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月饼
祁琰昱御剑下行,流云峰到了。
季君竹试探的打算睁开眼。
忽然,一道欢欣鼓舞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殿主……”
云落从妖兽莺咕身上一跃而下,飞快掠至祁琰昱身前,方才在半空中没能看清。这会儿距离近,便见往日清冷绝尘的辞染仙君。
怀中竟然抱着个人……
视线上抬,触及那高耸的软绵上……
仙君怀内是个女人……
是个将自己软绵触在仙君胸膛上的女人!
云落瞪直了眼,气的尾音颤抖。
“参见殿主!”她深吸一口气,跪在祁琰昱身前行礼道,低头时将眼底的怒意掩饰住。
云落是流云殿唯一一位记名弟子,主要负责峰内大小杂物。
祁琰昱五百年未曾收徒,但是流云峰前任殿主留下的徒子徒孙,依旧留在流云峰。
这么多年流云峰内其余长老坐下内门弟子不甚枚举。
峰内杂物颇多。
祁琰昱前些年打坐闭关,动辄十几年不出殿门,无暇他顾。
因此掌门特意派来云落打理流云殿杂物。
云落生了张瓜子脸,五官清秀,身着一袭敞领桃粉色锦服,眉眼间活泼媚态交织。
“殿主,这位是……”
春寒料峭,云落敞开的领子下大片白花花的肌肤露在其外,她满脸倾慕的抬头看向祁琰昱,欲言又止。
季君竹半垂着眼,放出神识将云落打量一番,心说,五官端正,但是依祁老道克己复礼的个性,穿着如此露骨便已是落了下乘。
果不其然,祁琰昱清冷冷的眸子看也没看她,他低头冲着装睡的季君竹道:“醒了?”
心底微讶,季君竹撩开眼皮,视线上抬与老道士清光潋滟的墨眸对上。
只一息,季君竹已自觉别开视线,懵懂问道:“此地为……为何处?”、
“流云峰!”
身前仙君面无表情,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仿佛天生缺少七情六欲一般。
被他揽着,腰间那双手如冰块一般贴在肌肤上。季君竹扭了扭屁股,自觉不适,打算从祁琰昱怀中挣脱开来,哪里知道扭动腰身的幅度大了些。
胸前软绵绵的东西,随着她扭身,触在了他的手掌心。
季君竹:……
祁琰昱:……
作者有话要说: 祁琰昱:啊啊啊,粑粑我贞洁没有了
季君竹:啊啊啊,麻麻我的贞洁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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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更
“孽障,胆敢非礼辞染仙君……”
云落气的浑身哆嗦,瞪着季君竹,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
“深情”对视被这一声尖锐的呵斥声打断。
季君竹迟缓的扭动脖颈,往下看。
抱着他的男子一双指骨分明的手,完全覆盖在她的绵软之上,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季君竹撩开眼皮,素来上翘的唇压了三分,条件反射攥紧拳头,作势要将胸前碍眼的长手拍开。
“下去。”
上头紫衣仙君率先开了口,声线冷得仿若三九寒天的冰棱,他双手用力托着她,面无表情的将她腾空扔了出去。
没有半分男子该有的温柔与怜悯。
装了一整日,未曾吃过苦头的季君竹被砸在厚雪中,雪花灌入她的脖颈内,身体不由自主抖了抖。
疼是不疼,却是极冷。
吐掉口中雪沫子,季君竹撩开眼皮看向前方。
祁琰昱居高临下的立在不远处,一双黑沉泛紫的眸子猩红色一闪而逝。
他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祭出水球术,站在冰天雪地净手!!!
十根修长白皙的手指被冰水冲刷,繁复揉搓,本是双堪称艺术品的优雅双手瞬息变成酱紫红色,他却浑然不在意。
那架势便仿佛摸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将接触的肌肤刮下一层皮一般。
被陌生男子袭胸,她尚且没来得及找他算账,老道士占了便宜反是一幅奇耻大辱神色。
眼角余光瞟向云落吃人的眼睛,季君竹不愉的抿了唇。
下意识摸向胸前弟子长衫,这件衣服是今早刚换下来的弟子服,干净的狠。合计不是她衣服脏,是祁琰昱明明白白嫌弃她脏!
五百年后的祁老道着实变了。
这等羞辱人的事情,做的明明白白,理直气壮,偏生让人无可指摘。
瞧着不远处高冷仙君搓洗双手嫌弃厌恶的模样,季君竹觉着心头那口闷气不出不行。
她这辈子被人当成脏东西!如何能忍?
眼底厉色一闪而逝,季君竹仰头,轻咳两声,颤巍巍从雪地上直起身。
冲着祁琰昱病歪歪行了一礼,一脸无辜道:“师尊赎罪,弟子方才实属无意……愿听凭师尊责罚。”
顶着上头仙君愈发冰冷的视线,季君竹佯装羞耻的扯了扯自己胸前衣衫,盯着祁琰昱酱紫色的手,不怕死的继续道:“天寒地冻,师尊您的手……徒儿今日这身衣物乃全新,不脏。”
她说完挺了挺身,胸前巍峨壮观被薄薄的弟子长衫包裹,虽什么也看不见,玲珑弧度却随着她挺身,恶意的颠簸了两下。
祁琰昱面沉如水,他夹拢双腿,恨不能一掌将雪地中装傻充愣、接连挑衅的女子拍死。
冷冷睨了她一眼:“住口!。”
视线触及她一晃一晃的污秽东西时,方才借着水球凉意勉强浇灭的隐晦心思,再次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而始作俑者正佯装无辜。
早已将季老魔平日膈应人的作态摸得一清二楚,祁琰昱剑眉高隆,眼底怒意更浓。
偏生她恶意晃动,他的身体本能臣服。
祁琰昱脚步略显凌乱的转身,索性看也不看她。朝不远处一脸幸灾乐祸的云落,绷着脸命令道:“此孽障出言不逊,言行轻佻。你将她带入断崖面壁思过十日。”
云落忙不迭点头,垂头间眼底精光四射。
“是,今日新来的师妹以下犯上,弟子定好生将流云峰的规矩……”
空荡荡的雪地上,唯有风吹雪落的声音。
云落若有所觉的抬头,远处哪里还有辞染仙君的身影,雪花簌簌而下,入眼银装素裹,白茫茫看不见尽头。
她抬头遗憾的看向山巅上的流云殿,那是辞染仙君的住处。云雾将峰顶掩映在朦胧冰纱下,美的仿若仙宫。
云落虽身为辞染仙君座下唯一一位记名弟子,想入流云殿见上仙君一面亦是不易。
祁琰昱平日不喜闲杂弟子打扰,流云殿内除了仙君坐骑青雀梦泽,再无旁人伺候。
殿外设有大阵,若非要事,如云落这等记名弟子也是无法进入其中。
为了能见仙君一面,云落会时常打探仙君外出消息,提前蹲守在流云峰前,运气好才能远远看上一眼。
她连多得仙君一眼青睐都无法得到,可今日竟然有女子躺在仙君怀中以上犯下。
云落眼底嫉恨之色一闪而逝,她肃着脸,侧头看向一边的季君竹。
冷笑道:“师妹走吧,随我去断崖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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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殿内。
梦泽正在梳理羽毛。
祁琰昱走至它身边,梦泽这才停止牙喙上的动作。
转身冲着紫衫仙君唤了声:“主人。”
梦泽是只妖兽,修为在五百年前便已达到妖婴水平,但是五百年前,因为与祁琰昱签订主仆契约,修为便没办法再次突破,一直停留在妖婴水平不得寸进。
白玉铺就的地面上,整整齐齐摆了七根掉落的羽毛。
祁琰昱蹲下身,坐在台阶上,捡起一根,拿在手上。伸手时,却被一手心的热汗给鸷了下眼。
趁着妖兽没注意,飞快祭出灵力,将手心汗水烘干。
冲着青雀安慰道:“冬日掉毛本就正常。”
梦泽没想着素来话不多的仙君竟然开口安慰它。一身毛发悚然竖起。
它赤青色眸子困惑的滚动了一圈儿,顺着祁琰昱的话接口道:“仙君说的是,毛发多也是无用,索性掉些也好。以免梳理起来麻烦。”
青雀天性爱美,平日最是爱惜五颜六色的羽毛。
只可惜再美的羽毛,若是无人梳理,冬天毛厚便是真的麻烦。
提起梳理羽毛,梦泽兽眼便垂了下来,怏怏不乐。以前总爱为它梳理毛发的季主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