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秀木成林
裴月明没搭理他,这不是事情大小会不会的问题,这是合理权益问题,“另外,我花钱都记你账上了。”
钱必须给花,所有费用全部报销。
“还有啊,嫁妆全都得归我了!”
她说的这个嫁妆,是十二监给她置办的嫁妆。
按制,亲王大婚,王妃的嫁妆会由司礼监置一份的。不管王妃原本有没有,这一份都会加上去的。
裴月明这婚期虽然仓促,但萧迟是谁?给个水缸当胆子也没人敢轻慢他滥竽充数的,司礼监按规制足足置办,一应只往最好里选。
除此之外,皇帝惦记他的三儿子,怕三儿媳出身不显坠了他儿子面子,开了几次私库,勾了许多东西给另添置上去。
皇帝内库里的东西,能有次货吗?那绝对是没有啊,就连司礼监准备的都是上上等的好东西。
桌椅床案,未开的上品木头,珠宝金银玉石绫罗绸缎,瓷器古画皮毛等等应有尽有,刚送来时简直闪瞎了她的眼,她手里原先那点子钱财产业完全被比到泥地里去了。
跟看萧迟库房的感觉完全不同,这是她的。
她也不贪心,就要这个当工资就很满意了。
“……”
萧迟不知说什么才好,难道他还会扣下她的嫁妆不成?!
斜睨她一眼,不过她倒是不贪心。
“行了行了,瞧你这小气样儿。”他啧啧摇头。
你懂什么?羊脂白玉都当破石头使的家伙!
裴月明白了他一眼:“行了,我们击掌为誓。”完事赶紧睡吧,她困死累死了。
还击掌,萧迟嘀咕一句,不过也没拒绝,于是两人三击掌为誓。
……
清脆三下掌声,协商完毕,达成共识。
两人都松了口气。
不过,虽然但是,裴月明还是想抱怨一句,这互换也不是要啥时候才能结束,万一持续个三五十年神马的,她就亏大发!
甩了甩手,她吐槽:“肯定是你仇家太多了,说不定啊,就是萧遇使人咒的!”
萧迟愤愤不平,但没法辩解,裴月明问他:“你先头不是使人查巫蛊么?有什么结果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使人查巫蛊的?”
萧迟狐疑看了她一眼,裴月明闭嘴,她总不能说自己无意偷看到的吧?
她不说,萧迟也猜到了,白了她一眼,说:“还没有。”
开府以后,萧迟人手立即充裕起来了,五百侍卫三千护军,其中五百护军在京,另还有数百宫娥太监及田庄家奴等等,人多得都使不完。
人手充裕后,萧迟就加了人手去查这件事,可惜截止到目前,还没什么头绪。
主要需隐蔽不能打出皇子名号,这样难度就大增了,“我打算吩咐冯慎再多挑些人。”
“行,那你就多遣些吧。”
不管怎么样也是个方向不是?一路直到现在,裴月明早不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了,她持保留态度,这些事谁也说不好。
她同意了。
到了今时今日,裴月明早不怕萧迟查出什么不利的然后消灭她了,他不会。那就查,最好能查出结果来把事情解决了。
她也好快快安稳下来啊。
唉。
裴月明伸了一下腰腿,格拉格拉一阵骨头响,四肢和腰背酸疼得她龇牙咧嘴,看今天这罪受得?
精神一放松,哈欠连连泪花都出来了,眼皮子睁不开,她掩嘴栽倒在床上,差点秒睡。
之所以没有秒睡成功,是萧迟那厮用脚踢了踢她。
“喂,喂喂!”
又累又困,事情解决当然想睡觉的,萧迟也是,但裴月明这么一栽,两人又发现一个问题了。
嗯床就一张,这……
裴月明一被踢就醒悟了,她睁开眼睛十分警惕瞅了他一眼,“我告诉你啊,我不睡榻的!”
说到睡榻就来气,一开始那会被他撵去睡小榻她守了多少的罪!裴月明睡相不好,一夜滚下榻一两次都算轻,磕得她疼死了。
后来她直接搬回睡大床去了,榻谁爱谁睡,反正她得睡有门围子的大床!
说着,裴月明翻身坐起拉出一床被子,利索裹住自己重新躺下,挪挪睡前准备就绪。
萧迟:“……”
难道要他睡榻?
那不行!
府是他的府,屋子是他的屋子,床是他的床,凭什么他睡榻呢?他长得这么大都没被人撵去睡过榻!
他当然不会愿意,“凭什么了?啊?”
“喂,喂喂!”
裴月明翻身,背对着他。
两人谁也不肯让谁,死活不愿意退步,僵持了一阵,又累又困,最后采用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两人都睡床,加一条楚河汉界。
裴月明再拖了一床锦被出来,叠了两叠,搁在床中央,“那就这样吧。”
还不难接受,因为这床真的很大,目测宽三米多长能有四五米,跟个小屋子似,打横能轻松睡十个成年大汉真不是开玩笑。
裴月明睡萧迟的床也不知多少次了,有点点别扭但总体心里障碍不大,还好。
她也是很累很困了,眼皮子拼命睁睁不开,搁在好条被她躺回去,拉被子蒙住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萧迟:“……”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恭喜恭喜,恭喜小迟和月月,份子钱给你们了!
还有小迟,好在你话没说太死哦,不然嘿嘿
阿秀摸下巴,就目前条件而言吧,其实他们是不大可能xxoo的,咱们还是先喜欢上吧,有了爱再在一起感觉更好嘿嘿!
加更发射完毕!明天见啦吧宝宝们~ (づ ̄3 ̄)づ
第42章
猪托生吧这是?
要不要睡得这么快啊!
萧迟嘀咕两句, 把他的软枕拖过来安在床里侧,正了正位置,然后拉出一床锦被抖开, 也躺了下来。
一开始他也背对裴月明, 但很快平躺回来了。
……他睡不着。
作为一个有床癖认床严重的人, 惯用的床帐被铺都给换了,只给他留下一个枕头,枕套还是新的,那个窝就感觉不对劲了, 后脑勺挪来挪去都怪怪的。
还有, 他睡觉喜暗,平时屋里一点光亮都不给留的。偏这大婚当夜两支如椽龙凤喜烛旺旺燃着, 是不给灭的, 红澄澄的烛光, 映在通红通红的帐子上,阖目眼皮子都是红彤彤的,别提多难受了。
萧迟又困又累, 可翻来覆去愣是睡不着, 忍无可忍掀被跳了下床,一脚将那两根该死的蜡烛给踹翻了。
外面骚动立即就起了, 似想推门询问, 萧迟恼道:“滚!”
门外很快安静下来了,房间也暗了下来,他满意了, 这才转身回去睡觉。
然后,……他还是睡不着。
黑暗环境下,感官更加灵敏;视觉滋扰源解决以后,其他干扰就更加明显了。
黑漆漆的夜里,身边躺了另一个人的感觉非常明显。
陌生,不适,萧迟从小到大都是一人独眠的,乍然添了一个他根本就没法习惯,翻来覆去,正烦躁间,她越睡越熟居然还打了小呼噜。
很轻很轻的小呼噜,一下接着一下,实话说是不吵人的,但萧迟这类人例外。
寂静漆黑的夜里,小呼噜节奏规律隔一会儿一下,清晰得不得了,如影随形魔音灌脑似的。
他恼了,一条腿跨过楚河汉界,踢了踢她:“能不能不要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打什么呼噜呢,还是不是个女孩子了?他大男人一个都没打呢!
推她两下,她翻了个身,躲开他的脚;他再推,她再翻身。翻来又翻去,反正呼呼大睡从来没醒过。
“……”
猪托生吗?怎么这么能睡?
萧迟锲而不舍,反复戳她,裴月明终于烦了,她没醒,但小呼噜总算是停了。
萧迟松了口气,躺平下来,努力酝酿睡意。
不知躺了多久,在他勉强酝酿出一点点睡意的时候,然后……裴月明的小呼噜又起来。
“……”
……
清早雪声簌簌,映着窗棂子上的新纱亮堂堂一片。
王鉴掐着时间敲门,唤醒了两位主子。
一大早的,萧迟目泛红丝眼下发青,黑眼圈还挺明显。裴月明则原地满血复活,伸了伸拦腰她掀被坐起身,火墙暖烘烘地睡得舒服极了。
她侧头一看萧迟,吓了一跳:“咦?你怎么了这是?”
这模样怎么有点像那什么纵x过度似的,她囧了囧。
“……”
萧迟那个气啊,这小丫头片子像母猪附身似的,好睡得不得了,那个小呼噜一阵接一阵,喊一声歇一阵,歇一阵又来了,他不得已甚至尝试过去睡榻了,可惜更糟,连点点睡意都没能酝酿出来,最后又提着枕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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