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陵渡
而且管家说了梁倩玲性命无虞,他索性待在家里等消息。
至于阮家三口,说来他们对梁倩玲没啥太大的感情,可家里人出事,不去显得不合群,而且阮茶第一个说想去,阮爸阮妈一看,得了,陪着吧。
宋孟雨哭的眼睛红红的,六神无主的抱住梁老爷子,小脸惨白的哽咽:“外公,我妈妈从家里二楼摔下去了,一地的血。”
闻言,阮茶紧紧的挽住卫皎的胳膊,嘴唇微抿,心中庆幸自己当时看见玉镯时,觉得心口发堵,留了个心眼,不然说不准现在掉下楼梯,躺在医院的就自己老妈了。
宋家也有人来,他们倒不想让宋孟雨说,可不等拦住,宋孟雨已经倒豆子似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原来一向被传对待妻子一心一意的宋昀,在外养了个情人不说,儿子都已经两岁了。
早上,宋昀和情人打电话时,恰被梁倩玲撞个正着,二人争执推搡间,梁倩玲从二楼沿着楼梯滚下去,目前情况不明。
阮茶了解完来龙去脉,大概弄清了玉镯上附加的负作用,估计影响夫妻感情。
书中,老爸老妈的店铺出事,而眼下,自家店铺没出事,准确说,梁倩玲可能不晓得自家除了金桃基地外,再有没有店铺,故而把主意打到了老爸老妈的感情上?
阮茶看了眼正和宋家当家人说话,脸色黑沉的梁老爷子以及梁宗旗,扯了扯卫皎的衣袖,压低声音说:“老妈,咱们先回去吧,反正人在手术室里,咱们又看不到人。”
“你来就想看老二的人?”卫皎一脸纳闷,就老二那样的人,自家闺女想不开了来看她?
阮茶点点头,说真的,她想来看看梁倩玲自己摔下去后,有没有后悔,觉得多行不义必自毙。
可来医院以后,阮茶又认为自己多此一举,就算梁倩玲认识到了又怎样,有些事一旦干了,就不配得到别人的原谅。
卫皎和阮正非对视一眼,显然猜不中阮茶的心思,两个人登时感叹果然闺女长大了,比不上小时候心思直接,让他俩一骗一个准。
商量完,卫皎上前和梁老爷子说一家三口先回去的事情,反正他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宋孟雨脸色一变,“你们不留下等着我妈出手术室,难不成真就单纯来看笑话的?!”
梁家的人公然表现出对自己老妈的不看重,往后自己在宋家能有以前的待遇吗!
“孟雨!”梁老爷子神情难看,原本他打算在老二住院期间,先让孟雨回梁家住,现在一看,真回家住,家里说不准得鸡飞狗跳。
他拦断宋孟雨的话后,扭头看向卫皎,温和的笑了笑,“你能跟来看看,爸已经很高兴了,你们和唐画都先回去吧,有情况我让你大哥打电话。”
唐画闻言,松了口气,同时暗自在梁宗旗的胳膊上狠狠的扭了一下,无视梁宗旗控诉的目光,回头直接和阮茶一家三口离开了医院。
路上,唐画开口说了句谢谢,“也就三妹你开口,刚刚我说不来,你大哥不答应,我真不爱在医院里待着,老二的性子,即使醒了,看到我也没个好话。”
卫皎不在意的笑了笑,“大哥觉得一家人在外面得团结吧,我性子直,不喜欢也不爱装,留下来心里憋闷,索性直说。”
她单纯看出来梁倩玲对自己,只有满满的不喜,第一次见面就不喜,往后也没变,既然别人不准备当姐妹,自己也不至于上赶着。
唐画看了眼哪怕坐在副驾驶,听见卫皎说话都记得点头附和的阮正非,但笑不语,三妹能养成现在的性子,和妹夫脱不了关系。
自嫁来梁家后,面对一个个宴会,一位位客人,她早习惯了带着面具,时间一长,真觉得自己性子本就温柔,其实,年轻时,真温柔的话也降不住梁宗旗。
唯有在台上弹琴,能让她寻到一点自己真实的影子。
坐在二人中间的阮茶,看着车窗外慢慢缩小的医院轮廓,不由看向卫皎,很从心的发问,“妈,当年被抱错的,真是你和傅忱妈妈吗?有没有可能二姨被抱错了?”
坠子都被拿下了,梁倩玲依然算计老妈,心里得恨成啥样?自家也没拿她的东西啊。
不等卫皎回答,唐画先笑了,捏了捏阮茶的脸蛋,“你二姨比你妈妈,比傅忱妈妈可大了三岁呢,哪能抱错?”
说来不光阮茶纳闷,家里刚传出有孩子抱错,没有说明出生年份时,圈子里同样有人怀疑老二抱错了,当时老二害怕的不行,天天来家里刷存在感。
再后来,查明白出生年份后,谁被抱错不言而喻,唐画想到梁悦,心里不由可惜,那位小姑子,相处时可比梁倩玲舒服。
一行四人回到家,阮茶看见客厅里坐着的人时,惊讶的顿了顿,而后忙小跑上去,“沈爷爷,您不说一周后回来吗?”
现在离二人微信,也就过了一晚上的时间。
留在家里梁存谨正招待沈老爷子,见状,奇怪的看了眼阮茶,沈老爷子来和茶茶有关?可他俩能有什么事?
“刚忙完,想着你先前问的事儿,有点担心,就来了。”沈老爷子相信自己给的法子不假,可心里依然担心真有脏东西,从而害了阮茶,在京市的事情大体处理完后,他顾不上收尾直接飞回了南市。
沈老爷子合上茶盖,神情慈爱望着阮茶,“茶茶,你把东西拿下来,沈爷爷帮你看一看,看完了,咱们都放心。”
“哎!”阮茶爽快应下,来不及和家人说内情,回身就往上楼跑去搬东西。
其实梁倩玲出事,已经能看出来玉镯有问题,可阮茶依旧想让沈爷爷亲眼看一看,说不准有其他负面作用。
梁存谨见状,焦急的喊,“茶茶你慢点跑,别摔着。”
“摔不着的!”
当阮茶和阿姨搬着两个盒子下楼,又把盒子一个个打开时,坐在沙发上等着的卫皎,懵了懵,“茶茶,你拿的不就是老二昨晚带来的玉镯和长颈瓶?”
阮茶没准备瞒着大家,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昨天看见玉镯和长颈瓶后,心口堵的慌,很不舒服,上楼就和沈爷爷说了,沈爷爷说上面估计沾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又堵的慌?哎呦,茶茶,爸爸现在带你去拍个片,你上次不也心口堵?”阮正非忙弯腰打量阮茶脸色,见皮肤红红润润,心里微松,“比上次看花园严重?”
花园二字让沈老爷子眉宇一皱,而后,他把目光挪到了盒子中的一副玉镯上。
梁存谨前期不在家,有些不了解,“花园怎么了?茶茶你经常心口不舒服?”他想的比较宽,怕阮茶心脏不好,考虑着要不要带人去医院详细的检查检查。
阮茶:“就……看见花园时,容易心里堵,平时没事,后来爸妈在花园里盖了温室,我再也没堵得慌了。”
闻言,梁存谨几乎下意识的看向唐画,“我记得花园是二姑当时让改布局的?”
茶茶看着花园心里发堵,可花园布局一变,茶茶就不难受了?
梁存谨在圈子里曾听说有同行养些能让人爆红,让人身体好的东西,眼下又有沈老爷子在,他的思维一下子从医学奔向了玄学。
不得不说,当时梁倩玲突然让人布置花园,唐画就很纳闷,现在心里不由犯嘀咕,甚至毛毛的,“存谨,你先闭嘴,让沈老爷子说。”
被众人围观的沈老爷子,已经拿着手帕擦上手了,而后,他习惯性的摸上眼角的疤,“长颈瓶没事,可玉镯不干净。”
几乎在沈老爷子话落的同时,全部人不约而同的往后撤了半步。
沈老爷子:“……”
你们装也不装?
被爸妈一左一右拽向后面的阮茶,见状,讪讪的往前凑上去,“沈爷爷,您仔细说一说。”
沈老爷子见一圈大人比不上一个高中生有胆子,想笑又忍住了,伸手合上盖子,“死人的东西,那人死前带着很大的怨气,玉镯上刻着的符号寓意也不好,佩戴的话,容易让佩戴人和配偶关系不睦,易生情变。”
阮茶:“!!!”
难怪梁倩玲能发现宋昀有情人和私生子,竟然因着被反弹!
至于她摔下楼梯,估计真就推搡间一不小心被害的,同玉镯一点联系也没有。
相比阮茶的沉静,卫皎直接炸了,“沈老爷子,您说关系不睦?情变?!”
问完,不等沈老爷子点头,卫皎扭头怒气冲冲的和阮正非告状,“非非,老二简直害人,她让我和茶茶一人戴一个玉镯,想干嘛啊,让咱家分崩离析啊!”
唐画和梁存谨面色一变,他们原先就有猜测,没想到玉镯真是二妹/二姑给阮家的,再想到沈老爷子说的话,一时间心底止不住的发凉。
血脉亲人,真能恨成那样?
唐画比梁存谨想的深,抬眼看向已经大变样,装上了亮堂温室和花室的花园,心里不由疑惑当日梁倩玲让人来布置花园的用意,那时候卫皎一家人可没有回来啊。
“皎皎不生气,咱不没有戴吗。”阮正非也不能说跑去医院打人,心里后怕的同时,只能不停的安慰卫皎,又拉着人小声嘀咕,“不怕,咱们也不让她好过,她不在宋家吗?咱们找朋友使绊子去!”
卫皎一想到正在医院里抢救的梁倩玲,气哼哼的,“黑心肝的,难怪一大早就被报应了,活该!”
阮正非忙跟着附和,“活该!”
收拾完玉镯后,沈老爷子指着花园,冲阮茶笑了笑,“茶茶带爷爷去看一看花园吧,看一看以前有什么东西让你心里发慌。”
阮茶点头,扶着沈老爷子往花园去,而其他人对视几眼后,也跟上去了,他们心里也慌啊!!!
下午,由于梁宗旗去了公司,而独自一人回来的梁老爷子,见到客厅里的众人和茶几上摆着的东西时,怔了片刻,拄着拐杖上前,“沈大师,你拿来的东西——”
“梁先生,我没有拿东西来。”沈老爷子面色略有严肃,在疤痕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吓人,他指着桌上的玉镯,桌上散落的符袋,直视着梁老爷子,把先前同阮茶几人说的话,从头到尾的重复说了第二次。
唐画怕梁老爷子气到,忙扶着人在沙发坐下,她面色一改平时的温柔,冷的不像话,一想到自家有可能因着花园里的诡异阵法,而陷入困境,就恨不得杀去医院,狠狠的打上梁倩玲几巴掌。
一个有良心的人,对待不认识的人,尚且下不去狠手,梁倩玲对待自己的家人,自己有血缘的家人,竟然那么狠心!
沈老爷子说一句,梁老爷子脸色就黑一层,握着拐杖的手也愈发紧,待听完花园和玉镯的始末后,已然吹胡子瞪眼,像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全身都被气的颤抖,“孽障啊!孽障啊!!!”
梁老爷子拿着拐杖重重的敲着地面,一手捂着胸口,气的两眼发黑,亏他在医院里怒骂宋昀,想着一旦二人闹离婚,自己得给老二撑腰,撑个屁!
“戴个放大负面情绪的挂坠,就能对娘家人下手,岂不说她心里本就怨恨的不行!”
说到挂坠,梁老爷子就想到,自己和沈老爷子给老二治疗时,曾经明里暗里的说了宋昀的情感操控手段。
可老二呢?
左耳进右耳出,满心满眼都想着他未来能留给老三一家的东西!
老二的确没那么看重宋昀了,可更看重梁家的东西了!在老二眼里,老三一家就不该得到的比她的多!
卫皎想到玉镯的事情,忍不住给梁倩玲上眼药,“爸,我记得我们一家三口刚回来时,您身体可不大好,花园说不准就占很大的原因。”
不得不说,卫皎的话真让梁老爷子醒神了,他身子骨当时真的不好,时不时的咳嗽,晚上也睡不沉。
直到卫皎他们回来,情况有了些好转,当时他只以为心情好的缘故,现在一想,全因着皎皎和正非拆去花园,盖了温室!
唐画想了想,也补充了一句,“而且,爸,您记不记得,刚换花园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公司丢了两个单子,宗旗问人,都说被宋家截胡了,宗旗回来时,可差点被醉酒的司机给撞了。”
所谓的截胡,可能也有花园的帮忙,至于差点被撞,唐画愈发觉得和花园有关。
算计娘家的订单扶持夫家,他们勉强能原谅,可算计娘家人的安危,可就犯下无人能原谅的错了。
唐画甚至有些庆幸,梁倩玲自从出嫁后,就再也没有往家里带东西,要不然她真想全扔出去。
听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阮茶乖静的坐在沈爷爷的身侧,深藏功与名。
其实,在梁倩玲把玉镯带来时,她可以直接和外公以及老妈说自己心口不舒服。
然而当时,自己一没有证据,二,没法证明梁倩玲是有意还是无意带来的玉镯,真闹大了,梁倩玲完全能说自己不知情,被骗了!
但眼下情况已经不同。
首先,梁倩玲拿来的玉镯不干净,就算众人相信你不知情,可花园呢,你无缘无故的布置花园干嘛?
一个两个的都不干净,说你不知情,谁信啊?!
阮茶有些感激沈老爷子来的及时,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梁倩玲在医院躺着,一排排的证据就摆在眼前,让梁倩玲压根没有时间去销毁证据,甚至编理由。
倘若沈老爷子真一周后来,说不准其中能生出什么样的变故。
梁老爷子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而非想着去医院,拿着拐杖敲死那个不孝的女儿,“我立刻让人去查一查玉镯的来向,一旦查明老二真和外人勾结,等老二醒了,我亲自将她彻底的从梁家分出去!我们——”
说到一半,他稍顿,似在做心里挣扎,也似在回忆,可依旧一字一句的说完了下半句,“断、绝、关、系!”
有力而坚定的四个字,明明白白的宣告了梁倩玲未来的命运。
梁老爷子目光深沉的看了眼桌上的玉镯,须臾,疲惫的合上眼。
虽然他嘴上说着让人查玉镯的来向,但心里已经认同了沈老爷子的判断,老二当时的挂坠可就沈老爷子看出来不对的,而沈老爷子在玄学圈子里也很有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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