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脆皮玉米
谢君越上前打量那墓碑一眼,墓碑上确实什么都没有刻,“是一座无字碑,裴学,你当年来这的时候没有这座坟墓吧?”
“没有,当年来的时候这里还是杂草重生。”
青子衿也明白白来一趟了,听裴学这样说,茅草屋要塌了,雪狐跑了,那妇人应该也死了,可她死了是谁把她葬在这的?
这个葬妇人的人,也许就是现在白狐的主人。
“大人,看来我们来晚了。”
裴学有些无奈,“大人对不起,没有帮到您的忙。”
谢君越却是摆手,“没关系,至少能证明一点,这狐狸确实是被人养着的,也许埋葬这妇人的人就是白狐的主人。”
“大人说的对,找到白狐的主人就能查到凶手的线索。”
“裴学,你可还记得当年那妇人长什么样?”
“长什么样?”
裴学想了想摇头,“没看到她的脸,她带着面纱双目空洞,看起来是个有故事的人。”
“面纱?”
青子衿蹙眉,这独孤的一个妇人和一只狐狸住在这雪山里面,确实有些奇怪,为何还带着面纱?
“屋里有镜子吗?”
“镜子?”
裴学想了想摇头,“没有见到镜子,茅草屋内只有一张木床和一个吃饭的小方桌,连梳妆台都没有。”
“这就对了。”
两个男人见她说对了,裴学不解,“青姑娘,怎么了?”
“这妇人要么是被毁容了。”
“毁容?”
“没错,只要是女子都爱美,你想想,她住在这里一个人,屋子里面没有镜子,这说明什么,她的脸没法看了,所以不需要镜子。”
裴学点了点头,“这么说好像有些道理,可这说明不了什么,只能知道她是个被毁了容的妇人。”
青子衿叹气,目光看向那小小的坟堆,“是啊,她都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谢君越却是对这石碑有了好奇,“总会查个明白,这石碑是花岗石,青姑娘,你可知道锦城有几个地方打这种墓碑?”
青子衿眉目一挑,这谢君越果然是大理寺的人,眼光独到,他是想……
“大人,我知道有三处都打这种石碑,下山去城里问问,也许能打听到这无字墓碑是谁定的?”
三人在西岭雪山没有找到妇人的线索,可那墓碑给了他们新的线索,刚刚下山回城,燕寻便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关于沈家仇人的消息。
大理寺中,当燕寻和谢君越禀告后,福叔忙道,“公子,这事儿明白着是这宋天干的,您想想,他那里有义庄弄尸毒容易,而且他还在自己好友面前说过狠话,要让这沈万户断子绝孙,这如今沈家的情况不就是这副鬼样子。”
“是啊大人,福叔说的有道理,属下也怀疑这个宋天有嫌疑。”
谢君越捏了捏眉心,“沈老爷子是怎么说的??”
燕寻忙施礼,“启禀大人,沈老爷子说了,沈家和宋家就是因为一块地的事儿闹的很难看,现在的沈家川菜馆在三年前还是一块地,那块地是沈老爷子和宋天买下的,当时那里口岸不好,宋天卖的便宜,可没想到后来朝廷要在那里修路,这有路了就有了人气,宋天见那里要热闹了,就后悔低价卖了那块地,要去找沈万户买回来,这沈万户自然不肯,房子都修了哪有要地的说法,双方因为这地的事闹的很大,还闹到当初府衙去了,府衙白大人审理的此案,结果显而易见,自然是沈万户赢了,这些年因为这件事,宋天就对沈家耿耿于怀,上次更是喝醉了在醉红楼说要让沈家断子绝孙。”
“这宋天也真是的,这地都卖了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福叔见谢君越不说话,“公子,您觉得呢?”
谢君越捏了捏眉头,“沈星云发疯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丫鬟翠儿说那晚沈星云睡得很早,熄灯也很早,丫鬟见他睡着了自己也去休息了,可没想到第二日沈星云就和狐狸在沈家出现,那时候他就疯了。”
“燕寻,你去把这个宋天带回大理寺。”
“公子,您要去哪?”
福叔见他准备出去,这不是才回来吗,怎么又要出去了。
“福叔你留在大理寺,我去找青姑娘。”
“那行,公子您去,慢慢玩别着急啊,老奴等您回来吃晚饭。”
谢君越深深看福叔一眼,福叔呵呵一笑,“老奴掌嘴。”
青子衿和裴学回来后便分头行动去打听了锦城三个打墓碑的石匠,可他们都说这几年没有人打过无字的墓碑。
“大叔,真的没有吗?”
那大叔看了她一眼,“没有啊姑娘,这谁家来打墓碑不刻字,这不是白耽误工夫白花钱?”
她也觉得有道理,这谁打墓碑不刻字,可那雪山上的坟墓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的,故意不刻墓碑,如此做只有一个目的,掩盖真实身份,那毁容的妇人是什么真实身份?
“多谢大叔了。”
“不客气!”
她走了几步,那大叔突然想起什么了,“哎呀,我想起来了,三年前好像是有一个年轻人找我来买过石碑。”
她一听有些高兴,“大叔,什么样的年轻人?”
这边,裴学也没打听到他想知道的事,他想去青子衿家的时候,却是看到了……
“大人。”
“裴兄?”
两个男人在青子衿门口站着却是进不去。
裴学忙上前有些愧疚,“大人,草民没能打听到墓碑的事,青姑娘还没回来呢。”
“没有,我在这等了她好一会了。”
“大人,您可真是草民见过的最好大人。”
谢君越笑了笑,“裴兄,日后别叫我大人了,我称呼你为兄,不如你叫我谢君越吧。”
“这怎么行?”
“有可不可,裴兄,你和青姑娘之间……”
裴学见他提到青子衿有些脸红,“我和青姑娘是好朋友。”
“好朋友?”
“是啊,青姑娘是个很好的姑娘,我挺喜欢她的。”
裴学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他喜欢青子衿,谢君越听到此话却是手心一紧,“你喜欢她?”
“是啊,青姑娘为人很好,试问哪个男人不动心?”
裴学注意到了谢君越表情有些不自在,“谢兄,你怎么了?”
“没什么,那就恭喜裴兄心想事成。”
裴学腼腆的很,“我还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谢君越脸色很是难看,“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先行告辞,青姑娘回来麻烦你告诉她来大理寺一趟。”
“哎……”
裴学见他快步离去却是勾起了一抹古怪的笑,这时,身后传来了青子衿的声音。
“裴学,你怎么在这?”
“青姑娘回来了,怎么样,可有线索?”
“你那有吗?”
“我没有问到什么有价值的,你呢?”
青子衿顿了顿,“也不算什么重大线索,查到了三年前有个年轻人来买了石碑不刻字,可老板不知道年轻人长什么样。”
“不知道?”
“你怎么了?”
“没事,刚刚大人来过了,他让你有空去一趟大理寺。”
“是吗,他来过了?”
“不知道为何突然就生气走了。”
“生气了,他生什么气了?”
裴学却是笑了笑,“我告诉他我喜欢你。”
“什么?”
青子衿瞪大眼睛,“裴学你怎么能胡说呢?”
裴学却是一本正经,“我没有胡说,青姑娘,我说的是真话。”
青子衿:“……”
完蛋了,这咋搞,她完全没经验啊。
她把裴学当哥们的。
裴学见她不高兴也知道自己太莽撞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就来找我。”
“哎……”
大理寺大殿,一片肃静。
外面,一着华服的中年男人来到了大殿之中,他对着谢君越恭敬磕头,“草民宋天拜见谢大人。”
“宋天,起来回话。”
“谢大人。”
宋天起身看了看谢君越,“不知大人传召草民是……”
宋天长得肥头大耳的,腰间一根银腰带,手中五个手指都带着金戒指,有一种暴发富的既视感。
“本官问你,你是否在翠红楼和你的朋友说过,你要让沈家断子绝孙的话?”
“这……”
宋天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大人,草民一时酒后失言,小的是酒喝多了说过这话,当时也是一气之言,草民哪有这胆子,只不过是为了好面子在朋友面前说了大话。”
“是吗,可你的话成真了,沈家却是快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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