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沉迷事业 第4章

作者:漫漫行 标签: 快穿 爽文 女配 穿越重生

  顾晗看着担忧自己的皇后,心中暖暖的,道:“母后不用为我担心,她什么样我都习惯了,根本就不伤心。”

  皇后却不相信,哪有孩子会不想要亲生母亲的母爱的,皇后只觉得顾晗是故作坚强,眼中更加怜惜了几分道:“你也不要强撑着,想哭就哭出。咱们阿晗是天下最好的姑娘,你还有母后,母后疼你。”比起昭阳这个封号,她和宣德帝还是更喜欢亲昵地唤女儿阿晗。

  “终究是我害了你,你母妃许是介意我吧。”皇后有些自责道,贤妃和她向来不和,不喜阿晗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阿晗是她抚养长大的吧。不然阿晗这样好的孩子,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顾晗看着想多了的皇后,无奈道:“当初是她不愿意养我,非要我跟去皇陵的,若不是母后悉心照顾我,我怎么可能长这么大?她不喜我是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皇后不解地问道。

  顾晗随口道:“我不听她的话。”

  “这话怎么说?”

  “今日她让我出席保龄侯府钱欢的及笄礼,我给拒了。”顾晗将今日的事情说了出来:“她又让我保举保龄侯为户部左侍郎,我又给拒了,所以她今日才这么生气。”

  “她让我办得事,我经常拒绝,这么不听话的女儿,她怎么能喜欢?”

  皇后听了这话,原本慈爱的脸上染上了怒气道:“后宫不得干政,贤妃这是明知故犯。而且户部左侍郎这样的事,整个朝堂都在盯着,保龄侯又没什么才干,若是你真的保举他,你这些年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识人善用的名声可就毁了。”

  阿晗自襁褓起就是她抚养长大,她这辈子儿女缘薄,至今没有子嗣,又在皇陵受了这么些年的苦,早已无法生育,她一手将阿晗带大,早已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贤妃这个当生母的这么不把阿晗的名声当回事,皇后心中气愤地紧,但同时又替女儿难过。

  贤妃不仅是没有慈母之心,还亲生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来人。”皇后对着外面叫人道。

  宫人赶紧应道:“娘娘有何吩咐?”

  “传本宫懿旨:贤妃妄议朝政,不尊宫规,禁足半个月,罚抄宫规十遍。”皇后冷声道。

  她一直一来都不愿意责罚贤妃,因为贤妃到底是阿晗生母,她斥责贤妃,也是在下阿晗面子。但是如今贤妃将手伸到了阿晗身上,她若是再不给贤妃一个教训,只怕贤妃以后行事更无顾忌。

  顾晗听后点了点头,半个月的时间刚刚好,到时春闱刚过,接着是殿试和琼林宴,到时贤妃正好能见到男主。

  下完懿旨后,皇后又爱怜地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对着顾晗道:“今日内庭局呈上来一些有趣的玩意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走得时候都带走。”

  顾晗知道皇后这是在给她撑面子,也是告诉宫中的人,皇后虽恼了贤妃,但是对她一如既往。

  “那女儿便不跟母后客气了。”顾晗俏皮道。

  “女儿和阿娘之间若是客气了,那才是见外。”皇后听了这句话,更高兴道,她喜欢女儿跟她亲昵的样子。

  比起皇后宫中温馨的气氛,贤妃的宫中压抑极了。因着顾晗临走前警告贤妃的话,贤妃既不敢再拿宫人出气,也不敢再砸东西,只得将宫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心腹彩蝶陪自己说话。

  “那就是个白眼狼,若不是本宫,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下贱人家过着清苦的日子呢!”贤妃恨声道:“她居然敢这么忤逆本宫,还撺掇着皇后下旨禁本宫的足。她等着,总有一日本宫要让她好看。”

  “娘娘息怒。”彩蝶当初在保龄侯府的时候就是贤妃的贴身丫鬟,后来做陪嫁丫鬟,随着贤妃一起进了宫,关于换子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年还是她帮着贤妃安排的。

  “等皇子回来,一切就都会好的。”彩蝶自小陪着贤妃长大,最是知道哪句话能让贤妃平息怒气。

  果然,贤妃听了这话后,脸色缓和了不少,道:“你说得对,若是我儿在,定然不会这么忤逆我的,这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对了,让你查的皇子的下落查的怎么样了?”说起自己的亲子,贤妃极为关心地问道。

  彩蝶端起一杯茶递到贤妃身边,答道:“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当年季嬷嬷离开京城后,便带着皇子去了江南,谎称皇子是自己的孙子,后来嫁给了一个姓赵的人家,皇子也随了赵姓,奴婢和保龄侯府的人已经找到了季嬷嬷。”

  “那皇子呢?”贤妃赶紧问道。季嬷嬷便是她的乳母,早年丧夫,当初随她嫁入东宫。宣德帝被废前,她以为宣德帝和其子嗣都会被处死,她不忍自己孩子受到牵连,所以便趁着当时宣德帝和皇后都忙于朝堂之事,顾不得她,使了这掉包计,让自己的孩子逃出生天。

  结果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宣德帝只是被废黜去守了皇陵,东宫依旧保留。之后她便让调换来的女婴跟着宣德帝一起去了皇陵,一是她不想看到那女婴,看到女婴,她就会想起自己的儿子;二是她想用这女婴博一场富贵。

  她知道自己受不了皇陵之苦,所以只能让女婴过去,不让宣德帝记恨自己。这若是她自己的儿子,她定然也舍不得儿子受这皇陵的清苦的,但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婴就无所谓了。

  若是宣德帝没有登基,她在东宫也受不了什么苦;若是宣德帝登基,她就是与宣德帝共患难的公主之母,身份自然也尊贵。

  女婴若是死在皇陵里,那是皇后没照顾好;若是活了下来,那是她的幸运。总之无论如何,与她都没有半点妨碍。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女婴居然会得宣德帝的喜爱,还在皇陵中救过宣德帝,这让她不得不嫉妒。若是救驾之功和患难的情谊是自己儿子的,那太子之位绝对是稳妥了。

  更可恨的是,自从出了皇陵后,那丫头越来越不受掌控了,屡次忤逆于她。她不过让其办点小事,这丫头不是推辞就是敷衍,要不然直接拒绝。她相信,若是她亲子在,定然会对她孝顺极了。

  所以自宣德帝登基以来,她就让保龄侯府的人和自己手下的人查找自己儿子的下落。因当时太子被废处境艰难,她虽没受太多的苦,但是整个东宫被围得像铁桶一般,根本没有任何消息递进来。

  这件事她是瞒着保龄侯府做得,所以宫外无人替她留意儿子的踪迹。直到宣德帝登基后,她才此事告诉自己的兄长保龄侯,让他一同帮忙查找自己儿子的下落。

  凭着当年的线索,四处查访,就像是大海捞针一般,五年了,才算是找到自己的乳母季氏。

  “南边刚刚传来的消息,说是季嬷嬷说得,咱们皇子可出息了呢。”彩蝶连忙夸赞道:“咱们皇子年纪轻轻就是举人老爷了,如今来了京城参加春闱会试,说不定娘娘还能在琼林宴上见到皇子呢。”

  “我儿大才!”贤妃听后大喜,随后问道:“快说皇子叫什么名字?”

  “皇子现在名叫赵建。”彩蝶赶紧答道。

  “春闱的举子在礼部都是有登记的,本宫现在就向陛下禀明实情,接回皇子。”贤妃听完后直接朝着门外而去,显然已经迫不及待。

  “娘娘,您等等,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彩蝶连忙阻止道。

  贤妃一向是信任彩蝶的,停下脚步,皱眉问道:“为何?”

  “娘娘您细细想想,昭阳公主和陛下患难与共这么多年,又有救驾之功,深受陛下信赖与宠爱,您若是贸然说出昭阳公主不是陛下子嗣,陛下岂会相信?”彩蝶言辞恳切,劝导着贤妃。

  宣德帝曾不止一次在朝堂和后宫说:“吾女肖朕。”贤妃若是没有丝毫证据就说这些话,别说是宣德帝,就是其他人都不会相信。

  “那你说怎么办?”贤妃问道。

  彩蝶道:“娘娘不妨等到季嬷嬷入京,到时有季嬷嬷为人证,再加上您当年给皇子留下的信物,更能证实皇子的身份,比起您现在就去说效果更好。”

  “再者,到时皇子金榜题名,陛下认回皇子,也会觉得面上有光。”彩蝶劝说道。少年进士,总是难得的。

  贤妃听后点了点头,赞同道:“你说得对,那便让那丫头再过两天好日子,本宫在琼林宴上再揭开真相。”

  顾晗在批阅奏章时,便有人通禀,说彩蝶来了。

  “让她进来。”顾晗对着行礼的彩蝶叫了起,随后问道:“事情已经告知贤妃了?”

  “回公主的话,奴婢已经将赵建的事告知贤妃娘娘了。”彩蝶恭敬地答道:“也已经劝住贤妃娘娘,让她在琼林宴上再揭开身份。”

  “好,辛苦你了。”顾晗答道:“你所求的事情本宫答应了,琼林宴过后本宫就会求母后放你离宫,并给你送上一份丰厚的嫁妆。”

  彩蝶听后立时跪下谢恩道:“奴婢谢公主大恩。”

第7章 :女配沉迷建功立业7

  顾晗看着跪在地上一脸喜色的彩蝶,摆手示意她起来,然后道:“你也算是从小看和本宫长大的,小时候贤妃往本宫身上撒气时,还多亏你劝她,才没让本宫在她那受太多的苦。”

  彩蝶起身后,想到顾晗小时候,摇了摇头道:“公主这话客气了,您从小便聪慧地紧,就算是没有奴婢,贤妃也奈何不了您。”昭阳公主早慧,很小的时候,便知道怎么在盛怒的贤妃手下生存,她有时怜惜昭阳公主年纪小,会劝上几句。

  “本宫向来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对我有恩的,我都会铭记报答。”顾晗说道:“若论辈分,说来我该唤您一声彩蝶姑姑。”在大齐,称呼长辈身边的侍女为姑姑。

  “奴婢担不起这个称呼,您唤奴婢一声彩蝶就行。”彩蝶连忙推辞道。昭阳公主如今也只是尊称陛下和皇后身边为首的女官一声姑姑,她的主子贤妃和昭阳公主不仅没有情份,还马上就要成为仇人了,她本人对昭阳公主也无多大的恩情,担不起这声称呼。

  “彩蝶姑姑,我有一事想要问你。”顾晗抬头看向下首的彩蝶,说道:“只要你回答了本宫的问题,再将本宫交给你的事情办好,本宫便将你和你丈夫送到江南,您放心,无论是贤妃还是保龄侯府都找不到你,你后半生可以平安无忧。”

  她之所以能够将彩蝶为自己所用,主要还是因为贤妃自己的原因。彩蝶的年岁已经不小了,若是嫁的早,孩子都跟她一般大了,本来贤妃答应她,只要宣德帝登基,便放彩蝶出去婚嫁,但是宣德帝登基五年,贤妃始终不肯放人。

  若是一般人也就在宫中一直干到老了,年老后出宫当个教养女眷的嬷嬷也算是条出路。但是彩蝶不一样,彩蝶在八年前认识一个男子,两人相恋,那男子是鳏夫,已有个儿子,家中也不着急他娶续弦,两人这些年一直有来往。

  那男子情深,就这么一直等了八年。彩蝶年岁已经大了,又有几个八年可以等?贤妃又不松口,心中着急地很。

  正好她得知了这个消息,便答应彩蝶在帮她办完这件事后,便放彩蝶出宫,和那男子成亲。彩蝶这才愿意为她所用。

  “公主请说,奴婢知道的一定告诉您。”彩蝶躬身答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宫只是对自己的身世颇感兴趣。”顾晗笑着道:“看贤妃娘娘那样嫌弃我的样子,我家世恐怕不怎么好吧?”

  彩蝶听后点头道:“公主的身世确实不怎么好,当时季嬷嬷找了两个和贤妃一个产期的产妇,都是贫苦人家的,两个产妇一个生了男孩,一个生了女孩。

  因为贤妃说要女孩,所以季嬷嬷便给了那生了女孩的夫妻一百两银子,她们也不想养女孩,所以就把女孩卖了,那女孩就是您”说完后,彩蝶低下了头,生怕昭阳公主听到自己这样不堪的身世后发怒。

  “原来本宫只值一百两银子。”顾晗脸上不见丝毫怒火,只是语气轻嘲,眼中露出了讽刺。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换到贤妃那里了,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其实她对自己的身世并不是很好奇,好奇的是原主萧晗。

  萧晗的心愿除了是尊荣一生外,也流露出想要知道自己身世的意思,所以她才趁此机会问了问,结果和她预想的差不多。

  百姓家不想养女儿,想要买了换钱,这与其说是萧晗的悲哀,还不如说是时代的悲哀。这个世界需要改变,物质上,思想上都要改变。

  “宿主,咱们还要替萧晗找父母吗?”系统问道。

  “不找了。”顾晗摇了摇头道:“没有人愿意和为了一百两银子便把自己卖了的父母相认的。”

  “他们怀了萧晗,这是生恩,但萧晗给他们带来了他们最希望的银钱,两者相抵,这生恩也算是还了。”顾晗说道。

  “我的话问完了,彩蝶姑姑出来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去了。”顾晗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和,对着彩蝶笑着道。

  “那奴婢告退了。”彩蝶行礼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2333却是对刚才彩蝶说的话有些不解道:“阿晗,贤妃为什么非要找一个女孩子替代自己的儿子呢?”

  顾晗知道以自家系统的智商,这样的问题还是别为难它自己的脑子了,解释道:“我若是男子,宣德帝早在一登基的时候便会册立我为太子,五年的时间,太子的地位早已不可撼动,贤妃若是想动太子,先不说别的,就是朝臣都不愿意,这可是动摇国本的事。此事难度太大,贤妃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阿晗,你好聪明。”2333听后恍然大悟,一脸敬佩地赞扬着自家宿主。

  顾晗突然觉得这是她听到的最心塞的一个赞美,闭了闭眼,决定不搭理自家蠢系统。

  但是2333还有好多问题,兴奋地接着提问道:“阿晗,阿晗,你为何要选择在琼林宴上动手?男主得了功名,这样对你不利啊?”

  “你太高估男主的实力了。”顾晗看着2333还想再问,神秘一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贤妃消停了不少,顾晗也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陪着宣德帝处理政务,就比如现在,宣德帝正在和朝臣讨论处理农桑之事,讨论的差不多的时候,宣德帝突然对着旁边的顾晗问道:“昭阳,说说你的看法。”

  这样的场景,在场的重臣都已经习惯,宣德帝器重昭阳公主,很多政事都会听听昭阳公主的意见,起初他们还会有些不适应,或者反对。但是次数多了,昭阳公主的见解又十分独到,他们也都慢慢接受了。

  顾晗听后也不怯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对着众人道:“儿臣以为国以人为本,人以衣食为本,凡营衣食,以不失时为本。”

  旁边的宰辅彭阁老听到此话,脸上露出了笑容,满意道:“公主能认识到农为国本已是百姓之福。”民为国本这个思想很多君王都不明白,一个刚过及笄之年的公主却已经明白,这让几位宰辅十分欣慰。

  昭阳公主自幼受宣德帝教导,公主都能有此远见,可见宣德帝对这点更为清楚。他们欣慰自己跟对了明君,同时也惋惜昭阳公主不是男儿。若是昭阳公主为太子,那大齐可再昌盛几十年。

  “彭阁老过誉了,都是父皇给昭阳讲得道理。”顾晗谦虚后,接着道:“农桑政策,一是要劝课农桑,不夺农时,二是要轻徭薄赋,这两点我大齐一直做得很好,除这两点外,刚才大人们也都说了应该奖励垦荒。”

  “我却还有几点见解想要说说,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父皇和各位大人海涵。”顾晗拱手笑着道。

  “尽管说。”宣德帝摆摆手道。

  “昭阳有三点想法,这其一各地还应该充足义仓,以备灾年。不同于官仓,义仓是为了灾年准备,所以万不可以因为这两年风调雨顺而忽略义仓。”

  “这第二点,昭阳以为还应该兴修水利,疏浚河渠。水源为万物生长之本,水可造福于百姓,亦可危害一方,所以治水之事当是国之大事,不可忘却。”顾晗接着道:“若是水利畅通,可造福万千百姓,如今的天府之国不正是那都水堰奠定的基础吗?”

  一旁的宰辅们听后也十分赞同,水利之事确实都是国之大事,每年国库近三成的收入都会用来治理水患,多的时候这银子甚至占到国库的一半。不可谓不重。

  “公主此话有远见,农桑之事,水是关键。”杨阁老点头赞同道。

  “这两点几位大臣想必早已想到,想必前几日便回禀父皇了吧。”顾晗谦虚道。这两点是农桑大事,在座的都是常年处理朝政的宰辅,不可能想不到,没在今日说一定是在前些日子就说过了。

  宣德帝这是在考教她呢。

  “那最后一点是什么?”宣德帝有些好奇地问道,他和在座的几位阁臣考虑到的也就这些了,不过听他女儿的意思还有别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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