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红包群去种田 第96章

作者:虞融融 标签: 女配 前世今生 穿越重生

  他已经被庆帝的态度逼急了,在做出了那种事之后只能步步紧逼向前走前,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他失去这么多,绝不能功亏一篑。

  眼见裴修睿被禁足几日了,而李猛好像猜到什么,这几日对他态度冷淡,裴旭日迫不及待地想要彻底打垮裴修睿,以安己心。

  他先是在民间放出流言蜚语,让百姓以为裴修睿是一个心狠手辣连弟妹都杀的狂徒,对母亲也无敬爱之心,祭礼都出错,再让周璧联合几位官员在朝堂上重新提及祭礼之事,让庆帝处置此事。

  周璧本有不愿,如今永庆侯岌岌可危,他也不得庆帝看重,而庆帝对于裴修睿的偏爱他看在眼中。但裴旭日只说了一句话:“如今你府上的表姑娘指认裴修睿是凶手,你以为父皇心中不会对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周璧沉默,洛清柔只是一个弱女子,常年居住在他府中,在别人眼中她说的、做的背后定有永庆侯府的影子。

  裴旭日是笑着离开的。

  翌日早朝,周璧与他联合几位大臣便向庆帝提及了处置裴修睿之事,庆帝看着他的目光幽深不已,周璧不禁低下头,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破釜沉舟。

  周璧:“陛下,先皇后祭礼是何等大事,却出现如此多的错漏,实在不能姑息。”

  而他联系的几个大臣也在一旁符合,不过都是些无足轻重之人,才会为求富贵而与周壁联系在一起。

  向来处事一板一眼的严御史也道:“陛下,永庆侯说的没错,先皇后祭礼乃国礼,绝不能出差错,如今还出了这么多错,陛下应当追究责任。”

  礼部一行人在一旁不说话,虽然他们已经拿出证据不关他们的事,但这事到底有他们一份,而且裴修睿是大皇子,他们推大皇子出来已经不妥,如今再跟着落井下石,焉知会不会招来庆帝厌恶。

  庆帝沉声道:“这事朕自有主张。”

  周璧紧抓不放:“陛下,此事不能再拖了,民间已有流言说大殿下不敬生母,不遵礼法,若是再不处置此事恐流言越滚越大。”

  其余人也附和。

  正当庆帝与他们僵持时,沈初道:“永庆侯,此事好像不归你管吧?”

  周璧看向沈初道:“丞相此言差矣,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我都是为了大庆着想。”

  沈初道:“陛下治国贤明,如今祭礼一事到底如何还未查清楚,你这么急干什么?”

  周璧反问道:“不知丞相所言何意,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还有哪里不清楚?”

  沈初道:“大殿下自幼便被江南陶家教养,陶家乃当时大儒,礼仪之道精益求精,大殿下不可能在生母祭礼犯如此错误,而且,祭礼由大皇子安排统筹不错,但全程由礼部监管,出现如此多的差错当真没有任何人发现吗?”

  “皇后该用何规制,下人摆放时难道都没看见,都没有疑惑吗?这件事必须要严查,绝不放过任何心怀不轨之人。”

  沈初主动向庆帝道:“陛下,臣请命彻查祭礼一事。”

  庆帝见此,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微笑,道:“既然丞相如此说,这件事就交给丞相来查吧,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沈初:“臣遵旨。”

  既然答应了要帮裴修睿洗清罪名,沈初自然言出必行。

  见沈初打乱了他的计划,周璧沉声道:“既然沈丞相说此事有疑要彻查,那总得有个时间限制吧?否则一拖再拖岂不是不了了之。”

  沈初看着步步不让的周璧,毫无怯意,道:“五日,就以五日为期。”

  庆帝见此道:“既然如此丞相,朕就给你五日吧。”

  沈初与周璧在朝堂之上定下了五日之约。

  下朝后,沈太傅对沈初道:“既然已经定下了时限,你便尽力去查吧。”儿子如今也是要抱孙之人了,做事不需要他一言一行教导,那样教不出人才。

  被所有人关注的裴修睿如今被关在皇子府,除了不能出门外,生活还是很惬意的。看书习字,煮茶烹酒,明明是被禁足却被他过出了几分世外桃源的感觉。

  但文墨看着悠哉悠哉的裴修睿,忧心道:“殿下,你怎么不急啊,如今你被关在这府中,还不知何时能放出去呢?”虽然知道焦虑没有用,但人但凡遇见不好的大事,好像表现出焦急便觉得为这事做了些什么,心中会好受一点的样子。

  裴修睿翻着手中书本,不在意道:“急有什么用?如今既找不到定我罪的证据,也找不到能洗清我嫌疑的证据,我被关在府中出不去,外人进不来,能做什么?”

  “谁说外人进不来。”裴修睿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可爱们国庆快乐!中秋快乐!祝祖国永远繁荣昌盛,我们在如此美好的祖国中花好月圆人团圆,幸福安康,万事如意!

第115章

  裴修睿闻声, 放眼看向来人,原本平和的脸色不由微笑,随后放下手中的书本, 起身走到来人身前,问道:“你怎么进来的?如今我这府邸可是被父皇派下的侍卫严加把守。”

  赵怀谨不在意道:“还能怎么进来的,自然是走进来啊?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 我自然不会做那些□□窃窗之事。”

  裴修睿一听这话便明白了,蹙眉道:“你没有父皇手谕, 硬闯进来的?”

  见赵怀谨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他道:“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尤其是裴旭日与定国公,你行事这样不管不顾会得罪他们的。”他并不希望好友因为自己多一个敌人。

  赵怀谨:“得罪了又怎么样?裴旭日是二皇子, 我还是镇国公世子呢,他能不能上位还未知,但我可是板上钉钉的未来镇国公;李猛有西北十万大军, 托陛下信任我父亲也手握二十万大军镇守边疆,我怕他?!”他不由嗤笑。

  却如赵怀谨所言,事后裴旭日与李猛对此事置若罔闻。

  看着裴修睿依旧不赞同的神情, 赵怀谨无奈道:“好了,我进都进来了,就算我现在出去, 也依然抹不掉我已经闯了进来的事实,再说了, 要不是为了你, 我也不会违抗圣命硬闯进来啊,谁知你居然没有丝毫感谢。”

  裴修睿:“……我谢谢你。”

  赵怀谨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道:“其实我是看你一个人被关这里,未免寂寞,所以给你送了一个美人来,你俩可以谈谈情说说爱。”

  裴修睿脸色沉了下去:“我不需要。”

  “真的?”赵怀谨确认道,他盯着裴修睿的表情,似乎在看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你别胡闹了。”裴修睿转身拿起刚刚放下的书籍,继续翻阅。

  赵怀谨一脸遗憾道:“既然大皇子不需要美人,那华臻县主,我们走吧。”

  “什么?!”赵怀谨话音刚落,裴修睿便到了他的面前,“你把知知也带了?”

  赵怀谨道:“你不是不想见美人吗?既如此我便只能带她走了。”

  “你别打哑谜了,快告诉我!”他四处张望,到处寻找,想要看看心上人到底在何处,庭院不大,不过几息之间他便在入口的绿荫后找到了叶知意。

  “昭华。”叶知意柔声喊道。

  两人隔着绿树,脉脉相视,《诗经》有云:“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叶知意以前只觉得那些人未免太夸张了。再亲密的人,一生中总要分离无数次,为工作,为生活,这些都是正常的,可如今她却终于体会到这种情感了。

  明明同在一座城,同在一条街,可一道皇令,一堵院墙却让他们相见之期遥遥无期。

  赵怀谨紧紧相拥的两人,面露动容,但不一会儿,他便恢复了平日玩世不恭的样子:“好了,你们抱够了没,说要谈情说爱,便真想谈情说爱啊,我还在这站着呢。”

  听到有人说话,紧紧抱着的两人才不舍的分开,裴修睿这才有空质问赵怀谨:“你自己行事不顾章法便算了,怎么把知知也带来了。”

  赵怀谨呼天喊地道:“这、这,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有本事不要见着人便喜不自胜啊,再说,要不是看她一个姑娘整日整日围着你皇子府打转,一双眼睛望穿秋水,我才不会大发善心让你们“牛郎织女两相会”呢。”

  虽然赵怀谨态度整日没个正行,但他说话办事确实少有的扎实靠谱,听见叶知意想念自己,裴修睿不由的看向叶知意。

  刚刚拥抱时被赵怀谨点名叶知意没有丝毫羞涩不适,如今被裴修睿灼热的目光盯着,叶知意却忍不住低下头。

  好在裴修睿不是一个狭蹙之人,见叶知意害羞他虽心中欢喜,却实在不忍她不自在,只是牵着叶知意的手却不由地紧了紧。

  裴修睿带人找了个凉亭坐下,为叶知意端好瓜果茶点,便向赵怀谨问起朝堂之中的情况。

  赵怀谨道:“如今事情陷入僵局,若是没有重大证据怕是破案遥遥无期啊……”

  裴修睿对此早有所料,听到消息倒也没有失望,只是看着赵怀谨欲言又止的神色,他道:“有话便直说,知道多一点总比不知道的好。”

  意识到赵怀谨想说话什么,叶知意有些担心,但这个消息他早晚也会知道的。

  只听赵怀谨道:“就在你被禁足的第二日,早朝时礼部尚书上折子,参你……”

  裴修睿给叶知意倒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受他又被别人弹劾的影响,但下一秒,他的动作乱了,茶水溅出了杯子。

  “先皇后的祭礼出问题了,共有逾越之处三处,错漏之处三处,以及不合礼数之处一处。”

  “他们怎么敢!”裴修睿震怒。

  看着被气地站起来的裴修睿,叶知意拉着他的安慰道:“昭华,你冷静一点,我知道这个祭礼对你很重要,先皇后定会感受到你的孝心的,绝不会因为形式上的小小失误而怪你的,而且,这不是你的错。”

  看着叶知意担心的样子,裴修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坐回石凳上,气道:“他们为了对付我居然破坏母亲的祭礼。”

  这个祭礼虽然庆帝存有让他在百官面前树立形象的意思,但在他看来这是他向母亲尽孝的方式,以前缺了十几年,这次要补上。

  被诬陷时他没有生气,可听到这个消息他是真的生气了!

  赵怀谨看着盛怒的裴修睿,安慰道:“你别担心,沈丞相已经在着手查此事了,相信一丞相只能不日便会查明真相,严惩作恶之人。”

  他又叹道:“如今这祭礼还好,重要的是那杀李如意的真凶是谁,要是迟迟找不到,你岂不是要一直被关在这皇子府中。”

  裴修睿不屑道:“真凶还能是谁,当日皇宫并无异常,而我未杀李如意,李如意却死了,这么巧,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李妃母子便寻来了。”

  赵怀谨大惊:“你是说杀李如意的凶手是……”

  裴修睿道:“很不可思议是不是?”

  叶知意突然道:“也不是很惊奇,毕竟这件事如是成了的话,最终的受益者便是他了。”谁是受益者谁便是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

  赵怀谨长叹一声道:“可惜,这只是猜想,我们没有证据,而周璧府中洛清柔是你们亲口承认她在现场的,给了她说法的分量。”

  叶知意问道:“既然你们能看出来,那定国公呢?他就没有想法吗?”他是李如意的亲祖父,孙女惨死他就不讨个公道吗?

  “他怕是已经猜到一些了,”赵怀谨嗤道,“李如意的丧礼李猛将人赶走了,而这些日子两人来往也淡了。”他说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原来是这么回事,以这个角度看,这些日子李猛对裴旭日突如其来的冷淡便能解释的通了。

  “那他会为李如意报仇吗?”

  听着叶知意天真地想法,赵怀谨打破了她的妄想:“不可能的,不说早年李猛挟功自傲要挟陛下,就说这些年,他徇私枉法,祸乱朝纲,虽镇守西北,但他与西北蛮族却形成了微妙的拉锯战,彼此一胜一败,向朝廷要走多少钱粮,陛下早怀疑他与蛮族勾结了,却苦于没有证据,如今李家的出路全系与裴旭日一身,他不会拿李家的前途为李如意出头的。”

  叶知意急道:“那岂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了,洛清柔一口咬死昭华,裴旭日也定然不会主动承认的,便是陛下有心偏袒,又能拖延几时?”

  气氛一时低沉,半晌,赵怀谨突然道:“要是李猛愿意放弃追究此事,表明愿意相信昭华,那陛下便可顺水推舟放了他,届时罚他跪个祠堂,或者几月俸禄此事便了解了,毕竟洛清柔的证词也可以说是假的。”

  裴修睿没想到赵怀谨会说出这个方法,他从来没有这个想法,毕竟将他处置了才是对他们利益最大化:“别想了,李猛都能忍下李如意之死,又怎么可能会表示相信我。”

  “哎。”赵怀谨单手撑头,无力道:“也是啊,除非有什么了不得的好处那还可以试试。”

  了不得的好处。

  叶知意在心中念道。

  赵怀谨没想到他随口所言却被叶知意听进了心里去。

  见气氛低落,裴修睿道:“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如今我只是被禁足,裴旭日与李猛还奈何不得我,我为父皇嫡长子,总不可能永远这样不明不白被禁足的,在耐心等等好了。”

  既然当时人都表现出豁达的样子,其余人又怎能为他施加压力呢,三人便聊了一些轻松的话题。

  裴修睿到底在禁足,二人也不好久留,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赵怀谨便提出要离开了。

  裴修睿看着叶知意,强忍不舍,对叶知意柔道:“知知,下次别这么冲动了,知道吗?”

  叶知意含泪点点头,道:“下次不会了,我只是……我只是想你了。”

  叶知意的话很轻,但听在裴修睿耳中却像一道最绚丽的烟花,在他耳边想起,在他心中绽放,他再也忍不住了,吻上叶知意的红唇。

  他也想她,很想很想,思之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