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饭在锅里
向西媛和施娇娇来东川后,先在海吃胡塞了好几顿,再接着就去明罗村玩了两天,在水库里捞了不少老蚌,抠出了不少野生东珠,之后还上岚城,由傅明琛作为向导,带着在岚城的一些老城区景点转悠了一圈,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这个时候,明罗水库那边梯田里种植的第一季碧梗米,一.夜之间开始抽穗,整个梯田一眼望去,都能看到满满的白色穗子,哪怕还没到扬花期,但光是看那穗子鼓鼓囊囊的程度,就知道这一茬水稻绝对差不了。
之前听说姜沁渝这一茬种的是新型水稻,还是从什么生物研究基地里弄来的新型品种后,很多村民就在观望。
但姜沁渝的这些稻种种下去后,从插秧期开始到如今终于抽穗,村民们就不太看好,总觉得姜老二家这闺女就是学了点书上的皮毛理论,自己又不懂种植,跑回明罗村来就瞎霍霍,这一茬的梯田水稻种下去,收成肯定好不了。
然而,如今眼看着这个所谓的新型水稻抽穗了,长出来的穗子比他们在水库下面的良田种植出来的效果还要好,这些村民们顿时就坐不住了,一个个见天地就往明罗水库那边跑,都在仔细观察姜沁渝种植的这一片梯田的情况。
就连村长刘子叔都打电话过来询问具体缘由了。
这姜沁渝哪里能说得出来,难道她要说自己那些稻种是经过系统基因筛查和改造过的?
这话姜沁渝不能说,所以她只能含含糊糊地解释:
“这个新兴品种的水稻,是不挑良田和劣质梯田的,只要在几个关键时期把握好,收成基本上都有保证,不过具体的我也无法细说,总之等稻子熟了,看到了具体的收成之后再说吧。”
刘子叔也觉得这个时候就打听还太早了些,只能按捺下心里的焦急,慢慢地等水库那边的梯田进入扬花期。
也是在同一时间,姜沁渝种在空间里的大红袍,终于可以采摘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姜沁渝一点也没耽搁,赶紧就让傻大个把这些茶叶都给摘了。
有系统提供的机器,采摘茶叶比人工自然要快了很多,茶叶采摘完后,经过清洗和晾晒,最后再放入到加工机器中进行炒制烘焙,最后出来的成品,就和之前姜沁渝第一次制作的茶叶一致了。
不过因为这次的茶叶是出自系统,是经过基因筛查后的稳定基因链,所以炒制出来的茶叶,比那个何教授自己养的几十年的大红袍还要香。
因为这才第一茬,二三十株大红袍,拢共才出了不到一斤的成品茶。
这个量不算多,但对一般的茶叶爱好者来说,这已经是一个非常震惊且诱人的分量了,毕竟武夷山那三株母种茶,每年的贡茶产量也就这么点。
但姜沁渝的这个量,却也只不过是半个月的分量而已,再过半个月就能再次采摘了,而且随着山头的大红袍越长越高,茶叶的产量肯定还会增长。
姜沁渝对这批茶叶还挺满意,想来傅爸应该也会很满意,所以趁着隔天傅明琛晚上回东川过夜的机会,姜沁渝就将封装好的茶叶交给傅明琛,让他给傅爸送过去。
隔天傅明琛就带着茶叶离开了,姜沁渝也打算继续回明罗村去查看一下民宿那边的进度,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才刚出门,就接到了一个让她感到非常意外的电话。
电话是傅母打来的,说她已经到了东川,要跟姜沁渝见一面。
姜沁渝不太明白傅母这一出为的是什么,说实在的,她和傅母一开始相识就不算太愉快,后来她和傅明琛结婚,与傅母的关系更是势同水火,在这种情况下,傅母在岚城,她留在东川,谁也不干涉谁,谁也不牵扯谁,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方式最合适。
但现在,这人却直接跑到东川来,还直接打电话要见她,姜沁渝自然不会认为这会是一场友好洽谈,很明显,对方来者不善。
只是,东川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地盘,姜沁渝还不至于因为感受到傅母的恶意,就怕到连人都不敢见了,就算是鸿门宴,她也不可能因此就认怂。
按照傅母的地址,她直接开车去了那家茶室。
被服务员引领着来到了一个贵宾卡座,姜沁渝挑帘进去,看到里面坐着的人,顿时就挑了挑眉。
卡座对面的位置,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然是傅母无疑,但另外一个就比较有意思了,居然是那位久未露面的江氏财团的江小姐江静怡。
姜沁渝心下暗叹。
她之前只是觉得这个傅母拎不清了些,在对傅家和叶家的关系的处理上,还有对丈夫孩子的对待上都没有能够一碗水端平,才会导致如今她自己在傅家处境尴尬,没有人肯站在她这边来帮腔。
可现在看到这个傅母居然带着个莫名其妙的江小姐来见她,倒是有点来找晦气和给她下马威的意思,姜沁渝就觉得她还是高估了这位傅母的智商。
这特么就是个脑子有毛病的棒槌啊。
自己一堆的烂摊子理不清,而且很明显丈夫都要跟自己离婚了,还跟个搅屎棍一样到处瞎搅和,本身就已经够讨嫌的了,居然还带着这个江静怡,怎么,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才是她选定的儿媳妇吗?
姜沁渝面上表情未变,进了卡座后,就冲着傅母笑了笑,温和地叫了一声“阿姨”,然后就顺势坐了下来。
傅母一看到姜沁渝这个动作,忍不住就来火,立刻就柳眉一竖,厉声喝道:“你还有没有教养了?我让你坐了吗?!”
姜沁渝早就料到这个傅母会找茬,所以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只是抬起头来淡淡道:
“阿姨,大清都亡了几百年了,您的这一套,也该改革了。”
傅母气得够呛,旁边江静怡见状赶紧适时站出来劝慰,实际上却是拱火:
“姜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跟傅先生结婚不让傅老夫人参加就算了,现在见了她,连一声婆婆都不叫,居然还称呼她为阿姨,你这让人家怎么想?你是晚辈,长辈训斥只有听着的份,哪里还能顶嘴呢,真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教导你规矩的。”
姜沁渝笑了笑,侧头看了江静怡一眼:“哦,挑刺挑到我的教养规矩上了,敢问您哪位啊?”
江静怡以为姜沁渝不认得她了,顿时也有些生气,立刻挺直胸膛自我介绍道:
“姜小姐贵人多忘事,我们之前在东川还有傅爷爷的寿宴上见过,我是江氏财团的江静怡,不知道姜小姐想起来了没有?”
姜沁渝点了点头:“原来是江氏财团的江小姐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傅家的掌家娘子呢,这傅家的事儿,不知道跟江小姐有什么关系,您是站在什么资格和立场上,才敢站出来对我们傅家的事儿指手画脚的?”
江静怡气得够呛,脸色瞬间憋得通红。
“至于你说的这位傅夫人,我和傅明琛结婚的事儿为什么没有通知她,这一点不用我说原因,傅夫人自己心里也清楚,就不用我解释了吧?她是长辈,我叫阿姨没有错啊,她又没有承认我是她儿媳妇,那我自然不能称呼她为婆婆了,真要叫了,只怕又要被人挑刺,认为我这是上赶着犯贱呢,您说是不是啊阿姨?”
傅母这会儿已经是脸色铁青,她在媒体面前说她一辈子都不会承认儿子和姜沁渝的这桩婚姻,没想到这个女人转头就用这个事儿反将了她一军,直接说得她哑口无言。
就是江静怡也没有想到这个姜沁渝一个乡巴佬居然这么伶牙俐齿,之前想的那些说辞,看样子都不管用了,这个女人滑不留手,根本抓不住她的痛脚。
“姜小姐,不管怎么样,傅夫人这次来见你,确实是带着诚意来的,你不用这样针锋相对,把刺都收回去吧,大家冷静地坐下来谈比较好。”
江静怡一副理中客的嘴脸,但说出来的话却实在是让姜沁渝觉得恶心。
诚意?她刚进来那会儿,是谁摆谱质问她谁让她坐的?这就是所谓的诚意吗?这会儿说不过她了,就反过来责怪她针锋相对浑身是刺,简直是颠倒黑白不知所谓。
姜沁渝已经失去了耐心,直接了当地道:
“谈什么?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傅夫人看不上我,正好我也不喜欢去应付什么婆媳关系,她在岚城我在东川,我们谁也不冒犯谁,就这么处着最好。”
“我嫁的是傅明琛,不是傅夫人,并不用在意傅夫人的看法。当然,傅夫人如果想要一个尊敬婆婆恪守规矩全心全意侍奉您的媳妇儿,这个我肯定是不行的,但也许江小姐愿意呢。”
“江小姐乐意霸占着傅夫人身边这个长媳的位置,那我就让给你好了,反正我也办不到。”
“当然,有个丑话得说在前头,你若是指望着傅夫人在她儿子面前美言几句,那你可能押错了宝,从前傅夫人就没把傅明琛当成过她的儿子,现在指望傅明琛孝敬这个妈,怕是也有点困难。”
说到这儿,姜沁渝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歪头笑道:
“傅夫人死守着傅家的门不让我这个乡巴佬踏进去,那我就不去好了,就是不知道,夫人您这个傅太太的位置,还守得住吗?”
不是这个女人上赶着来找她的不痛快,姜沁渝绝对不会去戳傅母的痛脚,可姜沁渝也不是包子,人都欺上门了,她要还忍着,那她还不如当个忍者神龟算了。
傅母也没有想到这个姜沁渝这么不好惹,她这上来还没说几句话呢,就直接被姜沁渝这么一番抢白,而且还是直接就往她的伤口上戳,这让傅母如何还忍得住,顿时浑身气血翻涌,猛地就端起面前的一杯茶盏就朝着姜沁渝这边泼了过来。
只可惜姜沁渝早有准备,在来之前她就已经戴上了大力手套,一看到傅母的这个动作,姜沁渝一眼就看透了傅母的意图,直接就探出手狠狠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傅母被姜沁渝钳住手腕后,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就好像是被铜头铁臂死死禁锢住了一般,从手腕处传来的剧痛,甚至让她的脸都不自觉地扭曲起来。
这该死的乡巴佬,果然是从农村出来的野蛮人,这么大力气!
傅母这会儿隐隐地已经开始后悔起来,觉得自己不该听从江静怡的怂恿,跑到东川来找这个乡巴佬说和了。
眼见着姜沁渝这边扣住了傅母的手腕后,也被限制住了手脚,江静怡眼神里某些恶毒的想法一闪而过,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在了她面前的那一大壶滚烫的茶水上。
若是,这一壶茶水朝着那个姓姜的头上淋下去,这个乡巴佬是不是就彻底毁容,只能趴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
这股恶意的想法从心底涌上来后,江静怡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欲念了。
反正这就是个乡巴佬,毁了又如何?难道傅家还能为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跟姜家翻脸不成?而且只要这个女人毁了容,到时候傅明琛肯定会嫌弃,估计转头就将这个女人踢开了。
没了这张脸,她倒要看看这个姓姜的还要怎么勾引傅家的男人!
至于她爷爷那儿,只要撒娇耍赖一通,肯定就不会再怪罪她了,到时候指不定还会帮她一把,替她除掉这个姓姜的,然后撮合她和傅明琛的婚事也说不定。
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江静怡趁着那边姜沁渝和傅母对峙的当口,就悄悄地探出手来朝着那壶茶水抓去。
但让江静怡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她的那只手才刚摸到壶柄,那边姜沁渝就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一般,一双眼睛凌厉地朝着她这边扫射了过来,同时另外一只空着的手直接就扣了过来,猛地就将手掌压在了壶盖顶上。
江静怡心下一乱,下意识地就加大了力度,试图把茶壶从姜沁渝的手里抢走。
可让她没有料到的是,这个女人就跟个怪物一样,看似就是那么轻轻地将手压在壶顶,这茶壶就跟脚下生了根似的,在桌面上纹丝不动,任凭她两只手怎么拽都拽不出来。
江静怡心下一沉,再抬起头来时,果然看到姜沁渝这女人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江小姐,这茶壶可烫手得很,你可要当心一点,若是一个不注意,洒到你自己或者是别人的身上,那可就糟糕了。”
说着,姜沁渝当着江静怡和傅母的面,微微一使劲儿,然后就听得噼里啪啦的几声脆响,那个茶壶直接就在桌子上炸开,茶壶碎片碎了一桌子不说,那一整壶滚烫的茶水,也直接就从茶壶底漏了出来,流得满桌子都是。
桌面上一片狼藉,热腾腾的雾气升上来,江静怡原本还试图抢那只茶壶的,这会儿却已经被吓得倏地就将手缩回去了,她的脸色煞白,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这个怪力女夜叉。
就是傅母也吓得一声惊呼,面无颜色地站在角落里,再也生不起半分要和姜沁渝拼命的想法了。
姜沁渝刚刚露的这一手,这两个女人自然都看在眼里。
这样一只茶壶,就这么被她轻轻一按就碎了,对江静怡和傅母这两个习惯了在背后搞阴谋耍手腕玩宅斗这一套的女人来说,这绝对不亚于一记重锤,恶狠狠地就砸在了两个人的心上。
背后再怎么有心机和手段,架不住人家根本不接招,姜沁渝直来直去简单粗暴,却彻底震慑住了两人,这两个来时气势汹汹斗志昂扬的女人,此刻却如同鹌鹑一般瑟缩在一旁,谁也不敢吱声了。
姜沁渝对这一次会面的结果很是满意,拍了拍手冲着卡座外的服务员那儿招了招手,服务员赶紧走了进来,看到这场面,也是吓了一跳。
姜沁渝冲着服务员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手滑没抓稳,把这壶给碰碎了,您去跟你们老板或者经理汇报一声,这茶壶的钱算我们的,直接记在这一桌的账上。”
那服务员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嘀咕:“这不可能啊,没抓稳也不至于就这么磕碰碎了,我们这茶壶是用特殊材料混合黏土烧制的,很难摔坏的,平时我们服务员自己不小心把茶壶摔到地上都没碎呢。”
那服务员只是觉得这茶壶就这么碎了有些怪,但她这嘀嘀咕咕的话落在江静怡和傅母的耳中,却无异于催命符,两个人这才知道她们招惹的到底是个什么暴戾女。
傅母身形不自觉地抖了抖,整个人都吓坏了,恨不得马上就找个借口地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江静怡也是同样的感觉,她下意识地就吞了一口唾沫。
隐隐的,她甚至还有一种感觉,如果刚刚她真的把那一茶壶茶水冲着对面这个女人淋过去,说不定那滚烫的茶水也不会伤到那个女人,说不定反而还会让她自己倒霉。
这太吓人了,江静怡不动声色地就往后退了几步,做出了随时就要撤退逃跑的姿势。
姜沁渝在应付完那个服务生后,一回头看到的就是两个吓尿了的女人。
她也不无意外,微微笑了笑,也没打算跟这两个女人客气,直接就道:
“既然是阿姨您请客,今天这账就算您这儿了,茶壶的钱也麻烦您结一下,没问题吧?”
傅母这会儿哪里还敢说有问题啊,她在姜沁渝松开她的手腕后,就已经很明显地看到她手腕处被硬生生抓出来的青紫色的手指印了,傅母敢怒不敢言,这个哑巴亏只能老老实实地吃下去。
“既然没意见,那今天这个友好会谈就到此结束了。”
说到这儿,姜沁渝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不过才准备往外走呢,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来。
江静怡和傅母看姜沁渝已经准备离开了,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哪里料到这女人忽然又回过头来,顿时两个人的心就又紧紧地提了起来。
姜沁渝看向江静怡那边,忽然开口说道:
“对了,江小姐,俪康医药公司是你的吧?有个叫何立峰的,你应该认识吧?”
江静怡心下猛地一跳,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任何失态的情绪,她的眼神微闪,故作不解地问道:
“姜小姐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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