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世贤语录问鼎大道 第134章

作者:凌恒 标签: 快穿 系统 爽文 穿越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胡菍(委屈撅嘴)

  菍(nie)四声,在这个世界里暗喻孽缘的“孽”。

  这个世界是修仙篇。她小时候失忆和鸣霄无关,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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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不过一晚时间,张大夫不得不再次被请到胡菍家。

  老人细细的摸着男人的手臂,从药箱里拿出两块光滑的木板,边帮男人缠上,边皱着眉问胡菍:“菍儿,发生了什么吗?”

  他倒不担心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就怕这人心有不轨,晚上做了什么才被菍儿伤成这样。

  胡菍听到长辈的关心,委屈的瘪瘪嘴,抬起头时,注意到男人紧咬牙关的痛苦神色,心里不由一软,一只脚搓搓地,小声说:“是我不小心弄伤了这位公子,张叔公你一定好好帮他看看,千万别留下后遗症。”

  她脑子好不好有待商榷,但为人确实单纯,尤其张大夫从小看着她长大,是事实还是撒谎,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张大夫皱起眉,脸色沉下来,看向男人的眼神带上几分审视之意。

  这事必定另有缘由,说不准还是这男人作出来的,菍儿脾气秉性都是一等一的好,要说她把一个人的手臂伤成这样,打死他老头子都不信。

  想到这,张大夫心里做下决定,对胡菍道:“这位公子伤上加伤,想要痊愈怕是需要一番功夫,我家药材多,不若今日便把他带回去养伤吧。”

  “啊...哦。”胡菍难过的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声。

  她是想要反对的,从见到这位公子的第一眼起,她就有种心跳不受控制的感觉,好像身体里有某种横亘积年的缺憾被填补圆满,只余欢欣和雀跃。

  但她知道张叔公的话有理,虽然有些难过却也不好反驳,只能别别扭扭的应了。

  张大夫岂会看不出她的想法,惊讶之余更添庆幸。这男人身份存疑,所幸小女儿心思尚弱,他此时把人带走,之后再寻由头阻拦两人相见,久而久之,等到人伤势痊愈离开,这心思也就淡了。

  张大夫计划的好,却没想到另一位当事人死活不同意。

  男人昨日嗓子被烫伤,又扯着嘶吼了几回,现在已经全然发不出声,他自己显然也很清楚,干脆坐在那一动不动,用行动表达自己不肯离开的决心。

  走是不可能走的,老子特么被祸祸成这样,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男人内心咆哮,面色冰冷,用不屈的眼神

第152章

  胡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支起身,懒腰伸到一半,看到桌旁仍在燃着的大红喜烛,她的动作一顿,软嫩的脸颊唰的一下红了,双手托着腮坐在那傻笑。

  鸣霄无语的看她头上直冒粉红泡,抽着嘴角跟柜柜吐槽:“不知道的看她这德行,还以为昨晚大战了几百回合呢?”

  柜柜趴在地上,跟一块骨头较劲,啃的都要疯了。也不知道它宿主到底怎么回事,人家充其量是变个形,她特么连种族特性都能给弄出来。

  高傲的柜柜一边在心里抗拒,一边忍受不住这该死的甜美,扭着屁股啃的欢实,暴躁地提醒鸣霄:“新婚之夜把人家新郎扔到猪圈,这回看你怎么圆。”

  “呵。”鸣霄不屑与傻狗一般见识,转过头等着看好戏。

  胡菍在床上傻笑了好半天,才终于发现另一半床该有的人不知去了何处,她慌忙站起身在屋子里四处寻摸。

  屋子就那么大,一眼便看完了,胡菍慌张的站起身,连外衣都顾不上穿,着单薄的中衣匆匆跑出屋,大声喊:“狗剩子、狗剩子,你去哪了。”

  少女的声音软而清澈,带着些微哭音,她也确实快哭了,一双大眼含着两汪泪,前后左右来回不停的看,终于,在触及到角落里围起来的猪圈时,顿了下来。

  她那本该睡在身旁的俊俏郎君躺在猪圈里,额头满是汗水,面色苍白又晕着两团红晕,病态尽显。

  胡菍匆忙跑进去把人背起来,连沾了一身的猪粪都没心思管,跌跌撞撞走进屋把人放在床上,转身跑出门,又把张大夫给请上了门。

  一回生二回熟,张大夫直接拿了两包药跟她走,给人把了脉确认只是发热,便交给胡菍让她去煎。

  胡菍乖乖照做,一边看火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刚想问问鸣霄怎么回事,张大夫掀开门帘走进来,在她身旁坐下,看她一副深思不属的样子,轻声安慰道:

  “菍儿,昨天的事莫要放在心上,你二人既已成亲,便是夫妻,一生一世都要一起度过,你乖巧能干,他日后总会晓得你的好。”

  “......”胡菍记不清昨日发生了什么,不想张大夫担心,胡乱的点点头,等到人走后,迫不及待在脑海中问:“品如,昨日发生了什么?”

  霄霸霸瞎话课堂再次开课:“你俩拜完堂喝完酒,要洞房的时候他死活不肯,非得去猪窝睡,你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啊?”胡菍大惊失色,心里万分委屈:“就算他不想与我同住,直说便是,我可以在冬日住的土炕上睡呀。”

  “这我就不知道了。”鸣霄摊手,看到小姑娘一副伤心难耐的样子,叹口气,心有不忍地劝道:“你别伤心呀,不一定是他宁可住猪圈也不愿意跟你一张床啊。”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信任,你仔细想想,他除了不爱搭理你、半天放不出一个屁、啥都不干就知道咧个大嘴吃,没事还朝你翻几个看不见眼仁的大白眼,还有哪些方面表现得像不喜欢你吗?”

  胡菍抽泣的声音一顿,这一番槽点颇多的话,即便恋爱脑如她,也没法腆着脸信。

  鸣霄见她不说话,又叭叭地分析:“往好了想,为什么一定是他不喜欢你才去猪圈?兴许只是单纯的不举呢。”

  “......”胡菍:“哇...呜呜呜...”

  一直强忍眼泪的小姑娘,终于被魔鬼说哭了,哇一声哭了出来。她总上山摘草药,闲暇时跟着张大夫学过一点医术,对“不举”这个词并不陌生。

  她是个简单的平凡女子,心上之人、柴米油盐、一儿半女便是一生所求,要是狗剩子真的不举,那......

  “水。”

  胡菍纠结的小声抽泣,听到里屋的声音,急忙擦把脸,从壶里倒了碗水,挨到男人的唇边。

  狗剩子这一阵儿没少被鸣霄虐,虽然心里恨极,但也不敢作妖找死,任由胡菍扶着喝完水,又一头栽倒过去。

  胡菍站在床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爱意和怜惜翻腾,猛一吸气,紧紧握住手,坚定道:“天无绝人之路,我要试试,万一狗剩子能被治好呢!”

  “哦。”鸣霄敷衍地拍拍手,“那你加油哦~”反正治得好治不好,我都能让他用不了。

  ...

  那天以后,胡菍开始了积极的“壮阳”之路,她先是请张大夫帮忙验看,张大夫没看出什么毛病,但不举之症成因繁多,他也不能确保自己都能诊出来,又不能随便开药,就提出食补的建议。

  自此,狗剩子迎来了自己狗生的一段痛苦时光,今天一碗鹿血,明天一碗牛鞭,每日辅以韭菜汁,吃的他x火翻腾。

  有几次实在忍不住,念及无论愿与不愿,但与胡菍成亲已是事实,干脆自暴自弃想要就势把人睡了。

  鸣霄怎么可能如这狗东西的愿,白天胡菍稍把人哄好,她晚上就蹦出来,把床上准备入睡的狗剩子扔到猪圈,第二天早上还在胡菍面前上眼药,说狗剩子不愿意看见她,自己主动去的。

  胡菍委屈得不得了,只能加倍对他好,偏偏她越好,鸣霄下手就越过分,狗剩子经历着枕边人白天黑夜两副面孔,好好一个人,几乎被折磨成了神经病,心里对胡菍的怨恨与日俱增。

  终于,他反复思量过后下定决心离开村子。

  实在是没办法,他留在这是为了养病,结果特么的,病越养越重,再不走,怕不是得死在这破地方。

  就在他暗中策划离开的时候,常年不见生人的偏远小村,飘来几个人。

  那几人身穿白衣素袍,长相、气质飘渺若仙,看得一群淳朴的村人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其中一个头束玉冠,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上前,面无表情道:“此地村长何在。”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在人耳边言语一般,村长想到宗祠里书籍上记载的轶事,面色凛然一变,走上前,俯身恭敬道:“在下正是江崇村村长,见过各位仙长。”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淡淡道:“你倒有些见识。”随即又道:“吾等乃天定宗弟子,受天道指引,来此地招收弟子。明日午时,各家各户年二十以下未曾成亲的男女皆可到清泉河上游等候,符合条件者便可随我等而去,踏上修行之路。”

  说完,不等村长提问,几人再次飞上空中,飘然离去。

  不过几息时间,仙人招收弟子的消息传了满村,甚至有人还得知,不止江崇村,清泉河附近大大小小七、八个村子,全被通知到了。

  胡菍是洗衣服的时候从牛婶那听来的,牛婶边说,边遗憾的侧过头看她,心里捶胸顿足。

  当初就不该让菍儿跟那个狗剩子成亲,现在好了,不光阻碍胡菍大好的前程,一个大男人第三条腿都用不了,要你个狗东西何用!

  她实在不甘心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就这么错过机缘,咬咬下唇,一拍巴掌:“菍儿,你明儿个也去看看,万一选中了呢。”

  胡菍拍拍衣服,笑着摇摇头:“婶儿,人家仙长说了,只要未成婚的,我去凑什么热闹啊。”

  “可不能这么说。”牛婶高声喊了一嗓子,发觉自己声音太大,看看四周,凑到胡菍身边,小声说:“自家事自家了解,你这......连房都没圆,算不得成亲。听婶子的话,明日去看看,万一被选中,你爹你娘在天有灵,都得笑出泪来。”

  “不了婶子,我就想守着喜欢的人过自己的小日子。”胡菍说到“喜欢”二字,想起那人至今对自己不咸不淡的态度,心里有些发酸,片刻后又抿唇苦笑一下,丧气地低下头:“我还是不去了。”

  说话间,远远的一片阴云压来,天色忽然暗下,一阵轰隆隆的闷响自远方传来,胡菍看了眼说变就变的天气,松了口气,“婶子,要下雨了,咱们快回吧。”

  她找借口转移话题,牛婶如何看不出,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端起盆无奈地回了家。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原本在屋中休息的狗剩子,倏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原本清冷高傲的眸,沉了下来,不知是天色衬得还是别的原因,此时看来竟显得分外深不可测,冰冷无情。

  他掀开被子直直坐起身,拉扯到断断续续一直没养好的手骨,像是没有感觉一般,眉头都没皱一下。

  狗剩子负手站在院内,一只手掐算了一番,随即袖袍一翻,整个人翩然而起,不知所踪。

  “狗剩子,我回来了。”

  不久后,胡菍端着盆推开院门,声音清脆的唤了一声。她知道男人喉咙未愈,这话必然得不到回应,但还是每次回来都要说一遍,就像父亲在时,每日打猎归来做的一般。

  放下盆,给圈里睡的呼噜噜的阿花添上水,胡菍开心的摸摸长的飞快的阿花,有些孩子气地哼了一声:“你可好命喽,有吃有喝,每天还有俊俏郎君陪伴,怪不得长这么胖呢。”

  猪抱回来的时候鸣霄就说过要让狗剩子养,作为一个说到做到的好同志,反抗在她这里完全无效。

  胡菍一直以为狗剩子每天除了睡在猪圈,其他时候都在床上养伤,但事实却是,每次到吃饭的时候鸣霄都会蹦出来,监督狗剩子熬猪食、清猪粪。

  懒馋滑如狗剩子当然不会听话,第一次就故意把猪食熬坏,难吃的连不挑食的阿花闻到,都吓得退避三舍。

  他企图用浪费粮食的恶劣行为逃避劳动,鸣霄失望之余,只好把整桶猪食全给他灌了进去。

  不怕对手能打,就怕对手变态。

  从那以后,狗剩子再没敢作过妖,每天时间一到,老老实实在鸣霄的监督下煮猪食,清猪粪。

  说句不好听的,柜柜觉着他对阿花的感情,可能都比对胡菍得深,毕竟前者是要人伺候的祖宗,后者是伺候祖宗的人,地位差距过大。

  胡菍抱着猪碎碎念完,哼着小曲进了屋,做饭前她习惯性先朝窗边看去,那张铺的厚厚的竹床空荡荡一片,本该在上面休息的人不见踪影。

  “狗剩子?”胡菍急忙跑出屋,满院子叫人,还忍着羞意开了茅厕门,可是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没看到半分踪影。

  远处的雷声已近,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想到他身体未愈淋不得雨,胡菍匆忙回屋拿出件蓑衣披在身上,跑出去寻人。

  找了好久,整个村子都在帮忙,一直到天色全部暗下来,空中雨势越来越大,路上泥泞,实在不适合寻人,几位长辈再三保证雨一停便再去寻人,这才把胡菍劝回家。

  为了防止这一根筋的孩子自己偷摸出去,牛婶还特意留宿过来看着她。

  深夜,牛婶渐渐睡去,外面雷声轰鸣,雨如瓢泼一般,天色又黑又沉,像是择人而噬的怪兽,张着漆黑的口等人送上门。

  胡菍慢慢从被子里爬出来,小心翼翼穿上衣服,拿起蓑衣、斗笠消无声息地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