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脆皮玉米
夜幕低垂,一轮明月高挂。
青子衿正在喂狗,外面却是突然传来一道急切的敲门声,“青姑娘,青姑娘!”
大黄听见有人敲门也汪汪直叫唤,青子衿忙起身,“来了!”
门打开竟然是虎头虎脑的小虎子,“青姑娘,大人有请。”
“小虎子,怎样,那男人找到了?”
“找到了,大人让您去一趟。”
“去一趟,难不成……”
死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也不敢多耽误了,快步随着小虎子去了大理寺,大理寺后院,当她到的时候,见烛火通明,不远处的亭子里面挂满了灯笼很是喜庆,她一过来,那该死的鹦鹉就又胡说了。
“媳妇来了,媳妇来了。”
福叔正在沏茶,一听这话忙扭头看向不远处小路上的青子衿,朝她招了招手,“青姑娘,过来。”
她忙走了上前却是只看到福叔没见到谢君越,“福叔,大人呢,叫我来有何事?”
“公子马上就来了,你先坐会。”
她搞不懂谢君越叫自己干什么,难不成那沈文轩出事了?还是他已经招供,如果说他真的是杀人凶手,那么他害死沈家人的目的,那就是……
谋财害命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那如此的话沈星月也会被杀?
她不敢再猜测下去,很快,谢君越匆匆而来,她忙站了起身,“大人怎样了?”
“抓住沈文轩了,可他不承认是骨笛主人,说他从未去那个云起那里买过骨笛。”
“他不承认买过?”
这就麻烦了,那到底是谁在说谎,是那个云起还是这个沈文轩?
“不承认,沈家血案案发的时候我询问过他在哪,你猜他在哪?”
“他们是亲戚应该在吃酒才对。”
“没错,正常情况他应该在喝喜酒,你猜怎么着,那一夜他没有来,他得了风寒爬不起来。”
“这么巧?大人,这男人和沈万户之间……”
“燕寻已经打探回来了,这男人的父亲和沈万户是亲兄弟,爹娘死的早,是沈万户把他拉扯大的,这些年都在外地读书,今年才回来的。”
“读书人?”
青子衿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若这沈文轩才是骨笛的主人,那么他也是白狐的主人,沈家大公子死了,二公子疯了,剩下一个小的沈星月,难道……”
“大人,若非我们猜测有误,沈星月也可能是受害者,您想想,如果这男人说谎,那沈星月一旦出了什么意外,那么沈家最有可能落在谁手中?”
谢君越自然已经考虑了这些问题,“所以我才叫你来,这案子必须要尽快查清楚。”
“不好了大人!”
突然之间燕寻匆匆而来,“大人,沈星月中毒了!”
“什么?”
让青子衿和谢君越没想到的是,沈星月竟然中毒了。
沈家,一片烛火通明。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大夫正在给沈星月诊治,一屋子的人站在那里等着消息,沈万户更是双腿都站不住,需要小妾白梨花搀扶。
大夫看完后这才缓缓起身,朝着谢君越和沈万户微微施礼,“启禀大人,沈老爷,三公子中了奇毒,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奇毒,怎么会中毒,这星月下午不是好好的?”
沈万户不明白,而后冷冷看向身后的管家,“三公子下午都去哪了,怎么会中毒?”
“启禀老爷,三公子下午受邀表少爷去了湖心亭喝酒,这老奴也不知道咋回事。”
“什么,文轩?”
“沈文轩,管家,你是说下午你家三公子和沈文轩在喝酒?”
“是啊大人,傍晚时分他们才散的,这咋会中毒啊。”
“快去看看文轩少爷有没事?”
沈万户很是关切沈文轩,这让青子衿觉得很是奇怪,这亲儿子都被毒成这样了他怎么担忧的是自己的侄儿?
谢君越淡淡道,“不必去了,他没事,人在大理寺中。”
“大理寺,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万户不明白,文轩怎么会在大理寺?
谢君越扫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了昏迷中毒的沈星月那里,“本官查到线索,沈文轩有杀死沈碧青夫妻的嫌疑。”
“什么,文轩?大人,这一定搞错了,文轩只是个读书人,他怎么会……”
“他那天晚上婚宴没来?”
“是啊,他没来,得了风寒爬不起来,老夫让他卧床休息。”
“可是没人证明他是否得了风寒。”
“这,大人您是什么意思?”
“本官怀疑沈文轩杀死了沈碧青夫妻,也怀疑他是骨笛和白狐的主人,如今他又想毒死沈星月,沈老爷子,您身边怎么养了一头白眼狼?”
“这……”
“哎呀,原来是他啊,这小子看不出来野心这么大,老爷您想想,这星月要是也死了,我们沈家就没人继承了,你又对他爱护有加,你一定会把家产都给这小子的,哎呀,太可怕了这头白眼狼。”
白梨花一直都在骂骂咧咧沈文轩,青子衿却是没有搭理他们,而是走到了床榻边坐下,沈星月很是年轻,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在她的记忆里面他是沈家最少不更事的了,没想到如今被下毒生命垂危。
“大夫,还有别的法子吗?”
沈万户这才想起自己儿子,还有得救吗?
“启禀老爷,这老夫才疏学浅,这什么毒都查不出来。”
青子衿仔细替沈星月检查了口舌,鼻尖,还有眼睛后,又把了脉,她突然的道,“我知道三公子中了什么毒了。”
一听这话,谢君越立刻上前,“青姑娘,你能看这毒?”
她点了点头,“大人,沈星月中的是三日醉,这种毒很少见,来自于西域一代的蝴蝶花花汁,只要一滴就能致命,索性的三公子中毒不多,可没有解药三日后他就会毒发身亡。”
“三日,青姑娘,你可有法子解毒啊?”
沈万户祈求的看着她,青子衿想了想,“我得去找点线索才能想法子解,大人。”
谢君越蹙眉看她,“你想去找裴学?”
“没错,裴学博览全书,他一定有法子。”
“本官同你去。”
“不必了大人,您还是忙您的事儿吧,告辞。”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啊?”
沈万户一点主意都没了,谢君越深深看了一眼那沈星月,而后走到床边见他双唇发紫,“好好保护三公子,不得让人靠近这里一步。”
此话一出,沈万户等人不解,“大人您这是为何,难道我沈家还有人对星月不利?”
谢君越犀利扫视一眼沈万户,“沈老爷子,你沈家有没鬼你应该比本官更清楚,来人,守住这里!”
“是,大人。”
恭送谢君越离开后,沈万户却是突然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儿子,白梨花见他很是伤心,“老爷别伤心了,那丫头不是说有法子解毒吗,也许过不了三日这三公子就醒来了。”
“闭嘴吧你!”
沈万户独自一人来到了沈家祠堂,祠堂供奉着他的列祖列宗,燃烧的香烛发出诡异的气息,随风吹的四散。
突然,他跪了下来双手合十老泪纵横,“列祖列宗啊,我沈万户白手起家到如今的地步,我走的容易吗我,为什么,付出了一切都还得不到原谅啊?”
突然,一阵风吹来,吹拂着那些铃铛诡异响彻,白雾之中他似乎看到了……
鬼。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老夫求你们走吧,老夫知错了。”
“啊……”
一道凄厉的声音划破长空。
五更天,大理寺中却是忙碌的很。
令人作呕窒息的死牢里,谢君越坐在牢房边上丢下手中的本子,“你给本官解释解释,为何你约沈星月喝酒,他中毒了你却没事?”
他调查了这沈文轩,虽然是个读书人,可没什么成就,年年秋试年年都落榜,可他心比天高,觉得读书不行,那就跟着伯父做点生意吧,可他不止一次想进驻沈家铺子,都被沈万户拒绝了,如今沈万户已经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就住在城外的小阁楼里面,一个人住,连个丫鬟都请不起,所以,沈家血案当晚,他生病了,除了开药的大夫能证明他是来买过药看过病,没人知道他回去后到底是休息了还是出门了。
他对沈家很了解,这很符合他们对真凶的推测,只有了解沈家各处的人才能做到杀人丢尸不带一丝痕迹。
沈文轩接过地上的本子自嘲一笑,“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没什么出息,也想让大伯分我点家产,可我没必要杀了我的堂兄,星月中毒了那更是无稽之谈,我的酒都是自己酿的,不可能会中毒,我不是什么骨笛的主人,我不承认杀人!”
燕寻陪了一整晚不停打着哈欠,他累得不行,看这男人却还是不招,咬牙切齿,“大人,这小子嘴巴硬得很,不如让属下来……”
让他收拾收拾。
谢君越摆手,目光犀利看向沈文轩,“你不承认毒杀沈星月,也不承认是这骨笛的主人?”
“不承认,真的不是草民干的,草民从未想过动人人命的念头,草民请他喝酒只是想让他开心一点,最近大伯家出了太多事,星月人还小需要安慰,草民才把他叫出来喝点酒开导他,可草民真的没有想动手杀他的念头!”
“小子你还嘴硬,那沈星月不是喝了你的酒中毒那是咋的?”
“我怎么知道他为何中毒,谁能肯定是我的酒中毒的?”
“你们喝酒的地方有别人去过吗?”
“没有,就湖心亭,那里没什么人。”
燕寻忙施礼,“大人,属下已经去查过回来了,这小子在狡辩,他喝的杯子没有毒,可沈星月喝的有。”
“不,不可能,我真的没有毒杀星月,大人,大人您明察。”
谢君越只觉得头嗡嗡响,抬手捏了捏眉心,“好了,今日审讯到此为止。”
他离开后,死牢里还传来沈文轩大喊冤枉的声音,谢君越顿了顿停下步子看向燕寻,“把那白狐带去死牢看看可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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