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入赘男人我不要了 第23章

作者:姚风白 标签: 爽文 甜文 欢喜冤家 穿越重生

  白坠无语:“小姐,咱们梁家单单在陵城就有六十八间铺子。”

  梁云禾:.........

  对不起,上辈子穷习惯了。

  久贫乍富心欢喜啊心欢喜,一直到拿到三间铺子的房契,激动了一上午的梁云禾才抽出空来想了想祁行周,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他出发了没有。”

  而终于被梁云禾惦记了一下的祁行周已经出了陵城二十里,他神情淡淡,凤眸却盯着手上的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许是因为在马车上匆匆忙忙写的,信上的字迹并不算十分工整,却条理清晰,一看就能分清几家店面的优劣。

  祁行周嘴角泛起一丝笑,把仅有的一张纸又看了一遍,想到那个昨天还趴在自己怀中的女孩儿,轻叹一口气把信缓缓折起来放回怀中。

  同车的郑大夫有些不赞同,却不敢阻止他的动作,见他终于收起了信松了口气:“世子,您的胳膊...”

  话未说完就在祁行周冰冷的眼神中把剩下的话吞了下去。

  祁行周冷淡的“嗯”了一声,挺直后背闭目养神,明显是不想再听他说话。

  郑大夫心中忐忑,这些日子的接触他也有几分明白侯府这个未来的主子是个什么性子,老夫人想要拿捏住他,怕是打错算盘了。

  想到自打侯爷跟前世子去了之后就一病不起的侯夫人,闹腾着要出嫁的大小姐,每天哭哭啼啼的二小姐,郑大夫都替老夫人觉得心累。

  他咬了咬牙还是轻声开口:“世子,老夫人已经寻了世子一年有余,刚刚找到世子第二日就撑着病体入宫请封......”

  祁行周面上丝毫不动,宛若没听见郑大夫的话。

  郑大夫见他没反应也不敢再说,只重重的在心底叹了口气。

  陵城距离京城快马加鞭不过两日便能到,可祁行周借口有伤在身,那是能多慢就多慢,硬生生拖了十日才看到京城的城门。

  祁行周看着熟悉的城门眸色幽深,低声道:“明日进城。”

  眼看天色尚早,却非要在城外歇息,憋闷了一路的亲兵们脸色都不好看,祁行周根本不看他们,下了马车入了驿站,把自己关在屋内,拿出临别时林先生所赠的兵书,径自看了起来。

  定北侯老夫人早就接到了飞鸽传书,上言今日祁行周必能到京城。

  一大早,沉寂了一年有余的侯府就热闹了起来,有了能依靠的主子,惶惶不可终日的下人们也像是有了主心骨,洒扫归置更是积极。

  侯夫人昨夜吐了三回血,险些就那么去了,谁能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要迎接仇人归来。

  她垂着泪看着如花似玉的一对女儿,紧紧握住她们的手,忍住汹涌的恨意叮嘱她们:“他是你们的亲哥哥,日后一定要与他亲近。”

  祁如霜眨着眼问道:“哥哥归来了能给我做主寻夫家吗,出了孝我可就十六了,如今还没定亲呢。”

  祁如露抽抽噎噎一句话说不出来,也不知在想什么。

  侯夫人差点没被两个女儿气的喘不上气。

  正在这时听到门外有丫鬟通禀:“夫人,方才老夫人传来消息,今日世子暂不回府,明日一早还请夫人早早儿起来迎迎世子。”

  侯夫人被这句话气的头嗡嗡响,怒吼一声:“孽障!!!”

  一口鲜血喷出来,重重的倒在床上,彻底昏了过去。

  定北侯老夫人听到侯夫人昏了过去,一时间仿佛又苍老了几分,她硬撑着斜靠在案几上,言语中带着无法言说懊悔:“他…是恨上我们所有人了。”

  陪了老夫人一辈子的王嬷嬷忍住泪安慰她:“当年老夫人只是误会了世子已经没了,不然哪能让侯府血脉流落在外呢,若不是前几年那书童的父母闹了出来,怕是这辈子咱们也不知晓。”

  老夫人颤抖着拨弄着手上的佛珠:“这些话都是说给自己听的啊,我造的孽怕是要到地底下才能给祁家列祖列宗请罪了。”

  王嬷嬷忍了半晌的泪终于落下:“老夫人,为了咱们侯府你也不能如此想,等世子回了侯府,定能撑起咱们侯府,这一个多月陵城那边传来的消息都说世子威仪肖似老侯爷呢。”

  老夫人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泪:“我只盼着……”

  盼着什么到底没说出口。

  祁行周自然能想到自己今日不入侯府会给侯府上下带来怎样的震动。

  他沉下心来写了一封信,诉说了自己所有的想法,为何如此做的理由,装在信封中,在封上慢慢地写了一个“禾”字,拿在手中看了许久,低笑一声,郑重的收在贴身行李中。

  看到并列躺在那的两封写着“禾”的信,祁行周心中微酸,谁也不知道他是多么羡慕经常能跟梁云禾通信的赵景同,他们在信中商议诸事,她所做的每一个决策赵景同都能参与到。

  而他,只有信封上写着“选址报告”四个大字的那一封。

  他轻叹一口气,隐忍的把不会送出去的信收起来,默默地猜测着梁云禾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断手狂更。一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噜噜噜噜、内些故事 5瓶;昆西、陈陈爱宝宝 3瓶;我是菠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吾友行周

  梁云禾还能做什么呢, 她抱着今年看到的第一个西瓜笑的见鼻子不见眼的,这可是她的最爱!

  梁大娘子瞪了她一眼:“快放下,也不嫌弃沉, 谁家女孩儿跟你似的!”

  梁云禾不撒手:“形象诚可贵, 轻松价更高,若为西瓜故,两者皆可抛。”

  梁家所有人:.........

  梁大娘子痛心疾首:“我早晚要被你给气死。”

  “娘, 你都被我气死八百回了, 没事,我还能把你给气活过来。”

  梁大娘子:......十六年前我怎么就没把她掐死!

  见梁大娘子脸色实在难看, 马屁精梁云禾亲自动刀,切开甜脆的西瓜,恭恭敬敬的给梁家三宝递上去:“这可是此瓜的精华, 最最甜的三块就要给最最甜的爷奶跟娘啦。”

  梁老爷逗她:“你怎知这三块最甜。”

  梁云禾理所当然:“因为我说了它们最甜,它们就是最甜的。”

  好有道理!

  梁云禾自吹自擂起来丝毫不心虚:“爷爷没听外头传吗,我可是集美貌智慧与运气于一身的陵城第一小红人。这些日子来咱们家门口求粮的都要排到外头大路上了。”

  说到这个梁老爷也有几分感慨:“你那粮油铺子门口排的人更多, 每日从早到晚都有人问开张没有。”

  梁云禾扒拉扒拉日子:“祝掌柜他们都走了小十日了, 再怎么快也得再过半月才能回来, 咱们本地的粮也准备收起来。”

  眼看事业就要起步,小弟靠谱敌人破产, 梁家三宝都在身边,最重要的男主大人也顺利的走上了他的龙傲天路线,她也能功成身退享受生活了。

  梁云禾觉得全天下也没有比她更幸福的人,每天睡觉都能笑醒。

  她喜滋滋的咬了一口西瓜, 认真的感受了一下爆在口中汁水丰盈的幸福感,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忘了什么事。

  轻微强迫症患者梁云禾怎么也想不起来,心里百爪挠心, 她三两口不顾形象的啃完西瓜,边擦手边对梁家三宝告辞。

  回到院子就把所有人赶出去,安静的一个人躺在床上苦思冥想,左扒拉右扒拉,把身边的人和事想了个遍,终于想到了祁行周身上。

  她努力回忆着原剧情里祁行周回侯府之后遇到了什么,费了半天劲到底想起来了!

  原文里祁行周回了侯府,侯夫人是又恨又侥幸,恨自然不必提,侥幸的是侯府有这么一根血脉在,皇上就不会收回爵位,她的两个女儿能以侯府千金身份做亲,日后出嫁也算有个依靠。

  可真让她伏低做小的对差点被自己害死的祁行周,她又咽不下这口气,难免对着娘家的时候抱怨出来。

  侯夫人娘家侄子想替她出气,撺掇了几个纨绔子弟找祁行周麻烦,不停挑衅,直到侮辱了他的生母如意,惹他动了大怒。

  梁云禾不爱看男主家的宅斗,所以这段就是快速滑过,一目十行根本记不清具体剧情。

  大概也就是衬托男主亲缘淡薄感情缺失,为了以后被小白兔女主治愈做铺垫。

  反正乱七八糟一顿闹,都闹上金銮殿了。

  男主死不认错,那边又都不是平头百姓,皇上想偏袒也不好太明显,最后打了男主三十军棍,又让他赔一万两银子做医药费。

  刚回侯府的男主哪里有一万两,侯夫人那更别想拿出一个铜板。

  侯府老夫人倒是有,但是她看透了男主冷心冷肺的性子,也知道男主恨她们,绝无修复关系的可能,就拿这一万两委婉的要挟男主,要他在很多事上做出妥协。

  当然最后男主并没有被老夫人威胁,凭自己硬是筹到了钱。

  梁云禾想的头都大了,也没想起来到底男主是怎么筹到钱的。

  忍不住吐槽原作者,你为了表现男主的王霸之气好歹也有逻辑一点好不啦。

  一万两银子这么容易弄到她梁家还做什么生意啊,每天放男主出去筹钱好了嘛。

  怪不得这段她疯狂跳过,也没什么印象。

  吐槽完了梁云禾又有些担心祁行周,不说她还想以后可以稍微抱他大腿一下下,就说这大半年的朝夕相处,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祁行周眼前是火坑却冷眼旁观啊。

  她猛地坐起来,翻身下床,没有叫丫鬟,自己寻到书案前摸出一张信纸,边研磨边思考,慎重的写下四个字。

  ——吾友行周。

  第二日一大早,梁云禾就叫了安叔过来,让他派人快马加鞭把信送到定北侯府,叮嘱一定要送到祁行周手里。

  安叔看着自家小姐严肃的表情以为是什么绝密大事,重重点头。

  祁行周在回到侯府的消息在京中引起的轰动比梁云禾想象的大很多,都是家中有庶子庶女的人,当年定北侯府那庶长子命丧悬崖的事情也是被各家背后议论过的,谁不知道定北侯夫人是个狠性子。

  结果十年过去,自己的儿子没了,当年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孩子倒是回来继承了侯府,一时间真不知是不是该说一句天道好轮回。

  定北侯夫人娘家几个未定亲的小姐一下子无人问津,有这么个姑奶奶的家里,万一又出了一个祸害子嗣的可如何是好。

  侯夫人娘家所有人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门紧闭,只派人草草送了贺礼去定北侯府便作罢,一个也没有上门的。

  除了回府头一日祁行周与侯夫人打了个照面,老夫人仿佛是刻意隔绝开他们。祁行周倒也并不在意,以为父守孝的名义在自己院子门都不出,眨眼五六日过去了,连老夫人都见不到他一面。

  老夫人一日比一日颓然,总不能把他绑来请安吧。

  想到前世子那不光彩的死法,若不是侯爷战死以身殉国,怕是皇上要暴怒。

  这个时候再闹出来什么母不慈子不孝的事儿来,这侯府怕是立马就要倒了。

  不管侯府中其他人如何想,祁行周是该吃吃该喝喝,淡定的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抱石五岁就入了祁行周院子伺候,祁行周被害那年他才八岁,伺候的小主子没了,院子里的人散的散卖的卖,他年纪小躲过被卖的命运,一直被扔在马厩养马。

  祁行周回来之前老夫人命人把侯府上下花名册翻了一遍,特地挑出他院子原本的人送来伺候他,结果千挑万选也只能挑出五六个,抱石年纪最合适,就给祁行周做了小厮。

  养了十年马的抱石都没怎么跟人打过交道,性子有些憨,闷声闷气的对着一身素衣的祁行周一行礼:“世子,门外有个人非要给您送信。”

  祁行周眉梢未动淡声问:“谁家。”

  抱石:“来人说是陵城梁家。”

  祁行周一抖,手上的书已经落了地,他蓦地站起来,眼中是藏不住的期待与激动:“让人进来!”

  抱石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模样,愣了片刻,见他脸色难看,忙转身往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