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魏晋 第104章

作者:九州月下 标签: 爽文 种田 穿越重生

  太子的两个舅舅觉得许昌可以当基地,而这一千人的将领阎鼎觉得许昌无险可守,准备去关中长安拥立新帝,两方一番吵闹后,阎鼎说不过,但这年头的丘巴不好惹,他有军,准备强制执行,把他们都带着准备去关中。

  然后把太子拐骗来的两个舅舅就——丢下外甥,跑了。

  就在阎鼎派人去追时,311年九月下旬,上党悍然出兵许昌,将被掳走的少年皇太子带回洛阳,他的两个舅舅也没跑掉,纷纷被抓去矿井里服刑,一时间,天下震动。

  这小孩子虽然小,大家也是承认了的太子,你上党是准备干什么?

  上党还真没干什么,就发布了这些人拐骗上党儿童的罪行,宣称北方不是法外之地,犯我者,虽远必诛。

  好吧,你强你说了算。

  幽州王浚大喜,这么一来,天下就他一家太子了,于是立刻下了诏书,让并州冀州向幽州行台缴纳赋税、给予兵员、称臣来朝。

  这消息当然很快天下皆知。

  渤海郡。

  苍秀儿看着图表,问身边当秘书的四测玩家:“六到九月,第三季度的贡献是我第一吧?”

  玩家回到:“是的,第二季获得禁军和第三季救援洛阳都有你的一份功劳,徐策为了保险,第三季他没有申请结算,应该是准备本季度结算。”

  “这样啊……”苍秀儿真心地叹息了一声:“女神来信了,这季度,我准备把幽州解决了。”

第114章 顺其自然

  《无论魏晋》游戏内和现实的比例是3:1,所以游戏里的首名贡献号是按现实里的一个月来算,而游戏里,一个季度一结算。

  这种形为当然是惹得云玩家和玩家一起怒骂的,但狗策划又岂会在意这点口水。

  肖晓晓曾经霸榜多时,贡献的新号足有十个,在认真研究之后,这些号大部分分给了一些科学大佬们——专家们已经研究过了,身体对思想的影响非常大,大脑在寿命超过四十后就开始走下坡路,思维的惯性、身体的承受力,都会影响研究。

  而一个年轻的大脑的思维是非常快的,在同时拥有大量知识和经验后,就算是没有高科技的实验室,只是做一些基础的实验思路,也会非常有启发性。

  这些号的代练上甚至已经被划分了时间,像超级计算机一样,分出了“机时”,成为经科研经费的第二大争夺目标。

  剩下几个号供研究这个垃圾游戏用,就在他们苦恼于怎么多要几个号时,草原肖妃却暂时到了瓶颈期,鲜卑的势力毕竟是有极限的,头名暂时移交给了苍秀儿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贡献号一连三个月都不在国家队手中。

  这岂能行!

  好在战争时期来了,徐策看起来有推翻大山的希望,于是大家将目光聚焦过去,策策也好生地苟起来,贡献都积蓄着,准备玩一把大的。

  徐策如今的贡献有一次保卫晋阳,两次保卫上党、获得东海王大军,营救洛阳,前两者贡献不太高,但后两者给的贡献已经达到了近四十万。

  而苍秀儿经过第二三季度的使用,已经把号的贡献清空了。

  于是第四季度,头名的赌桌上已经徐策的赔率远高于苍秀儿,围观的网友也都很兴奋,头名终于不再是几个大山轮着来了。

  当然,也有人很好奇,苍秀儿这次会怎么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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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分两头,就在玩家们好奇的同地,幽州王浚这边也出了大事。

  事情还要从一个孩子的走失说起。

  回到上党的吴王之子司马邺受了好大一番惊吓,人都瘦了十斤。

  天可怜见,他只是出门去溜达一圈,想看看上党这十月份的蹴鞠大赛啊,他连喜欢的球队的应援旗都买好了!

  结果就在路上,自己的心腹随从居然把马车拉到了城外另外一条路,让他见到大舅。

  然后就被一路颠簸,从水路带回了许昌,中途他不是没有逃的机会,只是大舅告诉他,如果让上党守备发现了,他就性命不保,于是便被吓住了,一路也没呼救也没吱声,焉焉地和他上了路。

  但是!

  他真的想不到外边会乱成这样!

  出了上党郡,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世界!

  两年前他被父亲接来时,路过河内郡的县城至少还有点人气,如今的这里道路荒芜生草,路过的村落里就那么一两个走不动的老幼,骨如枯柴,形如饿殍,目有幽光,光是看着就能把他吓哭。

  河内的渡口原本是很繁华的,如今个船夫都找不到,还是舅舅自己带的人,藏好的船。

  南下洛阳到许昌的一路更不用说,原本他只是可惜没看到决赛,对外边的世界很好奇有期待的,但这一路见闻,惊得他只想回家找妈妈,甚至那时候,家里讨厌的书本和先生都变得可爱起来。

  到了许昌更是可怕,宫殿还是曹操那时修的,有一百年了,老旧的木头宫殿里充盈着木头的腐朽气味,只能点燃兰膏香料来掩盖,没有陶瓷的便器,只能用桶,没有铺着羽绒被的床炕,只有湿冷的矮榻。

  炒菜的厨子找不到好的吃食的,每天只会煮粥熬汤,肉的腥味去不掉。

  更没有小说连环画和各种表演,小吃更是想都别想,每天都担心匈奴人打过来……

  两个舅舅传檄天下让四方来援,四方当然都不理,如此一来,甚至大一点的盗匪都会骚扰许昌城。

  舅舅手里没有兵,就找了东海王的旧部阎鼎来护卫许昌,结果这阎鼎觉得许昌不安全,硬要回关中——两边说不拢,这阎鼎就准备用强,舅舅直接就跑了。

  天知道他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上党及时打败阎鼎,把他救回去,让他又有盼头。

  这么好的郡守,这么好的人,他当然要回报!

  所以,在离开许昌之前,这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司马邺写下了可能是最后封太子诏书——以加封上党魏瑾为渤海公、幽州刺史,都督幽冀并诸军事,使持节,传檄天下。

  为了让这个任命更有合法性,这个少年干脆在上边多加了几个任命:任命凉州张轨为太尉、凉州牧,进爵西平公;又拜并州刘琨为大将军、大司空;任命琅琊王,为联军盟主,摄大位,攻伐匈奴。

  简单一点说,就是给四方的都督都一个大位,且这些都是打包的,他们要是认可自己的那份加封,那就要一起认可别人的,如果别人的,那自己的加封就没有用。

  因为你总不能说一份信上就你是真的,别人都是假的。

  上党来救他的人是的薄盛,他是曾经是乞活军的小头领,懂这其中的意思,也没耽搁,就派人把这些加封了太子印的文书抄写传送到四方去。

  然后带着这小孩回家了。

  至于回家之后,他父亲会怎么收拾他,就不关薄盛的事情了。

  ……

  司马邺这封任命传天下后,各方诸候没有怎么犹豫,就认可了这个任命。

  尤其是南方的琅琊王,他本来是东海王派去江东搞后勤的不起眼宗室,但如今因为南方没有兵灾,诸王又死得只剩下他了,司马邺给他的盟主任命,他节制东吴旧地就名正言顺了。

  至于上党的这边,就好像这事没发生过一样,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毕竟的上党的主人和玩家们都心理清楚,就算装兔子,可你这兔子已经大得和老虎一样,还有一口獠牙,那谁还敢当你是兔子啊。

  而这四方诸侯中,最反对且暴跳如雷的,便是王浚了——这简直把耳光咣咣咣地打在他脸上。

  他这个幽州刺史还没死呢,那黄口小儿居然就敢任命魏瑾来当幽州之主?

  简直是、简直是不知死活!

  暴怒之下,他命令左右,加征口赋(人头税),准备粮草军资,准备给渤海郡以颜色。

  然而这钱并不是那么好加的,这几年的天灾人祸,让幽州大量子民逃亡,渤海郡的玩家们还发动了语言攻击,“王旱蝗”并称为幽州三大害。

  王浚哪遇到过这种通俗易懂的黑,毫无还手之力,人心离散日广。

  而这次的口赋已经是今年的第三次加赋了,真没钱没粮了,那收不上来就是收不上来,就算让庶民卖儿卖女,那也要有人买啊!?

  王浚知道这理,但这并不能阻止他把征收口赋的手下将领司马游统大骂一番。

  但是,这个时代的兵将没有一个好惹的。

  从王浚立行台后,手下将佐都封官上位,司马游统自认为跟随王浚多年,算是心腹,却被他排除在幕府之外,这事本来就让他心生怨怼,这次又因为征粮一事被如此侮辱,当然怨上加怨。

  于是司马游统转身就和渤海郡接上了线,表示愿意和渤海合作,推翻王浚,助得魏公得到幽州。

  苍秀儿收到合作意向的时间是十一月底,离第四季度结算还有一个月。

  一时间,竟然有些为难,要不要加快进度挣一波呢?

  随后,她忍不住笑了笑,又不清零的,顺其自然吧。

  拿到了,就算了,拿不到,就去徐策那示好一波,说自己是故意让着他。

  若能挖肝娘的墙角,其实比挣到第一,更有成就感呢……

第115章 乾坤一掷

  十一月,渤海已经是很冷的冬天。

  有着无数船来船往繁忙的港口被冰封,海面都是凹凸不平的冰棱,冷风呼啸过境,几乎能冻住呼吸。

  温吞吞裹着高价买来的棉大衣,套着有有一圈兔毛的兜帽,口鼻上遮着羊绒围巾,裹着兔皮的护手,走过港口的街道。

  这正是清晨,很多渔民们从或砖石或土木的房间里走出,拿着铲子,清理门口和房顶的积雪。

  街道上被冰封过,非常滑,很容易摔倒,以至于他这种玩家们干脆穿上了厚厚的木板,当滑雪穿了。

  沿途走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哪里的房子坍塌,也没有遇到求救的居民,于是点点头,准备回到自己的官邸。

  这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惊喜道:“温主薄?”

  温吞吞心中一突,不是吧,他都裹成这样了还有人认的出来?

  就这么迟疑的一瞬间,一个年轻的少女穿着羊皮袄子,几乎是冲刺一样出现在他面前。

  “见过温主薄。”少女先行了一礼,她长得很普通——作为风吹日晒,皮肤粗糙的渔民,没办法,但眼睛很亮。

  “你是?”温吞吞有点迟疑地问。

  “我是阿菜,从章武郡过来的渔民啊,您还记得吗?”少女阿菜激动地比划着,“上个月的时候,幽州征口赋,我们村拿不出来,就准备全村一起逃到渤海郡,中途被幽州军追捕,您带着兵来救的我们。”

  “哦,”温吞吞还真记不起来了,只能笑道,“是你啊。”

  前些日子,幽州的逃民突然间猛涨,章武郡靠着渤海郡,虽然属于幽州,但接壤线太长了,根本阻止不了流民进入,崔涞郡守不得不大规模调集人手收拢。

  人手不够的情况下,温吞吞也加入其中,在边境收拢流民,免得他们在渤海郡乱窜,成为不稳定因素。

  “我家有造船的手艺,就被分到海港这边了。”阿菜兴奋地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我们本来还不知道怎么过冬呢,就没想到分到了那么好的房子。”

  “不是分的,”温吞吞正色道,“只是这几天是海运的淡季,所以很多酒店的普通间被调用了,而且你们也是要作工偿还住费的。”

  “我知道,”阿菜还是抵制不住兴奋,“天啊,我从来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听说以后还可以建新房,连地都划出来了。”

  “那是要花钱的。”温吞吞强调。

  “没问题的,父亲是老船匠了,船坊愿意提前给咱家一套房的钱,”阿菜捂着胸口,“我母亲已经给舅家去信了,让他们都迁过来呢。”

  温吞吞脸色抽动了一下:“天太冷了,还是明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