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钱钱
简宁掐了明媱一把,意味深长:“可以啊姐妹。”
管星迪也竖拇指:“没错,电影学院最甜CP非你俩莫属了,我和宁宁带头磕。”
顾不上姐妹们的调侃,明媱忙拉住简宁问,“保安有没有说是谁请她走?”
简宁回忆了下,“那倒没有,不过除了纪师兄谁还会这么做?”
明媱抿了抿唇,余光暗戳戳往二楼去寻。
祁叙不在。
明媱陷入了深思。
所以……这个雷锋到底是纪沐阳还是祁叙?
纪沐阳的可能要大一点吧?
毕竟人家工具人只给女朋友做主呢。
台上蛋糕这时已经切完,因为人数太多不够分,纪沐阳的助理给每个客人发了一盒巧克力慕斯。
生日趴接近尾声,明媱的任务却还没完成,正想着要怎么把蛋糕给哄了一半的祁叙送过去,手机响了。
明媱看了眼来电的名字,猛地压下手机。
怕旁边的俩沙雕闺蜜看到了要跳起来掘地三尺把她扒个精光。
明媱不动声色地带上耳机走到安静的地方接听:“喂。”
“负二楼,送你回学校。”
明媱正要开口,纪沐阳忽然出现在面前:
“明媱,待会回学校吗?我顺路,捎你一程吧。”
明媱张了张嘴,“啊?”
她被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一个在电话里说要送自己,一个站在面前要送自己。
一个是饰演顾远的人,一个是自己当成顾远在体验剧情的人。
两个顾远,选谁。
祁叙当然也听到了纪沐阳的话,见她竟然还犹豫,声音已然有了些不悦:
“要我过来找你?”
明媱脱口而出,“别!”
纪沐阳:“别?”
明媱暗中掐断祁叙的电话,“我是说我和朋友一起走就行,不麻烦师兄你了。对了——”
她终于找到机会问,“刚刚陈融……”
明媱话没说全,只是试探。
纪沐阳显然不知情,“陈融怎么了?”
“……”
明媱明白了。
她笑笑,“没什么,我先走了,师兄生日快乐。”
明媱跟简宁和管星迪说了声,而后直奔停车场。
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祁叙的车,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发现才坐了进去。
祁叙睨她:“没跟纪沐阳走?”
明媱一脸【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的表情:“我当然跟你走啊,我们是好朋友嘛。”
祁叙知道她在卖乖,心底轻笑着,面上却淡淡回她:“谁跟你是好朋友。”
我只想做你男朋友。
不过后面这句话祁叙没说出口。
明媱却会错了意,理解成祁叙还在生气。
还以为他愿意帮自己赶走陈融就已经不气了呢。
对不起已经说累了,明媱只好把藏在包里的蛋糕递给他,“别生气了,这个蛋糕给你,谢谢你帮我赶走那个扒拉我的阴阳人。”
祁叙压下轻微上扬的唇角,看了眼蛋糕,“我不吃甜食。”
“……”
哎呀,还傲娇上了。
不吃拉倒。
我自己吃不香吗。
车朝电影学院的方向开着,两人都没再说话。
明媱安静地在旁边吃蛋糕,偶尔也会悄悄瞄一眼祁叙。
浓重夜色下,快速闪过的光影不时从他脸上掠过。
祁叙长得是真好看,鼻子高,眉眼中带一点漠然和锋利,虽然不柔和,却又很适合他的气场。
他不是纪沐阳那种温柔挂的。
但明媱不得不承认,自己就吃他这种,要不也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打了满分。
如果不是有个今棠。
如果。
明媱蓦地惊回神,拍了拍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种假设。
祁叙看出了她的异样,“在想什么。”
明媱坐正,“没。”
安静了几秒,也不知是哪里短路了,她忽然问:“你不是说只给女朋友做主吗。”
一说出口明媱就后悔了。
淦,她在问些什么尴尬的问题。
忙解释:“我的意思是——”
祁叙却漫不经心地打断,“未来的女朋友也可以提前享受这个待遇。”
“……”
明媱听懂了他的话,怔了几秒,心里有什么在快速翻滚。
她张了张嘴,“其实,我们也才认识没多久,你确定……对我的感觉是真实的吗。”
明媱就差直接问他——“你确定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吗?”
车这时开到了电影学院的路边,祁叙把车停好,顿了顿,转过来看着明媱:
“我送完你还要回公司加班,热搜上的事还有很多后续工作要处理。”
说着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从置物盒里抽了张纸,很自然地擦掉明媱唇边的一点巧克力。
他看着她,片刻,温沉一叹:“明媱,我没你想的这么闲。”
明媱:“……”
祁叙没再往下说,直接过来帮明媱解开了安全带。
他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是那种淡淡的,可以让人产生一种虚幻温柔感的味道。
侧身过来的那一瞬,明媱感觉到了他口中呼出的热气。
明媱瞬间被热到了。
她有些不自在,低头盯着蛋糕,语气微乱:“那我先回去了。”
祁叙嗯了声。
大概是刚刚忽然伸过来帮自己擦拭那几秒的肌肤接触,也或者是他身上隐隐传来的男人味道,总之这一刻——
明媱有些乱。
她飞快开门下车。
回去的路上也一直在想着祁叙回答自己的那句话。
的确,在公司上了热搜陷入负/面舆论的情况下,他这样大费周章地在一个替身身上浪费时间好像没有必要。
明媱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动摇了。
尽管从一开始祁叙就过于直接,蛛丝马迹的线索也很值得怀疑,那些巧合也都不能完全用一句巧合去解释。
但,
的确只是自己单方面的结论。
明媱摸着微微发烫的唇角想——
或许会不会有一点可能,祁叙是真的喜欢她,而没有那些狗血的故事?
他会不会……和顾远不一样。
-
祁叙送完明媱原本要继续回公司评估下网络上现在的情况,车开到半途,一个越洋电话打了过来。
祁叙看了眼号码,起初没动,响了很久才按下接听,“喂。”
声音很单薄,没什么温度的那种冷淡。
电话那头,一个年轻男人喊他:
“哥。”
“我刚醒,看到国内的新闻,你那边怎么样了?”
祁叙:“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