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饭在锅里
这让姜沁渝不免有些失望,好不容易奖励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竟然不能种,这太让人郁闷了。
好在现在系统奖励给她的一亩二分旱地每个星期都可以收获一茬,用不了多久,积分达到一千分,系统就能够升到二级了。
到那时候,她一定要尽快将这块独属于自己的稻田利用起来。
第二天一大清早,姜沁渝又往水库那边跑,跟谭新国约定的第三次送货时间到了。
经过前面两次试验后,对于水库中心的一级网箱,姜沁渝可以说驾轻就熟,很轻易地就能将网箱里的鱼弄进仓库里了。
按照计划,她是先将网箱里的鱼倒进车斗里,然后再将网箱放回水库中心,再折返回堤坝开车离开的。
但这一回,计划赶不上变化。
等到她从水库中心划小船回到堤坝上,就看到她那车子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正是昨天在堤坝上鬼鬼祟祟跟踪她的彭万里,另一个,正是她的好大伯。
姜沁渝不知道这两人怎么这么早会出现在水库堤上,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知道这两人来者不善。
但不管这两人是来干什么的,她的面上表情倒是没变,仍然是一脸镇定的样子。
好在今天收的河鲶跟网箱都被她扔进了系统仓库,虽然河鲶有些多,但是段时间内部拿出来也没事儿。
而且刚刚她去水库中心取网箱的动作很迅速,是直接就收进了系统仓库里,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姜沁渝敢肯定,彭万里跟她大伯一定没有看清楚她的动作。
所以姜沁渝一点都不慌,上了堤坝后,冲着她大伯还有彭万里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有些纳闷地问道:
“这么大清早的,大伯,彭叔,你们怎么就上水库来了?”
彭万里笑了笑:“昨天我不是来这边看梯田吗,那边的水稻已经快熟了,所以请你大伯来看看什么时候收割比较合适。”
姜沁渝未置可否,姜大伯家里有一台旧收割机,村里很多人家的稻子都是请她大伯来收,不过水库这边的梯田,收割机根本就下不去,彭万里这借口找得有些拙劣了。
彭万里面不改色地扯谎,目光却是在姜沁渝的身上探灯一般扫射,视线还时不时地落在那艘水库码头的旧船上,有些好奇地问道:
“倒是姜侄女,你这么早到水库这边来干什么?”
姜沁渝笑道:“这水库我不是承包了吗?来这边先探探情况,想要养鱼,总得先弄清楚这水库里水质怎么样,还有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河鲶吧?”
听到姜沁渝提及河鲶,彭万里的表情顿时有些古怪。
事实上,他到现在都搞不清楚,这个姜家大丫头明知道这水库里有河鲶,根本不可能养鱼,她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将这个水库承包了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当然知道姜沁渝如今跟她那个朋友合作,手里应该有养殖那个反季大闸蟹的方法,可是这水库里的河鲶不除,就算是大闸蟹也没法养,蟹苗只要扔下去,保准全被河鲶给吃光了。
彭万里不知道这姜家丫头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但直觉告诉他,这丫头有古怪。
可任凭彭万里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个姜家大丫头到底要怎么做。
所以这几天他看到这姜家丫头没事儿就来水库这边转悠,这让他起了疑心,总想弄清楚这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鬼。
姜大伯倒是对别的不感兴趣,但他昨天晚上已经从彭万里那儿得知,自家侄女大手笔地承包了明罗山水库,还连带着这水库周围的荒山和梯田,这让姜大伯如何不意外?
他是很清楚姜老二一家的情况的,两夫妻都没什么本事儿,家里绝对是没这么多钱的,而且前阵子老二中风偏瘫,在医院光是做手术就花了不少钱,加上每天需要吃药,光是医药费就不是笔小数目,哪里拿得出钱来承包水库?
所以这钱从哪里来的?
想到村里传出来的流言,说是姜老二家大闺女赚钱了,姜大伯顿时就有些眼热,看向姜沁渝的眼神里充满了算计。
“大侄女,你说说你,承包水库这事儿,你怎么也不跟家里人商量商量?这明罗山水库是什么情况,你不清楚,老村长还不清楚?你这是把你爸妈的辛苦钱砸了当水漂啊?!”
姜大伯一脸义正言辞的姿态,很是严肃地训斥道。
姜沁渝却是根本不为所动:“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跟我爸妈商量过了的,他们都同意。”
姜大伯就是要摆长辈的谱呢,见姜沁渝接茬,立马就道:
“商量?你商量的什么?你爸现在这情况,他能管个什么事儿?你做这么大的决定,不知道事先跟我还有你奶通个气?要不是彭老板说,我还不知道你这丫头回家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我看你是念多了书,学傻了,一点种田养鱼的经验都没有,也学别人回乡来搞承包养殖,这是打算赔得倾家荡产吗?”
“行了,我看你这根本就不是种田的料,这水库跟梯田,你还是交给大伯打理吧,不会让你吃亏的,到时候给你收益抽成,你什么都不干白拿钱就行了。”
不会让她吃亏?她家这些年吃的亏还少了?原来这就是她这好大伯一大清早来水库堵她的目的,看样子是知道她承包水库的事儿了,所以想要从她手里摘桃子?
姜沁渝顿时就笑了:“这话就有意思了,我跟您商量什么?您算我哪门子的家人?行了您也别在我这儿摆什么长辈架子,想要拿走我的承包权,我看您还是省省吧。”
姜大伯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我怎么就不算你家人了,你如今上了大学考上了研究生,所以这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大伯了?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姜沁渝冷笑一声,抬起头来直视着姜大伯:
“哟,您这是承认您是我家人长辈了?那我爸之前中风要做手术,我求到您那儿去的时候,您怎么说您跟我爸分家了,早就不是一家人了,我爸的事儿轮不到你管?”
“既然我爸的事儿轮不到你来管,那我家里的事儿,您有什么资格来指手画脚?”
姜沁渝可没忘记他这大伯当时把她赶出门时的嘴脸,这会儿想要抢她手里的水库梯田了,又开始拿架子摆长辈的谱了?
姜沁渝心里是真觉得厌恶,于是很不客气地反呛了回去。
被姜沁渝这一呛,姜大伯面色瞬间涨得通红,抬起手来就想要对着姜沁渝破口大骂。
姜沁渝又怎么可能会给他骂人的机会:
“别谈什么教养和规矩,说得好像你们家的人就有教养懂规矩似的,这村里也不是没人,都知道咱们俩家是怎么一回事儿。”
“既然是各家自管各家事儿,那就别随便指手画脚。”
“又想要占便宜沾好处,又什么都不想付出,这世上可没这样的好事儿!”
“往后我家跟你们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至于我承包水库也好,种植梯田也罢,这都不劳您操心,希望您也谨守规矩,别捞过界!”
姜大伯气的够呛,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偏偏又拿不出什么办法来,只能冲着姜沁渝干瞪眼。
姜沁渝冷笑一声,视线偏到了另一边幸灾乐祸的彭万里身上,顿时眼色一沉。
她哪里看不出这彭万里的小心思。
昨天她才拒绝了这人索要大闸蟹的联系方式的事儿,这人转头就去找了她大伯,只怕背地里没少怂恿姜大伯,就是想让她大伯来搞破坏,让她这水库里养不成大闸蟹。
姜沁渝向来觉得村里人淳朴,但很显然,眼前的这两位并不在这个范围内。
那姜大伯她倒是不放在眼里,但眼前的这个彭万里,却是需要她警惕和忌讳的对象。
她在心里暗道,这姓彭的最好别犯到她手里来,否则的话,她一定会让这人知道她姜沁渝的厉害!
开着车从堤坝离开了水库,姜沁渝这回仍然是到了荒无人烟的路上,才将系统仓库里的网箱放出来,把那些河鲶都倒进车斗里,姜沁渝这才往县城里赶。
但她不知道,在她离开后,那边水库大堤上,彭万里跟姜大伯并没有就此离开,两人顺着姜沁渝的路线,也到了码头,上了小船,朝着姜沁渝早上所在的水库中心划去。
到了县里,姜沁渝就来到了东川食府的后门,这回谭新国也在,看到了姜沁渝送来的货一如既往的品质高,颇为满意,就开口要留姜沁渝在店里吃顿饭。
送了几次货,姜沁渝也跟谭新国熟了几分,再加上她今天的确没啥事儿,晚点回去也没什么要紧,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想了想,她对谭新国说了一声,就又转回了那边的皮卡车上,装作在车厢里取东西,其实是从系统仓库里,拎出来了一个袋子。
谭新国在门口等着,姜沁渝把袋子递给他,说是送给他尝尝。
谭新国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忙将袋子给打开,结果一低头就看到了满袋子的西红柿跟黄瓜。
这下谭新国有些无语了,嘴角都不自觉地抽了抽,下意识地就开口道:
“妹子,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东川食府,跟附近的好几家蔬菜基地都有合作,我这食府别的东西没有,就蔬菜多得吃都吃不完,你这……”
谭新国的反应早在姜沁渝的意料之中,他没嫌弃就已经算是很给姜沁渝面子了。
姜沁渝笑了笑:“这是我朋友农庄里的新品种,就剩这么一点了,也就是个意思。”
谭新国以为姜沁渝是不好意思空着手进门吃白食,忍不住笑骂道:
“你这丫头看着年纪不大,这老古板的礼节规矩倒是挺讲究!”
虽然是对姜沁渝拿出来的这袋蔬菜有些意外,但谭新国还是很给点子的收了,进了店里之后,就随手将袋子递给了那边的胖厨子。
两人进了门就往后面走去,到了这食府里面,姜沁渝才发现,她之前对着东川食府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这里面可以说别有洞天,外面杵着的那栋酒楼,招待的不过是普通食客,就连楼上的包厢,也不过是普通VIP而已,真正的贵客,都是到这后院里来吃的。
这里设置有七八个庭院,每个庭院都是独立的,彼此并不相连,既能保证环境的幽静,同时还做到了绝对的私密性。
而且这后院的装潢明显更加大气上档次,穿廊亭阁,曲水流觞,一看就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来这里面吃饭,绝对算得上是享受了。
姜沁渝没想到谭新国会带她到这里来,她就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里绝对不是寻常人能够进的地方,只怕要在这里面吃饭,一顿没个万把块肯定进都进不来。
但谭新国却直接就这么大喇喇地将她领进来了,这足以显示这人对她的重视,这让姜沁渝心里觉得很舒服,更加打定了主意,等她的农庄规模建起来了,一定要跟谭新国长期合作。
她这条件摆在这儿,但谭新国不但没有看不起她,反而如此礼遇,这人的品性就经得起推敲,绝对是生意合作的最佳人选。
往里面走,谭新国就带着她进到了一处名为“福禄阁”的庭院,里面环境雅致,一推开窗,就能看到一处人工湖,里面的荷花已经开满了,正散溢着荷香。
姜沁渝从善如流地坐下,因为时间还早,这会儿也还不到吃饭的点,所以两人就坐在福禄阁里闲聊。
也是这个时候,谭新国才了解到,姜沁渝如今承包的不止一个水库,还有一座山和几十亩梯田,而且未来准备建一个规模不小的农庄。
谭新国心下不由得感慨,看这姜家丫头年纪不大,但是野心倒是不小,不过如今回乡创业的人不在少数,也不知道这姑娘能走到哪一步。
不过就当下两人的合作来看,应该是双方都很满意了。
这段时间东川食府上新的好几道跟鲶鱼有关的招牌菜,都卖得非常好,很多老餮更是赞不绝口,店里的生意明显好了一大截,这些都要归功于姜沁渝送来的这批货。
谭新国对姜沁渝这丫头也挺满意的,小小年纪不卑不亢,一看就是能做大事儿的,谭新国这些年形形色色的人见识过不少,他一点都不介意在这丫头起飞之前先卖个好。
这其实就是一种人情投资了,靠的就是眼光和运气了,谭新国自认为自己的眼光还算毒辣,运气也向来不错,这姜沁渝虽然生于微末,但指不定就是个潜力股呢。
姜沁渝可不知道谭新国的心理活动,两人虽然差着近二十岁的年龄差,但是聊起来却也相谈甚欢,尤其是谈到如今餐厅的各种食材以及当前国内的种植和养殖产品境况的时候,根本就停不下来。
姜沁渝还是个刚入行的菜鸟,对目前东川这边的很多东西完全是一知半解的,需要请教的有很多,谭新国也不吝啬,不但传授经验,还把很多行业内的弯弯道道都告诉她了。
两人聊得一时忘了时间,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这里是东川食府的后院,本来就是单独设置的庭院,按理来说应该是十分僻静私密的,但是这会儿却这么吵,这不免让姜沁渝感到奇怪。
谭新国也是蹙紧了眉,直接站了起来就往门外走去。
看样子,这种情况对谭新国来说也是第一次。
这个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来东川食府吃饭的人很多,后院的几个庭院也都有食客落座,这会儿听到动静,这些食客也都一个个好奇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正在探头探脑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姜沁渝也有些好奇,跟在谭新国的后面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然后她就看到一个中年胖子抱着拎着一个塑料桶子就往那边的人工池那边跑,三两下打了一大桶水就往小道那边跑了过来,桶子里的水颠啊颠,溅出来不少,把他那裤管都浇湿了。
但那胖子也不在意,根本顾不上那许多,拎着桶子就往一边的荣华馆跑,身形狼狈眼神焦急,看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这是怎么了?”
谭新国跟着那胖子也来到了荣华馆,就看到荣华馆的门口围着十好几个人,屋子里更是喧闹得厉害,他下意识地就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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