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富豪在梦里养鸟养儿子 第17章

作者:刃上翩舞 标签: 幻想空间 穿越重生

  据说他们是十几个小时之后,在附近一个小岛的岸边被搜救的人找到的。

  杜晓眠在搜索器里输入黎溯川的名字,得到的有效信息不是太多,但都是负面的。

  恒越集团创始人,近两年福布斯榜上新贵,眼光独道,果断杀伐,对敌手赶尽杀绝,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唯利是图,没有社会责任感的卑劣商人。

  她又搜恒越集团,信息相对多些,一个以开发新能源为主业的大型企业,近两年在国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近30%的市场,并且跟多个世界顶尖企业也有合作,逼得竞争对手连连败退,对方企业老总不止一次在媒体上公开指责恒越不正当竞争……

  放下手机,杜晓眠的心情难以描述。

  现实中的黎溯川和梦里的黎溯川根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梦里的他是年纪轻轻二十几岁就开启了养老模式,而现实的他一把年纪,哦不,37岁的男人应该还处于黄金阶段,一点也不显老,却还在商场里厮杀,大有杀红的眼停不下来的趋势。

  哪怕长相一样,名字一样,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梦里的一切不过是自己毫无根据的幻想罢了。

  梦见自己和富豪结婚生子,也真是够搞笑的。

  杜晓眠自嘲地想。

  一个星期以后,杜晓眠出院了,许艳华原本打算留下来照顾她,却被她拒绝了。

  经过这次意外,许艳华对杜晓眠的态度比以前更加小心翼翼,长期相处,杜晓眠会压抑得窒息。

  杜晓蕊原本打算留下来陪她,也被她赶回学校去了,至于杜晓率大概又泡在网吧,整天见不到人。

  杜晓眠的生活很快恢复了结婚以前的状态,一个人吃饭,逛街,写稿,睡觉。

  除了偶尔想想那场无厘头的梦会失眠,偶尔看到恒越集团尤其是黎溯川相关的新闻会不自觉收藏起来,其他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一个月后,程峰邀请她参加童童的五岁的生日宴会。

  杜晓眠的第一反应是婉拒,这种场合她并不适应,但听到程峰说黎先生也会参加时,她硬生生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还一口答应了。

  她知道明这样做不太理智,但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并且执行力超强,当天下午就背着包包出门,买衣服,做头发,做指甲,进美容院,一条龙全方位包装,一样也不落。

第24章

  “女士, 您想要什么发型呢?”

  托尼小哥对着镜子亲切地问。

  杜晓眠琢磨了一下, 回笑:“能稍微减龄一点就行。”

  “那您看这款喜欢吗?这个发型最近在H国很火,非常适合您这种脸型, 不仅可以减龄, 还会让您看起来非常元气可爱。”

  杜晓眠被可爱两个字肉麻得起鸡皮疙瘩:“我这个年龄就不走什么可爱路线了吧。”

  她觉得自己大概除了脸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跟可爱沾边。

  托尼小哥不以为然:“您看起来很年轻啊,您应该也就二十多岁吧, 这个发型真的很适合您。”

  杜晓眠连连摇头:“算了,换一个吧。”

  这些托尼小哥的嘴都是抹过油的,滑得很,杜晓眠还不至于被几句好话冲昏头脑,真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不过她的确看起来小。

  天生娃娃脸, 没有生过孩子, 平时又注重保养,除了写稿子, 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睡觉, 不然也不会被许艳华叫杜眠虫。

  最后托尼小哥给她设计了一款当下流行的锁骨发,搭上薄薄的空气刘海,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确实减龄效果不错。

  到了生日会那天,杜晓眠穿起精心挑选的裙子,踩着跟自己并不太熟络的高跟鞋,还认真地化了个妆,对着镜子照满意了才出门。

  因为鞋子的原因, 杜晓眠没有开车,而是用打车软件叫了个车送自己去目的地。

  程峰夫妇是搞艺术的,杜晓眠从之前的交谈中有所了解,但出乎她预料的是,童童的爷爷还是本市有名的富商,因着宝贝孙子劫后余生,为了驱走晦气,老爷子把这个生日会扮得很隆重,邀请了一大批商界人士,宴会上富豪大佬们凯凯而谈,杜晓眠这个习惯宅在家里的小言文写手突然觉得无地自容,巴不得找个小黑屋面壁思过。

  幸好陈峰的妻子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女人,在杜晓眠进别墅后局促了几分钟,就以要特地感谢她为由,把她带去楼上客房里,让童童带陪杜晓眠玩。

  杜晓眠送上生日礼物,五岁的小男孩儿接过礼物后,瞳孔清澈透明,望着杜晓眠奶声奶气地喊:“谢谢杜阿姨的礼物,还谢谢杜阿姨救了我,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童童的礼物是一张自己作的画,画的内容也很丰富,有海,有风有雨,还有一个溺水的小孩,被一个挥着翅膀,头顶光环,面带圣母般微笑的女人从海里抱起来。

  杜晓眠看着画不禁感叹,不愧是艺术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能画出这么灵动的画。

  随即她又忍不住想,同样是5岁的男孩儿,为什么虫儿这个年纪却只对吃有想法,难道是因为父母都是吃货?

  等等!她在想什么?

  意识到自己又浮想联翩后,杜晓眠的神情长达几十秒的时间都是恍惚和呆滞的。

  “杜阿姨,杜阿姨,杜阿姨你怎么了?”

  肉肉嫩嫩的小手在眼神晃,杜晓眠回过神,轻声道:“没事,童童画得太好了,阿姨很喜欢,谢谢。”

  童童:“不客气,是我要谢谢阿姨。”

  杜晓眠站起身有些尴尬地问童童母亲:“不好意思,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童童母亲:“出门左拐第三间,我带你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杜晓眠局促地摇头,抬步去洗手间,路过走廊时正好遇到程峰和另一个男人一起上楼而。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黎溯川。

  他仍旧一身黑色的西服裹身,森冷,禁|欲,从头发到鞋子都一丝不苟,也从头到脚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杜晓眠虽然早就做好了在这里遇到他的准备,但是当他毫无征兆地站在自己面前时,她心脏还是为之一震。

  “嗯?杜小姐,真巧,来,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那天和你一起救下童童的黎总。”程峰说,“黎总,这位是杜小姐。”

  黎溯川闻言,清冷的目光看着杜晓眠,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语气更是梳理而冷漠:“你好,黎溯川。”

  杜晓眠僵硬地牵起嘴角,也伸出手:“你好,杜晓眠。”

  掌心相贴,六月的天,两个人的手掌竟然都是冰凉的。

  短短几秒钟,一触既分,也不知道是这别墅里冷气太足了还是怎么的,杜晓眠觉得更冷了。

  “你们聊,我先失陪。”她笑着说。

  程峰:“杜小姐脸色不是很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啊。”杜晓眠露出尴尬的表情:“我只是……想去一下洗手间。”

  程峰:“哦,那你请便,黎总这边请,书房在最左边,我父亲很快就上来。”

  黎溯川:“好的,有劳程少带路。”

  杜晓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明出门前抹了腮红,脸还是惨白一片,眼眶有点酸,却流不出泪,因为没有落泪的理由。

  虫儿只存在于梦里,是虚幻的,根本就不存在,而黎溯川不仅跟梦里的人截然不同,还跟本不认识自己。

  一切都都是知道的,她只是管不住自己抱着侥幸心理来这里见一面罢了。

  现在终于见到了,同她预想的一样,自己在黎溯川眼里不过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仅止而已,所有的梦在醒来的一刻就终结了。

  杜晓眠对着镜子吸气吐气,直到心情平复了才出去。

  回到房间,没一会儿,童童的爷爷程万山和黎溯川也过来了。

  程老爷子和黎溯川大概刚把公事谈完,并且相谈甚欢,两人一路都带着笑。

  进屋以后,童童为表示感谢,也向黎溯川送出一副自己亲手画的画,内容和杜晓眠那副大同小异,圣母变成了内裤外穿的超人。

  黎溯川看着画上的人,拧起眉,表情一言难尽,最后居高临下地拍拍小男孩儿的头,昧着良心说:“嗯,画得不错。”

  杜晓眠扭过头,不受控制地扯了扯嘴角。

  之后,程万山豪言壮语要满足杜晓眠一个要求,以感谢她对宝贝孙子的救命之恩,还承诺,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她开口就有效。

  盛情难却,杜晓眠无力推拒,只能受着。

  不过她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开这个口。

  她不是一个有物质欲强的人,对衣服包包的牌子都没有特别要求,只要保证钱够花就行。

  现在凭她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和家人戳戳有余,所以,她还想不出还有什么需要富豪相助的地方。

  晚上八点,童童的生日宴正式开始,小男儿被他的爷爷抱着,把比自己还高的蛋糕顶端的蜡烛吹灭,在场所有人为他唱生日歌祝福,杜晓眠缩在角落里,看着这热闹的一幕会心一笑,觉得能救下这孩子挺好,至少他的亲人不会因为失去他而难过。

  生日歌后,杜晓眠远远望了一眼正在跟几个商界人士凯凯而谈的黎溯川,转身离开。

  这个世界离她太远,她无法涉足。

  程峰本来是要派车送杜晓眠回去的,但是杜晓眠回绝了。

  她在别墅里憋得心里发慌,想出去吹吹风,散散步,并且程家的别墅离她的家也不远。

  离开程家时,快到晚上九点,杜晓眠漫不经心地一个人在路上走,高跟鞋不怎么配合,她干脆脱了提手上,光着脚走。

  一路上都有灯,也有车,她一点也不怕。

  她在深刻地反思,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腿非要来这个宴会。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病,拖泥带水,优柔寡断,竟然会被一个虚幻的梦干扰这么久。

  她气得连路都不想走了,在路边的花坛边坐下来,给自己点了根烟,一边吸一边消气。

  黎溯川坐在车厢里,应酬了一个晚上,喝了酒,头又开始痛,他慢悠悠地揉太阳穴,不经意间,路边一个娇俏的身影从他的余光中一晃而过,没等他来得及看真切,车子已经越过对方,开了老远。

  “等等,倒回去。”他对着司机的后脑勺冷声说。

  司机不知道他想干嘛,很是为难:“黎总,这里是单行道,不能倒车,不过前面有一个转盘,可以打个湾,从对面绕回来。”

  黎溯川头靠在后座上,闭着眼吐气,犹豫了几秒才道:“绕吧,快点。”

  司机:“好的。”

  车子很快绕过转盘,回到刚才的路开进去。

  这回黎溯川擦亮了眼,盯着前方,在距离那个身影十几米远的地方道:“好了,停 下。”

  司机本来想说这个地方不让停车,但是想想老板的恶劣脾气,再想想老板鼓鼓的钱包,算了,开罚单就开罚单吧。

  车子靠边停下,黑色的车身隐没在黑夜里不易察觉,只有黎溯川的瞳孔亮着异样的光。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路边的女人,她今天穿着黑色的小礼服,鱼尾裙摆刚到膝盖,露出纤瘦匀称的小腿以及小巧的,脚丫……

  她竟然把鞋子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