作者:壹木之南
余九斤把她揽到怀里,摩挲着她的背。
“这一次我会和你一起活到满头白发,一起看夕阳西下,看孙子们满地乱跑,看满山的。”
“嗯,在谱个曲,你这就是一首挺好听的歌了。”
“那是,我想了三辈子了。”
第二天,宁弯弯才从爹娘那听说了庞坦的事。
“以前到没看出来,小坦这孩子是他们家最有情义的。”常氏说。
“这孩子以前吊儿郎当的,没想到还真能出息了,就是不知道能行不能行,别在办不成还把自己的前程给毁了!”宁怀运说。
“我二表哥咋了?”宁弯弯问。
宁怀运叹了口气道:“这不是回来听说了桃花的事情,跟他爹娘就闹翻了,昨天晚上连夜就赶回去了,说是要找他的上官,看能不能找找人疏通下关系,能救桃花一命。唉,就就担心他得罪了上官,人家以后不用他了可怎么好,跟他爹娘劝了半天,也没劝住,连夜就走了!”
宁弯弯无语:“武将跟刑部也不挨边呀,尤其他跟的那个校尉还是常年在边关的,更不大可能认识京官呀!”
“他也不认识别的什么人啊!能托上关系的就这么一个人了。”
宁怀运说着又摇摇头:“有道是杀人偿命,在赔上他的前程可就太亏了。”
宁弯弯翻了个白眼,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阴阳怪气的道:“杀人偿命,呵呵……”
这要是自己哥哥或者是弟弟,哪怕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她也会想尽办法去救。
“这孩子……”宁怀运指着她的背影问常氏:“她这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
常氏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余家摆酒席庆祝儿子回来,宁弯弯一家都去了。
那排场摆的着实不小,五斤去年的时候中了武秀才,也是前途无量,大儿子又有朝廷给盖将军府,他们家过的也是如日中天。
就连县城里头大老爷都派师爷来了,这还是觉得是武将,跟他不会有什么助益。
这要是换个同品级的文臣,他早就自己上门鞍前马后的伺候了。
“庞坦昨晚上来找我了。”
恋爱中的男女有一点机会就得黏糊到一起。
酒席上余九斤把宁弯弯拉到自家放农具的屋子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摩挲着宁弯弯的衣袖。
宁弯弯在他摩挲的地方使劲的搓了搓然后把自己衣袖拽紧。
“怪痒的,别碰我。”
余九斤把两只手都背到身后。
“那我给你碰。”
宁弯弯吐吐舌头,扯着余九斤的衣角在手指头上绕着玩。
“然后呢?”
他刚才说庞坦找了他,然后结果呢?
余九斤耸耸肩,低头看着她缠他衣角的手指。
“然后,就没了呀!”
这也不是冤假错案,判的也没毛病,他摆得平,但不能管。
宁弯弯不置可否。
余九斤抓住她的手又开始一点一点的摩挲,有瘾,捏捏小手,解解馋。
“听说你爹要做里正了?”
外头酒席上除了对余小年的祝贺之词就是对宁怀运的恭维之音。
宁弯弯瘪嘴:“别提了,可烦了。”
听听外头那些人说的话。
这个说儿子要分家,想划块宅基地盖房子,但是村子边上合适的地人家都不愿意让。
想让宁怀运从中调和,宁怀运那是满口的答应。
那个说闺女要出嫁,但是小时候觉得是个赔钱货没上户籍,如今人家男方要上官府登记,让宁怀运去办。
还是满口的答应。
那一个又说家里买了几亩地要下官契,让宁怀运帮着经手,还是满口答应。
宁弯弯翻了个白眼,这事里正吗?这就是个干杂活的。
人家不愿意把地给你那是你给的钱少,要他爹拿面子抵钱?
闺女出生的时候不下户籍,嫁过去直接下到男方家里就行了呗。
大邙朝的户籍这些年管的严了,成亲不经官的还是多的是。
这年头人不怎么流动,用上户籍的地方并不是特别多,除了官府时不时的查的时候会罚些银钱也没别的不便。
还有那个买地下官契的,这明明是牙侩的活,找她爹她爹最后还不是要去找牙侩。
最后牙侩的跑腿费八成就落到了她爹头上。
她爹就能全都应下来,就因为不好意思拒绝,就为了别人说他一句好。
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心里知道可到了行动上就另谈了。
“嗯,那不然我来做里正?咱俩以后就在这个村子里愉快的生活?”
宁弯弯眼睛一亮,他做村官,她做乡村企业家,哎呦,主意不错哦!
“嗯?”余九斤挑眉。
宁弯弯跟着挑眉:“嗯嗯。”
祁千尘的娘自己琢磨了个由头又想去找常氏说亲,结果刚出门就见大壮从自家门口过。
这就得打招呼呀,一问才知道是绿青滑了一下早产了。
得,宁弯弯一家子慌里慌张的全上县城去了。
又没说成。
千尘娘叹了口气,跟自家男人抱怨。
“你说九斤这孩子是个啥命,每回都是我还没出门那一家子就都走了!”
祁老三也只能是安慰着:“好事多磨,好事多磨!”
回头又叮嘱自己妻子。
“这事你可别跟别人瞎说,这要是传出什么闲话来,万一这俩孩子成不了,这乡里乡亲的可不好看了。”
“还用你说?我又不是个傻子!”
绿青早产喊了两天两夜才生下个儿子,好在是母子平安,几家人才放下心来。
这一待就在县城待了好几天,常氏也是到了做奶奶的年纪了格外的喜欢孩子。
自家孩子都不争气,也没给她生个孙子孙女带,只好是带别人家的。
见天的抱着绿青儿子跟自己亲孙子一样。
第377章 天经地义
接着马大娘说不然就等给绿青送完祝米在回村。
常氏一琢磨,自己家那妥妥的是娘家人,这是必须的呀。
几天后就又在县城待了几天,等送完祝米,常氏才又想起来给大儿子说媳妇的事来。
干脆就趁这个时间,再多呆几天得了!
于是几天又几天的在县城待着,一晃大半个月都过去了。
常氏整日里跟马大娘跟周庆媳妇聚在一起嘀嘀咕咕把县城里的好姑娘都给讨论了个遍。
为的就是给宁匪月找一房好媳妇。
其实就宁匪月能一路案首考上来,这名气就算是到府城里去找那也多着那些世家的姑娘愿意嫁。
不了解宁匪月为人的谁不认为这是一个优质金龟婿。
就是两口子心急,忙慌慌的想趁儿子回来之前就给定下一个。
这挑来挑去还没挑中,哪知道宁匪月就回来了!
宁匪月原本也没想到一家人都在县城,他是走到县城天正好黑了,打算住一夜在回家。
以为开门的会是祁千尘,还在想这个时候他该启程往府城去了,也不知道回没回家。
门一打开是自己娘,俩人都愣住了。
三年不见双方都是有变化的,不过就是常氏变化小,不过就是比着三年前老了一些而已。
宁匪月变化可就太大了,高了,也壮了,整个人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是温室里的文竹,现在是苍山上翠竹,好似只差一个字,却是经历了风吹雨打,千锤百炼。
好似依然那样淡薄清冷,但骨子里已经全是坚韧挺拔。
孩子长大了,常氏就开始抱着自己大儿子哭啊。
这一哭差点没哭到天荒地老,宁弯弯捏捏自己右边脸颊,又捏捏自己左边脸颊,最后狠狠的摇晃了一下脑袋。
“娘啊,你在哭我这脑子就得炸。”
“这孩子……”常氏一边擦眼泪,一边埋怨:“清晨来信说功课紧张今年中秋不回家了,你们这一个个的都长大了,都要飞走了,你哥这好不容易回来了还不兴我哭?!”
宁弯弯翻了个白眼:“咱哭也得有个度吧?你瞧我哥的衣服,让你那鼻涕眼泪蹭一身,知道的是你哭的,这不知道的,还当我哥是鼻涕虫转世呢!”
常氏这才算是止住了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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