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饱喝足的狗蛋
冯冰点击了播放,镜头切入的就是她当时在婚车中的情形。
非常奇妙,身处其中和现在作为旁观者看观看,是两种不一样的感受。
成为位面秀来看,大概是为了让观众能更明白地理解前因后果,场景并没有完全锁定在薄秋一个人身上,还选择了重要配角比如乔情等人的视角,甚至还有皇宫中那位皇帝的视角。
看到了薄秋第一次进宫的场景,冯冰忍不住暂停在了她照镜子的那一幕,然后笑着看向了她:“就这一眼,让我从你的普通观众,成为了你的颜粉。”
“太夸张了。”薄秋忍不住笑了笑,她仍然觉得那一幕中的自己是陌生的,她回到现实已经有好几天,她照镜子的时候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说明了光影和装扮的重要。”冯冰点评道,“素面朝天的时候秋秋你当然也是美人,但并没有这样浓妆艳抹的时候来得这样让人震撼——说起来,你打算转型走祸国妖孽大美人路线吗?”
“呃……暂时应该是没有的。”薄秋摇了摇头。
“太可惜了。”冯冰继续点击了播放。
故事继续往下走着,不知不觉整整一天过去,薄秋在冯冰的诊室中看到了她离开位面前的那一幕,皇帝抓着她往床架上撞。
“就这一下,我就出来了。”薄秋忍不住说道,“我觉得这个皇帝很有病。”
“观众都是这样觉得的,不信你看旁边的评论弹幕。”冯冰表示赞同,“所以后面你男人王邶带着兵马杀回来让这狗皇帝一头撞死的时候,打赏就整个爆了,整个一屏都是狗皇帝死得好。”
后面的剧情并不多,王邶在平城拿到了太后留下的小印,那小印原本是调动京城驻守另一支军队的,虽然薄秋不知道,但王邶很清楚。再接着就是王邶在平城以昏君无道为理由反了,各地也有人趁着这机会打起了各路旗帜,天下陷入了各方诸侯混战的局面。王邶最先杀入了京城,今上被他拎着撞死在了龙柱上,然后立了个傀儡小皇帝,开始了逐鹿天下,又经过了许多年的征战,最后才一统江山,傀儡皇帝禅让了皇位。
“从政治斗争这项技能来说,你男人挺合格的。”冯冰点评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严格来说也不是我男人。”薄秋纠正了一下,“我和他现在没关系了。”
“曾经有过就算吧?”冯冰笑了笑,“而且他为你留了皇后的位置,牌位还在呢……”
“好吧……”薄秋也看到了镜头中给到了王邶,他似乎在做什么招魂的仪式,“至少我昨天做梦还梦见他了,感情是相互的。”
“不过我还是建议,如果有下个位面,还是选择一个类似第一个位面那种,可以让你更好分辨。”冯冰忽然把话题拉了回来,“太多的感情投注会成为你心理上的负担,比如王邶这种,如果我是你,我可能会为了他最后这样的行为掉眼泪。”
“对。”薄秋认真地点了头,但她并没有掉眼泪。
位面最后的结局停留在了王邶招魂仪式上,他忽然去相信了他从来不信的那些仙神,他去问那些道士僧人,可有真正的招魂之法?
僧人在夜里隔着帘子招来了女人的影子。
王邶一定不信。
薄秋在心中如此点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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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冯冰这里拿着一沓论文回去了住处,各种关于位面生成的原理和机制看得她眼花缭乱,最后科学只告诉她,通俗理解为平行宇宙也是没有问题的。
之后她又去冯冰那边进行了几次咨询,最后倒是慢慢把心态调整了过来,然后在冯冰的提议下,她决定进位面试一试,看看这次会不会还和之前一样产生过多的心理负担。
赵玲玲听到薄秋说要进行工作的时候倒是犹豫了一会,说要询问一下老总的意思,接着还详细问了薄秋的要求,说是三天后可以给回复。
就在薄秋以为赵玲玲这行为是要解约前兆的时候,新的位面就准备好了。
“新的位面,比较简单的人物关系。”赵玲玲带着全新的位面来了,“一儿一女,儿子比较糟心,没有让你纠结的婆媳关系妯娌关系小三白莲花,就只是儿子比较糟心。”
薄秋看着这位面,倒是也觉得新奇,她这是要在位面里面当妈了啊?
“老总比较不放心你这么高强度进去,所以公司有另一个人和你一起在位面里面,如果他发现你的状态不好,会直接带着你出来。”赵玲玲认真地叮嘱,“秋秋,身体最重要,这次还是有紧急沟通系统,你要是自己发现状态不对,一定要及时出来啊!”
薄秋倒是觉得无所谓,她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不过看着赵玲玲这么担心的样子,还是安抚地表示同意:“你放心吧!我肯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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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玲玲关心的老妈子眼神中闭上眼睛再睁开,熟悉的位面转换。
薄秋睁开眼睛,就听到一个女声焦虑的尖叫:“妈!!!不好了!!!哥哥因为调戏良家妇女被抓到衙门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位面来啦~!
之前问大家想看婆媳还是想看母子,看到评论里面想看母子的多,所以新位面是母子矛盾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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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世界四
薄秋被这一嗓子妈给直接喊懵了两秒, 甚至被喊出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啥的迟疑。
她看到正抱着自己胳膊的漂亮女孩,目测似乎十五六岁,脸上一行泪, 还有满满的委屈, 看起来就让人心疼。
但尴尬的是,似乎记忆灌输系统似乎因为她刚才的懵逼罢工, 薄秋看着这女孩,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安抚地摸了摸女孩的头发——这应当是当妈的可以做的事情吧?
她暗自想着。
又等了两秒, 迟来的记忆灌输系统终于开始工作了,人物背景徐徐在她记忆中浮现, 前后发生的事情也一一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薄秋, 在这个位面中,乃是一个年轻、单身的女富商!
多新鲜哪!
薄秋有点佩服自家YL公司了,还能在古代背景下翻出个女富商,这简直是花样百出,总让人充满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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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单身的女富商薄秋事实上也是出身自书香门第, 十五岁的时候按照大众习俗嫁了人,丈夫——或者更准确点定义是前夫——前夫张耒也同样是读书人家,并且也还拥有着读书人红袖添香的兴趣爱好, 在薄秋怀孕后就与别的女人勾搭上了, 薄秋看不下去, 于是和前夫闹得天翻地覆,宁可背负着人家说她是妒妇不讲理,甚至在娘家人都不帮她的情况下,硬是和前夫张耒和离, 结果当然是两家灰头土脸,薄家因此搬离了京城,张耒也调任了外地。
之后就是属于薄秋的高光时刻了,彼时正是朝廷与西域通商最为频繁的几年,薄秋搭上了商人的路子,在众人指指点点中开始做最简单的贩卖生意,她脚踏实地又心思细腻,为人诚恳还灵活机变,她愿意放下身段与人交际,也的确遇到了贵人,很快生意便越做越大,之后不仅有走陆路的商队,这一两年还建了海上的船队,总之生意上风生水起,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薄秋生意路子广泛,日进斗金,蒸蒸日上。
与此相对,那就是薄秋那闹心的儿子了——她生意和事业有多红火,儿子薄峪就有多糟心。
当初她带着儿子从张家离开,娘家也不愿意施以援手,她倒是上门求过自己母亲,可家里只让她与张耒和好,于是她只能自己咬牙来带儿子了,起初是自己带,后面有余钱了是请人帮忙带,再后来环境好了再按照她一贯思路中的习惯给儿子配上若干小厮丫鬟等等,等到她商业帝国终于成型,回头再一看儿子,已经长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还是个没什么文化的纨绔。
没文化,好色,胡搅蛮缠不讲理,这几个关键字可以完美地把她那糟心儿子概括全面,硬是要挑个优点的话……那就是对妹妹友爱,对她亲妈薄秋也算孝顺。
而眼前的女儿薄岚,薄秋忍不住叹了口气,女儿薄岚是那年她带着商队往西域去的时候捡到的弃婴,从记忆中搜刮养女儿的过程,事实上和养薄峪没什么很大不同,怎么女儿就看起来还挺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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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办啊……哥哥还在衙门里面。”女儿薄岚见薄秋许久没说话,于是拉着薄秋的手摇了摇,“衙门里面那么脏,哥哥被关进去了,要是受苦了怎么办……”
薄秋从那信息量过于丰富的记忆中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了薄岚身上,然后才想起来把自己一嗓子喊懵了的那句话:因为调戏良家妇女所以被关进衙门去了。
呵呵……调戏良家……妇女……
这种不知好歹的小子,就应该让法律来惩治一下才对啊!
“他就应当吃点苦头。”薄秋清了清嗓子,看向了面前的小美女薄岚,“不能因为他是你哥哥,你就觉得他不应该受惩罚。”
薄岚傻傻地看着薄秋,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那妈妈的意思是哥哥活该进衙门吗……”
“为什么不是活该呢?”薄秋认真地问。
薄岚脸上浮现了一个更茫然的神色,显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
看来这女儿养得也不怎么样……薄秋内心下了定义。
把儿女交给下人来抚养,看起来是锦衣玉食了,但实际上都没能养出成熟健康积极向上的三观啊……
“来人。”薄秋清了清嗓子,看着外面有丫鬟进到了屋子里面来,“拿律例来给大姑娘看。”
丫鬟忙应了下来,与其他人一道便去一旁的书房里面搬律例了。
薄秋倒是很确定家里有律例,因为这位面中薄秋之前能发家,靠的是把律例翻到烂,才能扛着各种刀枪剑雨还勇往直前——她都得感慨一声这人强悍。
不过一会儿,丫鬟们搬着律例进到了屋子里面来,整整齐齐在桌子上摆好了,接着就规规矩矩地从屋子里面出去,守在了外面。
这样情景,倒是让薄秋略略安心了一些,虽然儿女不怎么靠谱,但下人看起来还是靠谱的,起码有一样不用操心太多。
薄岚对着这一桌子书傻眼,她翻也不知从何翻起,最后只好又看向了薄秋:“妈……这要从哪里开始看……”
“你一本本看,全部看完再说。”薄秋说道。
薄岚睁大了眼睛:“那我今天看不完呀……”
“也没叫你今天看完。”薄秋耐心地看着薄岚,对着青春期的娇憨小姑娘,她还是十分耐心的,“你哥哥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从今天起,妈妈给你一个任务,把这些律例都看完。”
“哦……”薄岚傻乎乎地点了头,“那哥哥就让他在衙门里面吗?”
“你不用管了,看书去吧!”薄秋拍了拍薄岚的脑袋,然后起了身,决定还是先找府里成熟的大人在问一问儿子薄峪的情况。
当妈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薄秋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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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子里面出来,廊下已经跪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小厮,薄秋一眼看到,便认出来是原本应当跟着薄峪的人了,回忆了一下名字,好像是叫翠果——他儿子为了卖弄文采的时候给起的名字。
翠果看到薄秋出来,顿时就哭出来,一行泪一行诉:“太太,是小的门没有照顾好大爷,大爷让人抓到衙门去了。”
薄秋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面,薄岚正在按照她的吩咐认真看书,然后才转而看向了那翠果:“声音小些,大姑娘在看书,你们不许打扰了。”顿了顿,她朝着书斋走了两步,又回头吩咐,“你们到书斋来,把事情一一说给我听。”
翠果听着这话不敢再大声说什么,急忙忙抹了眼泪站起来,跟着薄秋就往书斋去了。
在书桌后头坐了,薄秋看向了跟着进来的几个人,微微叹了口气,道:“来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进了衙门?”
“大爷今天在外面和人喝酒,遇到了宁王的小郡主……”翠果声音越来越小,“小郡主停下来问大爷咱们家铺子里面说好要上的南海大珍珠到了没有,然后大爷上去摸了一把小郡主的脸……”
“呵呵……”薄秋表情冷漠,“被小郡主的侍从打了对吗?”
“对……”翠果低着头承认了。
“再然后呢?”薄秋问。
“大爷还手了……”翠果的脑袋都要埋到低到看不见。
“备好礼物,我亲自去宁王府上道歉。”薄秋一声长叹,先轻薄人家,再动手,薄峪到底是个什么脑回路?
有薄秋的吩咐,下人们很快收拾出了得体的礼物,薄秋先让人往宁王府送了拜帖说明情况,然后得了宁王府的回话,才坐车往王府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便十分简单,向苦主道歉,送上丰厚礼物,获得苦主的谅解,转头再去衙门,塞一笔可观的银子,最后从牢里把便宜儿子给捞出来。
薄秋坐在马车里面,看到一个和自己竟然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高瘦男生从车外爬进来,心情有些微妙了——这还真是看儿子的感觉,要是哪天她真的自己生一个,恐怕长大了就和这薄峪差不多吧?
薄峪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薄秋,瓮声瓮气地喊了一声“娘亲”,然后闷闷地坐在了一旁,不吭声了。
“牢里好玩吗?”薄秋问。
“我就只摸了她一下!”薄峪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薄秋,“他们家仗势欺人!”
“那你为什么要摸人家呢???”薄秋最不理解的就是这一点,“你凭什么对别人女孩儿出手啊???”
“她先凑过来的,又不是我凑上去的!”薄峪烦闷地哼道,“她不过来,我才不会摸她呢!”
薄秋无语地看着自己的便宜儿子,已经感觉到了无比的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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