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TT桃桃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考篮走来了。
大人快起身欢迎吧。
跑的那叫一溜烟,直奔监视楼。
门口这面,刚才还在对陆畔大呼小叫的衙役,腿一软,噗通跪地。
陆畔微扬下巴:“起来,搜身。”
“不不,不搜,将军您快脚踏祥云进来吧,随便进。”衙役还往旁边跪跪。
给陆畔无奈的,揉了揉睛明穴,“我命令你起来查,不能坏规矩。”
衙役们被命令着这才站起身,可是,伸出几只手又顿住,就张着手顿在陆畔胸前,难题来了,不敢乱摸。
陆畔一看他们这样,手放腰间一摸,问道:“这个也不查?你们在等什么。”
他刚才换衣服时,习惯性的将匕首别在腰间,才想起来不能带它进去。
噗通,噗通,连着好几声,几名衙役一看将军都亮宝刀了吓的不轻,腿一软又跪下。
算了,陆畔放弃这几个搜身的,微侧脸将匕首给了顺子,又对顺子他们命令道“不要随我进去。”已经夜深,进去的人越多越会扰到人。
“是,少爷。”
虽然顺子一肚子话,少爷,这么多物什,你一人怎么带进去,你进去后会收拾吗?你让小的进去伺候布置完的行不行?
但是他深知少爷特意说了就是不准的意思,已经明令完,就不能再絮絮叨叨的废话。
当学政大人带着一众官员赶来时,看到就是从龙门那里横着走进来一位“庞然大物”。
带货王:定海将军。
陆畔两肩一边一个特大号背包,后背还背着一个,右手腋下和拉着走的考箱间夹着两块金丝楠木板和一个小袋子,左手胳膊挎着尿桶,左手提着一像鼎的物什,是鼎那么大。
另外,脖子上还挂着一干粮包。
就差嘴叼着了,就差嘴。
这些官员急忙上前要帮忙,“将军?”
陆畔不用他们帮忙,还说,我进了这里就不是将军,不要把我当将军。
说实话,也累够呛,走了几步贡院大门关上才想起来,他拿板子进来干什么,这是谁给准备的?碍于面子,才没有站住脚让重开大门扔出去。
学政大人没听那个,依旧在叫将军,还让陆畔等一等,他在重新安排考棚。
陆畔带着一堆东西站住脚疑惑,没他位置了吗?不应该啊,他占着考号甭管来没来都应该有考棚。
是这样的,可是?
学政大人面露尴尬解释,咱不是想着让大家都能考的好一些嘛,有些不好的位置就尽量不安排学子住进去,比如屎窝子附近。
然后,又觉得您公务在身恐是赶不回来,所以就?
眼下只剩屎窝子那里,将军,您等等,这就让学子空出您本该在的位置。
“不麻烦了,我就去那里。”
这个时辰,有许多人都睡了,为凌晨开考养精蓄锐。给对方叫起来,对方还要搬,再影响更多人休息。
反正,总是要有考生在屎窝子旁边的,他去。
第六百六十五章 原来你也在这里(二更)
官员们心里都含糊着跟在陆畔身后走。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定海将军家里有爵位要继承,还身兼数职有许多名头在,居然还风尘仆仆归来应试,赶在他们开考前。
搞得他们就很被动啊。
过后,担忧有些人知晓陆公子在屎窝子旁边答卷不高兴。
学政大人倒是稳得很。
通过短短的交谈就能感觉出,陆小将军看起来面冷,但性情很有其祖父风范。
他有幸接触过陆丞相。
陆丞相位极人臣,但待人接物甚是随和。
很凑巧,陆畔被学政大人引领着,要去的舍号正是宋福生他们那一趟屎窝子旁边。
“蔵字号”里的谢文宇,大半夜的抱着锦被坐起身。
坐起身时,还使劲凿了两下腰,腰都要睡断了。
这神马鬼地方,哪是人该住的地方。
咱就不明白了,不就考个试嘛,至不至于如此折腾我们?
让我们舒舒服服的不行吗?吃苦能起到什么作用,不忘初心呀?
“我?”正在心里发牢骚呢,谢文宇就瞪圆了眼睛。
他抱着被,眼睁睁看着陆畔打面前过去。
他确定以及肯定那人是陆畔。
别看珉瑞已经被各种物什遮挡的看不清脸,但是大半夜的,能让这么多官员静悄悄尾随亲自送进考棚的人,唯陆畔才有资格。
那个资格,人家珉瑞还不是靠家里背景。
话说,他们几个谁没有背景?
但是在有些官员眼中,你没有正式官身,不过就是某某家的公子罢了,会给面子却不会正视你,看他们有点像看小孩。
珉瑞就不一样了。
即使文武官员有区分,可是人家珉瑞是能上朝的人。
出现在同一场景下,站的位阶也比这些人高多了,属于这些官员真正的同僚。
甚至,如若没有文武官身的差别,属于是他们的上峰。
要不然父亲能总是骂他吗?骂他已经和小伙伴有很大差距了。
“哎呦!”谢文宇着急往外爬,想再瞅两眼珉瑞,差些从板子上掉下去。
与此同时,与谢文宇隔着几个舍号的宋福生也醒了。
“收字号”里的宋福生,是被空间弹出来弹醒的。
他睁眼先看了眼对面看守的衙役,那名衙役不知在歪头瞅什么。
正巧,三更提示的鼓声响。
三更,按现代时间算法就是23点,一直到后半夜一点前都属于三更天。
宋福生心想,看来真睡不了多一会儿了,五更一到,也就是凌晨三点一到,衙役就会过来叫你起身,让你上厕所吃饭。
五更一过,早上五点钟就开考。
宋福生将小被子给外面这身体好好包裹一番,别被蚊子咬。
十月初的蚊虫是最讨人厌的,一咬一个大包。又坐起身摸呀摸,想着给自己抹点六神花露水,他用小罐装进来些。抹好了再回空间接着睡乳胶垫去。
正在那蠕动着摸包里的小罐呢,哎呀?
宋福生在包里的手一松,小罐又掉了回去。
他急忙向前爬:你们猜,我看到谁啦?
陆畔是因为味道,才脚下一顿。
他浑身上下挂满了东西,扭头看过去。
果然是宋叔。
这味道,他很熟,一种说不出的香,是那日他给茯苓苹果时闻过的。
那日,不是下雨吗?当时宋茯苓总觉得蓑衣和雨潮乎乎的味道过重,就喷了香水。
然后她爸这次进考场,自然也不能弄那些淡淡的香,容易盖不住味道。
这次也没给老爸带残次的自制牛奶酒精香料,她爸说了,不喜欢那个味道。
茯苓一想,不喜欢咱就换呗,索性就给装了香水。衙役是不检查水的,水能怎么抄袭,更何况他们一家三口用总是能变回来的。
如果说,宋福生之前就将六神花露水拿出来撒上,给这附近的味道整混,陆畔还不一定能闻的如此准确,不一定能站住脚准确无误找到宋福生。
不过,俩人只是对视一眼,陆畔就接着向前走。
陆畔那一眼似在说:“叔,原来你在这里。”
会有种很巧的感觉,这么多趟考棚,他和宋叔居然在同一排。
宋福生那一眼是毫不掩藏的惊喜,畔畔啊,回来啦,能赶回来太好了。
“咳。”值守的衙役清咳一声,提示宋福生缩回去。
那头都探出来了,你出来跟着去得了呗?
宋福生也很不乐意,心想:
正望风挺来劲的,你咳嗽个啥。
别说还没有开考,就是发试卷已经考上,老子是第二名,搞搞清楚,抄谁呀?要抄也得抄第一的才能有进步不是?
可第一名那不是才过去吗?离他这么远。
所以说,小衙役你的任务是要保护我不被旁人抄袭,而不是防着我懂不懂?
话说来,老宋很遗憾啊:
畔畔要是在他旁边该多好。
闺女那个坏东西,今儿让他拿这本书,明儿让他从空间取出那本书,早早就留了心眼子,三倒动两倒动的,睡觉前他特意偷摸看过,空间里一本古书也没有。
陆畔要是在他旁边指定能给打小抄,而且以那种身手能神不知鬼不觉递过字条还不被发现。
啥?你说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