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画青眉
听到这话,许舒妤无法反驳,只是事无绝对,像温续文这般一心认定女儿,连孩子的房间都已经开始按照女孩子的闺房布置,多少有些过了。
“万一相公猜错了呢?”
许舒妤问出这个可能性。
温续文闻言,仔细想了想,如果软糯可爱的女娃娃换成调皮捣蛋的臭小子,嗯,他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温续文拒绝这种可能性,一脸坚定,“娘子莫要乌鸦嘴,一定是女儿。”
许舒妤眉心一跳,说实话这般想要女儿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许舒妤早就知道温续文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可万万没想到他会重女轻男,而是程度还不轻。
让她不免为儿子的未来担忧。
明政殿
“皇上,诚郡王在殿外求见。”
“宣!”
诚郡王走进明政殿,先给丰靖帝行礼,随后道:“皇上,今年到了编续玉牒的时间。”
因为皇家的皇子公主总是出现夭折的情况,所以玉牒并非每年都有编续,从前朝开始,便定下十年修一次玉牒的规定,丰朝建立后,沿用前朝旧制。
丰靖帝听言,缓缓道:“又是一个十年啊。”
十年前,他还觉得自己再活几十年不成问题,现如今却是愈发感到无力。
人啊,不服老不行。
“续文已认祖归宗,今年编续将他和安王妃记上玉牒。”
“敢问安王的名讳?”
丰靖帝早就想过这件事,“玉牒上自然要按照先祖定下的族谱取名。”
丰靖帝言下之意,玉牒之外,“续文”这个名字依旧保留,只需改姓便可。
其实,这种事情无伤大雅,毕竟以温续文如今的地位,有资格称呼他名字的已经少之又少。
一个时辰后,温续文被传唤入宫,一进明政殿,丰靖帝便告诉上玉牒的事。
“你已经认祖归宗多时,名字无所谓,姓氏也该改回皇姓了,若不然待你孩子出生,父子二人还要不同姓不成?”
温续文忙笑道:“此事,皇伯父做主便是。”
没有自己给自己取名字的道理,睿王不在,有资格给温续文取名的只有丰靖帝。
众所周知,丰朝皇姓为齐。
自先祖立国后,齐姓便成了皇室专属,不论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一律要避开这个姓氏。
温续文默默想道,他以后就应该叫“齐续文”了?
虽然有些别扭,不过时间长了,应该就习惯了。
丰靖帝颔首,“朕已经为你取好名字,你来看看。”
丰靖帝自然不是询问温续文的意见,只是让他知道自己在玉牒上叫什么,总不能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温续文走到丰靖帝身边,御案上的册子上写着三个字。
齐泽泰
泰,有平安,安康之意。
丰靖帝对温续文的期许一如既往,希望他能平安康乐。
温续文后退一步,躬身作揖,“侄儿必定不负皇伯父对侄儿的祝福。”
丰靖帝虚扶他,“你明白就好。”
虽然玉牒对皇室中人至关重要,但编续玉牒没有什么程序,只是玉牒编续官将这十年间皇室新增加的人填上去,以及皇室其他人的封职,嫁娶等情况,一一记于玉牒上便可。
这过程并不需要温续文参与,丰靖帝也不过是告知他一声。
但对于温续文来说,变化还挺大的,来皇宫转了一圈,他的姓就变了。
从今日起,他便是齐续文了。
即将被记在玉牒的丰朝皇室,安亲王齐续文!
第83章
编续玉牒的事很快就结束了, 许舒妤姐妹皆被记于玉牒之上,已是进入皇室族谱的亲王妃,正正经经的超品。
随着玉牒编续完, 丰靖四十四年便落下尾声,许舒妤怀孕已有六个多月,年底的宫宴, 丰靖帝准许她不用参加。
宫宴上, 齐续文看着燕王和许舒静坐在一起, 不免想起去年宫宴。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去年还是燕王看着他成双成对,今年却是变了。
尤其在看到冯洛凌和陈慕良那边,同样是成双成对后,齐续文勉强待了一会, 便溜出宫了。
丰靖帝得知后, 摇头失笑, 便由他去了。
安王府
许士政夫妇都在府里陪着许舒妤,他们一家人很久不曾在一起守岁,今年倒是难得有这个机会。
齐续文回来时,便看到几人在一起其乐融融地说话。
“府里真热闹,还好我回来了, ”齐续文笑着走进来。
许舒妤见他这么早回来,有些惊喜,“今年宫宴结束这么早?”
齐续文摇头, “没有结束, 就我一个人出来了。”
许舒妤抿嘴一笑, 哪里不知道他是在担心她。
齐续文走到许士政对方坐下, “多日不见, 岳父身体可好?”
顺天府是琐事最多的衙门,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许士政身为顺天府丞,马子德的左膀右臂,事情自然少不了。
前段日子,许士政还曾累倒一次,被李氏埋怨一通后,许士政才稍稍改变自己整日加班的现状。
许士政先是让人将棋盘摆上,才道:“不是说了嘛,上次只是意外,老夫身体好得很。”
听到这话,李氏隐晦地翻了白眼,就会嘴硬。
齐续文看到棋盘,嘴角一僵,好久没和许士政下棋,他都快忘了许士政臭棋篓子的属性。
唉!
齐续文暗叹口气,岳父要下棋,拒绝不得,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不过下了片刻,齐续文就发现许士政心不在焉,他若是认真思考,绝对不会落子落得这般快。
果然没一会儿,许士政便道:“续文,你可知在盛京城内,哪里的兵力最多?”
齐续文笑答:“自然是宫中。”
宫中除了三千御前侍卫,还有左右翼前锋营各一万,将皇宫守卫得固若金汤。
“除了皇宫呢?”
“那便是顺天府衙门了。”
顺天府有六七千兵力,远超五城兵马司。
许士政抚须颔首,“不错,顺天府衙门为皇上稳定盛京治安,任何宵小若想在盛京作乱都必须过顺天府这一关。”
齐续文觉得许士政话中有话,轻笑道:“马府尹刚正不阿,再加上有岳父相助,怕是都不会有人敢胆大妄为。”
“是啊,马府尹公正廉明,是不可多得的好官,只可惜清官难断家务事。”
齐续文目光一闪,“岳父此言何意?”
“马府尹膝下只有一子,因为中年得子,被马老夫人宠得不像样子,每次马府尹想教导都被拦下,马府尹不止一次叹气,他真怕有一天会将他亲生儿子抓进大牢。”
孩子不可长于夫人之手,这话自然有几分道理。
马府尹的独子便被宠坏了,要什么给什么,吃喝玩乐,无一不通。
马府尹倒是想把他教好,可说话声音稍微大一些,马老夫人便会心疼。
马府尹生父早逝,是马老夫人一个人把他拉扯大,马老夫人为了马府尹吃了很多苦,也因此在旁人面前油盐不进的马府尹,对马老夫人百般妥协。
齐续文低头看着棋盘,心里却在想许士政不会无缘无故和他说这些。
不过,还没等齐续文想出所以然,许士政便笑道:“人老了,就变得爱唠叨,续文听听便好,不用在意。”
齐续文摇头,“岳父言重了,不过是闲聊罢了。”
说完这话,两人对视一笑,便顺其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守岁结束,许士政和李氏便在安王府住下,齐续文扶着许舒妤回到寝殿,待秀儿和锁儿服侍她沐浴结束,两人便躺在床上准备就寝。
许舒妤现在月份大了,为了不压到心脏,只能左侧卧,她看着齐续文的侧脸,抬手轻柔抚摸,“相公有心事?”
齐续文握住她的手,靠近她亲亲她的脸颊,温柔地笑笑,“只是在想岳父方才的话。”
夫妻一体,齐续文从不隐瞒许舒妤任何事。
齐续文和许士政下棋时,许舒妤和李氏便在旁边,自然听到许士政的话。
“马府尹的家事,只要马公子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算大,但若是有心怀不轨的人得知此事,加以利用,其后果便不得而知,”许舒妤聪明,自然能明白其中关键。
齐续文颔首,“娘子说得是,我方才也在想这个可能。”
如他之前所说,在盛京城中,顺天府兵力最多,以往派兵封锁各个街道便是由顺天府出兵。
齐续文的五城兵马司只有不到四千人,这还是扩军过了,若是以前的兵马司更加无法和顺天府比。
若真有人借机控制住顺天府,那后果不可估量。
许士政不可能无缘无故和他说这话,莫非真有事发生?
齐续文想了一夜,次日一早,便起床盥洗更衣,然后去隔壁燕王府。
燕王现如今有娇妻在怀,齐续文过来时,他还没起身。
齐续文无视燕王一脸被打扰的表情,将昨夜许士政的话告诉了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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