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陵渡
话音落下,阮茶的目光锁在前面【计算机技术】的光球上,几乎在阮茶意识微动的同时,一本封面标着【人工智能技术初级应用】的书从光球里飞出,而后落在了她手里。
阮茶颠了颠,没有重量,像没有实体,旋即小心的翻开书页,果然,映入眼帘的同样是自己认识的简体中文。
浏览目录上的一个个小标题的间歇,阮茶下意识的屈着手指敲了几下桌子,单看内容,自己学到某种程度后,很可能做到从内部瓦解系统。
不管郁征和系统有没有关联,一旦系统没了,自己和许喃的威胁,也算暂时解除了。
一向很有自信的阮茶,顿时有了精神头,拿着刚到手的书看的十分投入,早点摧毁系统,早点让郁征败露,自己就能早点当上咸鱼,绝不能拖延!
台灯下,一条咸鱼,很费劲儿的二度翻身了。
——
有一说一,阮茶咸鱼归咸鱼,可一旦设有目标,就很容易沉在其中,周五一晚上以及周六整个白天,阮茶除了早饭和午饭,几乎都在自己的屋子里度过。
直到夜幕降临,家里的阿姨敲门,让阮茶去换上礼服时,阮茶倏然惊觉,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险些看了一天一夜的书,而且丝毫不觉枯燥!
阮茶:“……”
以前的自己,都不敢想。
阮茶出了房间,在阿姨的帮忙下,换上新做的礼服,又坐在化妆镜前,让梁存谨叫来的化妆师帮忙整理妆容,“阿姨,我爸妈他们还没回来吗?”
上午吃饭时,阮茶就被告知,阮爸阮妈出门奋斗去了,直到现在也看不到人。
“没有呢,刚刚老爷子也在催,听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阿姨看向阮茶时,满脸慈爱,“茶茶,你穿上小礼服,真像小公主一样。”
说完,阿姨又懊恼的拍了拍嘴,“不对不对,我们茶茶本来就家里的小公主。”
阮茶平时也经常穿小裙子,倒不觉得不适应,闻言,抿唇笑了笑,“谢谢阿姨。”
一个笑,直接让阿姨和化妆师受到了爱的暴击,有一说一,养崽的兴趣,只有亲身体会的人,能懂啊!
说来,梁家原本准备在半个月后阮茶生日的时候举办宴会,可阮茶觉得宴会上真正的主人公其实应该是自己老妈,索性建议家里人往前挪时间,几番商量后,订在了周六晚上。
梁家主屋右侧,有当年专门建设用来宴请宾客的宴会厅,一家人也不用外出,在自家待着,时间上宽松,人也自在。
阮茶下楼时,正碰上梁老爷子和梁宗旗引着一位穿中山装的老人上楼,老人有着一头花白头发,眸色清正,唯独右眼的眼尾有个1cm左右的疤,看上去显得人有些凶,可再看五官,又很温和。
“外公,大舅。”
梁老爷子抬头,见到正下楼的阮茶,一双眼睛都笑眯了,“茶茶真漂亮,长大了,外公和你爸爸得有的忙了。”
梁宗旗也附和的点头,“而且三妹让人做的礼服,和茶茶很配。”
一席纯白礼服,下摆罩着层碎钻薄纱,下楼时,垂坠极佳的裙摆一晃一晃,像有银河在流淌,整体清爽雅致,让人眼前一亮。
阮茶一怔,“忙什么?”
闻言,陌生的老人微微一笑,“他们可能忙着赶跑给你献殷勤的臭小子。”
被老人一说,阮茶白净的脸蛋倏然红了红,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一下。
梁老爷子见阮茶下来了,忙开口介绍,“茶茶,叫沈爷爷,他是……外公的朋友。”
听见话,阮茶忙乖乖的问好,“沈爷爷,晚上好。”
沈老爷子颔首,眉眼带出笑,让眼角的疤看上去也不那么凶了,“晚上好,茶茶,说来——”
说到一半,他笑着摇摇头,“说来,我老友有个孙女,也和你差不多大,你们都一样可爱。”
一行人闲聊几句后,梁老爷子和梁宗旗就先带着沈老爷子上楼了,阮茶回头看了一眼,外公虽然说着朋友,但言谈中,能看出对沈爷爷的敬重,像对待一位特别特别很重要的客人。
在阮茶往楼上看时,已经上楼的沈老爷子也往下看了一眼,目光在阮茶的眉眼间停留了一瞬,眸中闪过某种情绪,很快又消散不见。
梁老爷子把人请到会客室,卸去了面上的故作轻松,神情沉重,“大师,晚些时候,我带着老二进来聊天,您帮忙看看?”
他们查来查去,也没查到宋家和老二同哪位资深心理师交往甚密,甚至老二平时行事,除了太看重宋家,再无其他不对。
二人无法,只能请了沈老爷子来,沈老爷子在圈子里属于异类,懂一点风水面相,也懂一点心理学。
非形容的话,大概算当代心理学和玄学的兼职人?
沈老爷子听见梁老爷子的话,点点头,当做应下了。
见状,梁老爷子和梁宗旗对视一眼,既松了口气又有些紧张,一时竟说不上希望不希望老二真被人算计了。
晚上八点。
被梁家请来的客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卫皎作为主人公,被梁老爷子带着四下认识人,而阮茶和阮正非则趁着宴会没真正开始,咸鱼的待在角落里。
阮正非喝着果汁,咸鱼的靠在椅子上,“茶茶,你同学呢?”
“我请帖上写的八点半。”阮茶说完,叉了口布丁,“老爸,你请的叔叔伯伯们呢?”
阮正非面色一顿,闪出一抹不自在,“我和你妈回来路上,想起来请帖忘发了,挨个短信发去了,不晓得能来几个。”
阮茶:……
咸鱼的爸爸,果然非同一般。
然而,阮茶和阮正非两个人咸鱼的正快乐,有人却看不惯。
“妹夫,你和茶茶待在角落里干什么?不用招呼客人?”梁倩玲一来,就寻上了阮正非和阮茶。
原本她觉得老爷子让自己回来,在于上次事情后悔了,可现在一看,老爷子分明打算让自己配合着搞出一副家庭和谐的假象!
自己凭什么给阮家三个人做嫁衣!
梁倩玲说完,像刚反应过来一样,捂着嘴笑了笑,“也对,我瞧着,来的客人里大都咱们梁家的朋友,也没妹夫你认识的,你不好意思上去打招呼也正常,不然我帮你引荐引荐?毕竟你自己没什么人脉,也只能靠梁家的人脉了。”
虽然梁倩玲声音不轻不重,但依旧能让周围的人听个大概,分明在说阮正非吃软饭,丁点人脉没有,只能沾梁家的光。
阮茶看了眼神情讥讽的梁倩玲,觉得不管梁倩玲有没有被催眠,自己对这位二姨都喜欢不上来。
她正欲说什么,突然看见从门外来的人,眼睛一亮,忙推了推阮正非,“爸,叶伯伯来了,正和你挥手呢!”
“看见了看见了。”阮正非烦躁的挠了挠头,从椅子上起身,“啥挥手啊,他在告诉你老爸,打牌欠他的五百没给呢!”
家里玉石摆件一个个的,本人却小气的要死,天天来家里蹭饭不说,打个牌居然一点情面都不讲。
阮正非小声抱怨完,就上去接人了。
而后,刚刚听见梁倩玲话的几个宾客,下一刻,眼睁睁的看见,据说丁点人脉没有的阮正非,同南市的翡翠大亨叶先生哥俩好的拥抱上了。
众人:“……”
梁家老二的眼光已经高到珠穆朗玛峰去了?叶家都看不上了???
第50章
阮正非和叶家叶至认识的事情,真真的让在场的宾客惊讶了。
叶至今年已经五十有六了,十二年前生了场大病,痊愈后干净利落的把事业全权交给了双胞弟弟,自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南市。
直到前年,重新在玉石界活跃,一跃再次成为无人能撼动的玉石大亨,可叶至性子一向冷淡,不喜交际极少有人能约到。
虽然梁家和叶家有些交情,但请帖上请的也就叶至的弟弟,谁也没想到能见到叶至本人。
在叶家,真正说的上话的人,其实一直非叶至莫属。
阮正非拍掉叶至伸出的手,满脸嫌弃,“结账?你先把在我家蹭饭的账结了。”
“你去收个租,几十个几百个五百也能出来,太抠了吧。”叶至说完,环顾一圈,“阮老爷子没来?”
阮正非摇头,而后带着叶至往梁老爷子那边去的路上,出声解释,“没来,我现在都联络不上人,你得失望了。”
闻言,叶至笑了笑,“也不算失望。”
一直寻不到机会报恩的恩人,见不到说失望也有,可自己来的目的,纯粹来给阮家三人撑场子的,毕竟做了十来年的朋友。
叶至和梁老爷子、梁宗旗二人打了招呼后,又看向亭亭玉立的阮茶,神情慈爱,“一段时间不见,小茶茶都长高了,叶伯伯前几天得了个三色石头,正让人做珠串呢,做完了拿来给你带着玩。”
“谢谢叶伯伯。”阮茶说完,抬手晃了晃手上从叶至那里收到的水绿珠串,脸上笑盈盈的,“正好和它配对。”
叶至见阮茶喜欢,也乐了,“对对对,一家子就得整整齐齐。”
梁老爷子和梁宗旗对视完,二脸皆懵,看上去老三两口子同叶至关系很不错啊,举止间熟络的不像话。
至于其他人,看着阮茶手上的珠串,猛然意识到叶至口中的三色石头说的什么了。
前些日子,叶家旗下的珠宝店不就开出了一块很大的福禄寿翡翠吗?!
叶至刚说什么?一家人得整整齐齐?
他们再认真打量阮茶手上带着的珠串,突然觉得有些像老坑玻璃种啊。
一时间,有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梁倩玲,梁家老二的眼光已经高的能和太阳肩并肩了,能让叶至亲自给翡翠的人,圈子里从上往下数都没有几个,可见叶至和阮正非关系真的不错。
同叶至交好,能叫没有人脉?
梁倩玲恨恨的看着叶至和阮正非,一时间有些失声,不晓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四周似有若无的打量目光也想刀片一样,在自己身上割的生疼。
作为被关注的主人公,阮茶倒不觉得翡翠罕见,毕竟在叶伯伯家里就摆了一架子的玉石摆件。
小时候阮茶有一个很喜欢的小熊布偶,有天掉了一个黑眼珠,叶至看见后,二话不说把一个翡翠珠子塞小熊眼眶上了。
见叶至真就像对待破石头似的,而后,阮茶的思维定式就被养了出来。
梁宗旗见叶至和阮正非已经熟络的交谈上了,不由出声询问卫皎,“皎皎,你们和叶至先生以前就认识?”
“认识。”卫皎点点头,似乎不觉得哪里不对,“大概十年前?叶至说答应一个朋友来镇上住个三年,结果倒好,他一住就当了十年邻居,后来他和非非就当上牌友了。”
说完,卫皎嫌弃的摆摆手,“他们俩牌技都很烂的,甚至比不上茶茶。”
梁老爷子&梁宗旗:“……”
重点在,我们上次去你家,也看不出来有邻居啊!
对了。
老三上次说,他们住在临时租的院子里,没来得及回家。
在叶至后面,阮茶的同学和家长也一个个来了,宾客们见到黄爸爸、许妈妈、季爸爸等人,以及一来就围住阮茶的同学们,心中了然,看来梁家新回来的外孙女,在学校人缘不错。
真交情、假交情,他们当老油条的看得分明。
而且不光同学来了,傅家父子都来了,一想到卫皎和梁悦的纠葛,有几位热衷八卦的客人一个个的把目光放在了傅家和阮家几人身上。
然而让他们失望了,两家不仅没有任何尴尬,在外一向严肃冷沉的傅先生对待阮正非时,竟然热情的不像话。
看着,比对待前老丈人都热情。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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