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结草
没了阻拦,谢晗继续扯断了顾逸真的交领系带,再伸手一扒拉,里面的白色亵衣也被扯开,露出一片玉色胸膛。
顾逸真被谢晗这一通举动弄得晕头转向,这个时候心头又免不了砰砰直跳,连手上的疼痛都抛之脑后了。
没想到下一刻,谢晗柔软细腻的小手直接触上了他光洁白皙的胸膛。
顾逸真喉头滚动,几乎立刻无法抑制的溢出了一声闷哼。
他耳朵此时已经烫得快烧起来,庆幸的是他手脱臼,勉强可以说得上是痛哼,显得不那么突兀,更庆幸的是……谢晗是坐在他腰上部。
根本不知道顾逸真的状态,谢晗紧盯着他心口位置的两个月牙印记,改触为按,整个手掌都覆上了他心房的胎记。
手掌上除了传来对方急促的心跳,还有一丝只有她能感知到的奇异波动。
灵魂印记。
这竟然是她留下的灵魂印记!
谢晗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逸真。
这种强烈的情绪,顾逸真立刻就敏感地察觉了,他瞬间抛开其他念头,凝眉看向谢晗:“你认识这个胎记?还是……这其实就和你有关联?”
第二个问题问出来后,顾逸真自己都觉得莫名,这个胎记他有记忆以来就有了,那个时候谢晗估计还没出生,怎么可能会有关联。
谢晗没有回答,经过了最初的震惊后,她反倒是神情莫测的盯着顾逸真。
这个烙印当然和谢晗有关联,而且肯定是她在前两个世界中的某一个里用出来的。
这说明,上个世界里,她就遇到过顾逸真,甚至还留下了灵魂烙印。
但留下灵魂烙印的原因,她依然想不起来。
谢晗失去上两个世界记忆的原因,本质上是她在上个世界里做的事情,已经化为了那个世界时间线里的必然,关于那段光阴的一切,甚至是当事人的记忆,都在规则之下成为了那个世界的一部分。
所以进入同样低能级的世界,谢晗在那个世界的记忆就会被剥离。除非她能进入一个更高能级的世界,实力不受到世界意志的压制,才可以通过某些召唤仪式沟通那个世界,完整的获取当时的记忆。
不过,既然能让她留下灵魂烙印,说明这个人曾经对她很重要,重要到她很希望再找到他。
以谢晗的逻辑,马上联想到的就是仇人,神魔这样的RPG游戏,所有的技能都是为了打怪服务的,灵魂印记的最初用法也是为了追踪敌人,让对方无处可逃。哪怕这个技能在进入异界后发生了变化,谢晗此时一遇到,对它的第一印象还是没变。
所以……这个人会是她的仇人吗?
她看着顾逸真,对方也抬头看着她,目光中充满疑惑与探究。
但两人此时的姿势,如果是被别人看见,估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过了一会,谢晗先收回了目光,又随手将顾逸真脱臼的手接好,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还是不能这么武断的认定,不说杀了顾逸真会导致世界崩溃,她也不能完全肯定他真是自己的仇人,毕竟一般有仇她当场就报了。
得到解放的顾逸真同样站起了身,然后伸手整理衣服。
见状,谢晗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后知后觉的尴尬起来,她飞快道:“这位兄……大人,方才是误会一场,与昨天明月楼的事情算两清了,以后大家就当无事发生过吧!”
根本就没等顾逸真回答,话音才落,她人都走出了十米远。
顾逸真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良久,他突然低头一笑,脸隐没在阴影中,整个人都仿佛暗了一瞬。
“当做无事发生啊……”
再抬头时,顾逸真微笑着,眼睛里流露着莫名的愉悦,继续朝琼林宴走去,瞧起来又是那个风光霁月的佳公子了。
第58章 公公偏头痛13
暗中调查京中官员的谢晗很快就开始进行了, 这件事对其他人来说麻烦,对她来说却是非常方便。
出动西厂的细作探子调查目标府邸的进出流水, 晚上谢晗则亲自去扫荡一遍, 不过三个月的时间, 就差不多把京中大小官员的家产调查得七七八八了, 误差不超过千两。
最终呈上的奏报让周宣帝当场沉默,当天一晚上没睡着觉, 第二日起来,他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当天夜里, 周宣帝秘密召来朝中几个心腹官员密谈,外面的守卫除了西厂内卫,也有部分禁军。谢全章从那年周宣帝遇刺的时候就在进行缓慢渗透, 已经查出了很多钉子, 不过暂时没动, 而是用以麻痹不轨之人的耳目, 今日自然是把那些人都找由头调走了。
谢晗现在作为周宣帝的得力心腹之一, 也被安排在列,与谢全章一左一右站在龙椅旁边。
周宣帝在说话的时候,谢晗则默默看向下方分座在列的人。
兵部尚书、驻守京畿的南衙校尉、大理寺卿、以及前不久就任侍讲学士的顾逸真。
谢晗目光扫过去的时候, 正撞上顾逸真也看过来, 青年星眸如墨,撞见她的目光后, 顿了一顿, 微微颔首示意, 然后便神色如常地收回了视线,仿佛三月前皇宫中的意外并没有发生,此时不过是见到了一个陌生人。
谢晗满意的收回视线,她欣赏识时务的人,如果这个人不搞事情招惹她的话,她也不会主动出手,毕竟就算有她的灵魂烙印,此时也不能完全确定对方是自己的仇人,而且虽然几率小,可也说不准是她在上个世界欠了顾逸真什么人情才留下的灵魂烙印。
谢晗的打算是任务完成后,再找机会探查这方面的问题,顾逸真的灵魂能穿越多元空间这一点,本来就足够引起她的关注。
周宣帝对几人展示了谢晗的调查结果,在场四人也是面色难看,整个京中大臣的家资加起来,竟然超过了六千万两,满打满算足足是大周六十年的国库收入了。
这还是只是他们京中的家财,根据线索,这些大官们还有更多的家产在老家,真要一起算进去,那就不知凡几了。
周宣帝说到愤慨处,语气森冷地道:“若是大周在朕手中亡了,在朕自戕之前,也定要拉着这群贪赃枉法之辈垫脚!”
闻言在场几人均是心中一凛,明白了周宣帝的决心。
周宣帝定下了未来五年的整顿朝堂方针后,又继续道:“此事西厂辅助,除去逸真官位不够,朕打算由你们三人之中的一人主导,可有人自告奋勇?”
场面沉默了下来,不错,此事必然需要一个有地位之人来主事操刀。但这意味着将满朝堂都得罪个遍,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的,而且贪污得最多的那群南山党人,全是文官集团,口诛笔伐,用笔杆杀人的套路最是熟练。
想都不用想,做这个事的人,未来必然会背负无数骂名。
除了顾逸真之外的三人面面相觑,他们虽然忠于周宣帝,但此时要主动请缨还是非常犹豫,他们自己一人牺牲倒罢了,那他们的一大家子人,又身处何地呢?
这时候,顾逸真突然开口了:“陛下,此事为何不全由西厂负责?”
“嗯?”众人目光望来。
正在走神的谢晗也被唤过了注意力,朝着顾逸真看来。
顾逸真面色不改,只对着周宣帝拱手道:“此事实际操作者还是西厂所属的缉事,陛下还需一人主事,可是顾虑到某些人的官位品级,需要有足够的地位镇压?”
周宣帝点头。
“那何不直接提高西缉事厂的位格?比如督主的品级,以及其下辖官制、成员数量等,西厂作为天子直属,皇权特许,行事优先之权,理当凌驾其他各部。”
顾逸真嗓音如流水潺潺,不急不利,清润动听,落入在座其他人耳中却不啻于惊雷炸响。
现在西厂的所做作为都是周宣帝下令,而如果未来真给予西厂这个权力,那意味着将构建出一个凌驾于其他所有部门的特权机构,那个时候的谢晗,自然而然就会权倾朝野,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周宣帝的太爷爷那一代曾出了宦官专权的事,九千岁的典故就是从那个时候传下来的,后来的周朝皇帝虽然还是任用太监,但在权限上都有所限制,至少没有再过出现太监把控朝政大权的事,顾逸真这个提议不可谓不危险。
连带着周宣帝都面色微变:“此事……”
一旁的谢全章更是立刻就跪下求道:“皇爷,犬子当不得如此重任,求皇爷三思啊!”
周宣帝与顾逸真对视一眼后,对其他人道:“你们先退下。”
在场几人神色各异,此时也只能无奈告退。
出了门,谢全章拖过完全觉得事不关己,一脸没心没肺的谢晗去到无人角落。
“晗儿,这回你可得听舅舅说,若是皇上被镇北侯世子劝服了,你也一定要推拒此事。”谢全章连忙嘱咐道:“宦官专权,可是我朝大忌,当年那九千岁,位高权重,生祠万千,最后还不是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这事情看着是个大馅饼,其实是个大坑!”
“世子从来和善,不与人为难,怎么会不知此事……”忽然,谢全章像是想到了什么,怀疑的看着谢晗:“你莫不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他吧?”
“……”扒拉了他的衣服,还扯脱臼他的手算不算?
谢全章一看谢晗飘忽的神色,哪里还不知道有问题,只觉得头脑发晕,过去羡慕别人有子嗣,想着哪怕是个纨绔也好的,现在只觉得当时的自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到底是自己家的,还能怎么办呢?
最后谢全章只得咬牙道:“世子在陛下心中分量不同,若是皇上下定了决心,你到时候就拉世子下水,让他负责监督。”
“不用,我当然该应下。”谢晗摇头失笑:“舅舅,你担心什么?我早晚是要‘死’的人啊!”
“胡说八道什……”说到一半,谢全章回过味来,眼睛亮了:“你是说……?”
“你不是正愁我将来怎么脱身吗?”谢晗说道:“做完这几趟,真到了惹皇上忌惮之时,我直接假死离开朝堂就是了。实在不行,就告知陛下我女子的身份,主动求出宫,到时候凭我这些年办的事,凭你的面子,讨个恩典出宫又有何难?”
谢全章听得眼睛发亮,心中大石落下了,喜笑颜开地拍拍谢晗肩膀:“是这个道理,还是我儿聪明!”
谢晗也露出满意微笑,等做完了任务,她才不想继续辛苦为皇帝办事呢,‘仇人’顾逸真一定想不到,他以为坑害她成功,其实正合她意。
料敌先机的感觉真是美滋滋!
于此同时,屋内的顾逸真对周宣帝道:“当年宦官专权,乃是太监秉笔之过,陛下勤政爱民,政务从不假手他人,无此方面隐患。而且清查之事乃是西厂负责,一应情况也非常了解,若安排另外一人统筹指挥,反而束手束脚,容易引发其他问题。”
周宣帝缓缓点头:“有道理,可西厂权利是否过大?”
“西厂不涉政务,也非正规军队,主事为宦官,权利全部来自皇权,真要收回只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顿了顿,顾逸真又道:“若还需要制衡……”
“如何?”周宣帝问。
顾逸真躬身道:“臣请求陛下赐予暗中监督西厂之职,在这期间臣会布下暗手,若陛下哪一日真要这把刀回鞘,臣有把握,也愿为前驱。”
…………
事情最终定下了,当晚离开的时候,其他人神情各异,对待谢晗的态度都客气了许多。
路口分别时,顾逸真回头对谢晗微笑拱手:“恭喜谢督主了,明日提至三品的圣旨应该就下了。”
“也是多亏了顾大人美言。”谢晗同样拱手回道。
其他几人猜忌的目光不断在两人身上流转,怀疑顾逸真和谢晗是不是暗地里有什么交易。
“督主客气。”顾逸真抬眸看了谢晗依言,一如既往的滴水不漏,又对另外三人道:“如此,在下便告辞了。”
“告辞……”
谢晗转身上了等候的马车,悠哉的倒在靠背上,自觉完全看透了顾逸真想法,眨眼就这个事情抛之脑后了。
第二日周宣帝果然就下了诏书,将谢晗西厂督主的品级从四品提到了三品,更是授予了诸多职权。
此举自然是满朝皆惊,最先就有几个言官跳出来指摘。
这一批最先蹦跶的言官很快成了出头鸟,毕竟满朝堂就没几个屁股底下干净的,只是脏和更脏的区别,很快这批上奏的官员就被西厂的奏报给打肿了脸,有几个更是恶行累累,证据确凿,直接被抄家灭族了。
朝堂的整顿就在南山党与西厂的斗争中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很快,谢晗的名字已经能止小儿夜啼,更成为南山党人的最大仇敌,而且是那种明明用了诸多手段,依然怎么都弄不死的心腹大患。
一年半后,谢晗刚满十七岁,在南山党等不遗余力的抹黑下,她已经是天下闻名的‘奸宦’,名声比之百年前的九千岁也不遑多让。
…………
入夜,镇北侯府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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