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陵渡
阮茶:“!!!”
啊啊啊啊,第一次有人当面直接说自己小仙女!傅忱,你简直人间天使啊!
徐深:“……”
你tm的不要个脸!
无论如何,因着阮茶的打岔,傅忱、徐深二人暂时风平浪静,而有傅忱在,阮茶理所当然的甩了郁止言,拉着傅忱就往后门去。
虽然太早下定论,对郁止言不公平,但目前来说,在傅忱和郁止言间,阮茶比较相信自己昨晚在梦里见到的傅忱。
傅忱将细长的电棍折好,交给阮茶,状似无意的问:“刚刚那个郁止言,就你们班新来的转学生?你们俩以前认识?”
一班有个季飞扬在,任何消息都能很快听到风声,傅忱原本不在意,可刚才看着郁止言,他觉得那人没有表现出来的纯粹。
“不认识,第一次见。”阮茶把自己老爸让人特意做的小电棍塞回书包,“去后门路上碰见的。”
阮茶说到郁止言,就想到倒霉催的系统了,忙扭头看向傅忱,“傅忱,我听二哥说,你们家公司在研究ai智能和全息技术?”
闻言,傅忱点头,“对,其实有几家公司在ai领域上其实已经有些进展了。”
“那你觉得未来能研制出小说里常见的系统吗?类似督促人学习,从而开发脑域的系统。”
傅忱似很意外阮茶的问题,可对上阮茶晶亮的杏眸时,又无法敷衍的给出答案,稍作沉思,开了口,“未来的不好说,但从目前的技术看,非常难,代码到系统载体再到——”
一路上,傅忱都在深入浅出的说着行业上的一些术语,阮茶一时半刻的理解不了,然而依旧靠着记忆,把傅忱的话全部记在脑海里。
阮茶争取回家后复习几次,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在任轻轻身上实验。
一整天的时间,阮茶早就想明白了,任轻轻和郁征必然有某种关联,不管系统有没有真的解除,自己都得保证在学习上压住任轻轻,以防被算计。
在书中,梁家那些事情的发生,几乎都在自己被算计后,像现在,自己从未被任轻轻抽去智力值和美貌值,梁家不依旧很好嘛?
二哥没有出车祸,外公身子骨比以前都硬朗,至于公司里的项目,也没有听大舅说出了事。
事实证明,自己压住了任轻轻后,一家人的未来,真的有发生改变。
傅家的车和梁家的车没有停在一个停车场,傅忱先把阮茶送到,正欲离开时,又回头,出声问了一句,“阮茶,我听说存谨哥在家里录了综艺,有说什么时候播吗?”
“下周……下周六。”阮茶从导演说的话里翻了一圈,“下周六晚上八点,在青柠tv播。”
阮茶回答完,不由想,自从两家抱错的事情爆出来后,傅忱怕尴尬一直没有回梁家,现在问,是希望从综艺里看一看外公他们的状况吗?
“傅忱,我能拜托你个事儿吗?”
“当然,你说。”
阮茶拉着书包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下周六晚上有空的话,帮二哥贡献下播放量,谢谢哈~”
说罢,见傅忱点头,阮茶忙挥挥手,坐上车后立刻和司机说,“叔,快开车。”可不能看见傅忱脸上的不自在,男子汉都会害羞的。
既然他可能想看,自己就给借口,让他正大光明的看!
梁家抱错已经算事实,他们家谁都没有怪,像自己老妈说的,倘若没有抱错,她可能不会在福利院碰见老爸,两个人很可能一辈子不会碰见。
再说,他们一家子幸福合乐的,抱错没抱错,影响真不大。
阮茶抱着书包,默默的望着街上的景致,真说影响,大概就书中发生的一些事了。
第一次看书,阮茶只想带着爸妈回小镇,让一家三口平安,可第二次看书,看到梁家几人的结局后,阮茶很庆幸爸妈让自己留下。
毕竟,目前看,自己有能力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一家子的未来。
直到再看不见梁家的车,傅忱懒懒的收回目光,可眼前似乎依然能看见扎着的马尾,眨着一双灵动杏眸的阮茶。
半晌,他垂着眼眸,望着空无一物的掌心,喃喃自语,“妈,外公家有了一个很可爱的……小仙女,我会带着你那份,好好照顾她。”
说照顾也不对,大概叫……弥补?
傅忱抬头正欲离开,恰看到一前一后出来的郁止言和任轻轻,心下微动后,闪身躲到一侧。
巷子前面。
任轻轻两手不安的搓着衣摆,望着和自己相隔一臂远的人,轻咬下唇,“郁、郁小先生,你来二中干、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你不明白吗?”郁止言眼眸尽显凉薄,全然看不见面对阮茶时的温融笑意,他回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任轻轻,半晌,轻呵了一声,“任轻轻,你可真废物。”
“咳咳咳咳。”刚说完,郁止言忙用手捂住嘴,一阵激烈的咳嗽,让苍白的脸上染出些微的不正常的潮红。
任轻轻不理解郁止言非得来二中的理由,被一句废物刺中了心事,不由想到自己刚扣去的两点智力值,语气难免带出暴躁,“我早说了,我有办法,你们为什么不相信?”
郁止言琥珀色的眼眸里划出讥讽,“你的办法?让阮茶当上年级第六,当上二中校花,就差标个光环在头上?”
“我有——”任轻轻猛地顿住,不行,自己不能说,不能说出系统的存在,系统算自己最大的依仗了。
顿住后,任轻轻心里又止不住的怨恨,倘若没有他们的威胁,自己当初可能就不会做b任务!现在也不会美貌值和智力值都保不住!
“你有什么?”
郁止言漫不经心的卷了卷手里的练习册,在任轻轻的脸上轻拍,脸上笑眯眯的,说出的话却像毒舌在脖颈上舔扫,“你有、系统吗?”
任轻轻猛地抬头,眼中布满惊骇。
见状,郁止言脸上讥讽更甚,话语里有着细不可闻的冷嘲,“说真的,你能把一个开挂的系统用成垃圾,真个蠢天蠢地的人才。”
任轻轻被郁止言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给吓得面色煞白,倚着墙狂喘气,自己的系统不从高阶位面下来的吗!为什么他会知道!!!
郁止言没去管被吓的瘫坐在地上的任轻轻,单手摇着压根没做的练习册,自顾自的离开-
哎呀,阮茶竟然跟着叫傅忱的小子离开了,真让人伤心-
因着几人间有些距离,傅忱听不清二人的谈话,可看神情,任轻轻很害怕郁止言,而郁止言,表现的确实不像刚刚碰面时那么无害。
傅忱皱眉,暗暗将郁止言三个字记在心里。
第36章
早离开的阮茶不曾注意到郁止言和任轻轻二人间的异样,第二天睡醒,就把前一天的插曲抛在了脑后。
在学校里,阮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刻苦学习,发誓在期中考试里夺得年级第一,绝对不给系统任何可乘之机。
而面对郁止言的有意交好,差点生出‘郁’ptsd的阮茶,唯有礼貌微笑,保持着正常同学该有的交往。
直到周五下午,校园运动会的间歇,阮茶去校园便利店买完水,在回去的路上,亲眼目睹任轻轻被几个女生困在某个角落时,恍然意识到,现在和书中的剧情,真的有偏差了。
“你配的上徐深吗?上下学天天黏糊,要脸不要脸?”
“长的丑就不说了,你学习在二班不也吊车尾吗?期中结束就得被发配去平行班吧?”
“仗着厚脸皮,待在徐家,真让人作呕!”
被几个人困在中间的任轻轻,两臂抱胸的缩着肩膀,唇被咬出了血,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像被人从头往下浇了水。
而在书里,当学生们发现任轻轻和徐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时,唯一感慨的只有一句话,俊男美女,天作之合。
两个人,一个帅一个美,学习上都名列前茅,很难让人不仰望,就算有些同学为难任轻轻,也被徐深或者任轻轻其他爱慕者给化解了。
书里的任轻轻从未出现这么狼狈的时候。
相反,被困被骂,被针对被欺凌的只有那个众人印象中一直丑一直笨的‘阮茶’。
可现在,任轻轻不光没有变美变学霸,反而在原来基础上减分了,众人自然看不上任轻轻沾染心中的王子,见任轻轻没有自知之明,她们就得帮任轻轻认清现实。
“任轻轻,你——”
“笃笃笃。”
一阵清脆的敲墙的声音,拦断了领头女生的话,正欺凌的几个女生一回头,就看见拎着瓶矿泉水,面色坦然站在后面的阮茶。
肤色白皙,在阳光下似白的反光,白嫩的手指和青苔斑驳的墙面交映,有着鲜明的对比。
任轻轻的目光锁在阮茶的脸上,眼睛里划出一抹嫉恨,可同时心里又松了一口气,有阮茶出现打断几人,自己就有机会离开了。
带头的漂亮女生,见到阮茶,冷哼一声,上前几步和阮茶隔着半臂不到的距离对峙,“阮茶,我没有找你麻烦,你也别不长眼,瞎管闲事。”
徐深原先看中阮茶的事情,在二中不算秘密,她想着有个林绫在,没哪个女生能靠上徐深,就没搭理,可没料到林绫不办人事就算了,居然早有人住徐深家里去了。
阮茶看着眼前不认识的女生,一点点抿住唇,正欲开口,却又被人打断。
“你们干嘛呢!”唐若冰原本看见阮茶,有犹豫一瞬,但依旧出了声,跑上前和阮茶并肩站着,冷眼瞪着对面的女生,“校园公约里明明白白写着,禁制欺凌,你们忘了吗?”
一见唐若冰,几个女生对视一眼,皆皱眉,唐若冰隶属学生会,平时校园纪律都学生会在管,她们一般不耐烦和学生会的人正面杠上。
女生们犹豫,唐若冰同样也心虚,别看她短发假小子打扮,打人真不行,她都有点后悔不管不顾的单枪匹马的冲上来了。
可输人不输阵,唐若冰直着背脊,一副大气凌然的样子,“阮茶可算傅忱的妹妹,而且,她背后又有梁家在,你们——”
“梁家?你吓吓别人行,吓我啊?”
带头的漂亮女生白了一眼唐若冰,自家和梁家在商业上,不分上下,谁也不怕谁。
说真的,她也看不惯唐若冰,整天和男生们说说笑笑,称兄道弟,丁点距离也不保持,明明看上傅忱了,又看不上有人和季飞扬告白,婊里婊气的。
阮茶见二人差点吵架,有些无语,又敲了下墙壁,满脸无奈,“我刚就提醒你们,校园公约都说了禁制欺凌,你们欺负人好歹换个隐蔽点的地方,ok?”
“你们在个谁都能看见的位置犯事儿,打算等着徐深来给任轻轻出头?”
全部人:“???”
听见阮茶的话,漂亮女生神色复杂,她本在犹豫要不要顺便教训下阮茶,反正说说狠话,又不打人,梁家和自家也闹不出太大的事。
可阮茶现在说的话算什么,帮她们?提醒她们?
以为得救的任轻轻面露惊骇的望着阮茶,似乎压根没想到阮茶竟然会怂恿别人欺凌自己!太恶毒了!
然而不管任轻轻如何想,几个欺负人的女生当真不再管阮茶,反而琢磨着要不要换个隐蔽点的地方,继续让任轻轻认清现实。
直到被阮茶拉着离开,唐若冰都有点没回神,觑了眼阮茶,试探的询问,“阮茶,你刚刚说的话,是怕我们被围住欺负,故意说的?准备先找借口离开,然后再和老师告状?”
唐若冰真的不敢相信,阮茶不光见死不救,而且能火上浇油!
“告状不告状的,就你的事儿了,与我无关。”阮茶不大在意的回了一句,自己不上去踹任轻轻两脚已经很善良了,校园欺凌的确不对,阮茶也不喜欢,可被欺凌的人换作任轻轻,阮茶实在做不到以直报怨。
“再说——”
阮茶伸出没拿水瓶的手,缓缓握成拳头,偶尔有咔嚓的骨节声传出来,她歪着头,一脸温柔的安抚唐若冰,“真打的话,谁赢说不准呢。”
唐若冰:“……”
刚才直接冲上去的自己,很像个傻叉。
唐若冰见阮茶要离开,忙叫住人,想像从前一样表明自己和傅忱的关系,让阮茶早早的同傅忱划清界限,可对上阮茶清凌凌的杏眸时,倏地语塞,纠结了一会儿,才开口,“阮茶,你觉得傅忱人怎么样?”
阮茶蓦地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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