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穿梭位面敛财 第36章

作者:云鹤九 标签: 女强 爽文 系统 穿越重生

第71章 事发

  “把握不大, 九成吧!”江林随口道, 然后转身要走的样子,但是江林知道岚姑八成得拦自己,现在能杀雍王也名不正言不顺,但是不妨碍告诉岚姑自己的战斗力。

  哪怕岚姑不拦, 江林也有心一枪崩了雍王,她现在知道雍王的心思之深, 那之前刺杀者也应该不是宸王之人,而是比宸王更可怕的存在, 雍王此人,江林心知要斗他是千难万难。

  既然太难, 那就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哪怕雍王再怎么工于心计,再怎么强大可怕, 只要他死了,那一切就都结束了。

  江林永远记得当初末世的时候自己还不习惯杀人,所以听城主的话放过了金元素, 之后末世关闭, 无数个午夜梦回,江林都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失手”杀了金元素,如果能回到当初,江林一定亲手拧掉他的脑袋!

  她生长在现代, 本非嗜杀之人, 可是那之后, 她就明白了,不能用自己位面的法则去衡量其他位面,就像在都市的生存法则和在原始森林的生存法则并不一样。

  “不必,江林,我知道这段历史。”岚姑喊住了江林:“我这就是靠这个诈出来刺客的话,我知道雍王的很多事,他死了固然好,但是还有宗亲,还有陛下的母家,他死了公主的登基也并非坦途!”

  “那你要怎么办?”江林眉头皱起,岚姑要依靠历史做些什么?

  “我推演了四十年,观察了四十年,在宫里起起伏伏,我从雍王出生就一直观察着他,试探他的天性,一遍遍的完善这个计划,现在这一天就要到了。”岚姑轻飘飘的一句话,凝练了她的一辈子,她的信念,在岁月的一遍遍洗礼中越发坚定。

  “需要我做什么?”江林问道。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你存在,是最后计划的核心。”岚姑看着江林虽然没笑,但是眼睛里透露着格外的欣喜和期许,甚至连她的沧桑感都冲淡了很多。

  “知道结果倒推过程,比知道过程猜结果容易多了,尽管你的出现改变了一些细节,但是我们迄今为止都没改变历史的大动向,不过真正的改变就要正式开始了!计划已经启动。”

  “希望你们能成功,不过不能,我随时杀他。”江林估算了一下自己空间里的**,她如果暗杀,狙击不成,还另有办法。

  江林忽然想到,自己的能力应该提前和岚姑打好招呼,以方便接下来的行动,于是道:“你附耳过来,我有些话要告诉你。”

  在听到完江林的话之后,岚姑的表情在震惊和喜悦中变化,她的眼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神采,认真又欣喜的道:“好!我知道了!”

  之后的几天,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长安城内一切如常,没有什么新消息,江林对外说是闭关,又藏起来了,她也才抽空往现代跑过几趟,做最后的准备。

  那消息炸开的时候,是一个午后,公主像是以往一样在这个时候进宫,在女皇午觉醒来之后,陪在她身边说几句话,不过江林得到了岚姑先一步的提醒,这次公主入宫和以往一样,但是又和以往不一样。

  她带了证据,要揭发雍王残害手足的事,这次的证据,都是岚姑和公主精心整理的,绝对有足够的说服力,江林没有去参加,但是她也知道这件事是凶险程度。

  岚姑究竟能顺利预判女皇的想法么?江林不知道,尽管岚姑跟随女皇很久了,但是这件事是真正的事关重大,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其中女皇的态度最为重要。

  江林想到这儿就也不再多想,安心等消息而已,那天之后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传出,江林就知道公主和岚姑的谋划,算是成了。

  此事影响极大,又事关皇家,一点消息都没有才是女皇的手笔,至于具体的雍王怎么样了?女皇有没有传他当面对质?这些看似关键的事,实际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女皇究竟会怎么做?

  因为她的做法才是她心中所想。

  三日之后又等了三日,随着女皇的一道旨意下来,长安城在经过长时间的安静之后,迎来了一个真正的大消息,女皇下旨赐婚,太宁公主将要嫁给女皇的侄子。

  不少人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是一桩皇室的婚礼罢了,可是江林却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胜负已定了。

  雍王府。

  诺大一个宅子里显得安静异常,雍王府一个亭子建立在池水中央,此时亭子上悬挂的竹帘都已经放下来。

  如果要聊些什么事,这里也确实是个好地方,在水上的亭子,前后距离岸边很远,这下面又是活水,在亭中的人能听到流水潺潺之声,隔着这么远又有水声,岸上的人却听不清亭中的人说什么。

  此时亭中的漆木镂空雕花圆案上放着瓜果点心和沏好的茶水,雍王坐在圆案上首的位置喝着茶,他的表情不见喜怒,非常的平静,可是他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就没这么平静了。

  雍王对面坐着的是两位宗亲,年纪长的那一位穿着茄色的蟒袍,已经花白了胡子,他是先帝的叔辈——敬亲王,他那一届夺嫡的时候,他年纪还小,并没有顺利的参加上夺嫡,但是这也让他顺利的活了下来。

  敬亲王又是个长命的,如今是宗亲中,他是身体还硬朗的那些人里年纪最大的了,有辈分在那,大家也都颇为尊重他,虽然还有一位礼亲王是敬亲王的兄长,不过这位礼亲王现在话都说不清了。

  另外还有一位年轻些的,那是瑞王,瑞王从小就是先帝党,是先帝的亲弟弟,本来也是个亲王,不过因为女皇登基的时候他横加阻拦,触怒了女皇,所以降了一级算是以儆效尤。

  此时这两位王爷的脸色是一个比一个不好,两人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意见之后,还是老成些的敬亲王先开的口:“雍王殿下,您残害手足的事……”

  “残害手足是真的。”雍王笑了笑:“能成事业主还要多谢两位皇叔帮忙来着。”

  雍王说这话的口气十足的像极了在论功行赏似的,却听得敬亲王心惊胆战,他明白这小子是在告诉他当初的事,他也别想独善其身。

  “是是是,只是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说您残害手足,而如今陛下又给公主赐婚……”敬亲王犹豫道。

  “所以说弹劾我的人就是公主。”宸王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一样,就这举重若轻的态度和语言,却听得两位王爷心惊肉跳。

  “是她?何以见得?”瑞王终于忍不住率先开口。

  “你们看母皇这个赐婚的安排得利的是谁啊?”雍王徐徐善诱。

  “是……公主。”瑞王不确定的说道。

  “对,就是她。赐婚那不过就是一个媒介,是女皇自愿将自己的母家和她绑在一起,可见这是她立了大功了,可还有什么无声无息的功劳能比拿出我残害兄弟的证据更大的?”雍王笑道。

  “这……”二人又是互相看了一眼,但这回相顾无言,但是都在彼此眼底看到了慌乱,他们为了能从女皇那里抢回宗室流失的权利,可都支持了雍王。

  “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我就是这么干了,太宁若真有心这事已久,那是瞒不住她的。”雍王道,他却丝毫不乱,依旧理智的抽丝剥茧。

  “那这事儿究竟影响到殿下多少?”瑞王焦急地问道。

  “影响我的可太多了。”雍王低头一笑,将手中的杯子顺着竹帘的空隙扔到亭外的池水中:“我的一切计划都让她打乱了!我想少了,我当初应该连她一起杀了,如今看来她可像极了母皇。”

  杯子落入水中溅起水花,随后沉没不见,雍王冷笑一声:“她隐藏的很好啊,我们彼此都骗过了彼此,她现在手中筹码太重了,而我又被母皇厌弃了。”

  敬亲王深吸可一口气,格外认真的问道:“殿下,可曾还有转圜的余地啊?”

  “没了,如今坐实了我手足相残的罪名,母皇畏我太过狠毒,她担心我登基之后会杀了她的族人,她已经做出选择了,她选择保她的族人,她选择了太宁,太宁一旦大婚,那么她就会继承女皇的梯己势力,这样母皇不但把江山还给了我们李家,还保了她的族人一世富贵,一举两得。”

  雍王自嘲的笑了笑,母皇还真猜对了,他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下得了手,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他下不了杀手的。

  “那殿下……我们要怎么办……怎么办啊?”

  雍王看了这两只和他一条船上的蚂蚱,“怎么办?母皇做错了,做儿子的当然要替她把错误改过来,如今两位王爷与我同生共死,自然也不想有一日被太宁清洗吧?而且她太宁虽然姓李,可终究是个女子,女人凭什么当皇帝!我这也是为了大义不是?”

  “那你打算怎么做?”敬亲王问道。

第72章 十里红妆

  “穷途末路啊……”雍王叹了一声, 此刻的他虽然看似有些沮丧, 可话语里却藏着另一番诡异的自信,这种自信绝不像是一个穷途末路之人该有的。

  雍王站起身来, 似乎有意活动活动筋骨, 他看着帘外湍急的水流, 静默了许久, 笑容又重新爬上他的脸,他笑道:“那就图穷匕见吧。”

  长安城江氏货行, 那一天亦如往常, 连风都是安静的,窗外连蝉鸣都无, 只这是人心不静啊……

  江林擦拭着一把98k,岚姑已经来过了,提前告诉了她后续的计划, 一场好戏即将在这长安城里拉开帷幕, 她亦是参演者之一,不过一场大戏, 亦是一场赌局,只是输了的人丢的是命。

  走到这一步,这些事情一件件的织就了一张罗网, 后路已经彻底封死,所有人都无法回头了, 既然要孤注一掷, 那就来一场去绚丽的疯狂吧!

  接下来的日子, 表面上似乎格外的平静,所有暗流都藏在平静之下,某宗亲势力下的军队被秘密在长安城附近集结,而长安城内宫的防御系统,也在悄然间被入侵。

  禁军统领忽然偶感风寒卧病在家,可是却总不见好,他确实是年纪有些大了,尤其是这个时代,生病了好的慢也是正常,他又是女皇手下最忠诚的也是最得女皇信任的人之一,也不会就此让他隐退。

  只是禁军不能没有统领,于是负责保护皇宫的北衙禁军,那就由禁军大将军刘允之暂时接手他的统领职务,一如往昔禁军统领身体不适的时候一样,没什么不同。

  太宁公主就在这样的一片平静里,和女皇的侄子定了亲,定亲那日江林见识到了公主定亲的排场,真是热闹啊,只是下定就这样,那等公主成亲之日,也不知道又会是个怎样的光景呢?

  江林想想那日的场景,大概会是十里红妆,她回到货行楼上倚着窗户继续擦着手中的枪,她和枪一起等着上膛的那天。

  公主结婚的那天,是正月十八,黄道吉日,长安城那天突如其来的下雪了,薄薄的一层雪,给本来的十里红妆笼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虽然下雪了,但是天不算冷,因为下雪的时候,不是当下冷,是雪后冷。

  一片雪花碰到了公主的红盖头,然后融化在了上面,天家的公主出嫁与别家不同,那是实打实的十里红妆,人很多,铺天盖地的人和红色,一眼望不到头的嫁妆队伍,和空中点点飘落的白色雪花。

  从宫门出,路过朱雀大街,那是长安城最宽阔的街道,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逆着围观公主送亲的人群穿行,这个人带着的兜帽很大,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长相,只是看着个子很高。

  大红的轿子在嫁妆最前面,轿子窗子上的帘悄悄被掀开一个角,盖头被撩起,一双丹凤眼看着那个黑衣人的那一瞬间,黑衣人也看向了轿子,目光交汇,黑衣人微微一点头,随后又把兜帽放下,消失在长街上。

  放下轿帘子,盖头下的那双丹凤眼微微弯了弯,她轿子前面的岚姑,掏出了一块海绵宝宝手表看了一眼,那块表上贴着阿拉伯数字的地方被扣下去了,用胶布粘着汉字。

  此时宫中一身红衣的新晋驸马爷正在领旨谢恩,这也是皇家的规矩了,驸马领了旨,才退了出去,他是女皇唯一的母家侄子,从小娇生惯养,他也知道只要娶了公主,那他想要一切,可能就都有了。

  从女皇那出来,他便往宫外走着,走在长长的甬道里,他做着长长美梦,公主的美丽如女皇年轻的时候一样,都是一等一的绝色,一双丹凤眼美得如画一样精致,他是喜欢的,只要是美人,他就没有不喜欢的。

  无论是秦楼楚馆的姐儿,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只要好看,他都喜欢,不过当然还是公主更好,他胃不好,太医说他只能吃软饭。

  公主若是有一日能够顺利成为下一任的女皇,那么他们家的荣华富贵自然是不用想,那是应有尽有的,而且以后若是公主和他有了孩子,那也是他的孩子继承这皇位,这可算的上是天上掉下来的皇位了。

  等到时候要官要权要钱,他要什么都能有的,不过他还想着,要是能纳几房小妾才好,驸马纳妾是难一点,不过他又岂是那寻常的驸马呢?

  他可是女皇唯一的侄子,他几乎没有和女皇打过交道,可却自顾自的觉得女皇肯定会为了自己的母家纵容自己些,他家千顷地,就他一根苗来着,女皇总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吧?

  这性别福利他吃着可太习惯了,自己以往最擅长哄家中的那些姐姐妹妹们了,只要哄好了公主,他就可以权力也要,小妾也要……怡红楼的夕夕姑娘就不错,一等一温柔体贴的美人儿。

  走了一路眼看前面就是玄武门,他想着自己的软饭,这回就算是热好了吧,就在这时候,他似乎听着前面有些声音,一队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为首的正是他的唯一的大舅子兼表弟——雍王。

  只是今日的雍王似乎与以往不同,雍王穿着银盔甲,骑在一匹黑马上,雍王看他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同,驸马看到自己这个往日里有点憨憨的表弟,也没多想他为什么穿着盔甲出现在玄武门,乐颠颠上去打招呼:“雍王殿下啊……”

  雍王打断了他的话,似乎颇为友善的笑道:“还没有来得及恭喜妹夫大喜,我可给妹夫准备了一份大礼。”

  驸马有点懵懵的看着雍王,他这个表弟今天怎么好像不是那么憨憨的了,莫非是自己从他表哥变成了他妹夫他不开心?不对啊,这辈份上来说可是他占便宜:“什么礼物,为何不一起送到府上,还要特意跑一趟……”

  话还没说完,驸马忽然觉得心口一凉,随后低头一看,原来被雍王手中的霸王枪在一瞬间一枪穿胸而过,钉在了墙上,驸马不可置信的盯着雍王,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驸马的手垂了下去,虽然已经瞳孔涣散,可是眼睛还没有闭上,依旧看着雍王的方向,他的大婚之日,他的富贵权柄,还有没开始,就死在玄武门这个本来应该最安全的地方。

  “我一直都不耐烦和蠢人说话。”雍王取回了自己的枪,冷笑了一声,听着耳畔宫女惊慌失措的尖叫,雍王只觉得悦耳极了。

  “这礼物也只能当面送啊……”

  他十三岁上战场杀敌,之后就一直记得杀人的感觉,生命在他手中流逝,他怕极了,可也觉得莫名的兴奋,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强大,感觉自己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他想当皇帝,掌控天下人的生死。

  轿子停了,公主看着手上刚刚递进来纸条,美丽的凤眼中满是笑意,她扶着岚姑的手走下轿子。

  在一片唢呐声吹吹打打的喜乐里,她一把掀开盖头,扔下地上,取下头上繁琐的凤冠递给随行的宫女,从岚姑手里接过一个盒子,那里面是一面又大又繁琐的令旗,令旗被插在轿子顶上。

  送亲的队伍停了,大家都看到了这面令旗,唢呐声未曾停下,只是后面的送亲队伍在看到旗子之后,每个人都神情一凛,纷纷把手里拿着的东西丢掉。

  红绸散落在地,写着“囍”字的大红牌子也落在地上,摔坏了一个角。

  随后公主的嫁妆箱子被打开,那一望无际的嫁妆里面藏着的是兵刃,是弓箭,是盔甲,一只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没了,一支披挂整齐的士兵聚集起来,军容整肃。

  抬喜轿子的轿夫,轻易的撕掉了身上的红布绸缎衫子,露出了里面的盔甲,也从箱子里取出了武器,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战士。

  她是公主,她的送亲队伍可当真是极华丽了,连拉嫁妆的马眼睛里都透露着一股子狠意,那是真正上过战场训练有素的军马,真是难得极了。

  公主骑上了原本领头的那个带着大红花的汗血宝马,去了凤冠的她,依旧穿着大红的喜服,只是去了外边繁琐复杂的几层披帛,换了一件灰色的斗篷,她拔出腰间的宝剑,剑指宫城,朗声道。

  “雍王谋反,杀我驸马于玄武门前!众将士随我护驾!”

  她的骑术非常好,一骑当先,她的十里红妆,是她武器,是她的军队,是她手里的剑,此刻她正提着剑,在去杀她的哥哥的路上,她哥哥脚下的尸体,是她未婚夫婿。

  与此同时,那个带着兜帽的黑衣人,正站在宫门的城墙上,黑衣人的脚下,是躺了一地的禁军,她又换了一梭子子弹,重机枪封路,没人上的去城墙,没有人能接近的了宫门。

  而雍王也在闯宫的时候遭遇到了宫女黄门顽强的抵抗,不过在雍王的铁蹄下,这些阻拦者全死光只是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