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要上天(种田青铜时代) 第24章

作者:绝歌 标签: 前世今生 穿越重生

  铜嘛,既然不好从天子那里抠,想办法从钱庄换也是一样的,有钱庄打掩护,他换铜钱还不扎眼。

  这个世界,一文铜钱重一钱,因此又叫一钱铜钱。十枚铜钱为一串,重一两;一千枚铜钱为一贯,重十斤;而一两黄金是一万钱,也就是十贯钱,重百斤。

  裴三郎兑了五百两金子就是五万斤铜钱,马车来来回回拉了十趟铜钱回府。

  镇武侯听到消息赶到,看到堆在裴三郎房里的铜钱,半晌发不出声音。你兑铜钱就兑铜钱,突然间又弄出个钱庄,还跟好几位贵公子合伙,兑钱的人把门坎都快踩破了。镇武侯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有点受不了了。

  裴三郎拉着铜钱回府,另外几位贵公子则在鲁二郎的府上算账。今天一共兑了八百多两金子出去,又兑了六百多两金子回来,这一进一出,相当于只兑出去一百九十多两金子。铜钱兑金子提价一成,金子兑铜钱是等价,今天赚的铜钱折成金子是八十多两。

  一天是八十多两,一年呢?即使以后买卖没今日这般门庭若市,钱庄再加上当铺,也会非常可观。

  几位贵公子激动得无以复加,投钱投得少的直扼腕。不过,裴三郎可是说过,若是钱庄做大,库中有余财时,便可借钱给他们万金封侯,而他们在钱庄的分红都够还钱庄利钱,不必担心负债。

第37章

  鲁二郎想起裴三郎跟他说过夏日卖冰只能做一季的事,当即说道:“还得防着别人也做钱庄买卖。”他的话音刚落, 骤然觉得气氛不太对, 抬起头就见好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

  智公府的小公子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谁敢来抢我的钱庄买卖, 我宰了他。”那何止是抢买卖, 那是抢他的侯爵!

  云公府的嫡四子赶紧说:“可不能如此。敢同我们争买卖的, 必是有所依仗。”

  义公府的姜二郎不紧不慢地说:“这钱庄买卖, 就如毛皮粮食炭火买卖, 我们做得, 旁人也做得。买卖是赔是赚,还得各凭本事。诸位可否记得昨日裴三公子反复交待的几个要点, 第一,掌眼必须有眼力,不能有半点马虎,赝品、以次充好、偷龙转凤这些伎俩都是折钱的地方。第二,无论来人是贫是贱,只要进门那就是来给我们送金子铜钱的,哪怕是位贱奴,也得待若贵宾, 一枚铜板也是钱, 能多赚一文是一文。是不是这理?”

  鲁二郎点头,说:“有道理。”

  义公府的二公子姜二郎接着说,“我们得趁着别家钱庄还没开起来前, 先把我们的招牌名声打响, 让那些人能放心地来我们这里兑换借贷。我们还得再看看钱庄的近几日的买卖如何, 再说其它。今日兑换,裴三公子是大户,再有就是靠着我们这些公侯府的豪商来捧场。这真正需要换钱的人到底有多少,还得再看。若是买卖做得好,不妨多开几处钱庄。如今天下诸侯都来到京里,求官买官的人也多,等过了元宵,各地侯爷和求官的人都回去了,京里会冷清会多,买卖也必定大不如这些时日。”

  耀公府的二公子说:“这买卖在京城做得,在封地自然也是做得的。封地虽不如京城繁华,但买卖做起来,多少也是个进项。”

  贺公府的五公子叹道:“这本钱可是不易。”

  诸位贵公子聊了会儿生意便各自散去,第二日便又聚在钱庄后堂悄悄盯着前面的生意买卖。

  这一万一千枚铜钱换一两金子,平白比别处多出一千文钱,若是他们来,自是不愿意换的。然而,现实却是今日没了来捧场的豪商们,拿铜钱来兑换金子的人比起昨日却只多不少,还有许多衣裳破烂的穿着极不起眼的小商人、地主抱着铜钱来换金子的。

  鲁二郎让小厮打听了下。

  这些都是跟着侯爷们进京的外地行商,赚了铜钱来换成金子,是图方便携带、藏钱。五贯铜钱有五十斤重,背着翻山沉越,又沉又重还很危险,略微花些铜钱折成五两金子,往怀里一揣就带走了。若钱财再多些,十贯钱,那得用牛车、驴车或者是雇奴隶驮着走,得时刻看守着,且还拖慢行程,每在路上多走一日便多一日的花费。以往每年都有商人们在赚钱后的回程途中,因为拉着大笔铜钱露了富,被害了性命。更有些小商人、小地主,干了半辈子买卖没摸过金子,带上铜钱来兑换,想看看金子是什么样摸起来是什么样。

  到下午,闻讯来兑金子的人更多,钱庄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义公府的姜二郎又赶紧让鲁二郎多添了两个柜台兑换金子。

  几位贵族公子藏在后堂,不时从门帘缝里往外偷看,一颗心怦怦直跳。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街市上那些穿着破烂身上恶臭的贫贱之人竟能带给他们如此财富。真如裴三郎所说,无论是贫是贱,只要进门就是来给他们送钱的。

  入夜时,关门结算,当日兑出一千零七十两金子,兑入金子二十两。赚取铜钱一千零七十贯,折成金子是一百零七两。

  然而,金子是兑出去了,铜钱却堆成了山。

  昨日兑出去八百多两金子,又兑了六百多两金子回来,尚且不显。今日金子库存骤然减去一千零五十两,加上昨日的,就显得很可怕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日,钱庄便会没了金子只剩下铜钱。

  鲁二郎说:“明日便去找裴三郎商议此事。”

  其余几人应下,然后怀着一颗激动而忐忑的心回府。

  他们回府,便遇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老父亲,无一例外。

  鲁公对鲁二郎:“听说你们的钱庄门庭若市,全城都上你们那兑金子了。你们有多少金子可以兑换?”金子都在大贵族和少数豪商手里捏着,多少人家抱着铜钱都没地方兑,他们竟然公然开钱庄兑金子。他说道:“等你们钱庄里的金子兑完,谁又会几千上万两地兑金子给你?”

  鲁二郎被问得哑口无言。

  其他几位贵公子也遭到了来自老父亲的同样询问。

  于是,大清早,裴三郎刚上完武课还在吃早饭,鲁二郎他们几个一起找上门来了。

  镇武侯的下巴都快掉了。八位公府的嫡出公子哥一起登门他这寒酸侯府,可真是稀奇。

  几人碍于镇武侯府在场,客客气气地赔个不是,把裴三郎请走了。

  裴三郎把他们请到自己的屋子,问:“何事?”

  当然是库里金子撑不了几天的事。

  裴三郎:“……”亲,你们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第一天就告诉过你们要防着金子不够兑的情况,找各府衙打听打听,以及找人拆借。

  云公府的四公子说:“若是借不来,府衙也不给兑怎么办?眼下大家都知道我们一两金子赚一贯钱的事,谁还肯平价兑金子给我们。”

  裴三郎指指自己:“我与皇宫太内、司马府的生意买卖都是以金子结算。买官进爵交的是金子,朝廷及太内的大笔支出也多以金子结算。”铜钱多重,朝廷指定收金子不要铜钱,肯定是有运输考虑。他提示道:“诸位不妨想想,谁手里进出的金子多。”

  当然是天子和朝廷。

  裴三郎看他们一个个默默吐槽的样子,心累,他说道:“我做着太内买卖缺铜钱,那些给朝廷供应炭火、粮食、毛皮、陶器等物什的呢?朝廷付给我的是金子,付其他供应太内的豪商也是金子。那些供应太内米、柴、炭莫非全是豪商自家地里产出的?我想必然是如鲁二哥一样从其他各处购买而来。”

  “鲁二哥,我付给你的是金子,你购买牛羊皮,可是全给金子?总得有找零不是?卖给你皮料的豪商再往小商人、地主手里买皮料时,那必然是几十、几百张皮地收来的吧?岂会是整好五两金子的数?必然用到铜钱。”在他上辈子的世界,手机扫码支付普及前,任何一家开门面做生意的都得备上大量零钱找零。铜钱就是这个世界的零钱。那些搞收购的商人,从上面的贵族那拿到金子,可不得换成铜钱再去零碎收购。

  天子脚下,金子兑换铜钱的市场也很大的。

  裴三郎继续说道:“若是有那些经常用金子兑换铜钱的豪商,不妨给些好处拉拢一二。例如,兑换超过一百两金子的,我们每两金子多付一百枚铜钱。如果对方在京城内,我们还可以派战奴护送,保证他们兑钱之后带着钱平安返回。”

  众人:别人来兑金子,你收一千文。换你要兑金子了,你给一百文。是不是想得太美了点?

  裴三郎说:“愣着做什么,钱庄多添些人手去找豪商兑金子。谁找来豪商,每兑来一百两金子,奖十文钱。”拉客户的业务员,走起。

  鲁二郎说:“三郎,眼下大家都知道钱庄兑金出去收一千文,我们去找豪商兑金子,却只给百文?”豪商不傻。

  裴三郎说:“豪商用金子找别人兑铜钱,还没有这一百文赚。我们钱庄铜钱多,即便要一次兑换十万贯铜钱也不在话下。其他人家,或许只有一方豪商巨富方才有我们这等实力,便是公侯大豪商之家也未必换得出来,因为买官封爵都用金子,公侯之家的库里放的也多是金子。”

  说白了,外面流通的金子不多,而能够拿出大量铜钱的人家也不多。金子在贵族的库里,铜钱则在小商人、地主的库里。从某方面来说,他们赚的就是贵族和小商人、地主之间的流通。他们抠不出贵族库里的金子,那么就从市面上流通的金子下手,从金子最大的输出源头往下理线,找到回收金子的口子往钱庄里收金子。

  几位贵公子琢磨了好半晌,有一点明白,又有点不太明白,不过眼下没别的更好的办法,也就只好照裴三郎说的办。

  裴三郎看有八位出身贵族的股东操心钱庄,便把心思放在开马鞍作坊和纺织作坊上。他现在有了铜,便守在镇武侯府后院校场边上的冶炼炉旁。这冶炼炉原本是用来修补和重铸损坏的青铜武器的,这会儿让裴三郎征用了。他让工匠按照他用木头削的模型做模具铸青铜工具。

  纺织作坊那边的奴隶洗漱干净给自己缝上保暖的冬衣,又再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便被安排进了火速赶工造好壁炉的暖室里,由裴三郎指派的工巧大管事带着三名新鲜出炉的小管事教她们纺线、织手套、袜子、围脖。奴隶们学习时是纺织麻线制品,待学会之后,工艺练出来了,就开始织羊毛的。

  奴隶们能够在寒冬腊月天离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会冻死的奴隶圈,来到这个能够吃饱穿暖住暖屋的地方做手工艺活,唯恐再被卖出去或者是犯错被打死,都很用心,哪怕手上都是冻伤很不灵活,也都很卖力地学去织。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满朝王公贵族们进宫觐见天子的头一天上午,裴三郎的第一批手套、袜子、围脖送进宫了。量不多,羊毛的手套、袜子、围脖一样五十件,一半男款一半女款。

  下午,宫里使者出来传话,天子召见裴三郎,请他即刻进宫。

  镇武侯赶紧更衣,却被使者告知,只召见裴三郎,没诏见他。

  镇武侯:“……”

  裴三郎:“……”

  镇武侯不敢打听宫内的事,想塞点钱给儿子打点吧,现在儿子比他有钱,于是揣着一颗忐忑的心,送儿子上了出府的马车。他眼巴巴地站在门口,一直看着裴三郎的马车驶远,心里七上八下,害怕得不行,就怕这浑小子嘴上还说漏点什么惹出要命的祸事来。

  裴三郎不知道天子为什么召见他,想了想,一头雾水,索性不想了。他不时把头伸出马车,很想开开眼看看太内皇宫长什么样。他进京这么久,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连皇宫的城墙都没见过。

  他张望了半天,待快到皇宫的时候,宫使告诉他,“三公子,您进宫之后可不能这样随意张望,以免冲撞到宫里的贵人。您得低头行走,遇到贵人,你得跪地行礼,若是贵人见你,没有让你抬头,你千万不能抬头,只能躬身低头盯着鞋尖。”

  裴三郎:“……”瞬间不想进宫了。放劳资回去!MMP!凸!

  他感激涕零地向宫使道谢,乖乖地奉上一片金叶子,酬谢指点。

  宫使收到金叶子,眼里都是笑意,悄声说道:“其实是长公主要见您。听闻您此次送进宫里的围脖、手套和袜子,有男人穿戴的,也有女人穿戴的,唯独没有总角小儿们穿戴的。”

  裴三郎麻利地把戴在手上的手套、脖子上的围脖,包括靴子里的袜子都脱了。他脱了后又想,万一天子问我为什么不穿呢?

  我凸!

  到底是长公主召见还是天子召见?以天子的名义召见他,又是长公主要见他,也就是说是,长公主让天子派人来召见他的?他既要见天子还要见长公主?

  裴三郎想了想,又把手套、袜子和围脖穿戴了回去,暗自惆怅他怎么就把天子一窝窝地生娃这事给忘了呢。

  长公主多大来着?是之前跟他差不多大的那位吗?还是那位已经夭折了,后面的排序又再往前顶了?他这个伪儿童对上普通儿童,要怎么相处?装天真?还是少年老成?卧槽,世界大难题呀。

  裴三郎在胡思乱想中到了宫门口,马车不让进了,得下车,步行。

  他下马车的时候,顺便瞄了眼,顿时:“……”不是说这个世界很落后很贫穷的吗,为什么皇宫广场比故宫太和殿前的还要大?凸!果然是刮进天下财富的天子之家,穷奢极欲呀。

  作为一个小武侯家的不袭爵也没荫可萌的裴三郎,下了马车,埋头,吭哧吭哧地赶路。他又不是什么重臣,去见天子也不是什么朝廷大事,当然不是在太和殿那样的地方啦,而是一路上盯着地上的积雪走呀走,旁边不是墙就是一列列整齐伐一的披甲人走过。他连披甲人长什么样都看不见,只看到靴子和青铜铸的不知道是长戟还是长矛的柄。偶尔过来一队锦衣华服的人,收了他金子的那位内使跪下下时悄悄拉他一下,他便跟着跪,等人们过了再起来。

  他一路走,一路低头,一路跪,脖子酸,膝盖酸,然后,心还有点酸,心酸的酸。

第38章

  裴三郎迈着小短腿紧跟在宫使身边,又悄悄地塞了片金叶子在他的掌心里, 悄声说:“我没见过皇宫是什么样的, 一路走来看到的不是雪就是脚, 都不知道墙长什么样。”

  宫使握着金叶子, 听裴三郎说着也觉得乐, 于是告诉他, 可以悄悄地抬点头偷看几眼。

  裴三郎应了声:“哎”, 又说:“我怕冲撞到贵人, 要是贵人来,您就悄悄拉一下我, 打个掩护。”

  宫使对这出手阔绰又有眼力劲的小公子很是喜欢,很是痛快地应下了。

  裴三郎买通宫使替他打掩护放哨,这才抬起头,然后就是倒抽口冷气。

  黄昏的阳光照耀下,夯土铸成的墙呈金黄色。巍峨的城墙比故宫以及西安复建的大明宫还要壮观,城阙城楼排列得整整齐齐,朱红色的墙衬着黑色的瓦配上那方方正正的建筑,庄严威武, 那俯瞰天下、居中而坐、威震八方的气息扑面而来。宫殿与宫殿之间有宽阔的回廊相连接, 布局大气中又透着精巧。

  乍然间,裴三郎有种穿越到盛唐时期的错觉。

  宫城里,三步一岗, 五步一哨, 一队队身着青铜甲衣的披甲人来回巡逻。

  皇宫里的披甲人的穿戴跟外面的人全不一样, 他们的衣服下面是上等毛皮制成的袄子,立领式的,连领口都遮得严严实实,外面挂的背带式的青铜甲衣,心脏位置处还有打磨得很光滑的护心镜。他们的头上戴着青铜盔,头盔下面还能看到一层毛边,显然里面还有层保暖的毛皮做隔层。披甲人手里统一握的是一体成型全部用青铜成的青铜戟,手掌用麻布缠起来,似乎防止被冻在青铜戟手柄上。

  裴三郎看着宫内所有的披甲人都被青铜盔甲从头武装到了腿,眼里看到的全是铜。

  他才发现这个世界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缺铜。

  他跟在宫使的身后,贴着墙角根穿过广场,迈上台阶就绕到了长廊。

  从台阶两侧到长廊两侧不到三米就是一个岗,岗哨面对面站着,跟雕塑似的。他跟在宫使身后过去,岗哨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以及宫使腰间的腰牌上,戒备之森严,让裴三郎叹为观止。

  他发现皇宫里不仅长廊多、台阶多、院子多,关卡也多。

  他上辈子逛故宫,买票进去后,就太和殿前的大门看起来门禁森严,要是谁闯过太和殿前的那扇大门基本上就算是攻进宫内了吧。在这里……呵呵,想得美!

  一扇门就是一道关卡,大门有人把守,门两侧还有披甲人把守,分成一左一右,足有二十人。门上方还一有座门楼,门楼、围墙离地面十几米高,上面五步一个弓箭手,甭管谁硬闯,那都是妥妥地会被射成刺猬。

  过道很宽,足够两列马车并行,门洞下没有门坎,估计是方便天子以及宫里能够有资格坐马车的那些人出行方便的吧,不然的话,天子在前殿上完朝再走回后宫陪某位小星星妃子吃饭,怕不是要走到天黑。

  财大气粗的天子,他家走廊过道设的是城门关卡,用的门那都是镀了层青铜的,看起来就很结实,估计拿攻城的那种大木头来撞都要撞上大半天才能撞开。

  过道两侧开有呈对称状开的门,好在不是城门式样了,而是高门大院的府门式样,门口有台阶,正中一扇大门,左右两边是耳门,门口同样有披甲人站岗,略微不同的是,一起站岗的还有宫使和宫女。门匾上写的不是“XX府”而是“XX宫”。

  这通道很长,关卡很多,裴三郎不知道到底有多个座宫殿。不过他没进太深,只过了三座宫门,宫使就领着他拐进一座门匾挂着“天鸾宫”字样的宫院。

  那天鸾宫的牌匾是金子的,从牌匾到字,都是黄金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