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理寺卿谈情说案的日子 第65章

作者:脆皮玉米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谢天沉默一刻,“那是一张白色的布卷,南宫月的事都写在上面了,若能找到这盟书就能定他的罪!”

  “盟书?”

  五更,天色渐渐亮堂了起来,当谢君越离开死牢的时候,外面燕寻匆匆而来,“大人,好消息啊!”

  此话一出,谢君越蹙眉,“什么好消息?”

  “青姑娘带我们找到卖鱼老翁了,您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买鱼老翁,谁?”

  燕寻难以掩饰自己的激动,“李甲。”

  “什么,是他?”

  “是啊,属下也没想到会是这老头。”

  “青姑娘怎么发现是李甲的?”

  “大人,还是让青姑娘和您解释吧,那李甲已经被属下的人抓住了,现在人就在大殿内。”

  “去看看。”

  当他来到大殿的时候,那李甲身穿一袭粗布麻衣,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他身边还放着一个草帽。

  “谢大人到。”

  谢君越阔步而进,见到他来了,李甲忙想起身,“君越,老夫……”

  “大人,卖鱼翁就是李甲,我通过线索找到他了。”

  谢君越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甲,见他穿着粗布麻衣,那模样确实是像个卖鱼的老头,“真想不到会是你。”

  “老夫……”

  “子衿,你查到什么线索找到他的?”

  青子衿忙上前,“您看,这是镜面人给我们提供的线索,他说卖鱼翁住在越来客栈,头戴草帽身穿粗布青衣,真是巧了,我和燕大哥派人一间间房间找过去,就找到他了。”

  “君越,别听这丫头胡说,老夫什么都不知道,老夫……”

  “够了李甲,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你乔装打扮来锦城干什么,鬼鬼祟祟又是作甚?”

  “老夫……”

  “大人,他说他不是卖鱼翁,属下已经去请了白雀楼的小二来辨认,他是不是很快就确定了。”

  燕寻这话让李甲更是耷拉着脑袋不敢多言,青子衿瞪了李甲一眼,这线索是镜面人提供的,镜面人果然在暗处帮他们挖南宫一族的案子,既然如此,那苏盐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李甲,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甲忙施礼解释,“老夫来锦城只是听说女婿谢天出事,是想来看看的,哪知……”

  谢君越冷笑一声,“是吗,既然是来大理寺看谢天的,你为何不来大理寺,而是乔装打扮住在客栈中?”

  “这……”

  谢君越拿过了他身边的草帽,而后戴在了李甲的头上,这时外面有侍卫上前,“大人,白雀楼的小二带到。”

  小二是个青年人,着一袭麻布青衣,上前就对着谢君越跪下,“小的狗蛋拜见大人。”

  “狗蛋,你看看这人是否昨日去过你们那。”

  狗蛋抬眸见到李甲就喊了一声,“卖鱼翁?”

  “你这臭小子别乱喊,老夫怎么会是卖鱼翁?”

  李甲低垂着头似乎怕被人认出,那小二却是个耿直小哥,“你昨日不是来过吗,我记得你的衣衫和这草帽啊,昨天吃饭的人不多,我记得真真的,就是你。”

  “你这小子,你……”

  “够了李甲,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谢君越冷然呵斥,李甲这才有些害怕了,“老夫,老夫……”

  “你和陈玄礼这些年到底在筹谋什么,李甲,为何要和陈玄礼一起害死藩国王子?”

  一听这话,李甲忙摇头,“不,不是老夫,那南宫月的事和老夫没有关系啊,君越,你相信老夫!”

  这话似乎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李甲果然和陈玄礼见过面,他还知道当年南宫家血案的内幕。

  “这么说,你承认见过陈玄礼?”

  “老夫……”

  李甲见事情败露了,他重重叹息耷拉着脑袋,“谢大人,老夫真的没有参与当年之事,老夫充其量只是个帮凶。”

  “帮凶,你帮陈玄礼干了什么?”

  李甲目光浑浊似乎在回忆之中,“老夫当年只是个小小的将军,当年因为立了功被邀请去参加了国宴,有幸坐在了离戏台近的位置,可后来那藩国王子想离的近一些观看表演,就和老夫换了位置。”

  “是王子想换还是有人唆使他换的?”

  当夜若那王子没有坐上李甲的位置,他就不会被烧死在现场,果然,这换位置是早有预谋的。

  “这老夫便不知了。”

  谢君越听了他的话后冷然拂袖,“一派胡言,你既然知道那晚的计划,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安排的,李甲,本官劝你如实招来,否则你这临了了,还要弄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李甲很是犹豫,见谢君越咄咄逼人,他豁出去了,“老夫若是如实说了能减罪吗?”

  谢君越微微眯眼,“那得看看你说的是否足够减罪,说吧,你们为何要陷害南宫月父子,又为何要害死藩国王子?”

  李甲深深叹息,目光混沌,“当年……”

  大理寺中,谢君越审问了李甲半天时日,这才把当年的事都了解了清楚,当听完了李甲供述的一切后,众人无不感到震惊和意外。

  谢君越腾的一声站了起身,“什么,你说陈玄礼和倭国人有染,害死藩国王子的计划是她和倭国人策划的,冤枉南宫月一家,也只是为了找一个替罪羔羊?”

  李甲点头,“是,当年陈玄礼和倭国人走的很近,老夫不能确定是他和倭国人的计划,可老夫除了这件事便想不到其他原因,那南宫月和陈玄礼无冤无仇,他没必要害死南宫月,只有这个原因。”

  “这么说,你也不知陈玄礼和倭国的谁勾结,这些都是你的推测?”

  “是老夫推测的。”

  “那么,你当年为何会同意帮他们?”

  一提到这事儿,李甲深深叹口气,“当年老夫位卑言轻,朝中又没人,答应陈玄礼的条件也只是为了能给自己日后铺路罢了,自从这事后南宫月一族被灭,南宫家族的灭亡让藩国熄灭了怒火,皇上嘉奖陈玄礼办事妥当,渐渐的他升官了,老夫也……”

  谢君越没想到事情竟然真如他们所料,这陈玄礼后面还有人,那倭国人才是害死王子,制造这南宫一族的幕后真凶。

  “那你每年都来白雀楼和陈玄礼见面,你们又在谋划什么?”

  李甲抬起头看了看谢君越,“没有谋划什么,只是他托我在这里替他找寻他的儿子陈公子,这些年老夫一直都在寻找那离家出走的陈公子下落,每年陈玄礼都来,我也每年都来见他,可那陈公子依旧没消息。”

  一听这话,青子衿算是听明白了,怪不得那天小虎子说他不会认错人,这陈玄礼和李甲见面是为了找裴学,陈玄礼竟然找了裴学整整十年?

  一想到昨日她在大雪里面那样骂裴学,她现在冷静下来也有些后悔了,她不该那么冲动,至少在她的印象里,裴学那样正直的人是不会做包庇父亲的事的,可他这次一反常态,难道是……

  另有隐情?

  谢君越听出了门道,“你是说,陈玄礼让你帮忙找儿子?”

  “这锦城一代老夫都很熟,陈玄礼说他儿子可能在这里,让我多加帮他留意,可大人您也知道,锦城有数万人口,想找一个隐姓埋名的人不容易。”

  “既然是找儿子,他为何不派人来找,要你给他留意?”

  “想来,也是这陈玄礼为了怕我说错话,毕竟当年的事老夫参与了,他每年见老夫一次,也是无声警告老夫别说错话做错事。”

  谢君越冷然嘲讽,“果然是老狐狸,那你可知,陈玄礼当年和倭国的谁人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有猜对倭国的对的额,案子倒计时了,一切的谜团都在这几章慢慢解开,看文愉快大家……感谢在2020-08-22 22:59:11~2020-08-23 22:36: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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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镜面人出现

  那李甲想了想却是摇头, “不知,陈玄礼此人做事缜密滴水不漏,不会告诉老夫这些机密的事, 刚刚老夫所言烧死王子之事可能是倭国人的主意,也都只是推测没有证据。”

  青子衿抓住了重点, “既然你没有证据, 你怎么推测是倭国人干的?”

  李甲抬眸瞥了一眼青子衿,“老夫不回答你这丫头的问题。”

  “是吗, 李老爷还瞧不起我这丫头?”

  李甲想了想还是说了, “当年那倭国人和王子发生过矛盾,若王子在□□出事, 倭国人可以借此机会发动战争, 倭国一向喜欢侵略小国, 他们就是一群强盗, 老夫便猜测他们烧死王子还有这原因, 否则老夫想不明白,陈玄礼为何要设计烧死王子嫁祸南宫月一家。”

  谢君越和青子衿相互对望一眼,“来人, 把李甲带下去听候发落。”

  “等等!”

  李甲突然的道, “谢大人, 老夫把知道的都说了, 能从轻审判吗,老夫年纪大了, 不想临了了还要坐牢。”

  青子衿见这李甲竟然以为说了就能不坐牢出去养老了, 自嘲笑道,“李老爷恐怕搞错了,你是同谋害死了南宫月一族和那藩国王子, 你还想出去养老,你觉得可能吗?”

  “这……”

  谢君越冷冷吩咐,“来人,把李甲打入死牢。”

  “不,谢君越,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你叫我一声外祖父的,谢君越,谢……”

  福叔见这李甲被拉走了,重重叹息一声,“真是想不到,当年南宫月父子竟然被如此陷害,公子,这案子我们要查到头了,可这陈玄礼如今高居宰相之位,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公子您的官位不保不说,也许还会有性命之忧。”

  青子衿听到这话也有些担忧,可她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糟糕,“福叔,话不能这么说,如今我们抓到了李甲,还有谢天的供词,我不相信皇上还会相信陈玄礼。”

  谢君越捏了捏眉心,“今日陈玄礼和裴学办了一场鸿门宴,其实在我们去裴学家里的时候,陈玄礼和裴学便心知肚明我们已经查到他们头上了,所以裴学才会将计就计请我们吃饭,说是吃饭,其实是替自己父亲洗刷嫌疑,不过,他能洗刷的了这一次,洗刷不了第二次,想必这一次,陈玄礼也会有所行动,子衿,你这几日别回去了,就住在大理寺。”

  一听这话她可不乐意了,“住大理寺,这……”

  她还有大黄呢,住这不合适。

  “福叔,去给子衿准备一个房间,在没有扳倒陈玄礼之前,子衿你都住在这里,这样我会安心。”

  “不必了,我家里还有大黄,我回去住,我相信这世道没这么黑。”

  “青丫头啊,你就听公子的吧,这事儿可不是儿戏。”

  “若陈玄礼想派人来杀我,那就更说明他有鬼了,我不怕。”

  她确实不怕,若是因为怕死躲在大理寺,当初她就不会答应帮谢君越查案了。

  谢君越见她固执的眼神也只好作罢,“罢了,那你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