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峤
“时知青以前可是纪老三的媳妇,他这都下得去手?”
“说不准...哎,我刚刚想了一下,你们说会不会时知青是因为副队长的骚扰才坚决要离婚的啊?”
众人异口同声,“有可能!!!”
“这样说来,时知青也太惨了吧,不止被人骚扰,还被你们听风就是雨地胡乱编造...”
有人连忙反驳道:“哎你说这话可得注意点,这事情可不是我们开头的。”
此时的纪榕一只耳朵竖了起来,听着社员们一点不小声的话,唇边扬起了高深莫测的笑。
再看向说话的社员,几乎敢肯定,这些人里面有人在带节奏...
同一时间,纪军心里好像有炮弹炸击,激起惊涛骇浪。
七嘴八舌的八卦回荡在耳边,纪军忍不住又抬头看着时甜甜,心里依旧存着侥幸:信是另外一个知青写的,时甜甜事先并不知晓这件事情,她那么单纯,也许只是害怕,才没有站出来为自己辩驳。
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纪军都明确地知道:他完了。
他可以申辩,可以说李创业造假,可以说是那个女知青看错了。
可是他该怎么向别人解释他出现在知青院,去找时甜甜干什么...
他确实对时甜甜有点心思,但这些心思在他有老婆孩子的时候,绝对不能被爆出来!
到这时纪军还在苦苦支撑着,脑子里的想法快速运转,在思考解决事情的办法。
李创业看了纪军一眼,多年了解他还能不知道纪军的心思?板正了脸,李创业又拿起喇叭,“安静一下。”
原本沸沸扬扬的声音戛然而止,社员们睁大了眼睛,看着李创业一脸还有后续的模样,连忙都站直了身子。
李创业道:“我们在调查副队长的时候,偶然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副队长涉嫌工分造假,这件事情我安排了专门的人在根据上工情况一天天排查,等到结果出来的时候我再通知大家。”
工分造假这件事情其实才是李创业和纪葎说起的,他本来是打算等到干部选举那天再把事情揭穿出来。
谁能想到中途还出现举报信这么回事,李创业思考了一番,干脆把两边的事情整合在一起。
今天的这个会议,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现场一片哗然。
纪军已经没有心情再去考虑这些事情了,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就像一坨烂泥一样。
表情也是说不上来的颓势。
即便李创业留足了时间让纪军去辩驳,纪军也无话可说了。
李创业最后只是用隐含深意的眼神看了纪军一眼,便宣布散会了。
李创业理了理衣服,将喇叭夹在腋下,看了周围一眼,便率先离开了。
大队长走后,田地里的活还得继续做,好些社员本来想留下来看纪家的热闹,但是一眼对上纪红彩的脸,都悻悻地离开了。
当然,也有些压根不怕纪红彩的人,比如董翠枝。
董翠枝简直都快笑疯了,延续了一个晚上的郁闷一扫而光,想不到纪红彩整天挂在嘴里当大队长的儿子也有阴沟里翻车的时候。
按照平时董翠枝的性格,肯定二话不说先嘲笑开了。
不过今天看看纪红彩的表情,她忍住了,决定先看看状况再说了。
冯月红本来还在为今天没有办法去黑市卖东西的事情而懊恼不已。
就连从家里走过来开会的时候,冯月红都是不情不愿的。
结果倒好,这件事她竟然还成了主角了...
她婆婆为了昨天的打架自我检讨,她男人骚扰知青被举报。
冯月红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开会的时候相熟的社员看向自己那个怜悯的眼神,只觉得一张脸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好不容易等到散会了,冯月红打算回家,转过头看到自己男人还坐在地上,她叫唤了几句,对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模样,就像被魇住了似的。
冯月红吓了一大跳。
冯月红推了推纪军的身子,左右开弓啪啪给人脸上来了两巴掌,直扇得纪军脑袋都是七荤八素的,也终于清醒过来了。
而随着纪军的清醒,冯月红晕乎乎的脑袋也跟着空了,她好像终于反应过来时局的变化了。
纪军还没说话,冯月红已经一把搂住人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呢?冯月红在心里咒骂老天的不公平,好不容易生活看到一点希望,就要弄出另外一个噩耗来压住她。
冯月红太难过了,以至于站在周围的纪红彩严厉呵斥的声音也没有听到,更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声音,让本来走开的社员又不怕死地跑回来看戏了。
直到纪军狠狠的一巴掌扇过来,那种积压在心里的怨怪变成了喷口而出的怒火,“纪军,你竟然敢打我,你是不是想死了。”
平心而论,冯月红是不相信纪军会去骚扰时甜甜的,最多聊两句话,她男人有贼心没贼胆这事她比谁都清楚。
知道是一码事,纪军对时甜甜的关怀冯月红吃醋也不是一天两天,干脆趁着这个机会爆发了出来。
冯月红摆开架势就要和纪军打起来。
这个时候,站在一边的纪红彩先忍不住了,走过去一把抓起冯月红的头发,“你这个疯女人要闹回家闹。”
冯月红吃疼,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人,脸皮瞬间耷拉下来。
董翠枝看得简直要拍手叫好了,连忙站出来挡住纪红彩的脚步,“红彩,你这样就不对了,做错事的是纪军,你好端端的打月红干嘛呀,小心被人说恶婆婆专门磋磨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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