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画青眉
这狂笑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温续文疑惑地看过去,正好和地上的小胖子四目相对,下一刻,温续文只想装不认识,赶紧走人。
金文才却是比他快一步,嗖地跑过来,握住温续文的手,感激道:“续文兄,多亏你出的主意,我才能再见到小桃红,那肌肤,”金文才咽咽口水,“下次一定要带续文兄一起。”
察觉到旁边的两道视线,温续文后背一凉,欲哭无泪,这死胖子,真要被你害死了。
温续文用力将手从金文才的小肉手中抽出,正色道:“金兄,话可要说明白,在下何时跟你出主意了?”
金文才笑道:“不是温兄说我爹其实是关心我的吗?”
“是啊,怎么了?”温续文脑子飞快转动,这句话哪里不对吗?
“那我偷偷遛进采香阁,我爹也不会打我的,对不对?”金文才说得眉飞色舞,颇为得意。
“......”
温续文眼角一抽,你可真聪明。
他松了口气,扭头看向许舒妤,道:“娘子都听到了,我是清白的。”
许舒妤轻柔道:“相公多虑了,舒妤不曾怀疑相公,”
温续文笑道:“娘子向来明事理,”才怪,别以为我没注意到你刚才的目光,分明就是带着怀疑。
许舒静却是好奇道:“金公子,你是怎么遛进采香阁的?”
金文才左右看看,低声道:“采香阁北面墙有个狗洞......那地方很隐蔽,我是看在续文兄的面子才告诉你的,你可不要说出去。”
听言,温续文三人脸色都有些怪异,为了嫖.娼,不惜去钻狗洞,也是够可以的。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金文才嘿嘿一笑,“我有次和采香阁的姑娘在那边闲逛时发现的。”
温续文看到他暧昧的眼神,眉毛一挑,闲逛是假,那啥才是真的吧,小胖子倒是挺会玩的。
许舒静当然不会知道这么多,只当金文才运气好。
金文才见温续文身边跟着许舒妤,知道他这是陪娘子呢,识趣地告辞离开,“续文兄,改日.我们再一起玩......喝酒。”
金文才脸色微变,好险,差点把玩姑娘说出来。
金文才混不吝惯了,哪怕温续文告诉他不喜欢烟花之地,他还是喜欢邀请温续文一起去采香阁。
玩笑开惯了,差点没刹住嘴。
许舒妤抬眼看温续文,嘴角含笑,“金公子想说玩什么?”
温续文直冒冷汗,看着许舒妤明净灵动的眼睛,总感觉她什么都知道,勉强笑道:“没什么,金兄这人兴趣比较广泛,喜欢玩蛐蛐,我都告诉过他不喜欢了,他还总是邀请我。”
艹,他要和小胖子绝交,早晚被他害死。
“原来如此,”许舒妤点头,不再细问,和许舒静继续往前走,眼底染上几分笑意。
温续文长吁一声,松了口气。
咦?不对啊,他心虚什么,他又没嫖过娼,也没叫过姑娘,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纯洁小郎君非他莫属啊。
靠,紧张过度了。
温续文脸色一黑,没做过的事都这么心虚,这心理素质不行啊,还有待磨练。
许舒静挽着许舒妤,看看她的脸色,问道:“姐姐似乎很高兴?”
“嗯,想到一件有趣的事,”许舒妤嘴角含笑。
第一次发现她相公挺可爱的。
许舒静回头看看温续文不太对劲的脸色,总感觉姐姐的高兴和姐夫有关。
不过,她怎么感觉又吃撑了呢?
因为有温续文陪着,三人午膳都没有回府用,而是去了醉风楼。
别看许家家境富裕,可因礼教束缚,许舒妤姐妹来醉风楼的次数寥寥无几,还不如温续文来得多。
看许舒静一脸满足的表情,温续文打趣道:“小妹既然喜欢醉风楼的饭菜,让他们送到府上就是。”
古代也是有配送服务的。
许舒静摇摇头,“才不要,出来吃才有感觉。”
好吧,温续文明白了,她喜欢的不是醉风楼的饭菜,还是在酒楼吃饭的感觉。
果然是缺什么,想什么。
第25章
吃完, 三人坐着喝了盏茶,许舒妤姐妹满血复活,再次精神十足地逛街。
虽然有何顺在, 不用温续文提东西, 可跟着逛也是很累的。
三人逛了一天,温续文觉得自己快废了。
临近用晚膳, 三人才回到许府。
李氏知道是温续文陪她们出去, 没有说什么,只是道了句“续文辛苦了”。
有耐心陪娘子逛街的男子可不多, 李氏愈发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用完膳,许士政起身回书房, 同时叫上温续文, “续文,随老夫来。”
温续文点头, 跟在许士政身后。
一进书房,温续文就看到书案上, 摆得满满的卷宗, 扭头看向许士政, “岳父, 这是?”
许士政捏捏眉心,疲惫道:“这些都是关于阳山盗匪的卷宗,老夫已经看了多遍,没有一丝收获, 你脑子好使, 帮老夫看看, 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温续文闻言, 有些犹豫, “岳父,衙门的卷宗皆属机密,小婿只是白身,贸然查看卷宗,是不是于理不合?”
许士政摆手,“无事,从今日起,你暂时是老夫聘请的师爷,便是旁人知道,也不能指摘什么。”
在古代,师爷就相当于县令的私人秘书,虽然不是官身,但有权力插手衙门的事。
温续文点头,“岳父思虑周全,小婿自当从命。”
走到书案后坐下,温续文打开一份卷宗,仔细查看。
看到书案上堆在一起的卷宗,温续文暗叹,今晚又要熬夜了。
昨夜将课业写完,本以为今晚能早些睡,没想到还是要熬夜。
谁让岳父有事要帮忙呢,哪怕是一夜不睡,他也必须给办好。
许士政却没有这般不近人情,开口道:“关于阳山盗匪的卷宗颇多,老夫知道你时间不多,每日看半个时辰便可,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老夫不介意多等几日。”
温续文点头,“小婿多谢岳父体谅。”
这卷宗记载得颇为详细,当日报案之人所说的话,官府的应对,都记载在卷宗中。
温续文还是倾向县城中有内应在,本着这个思路,他取出一张纸,将卷宗中,他需要的信息记录下来,然后取出下一份卷宗。
一个时辰后,许士政见天色已晚,便让他回去歇息,明日再继续。
回到玉清院,便看到许舒妤站在他房门口,秀儿手里端着参汤。
温续文连忙打开门,“娘子尽管进去便是,怎可站在外面等。”
“舒妤只是刚到,并不打紧。”
许舒妤随着温续文走进房门,等他喝汤的时候,看到他放在一旁的纸张,问道:“这是?”
“岳父让我查看阳山盗匪的卷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这纸上是我记下的信息,娘子若是感兴趣,可以看看。”
许舒妤确实感兴趣,见温续文不在意,便拿起来看。
这纸上记得皆是被劫掠商队的名字,货物以及时间。
许舒妤重点看了日期,发现并无规律,这很正常,若是有规律,早就被衙门的人看出来了。
许士政等人都在找阳山盗匪下山的规律,可惜一无所获。
至于货物,密密麻麻的记了很多,有粮食,茶叶布匹,以及瓷器等,种类多样,阳山盗匪好像不挑食,什么都要。
许舒妤蹙眉看完,问道:“除了粮食以外,其他货物阳山盗匪应该用不到,那他们是否会将其卖出去?”
温续文赞许地看向许舒妤,笑道:“娘子果然聪慧,这确实是一个思路,不过奇就奇在,岳父派人去兴元府的其他县城查探过,并未打听到有人将大批货物出手。”
“会不会是盗匪过于谨慎,将货物分批卖掉?”
“确实有这种可能,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
“郑县中有盗匪的内应,被盗匪劫掠的货物其实都转交了内应,由内应代为售卖。”
许舒妤颔首,“相公所说亦有可能,相公是想先把内应找出来?”
温续文喝完最后一口汤,点头道:“先按着这个思路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
许舒妤福礼,“相公辛苦了。”
“阳山盗匪危害太大,闹得郑县百姓人心惶惶,我只是尽一些绵薄之力,再说,能不能查出来,还未可知。”
卷宗太多,信息又过于繁琐,想查出来并不容易。
许舒妤嘴角上扬,道:“舒妤相信相公定会成功。”
“那,就借娘子吉言了,”温续文勾唇,拱手道。
两人对视,许舒妤率先移开视线,偏头看向别处,下一刻,眼神一凝,走了两步,拿起一样东西,问道:“相公,这是?”
温续文定睛一看,原来是之前泥人张捏的兔子泥偶。
“之前本想送娘子一份礼物,想到娘子的属相,便请泥人张捏了这个泥偶,只是后来的事娘子也知道,泥人张被抓进大牢,这泥偶难免有些晦气,便没有送给娘子。”
许舒妤看着兔子泥偶,眼底闪了闪,抿嘴笑道:“这是相公的心意,何来晦气一说,舒妤只会心喜。”
“既然如此,还望娘子收下,也算是物归原主。”
这泥偶放在他身边也无用,不过是个摆设。
许舒妤没有推辞,“多谢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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