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前夫的植物人爹爹冲喜 第61章

作者:池陌 标签: 复仇虐渣 豪门世家 爽文 穿越重生

  容璟失笑,“全天下也只有你敢这么说皇上,在外头可不许这么说话。”

  她又没说错,皇上那么吝啬,给大臣们发了月俸,把大臣们一个人当两个人用的。看看容璟便知道了,起早贪黑,一日在外头七八个时辰,领两份月俸都绰绰有余了。

  皇上用别人的男人,用的毫无愧疚感。

  容璟哪里看不出她的想法?他冲她招手,“朝夕你过来看。”

  宋朝夕凑过去,一眼便被这画,抑或是说被他的画技惊到了。寥寥几笔并没有画的很细致,却勾勒出一副活色生香的场景,婀娜的红衣女人靠在小窗前,眺望屋外的湖泊和远方的一排树木,却不知,眺望风景的她,亦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不知是他画功好,还是她真有这么美,总之画里的她只靠背影便有万种风情。宋朝夕看了许久,不由凑近了靠在身上,低笑:“原来在国公爷眼中,妾身这么美?”

  容璟轻笑,他这几日很忙,陪她的时间很少,好在她从不计较这些。偶尔像现在这样,听她说说笑笑,心情总是很愉悦。他环住她的腰,失笑:“你当然是美的,否则外人为什么都说国公夫人国色天香?”

  “外人说的不准,国公爷也这样想的吗?”宋朝夕不依不饶,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本正经地盯着他。

  容璟将她头发拢到身后,眸中闪过笑意,“难不成你以为外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我会看不出来?还是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没品位的人?”

  宋朝夕抿唇偷笑,手环住他的革带,她身材高挑,可到他怀里便显得很娇小了。从前不愿意嫁人,可嫁来国公府后,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自己住在后院,有水有风景,有钱有男人。

  她往他怀里蹭,看似无意,可她身子本就又娇又软,熟悉的玫瑰香扑鼻而来,容璟无奈地拉开她的手,总觉得再这样蹭下去要出事的。日头还这样高,若是叫水,恐怕一次两次是不行了,到时候耽误了午膳,母亲又要打趣了。

  “朝夕,你别来招我。”

  宋朝夕挑眉,某些人明明自己意志力差,却总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她不过就是抱一抱,又没做别的,怎么就招他了呢?

  容璟坐在圈椅上,宋朝夕顺势蹲在他腿上,容璟腿结实有力,她可以把全部重量都放在他身上,实打实坐下去。

  “听闻昨日你母亲和你祖母来了?”

  宋朝夕点点头,“她们有事来找我,但是被我拒绝了。我不想提永春侯府的人,提他们干什么?影响心情,还不如想点高兴的事呢。”

  容璟沉默片刻,他当然知道所谓何事,宋嘉良推人后他便得到了消息,但他在等,等她主动来找他。这点小事,她明明可以来求他,可她从不拿这些事打扰他。他多少明白她的想法,却还是希望她更依赖他。

  “朝夕,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

  宋朝夕挥挥手,不以为然道:“我能有什么事?不跟你说的事就是小事,是不值一提的事,既然不值一提,何必拿这些事去烦你?再说了,你是朝廷重臣,处理的都是国家大事,关系的都是百姓民生,战役部署,我干嘛拿这种内宅小事去烦你?也不知道是谁批评容恒整日计较内宅小事,不成体统的?”

  容璟觉得好笑,她其实说的没错,他就是这样一个双重标准的人。

  她被他取悦了,啊呜一口咬在他唇上,容璟反应快,往后躲闪,她的牙便嗑在他唇角上,把他唇角咬破了一些。

  宋朝夕端详他唇角的咬痕,心情大好,“国公爷,我觉得我好像干坏事了,你这样去上朝,会被大臣围观的吧?”

  容璟擦过唇角的咬痕,失笑许久,他跟她一起后还真是做了许多从前没做过的事。若别人知道他堂堂国公爷被妻子咬出血,定然要笑他管不住家里的娘们。若是熊泗那几人知道了,肯定要说荤话,说家里的女人不听话,就扛上床上去“修理”一番,一次修理不老实,多修理几次,便很快老实了。

  她眼睛亮亮的,笑容狡黠,容璟单手把她抱起,宋朝夕连连软声求饶:“爷~错了还不行吗?其实我觉得这咬痕是点睛之笔,它让国公爷更为面如冠玉,气质不凡!”

  容璟可没心情再听她多说一句了,咬颇了他唇角,总要拿东西来偿的吧?这很公平。

  窗外要进来伺候的丫鬟们都红着脸,站得远远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朝夕腿都酸了,浑身散架似的,趴在床上懒得一动不想动。

  青竹把乔氏发来的帖子从幔帐外塞进来。其实以宋朝夕的身份,根本不必把这样的邀请放在眼中。毕竟乔氏的身份还不需要她费心应酬,可乔氏人还算爽快,又是顾颜名义上的嫡母,她跟乔氏无冤无仇,没有不去的理由。

  宋朝夕捏着帖子,懒懒扔给容璟,容璟打开看了一眼,“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宋朝夕打了哈欠,懒声道:“不去在家待着也无聊。”

  她光洁的背部半露在空气中,容璟与她十指交握,从后面半搂着她,宋朝夕眸光微敛,心尖儿都在颤,伸出胳膊搂着他……

  嘉庆侯夫人养的梅花是一绝,她府中种了成片的梅花,有许多都是外传来的新品种,种出的梅花颜色稀奇罕见,闻所未闻,纵然是后院出墙的几支梅花,也能让路过的诗人咏诵出经典名篇来。乔氏以赏梅为由头举办聚会,倒不算突兀。

  世人皆知,嘉庆侯府的庶女嫁给了国公府的世子爷,而这位庶女据说独得世子爷宠爱,嫁进去就是专房之宠,如今更是命好一举怀了世子爷的嫡子。世子夫人也体贴,自己怀孕怕世子爷受委屈,便贤惠地抬了自己的表妹给世子做姨娘,如今京城的小辈中,有这种觉悟的妻子已经很少了,足以见得,世子夫人是个贤惠的,处处为了世子爷以及世子爷的子嗣考虑。

  嘉庆侯府不仅占了正妻的地位,还占了姨娘的空缺,世子爷本就不是重色的人,对正妻和妾室必然礼遇有加。正妻和妾室又是表姐妹,定然相处和睦,届时俩人都生出孩子来,最终受益的不还是嘉庆侯府吗?因而这赏梅宴虽是办在隆冬,却还是吸引了不少贵客前来。听闻世子夫人要前来,不少宾客早晨便到了,意图跟这位世子夫人攀攀交情,好在世子夫人面前露个熟脸,将来或许能通过世子夫人搭上国公府这条线,若是家里的官人需要助力,也能有个帮忙说话的人。

  顾颜穿着簇新的锦缎袄子,披风淡黄色的披风,由丫鬟们簇拥着从车上下来,素心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不时在旁边伺候着,活脱脱就是她的丫鬟。素心虽然还没和容恒同房,可抬个姨娘而已,用不着过于正式,顾颜又怀着身子,她这个正妻不安排这些事,府中也只当是默认了。不用多正式的仪式,直接抬进去便得了。

  今儿一早,顾颜出门时便把素心带着了,让素心在她跟前伺候,众人一看便知谁是正妻谁是妾。

  素心低眉顺眼,恭敬地伺候她这位正妻,顾颜心头的怒火总算散了一些,她淡淡地瞥了素心一眼,根本没把素心放在眼里。这种场合,素心这样的妾室是根本不该出现的,可一来她还没有正式进门,二来,嘉庆侯府毕竟也算是素心半个娘家,她来倒也不算突兀。顾颜带她来,就是要让她知道,妾就是妾,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可别把自己当回事才行。

  来往的贵人们知道顾颜的意思,很快便把素心挤到一旁去。

  各个围着顾颜,众星捧月一般。

  “世子夫人和世子爷真是恩爱,成亲没多久便有了。”

  “世子夫人的皮肤怎么如此水灵?真叫人羡慕,我这皮肤就算擦了面膏,还是这么干燥。”

  “听闻世子爷很宠世子夫人,世子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众人的追捧让顾颜颇为畅快,连日来的悒怏一扫而空。她让素心进门,虽则给自己添了堵,却在外头博了个美名,如今人人都说她这个世子夫人识大体、懂礼数。而她嫁过来没多久就有了,宋朝夕这个婆婆至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谁过得更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些追捧让顾颜很受用。

  “您过奖了,给世子爷抬姨娘是我这个正妻分内之事,再说世子爷疼我,我又有了孩子,难免伺候不周……”顾颜欲说还休,模样娇俏,几个夫人一看便知道她和世子爷关系好,都感叹顾颜嫁得好,区区庶女竟然能嫁入国公府,不得不说,人家这命可不是一般的好。

  “世子夫人命可真好,嫁进国公府你什么都不用愁了。”

  “照我说,京城就没有比世子夫人嫁的好的。”

  “世子夫人貌美又好命,真让人羡慕。”

  忽而,有位夫人想起来,这么说根本不严谨,据她所知,有个人就比顾颜嫁得好。毕竟顾颜嫁过去是做儿媳的,世子虽说是国公爷独子,却没有功名,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混到,即便世子将来入朝为官,可如今是太平盛世,官职不缺,他若想往上爬就得中规中矩熬资历。纵然国公爷能拉他一把,却也要熬个十多年,所得的官职才勉强够看。若想爬到权利的顶峰,进入内阁,少不了要二三十年,届时容恒和顾颜都已经半老,说不好听的,能不能活到那个岁数还不一定,就算能活到,男人四五十岁不算个事,女人却往往衰老没了当初的娇嫩,那时候府中妾室成群,顾颜这个正妻虽则享受府中荣耀,却到底已经过了花信之年。

  更何况,容恒能不能爬上去还是未知的。

  可有一个人,她不用熬便坐享其成,一嫁进国公府便有了至高无上的地位。若说专房之宠,听说她夫君至今连个通房都没有,外头盛传,专宠这位小娇妻,天天被这娇妻勾得没心思抬姨娘收通房。真说起来,这位才是真正的好命吧?

  这位夫人想到这,忽然听到车夫响亮的喊停声,说话间,一位女子从国公府的豪华马车上掀帘出来,这一瞬,众人皆是一怔。有两个贵人盯着宋朝夕看了许久。

第67章

  顾颜看到宋朝夕也是一愣,嘉庆侯府是她名义上的娘家,她虽然来得不情愿,可嘉庆侯府这些她没见过面的亲眷的吹捧,让她十分受用。到了外头顾颜才知道,国公府是她的底气和靠山,无论她到哪,只要说出国公府的名号,众人便会用艳羡的目光看向她,毕竟有容璟这样权倾朝野的公公,就等于夫君的仕途和荣华都不用愁了。这是世人终其一生难以达到的,顾颜却这么好命,大家当然从心底羡慕她。

  顾颜自己也当真了,她的公公厉害,国公府圣宠不衰,虽则这跟她没什么关系,可她依旧很受用,也得意于自己的身份,之前和容恒闹的不快,此刻都淡了下来,她虽则没有得到容恒的独宠,可她得到了别的东西。但她没想到宋朝夕会来,宋朝夕是国公夫人,马车奢华,奴仆环绕,阵仗隆重,排场比她这个世子夫人大多了,平时在国公府倒不觉得,一出门才发现差距。

  之前顾颜还为别人的吹捧沾沾自喜,此刻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宋朝夕容貌昳丽,媚而不俗,完全撑得起国公夫人的名号。京城贵人们都听说她嫁给容璟冲喜的事,也曾议论过这场婚事。战无不胜的玉面战神,虽则昏迷成植物人,却还是京中女眷们仰望崇拜的存在。宋朝夕此前在京城毫无美名,大家当然对她持有怀疑,只当她是为了利益才走了这一步棋,现在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盛装的乔氏走出来,与有荣焉地笑道:“国公夫人。”

  宋朝夕打完招呼,冲在场的女眷笑了笑,女眷们以为她会高高在上很难相处,没想到她会主动打招呼,一时放下心防。原先围在顾颜身侧的人,瞬间挪动到了宋朝夕左右。

  顾颜脸色很不好,却不得不毕恭毕敬地上前行礼:“给母亲请安。”

  宋朝夕似笑非笑,“世子夫人不必多礼。”

  顾颜柔声说:“我来伺候母亲。”

  宋朝夕挑眉,“这里不是国公府,世子夫人难得出门一次,随意便好,不用理会我。”

  一旁的夫人笑道:“国公夫人果真心善。”

  “是的,对儿媳温和有加,是少有的好婆婆了。”

  “国公夫人不光命好,心地也好,您跟儿媳站在一起,比儿媳看着还年轻呢,哪里看得出是做婆婆的人?要我说是姐妹还差不多。”

  要知道这几位夫人不久前还顺着顾颜的口风,夸顾颜是孝顺的儿媳,又说做人儿媳不容易,若遇到那种不省心的婆婆,定然备受苛待。大家虽然明说,话里话外却觉得宋朝夕苛刻,可转眼的功夫,这些墙头草却夸起宋朝夕来了。

  顾颜被人忽视的彻底,只能默默坐在角落里喝茶。

  嘉庆侯府的梅林规模不小,整个后院以阵法的形式栽种梅林,使得玄学与梅花相辅相成。据乔氏说,这阵法是经过大师指点的,从前嘉庆侯府人丁不兴旺,乔氏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便找了大师来相看,经由大师的指点,乔氏很快怀上了孩子,乔氏因此很信道法,这些年来,梅林虽然一直在扩大,却一直严格按照大师给的图纸来。

  一般人家虽有梅林,却没有这么大的规模的,更别提是与玄学挂钩了,是以,众位夫人都觉得新鲜,沿着阵法往里走。玄学的阵法看着简单,进去后却很容易迷路,宋朝夕原本是和几位夫人一起进去的,左绕右绕,等回头一看,身后却一个人都没有了。

  她不太了解阵法,完全凭着日头的方位往前走,很快便走到梅林尽头,正要去茶室喝茶,却听到一侧传来闷闷的痛哼。

  宋朝夕顺着声音走过去,远远便看到一个穿藕荷色刺绣短袄的女子躺在地上,她面色苍白,额头冒汗,嘴唇失色,看起来极为痛苦,宋朝夕连忙走过去,靠近时她闻到对方身上浓郁的血腥味,不由撩开对方的披风,却见女子大腿间有出了暗红色的血,血湿透衣裳,流血不止。

  女子也十分痛苦,捂着肚子呻吟。

  宋朝夕把手搭在对方的脉象上,眉头越蹙越紧。

  梁氏见她会把脉,神色却不大好,不由慌了神,紧紧抓住宋朝夕的手臂,紧张道:

  “国公夫人,可是我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说话间,一个年纪较大的妇人跑过来,满脸急色,看到宋朝夕时有片刻的愣怔,见宋朝夕一直在把脉,才急道:“芊芊,你没事吧?国公夫人,我儿媳如何了?”

  梁氏摇了摇头,宋朝夕仔细观察了她的情况,过了会才沉吟道:“脉滑,苔薄,身子虚弱,你平日里经常小腹腰骶坠胀酸痛吧?”

  梁氏缓缓点头。

  宋朝夕又说:“你曾滑胎数次,胎陨难留,按理说你这一胎应该把身子调理好再要孩子的,身子不好便如同地基不稳,纵然胎儿看着健康,却留有很大的隐患。”

  梁氏眼泪都出来了,这已经是她怀的第四个孩子了,前几个孩子每每到了第四个月便保不住。大夫也嘱咐她好生休养,她每时每刻都在吃药,夫君与她青梅竹马,对她很好,从未抱怨过她不能怀胎,婆婆也未曾给夫君抬姨娘来膈应她。可婆家越是对她好她便越想替婆家延续香火。她身子调理不好,按理说是不该怀胎的,可她又着急想要孩子,无意中得了这个孩子后,便想冒险把孩子留下,谁知方才腹痛难忍,胎儿还是出问题了。

  梁氏见宋朝夕神色淡然,不见丝毫慌乱,说话徐缓却坚定,莫名对她十分信任,便抓住宋朝夕的手,低声哀求:“国公夫人一定要救我,我想留下这个孩子,为夫君开枝散叶,余生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夫人的恩情。”

  梁氏血流不止,模样虚弱,婆婆钱氏也急了,“都这时候了先别想孩子的事,把命保住才是真的,我早说过实在不行就不要生了,找个通房把孩子过继到你名下,省得你冒这个险,你偏不听我的。”

  梁氏的母亲和钱氏是闺中密友,二人相识多年,钱氏是看着梁氏长大的。梁氏做了她儿媳后,她也希望梁氏能为儿子开枝散叶,但怀了几次都没留住。太医背地里偷偷告诉过钱氏,梁氏很难有孩子,钱氏也有点遗憾,但孩子这种事没有便没有吧,收个通房便是,届时梁氏若是看通房不顺眼,便把通房打发了就行。

  可梁氏还是想自己生,若梁氏真有个三长两短,钱氏根本没法向友人交代。

  再者毕竟多年的感情了,她哪能眼睁睁看着梁氏就这样去了?

  虽则梁氏病急乱投医,把希望放在宋朝夕身上,钱氏却不敢掉以轻心,她从未听说过国公夫人会医术。纵然宋朝夕会一点,可她年纪轻轻,哪里比得上宫中的太医有经验?梁氏满身是血,当务之急还是去找太医才行。

  钱氏急忙站起来:“我去请太医!”

  “来不及了!等太医过来,她这个孩子肯定保不住了。”宋朝夕手从梁氏的手腕上移开,“她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却又十分急促,既有滑脉又有数脉的表现,是典型的脉滑数。大夫把脉时往往被脉象迷惑,认为妊娠妇人有如此脉象实属正常,却不知孕妇体内有热症,也就是说即便是未妊娠,也会有如此症状。”

  梁氏之前多次诊脉,钱氏自然知道她脉象不好,便急道:“可之前太医都说她的病难治,她治了几年没治好,若贸然换药方会不会对胎儿不好?”

  “不会,事实上,之前的治疗方向是错的,太医一味进补,力求保住胎儿,使胎儿健壮,得以存活,可孕妇身上的病结并未解开,孕妇痰热、体虚、脾胃虚损,一味进补只会加重孕妇的热症,给身体带来负担,我先开一剂药给她保胎,等胎儿稳固下来,再换药方治她体内的热症,热症消除,胎儿才能顺利生下来,以后也不会胎损难留。”

  梁氏身上的血味越来越浓,这一胎恐怕是保不住了,但是按照宋朝夕所说努力一下,或许还有希望,纵然钱氏不信宋朝夕真的能治病,可宋朝夕是国公夫人,她完全可以袖手旁观,可她还是管了。

  就凭这一点,钱氏信她。

  正巧乔氏带着府中的丫鬟找来了,乔氏一看梁氏出血,吓得连都白了,赶紧让丫鬟们把梁氏抬去客房,又替宋朝夕守住院子,不让任何人进来。

  宋朝夕淡定地开了药方,扔给小厮去抓药,又嘱咐他熬得浓浓的给梁氏服下,嘉庆侯府附近就有一家知名的药铺,小厮很快回来熬药,等药熬好又端给梁氏服下。

  钱氏看着那黑漆漆的药,简直是胆战心惊,生怕那药里有什么不好的成分,使梁氏病情加重。谁知梁氏喝下去不久,肚子很快就不疼了,血也制住了,就连神色都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坐在那谈笑风生,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半死不活的样子。钱氏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神奇的事,不仅不敢掉以轻心,反而如临大敌,生怕儿媳是回光返照!

  但是等了半个时辰,梁氏非但没有要死的样子,反而越来越精神,跟宋朝夕有说有笑,肚子胎儿甚至还罕见地动了一下。梁氏尤为惊喜,她每次怀胎到的四个月左右都会小产,因此她从未感受过孩子的胎动,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腹内真的有一个小生命在里头,梁氏激动坏了,对宋朝夕千恩万谢,差点就要跪下了!

  与此同时,外头的几位夫人也在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