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之富察皇后 第73章

作者:creative皎皎 标签: 升级流 宫斗 穿越重生

  正巧这时候荣嫔到了,见她三言两语就吓唬了两个小的赶紧刷牙漱口,不禁笑出了声,上前,拉着她低声道:“好你啊,在这儿吓唬孩子,羞不羞?”

  富察舜华歪歪头,“啊?这哪是吓唬?这分明是事实,我就是提早和他们说了一嘴,不然一口烂牙,不论大人还是孩子,长得再好也是白搭,都不好意思笑了。”

  荣嫔在脑海中自己勾勒了这个场景,忍俊不禁,又是笑了出来,“还真是你说得这样子,丑人一口烂牙,只会觉得他更猥琐,好看的人一口烂牙,可惜之余只觉得好笑。”

  拍拍儿子的脑袋,眼看着他漱了口,“去外头和弟弟玩儿去,额涅和你靖嫔妃母说几句话。”

  三阿哥心大,带着四阿哥就去院子墙角处里看蚂蚁了。

  他转了转眼珠子,“欸?你说咱们拿着尿滋它们,会怎么样?”

  四阿哥人虽小,却也知道这不合适,一脸嫌弃,“那你自己试试吧,我可不跟着你。”

  三阿哥只觉得他无趣,又开始数蚂蚁,“一,二,三,四,五,五……五之后是几来着?”

  他迷茫的目光落在了四阿哥身上。

  那边荣嫔看着两个孩子玩得欢,就收回了视线,挑眉,对着富察舜华道:“可知道昨儿贵妃去了乾清宫?”

  富察舜华呷了口茶,“自然是知道的,不止如此,今早承乾宫那儿传了御医,人尽皆知,纵然我景阳宫消息不便,亦不至于如此迟钝,如今还得不着消息。”

  荣嫔眼中八卦之火愈加浓厚,“那妹妹可知,这其中的缘由?”

  富察舜华又是笑:“乾清宫那儿的事儿,我怎好打听?叫人说出去,又是一个罪名,左右不干我的事儿,知道与否又有何妨?知道了不会多一块儿肉,不知道也不会少一块儿。”

  “看样子,姐姐也是半点不知了?”

  闻言,荣嫔刮刮茶沫子,叹气道:“本以为妹妹知道各种缘由呢,没想到你竟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也罢,你说得对,左右与咱们无关,不过我猜,许是与四阿哥有关吧?三藩那边儿,大局已定,李贵人被放出来,说不准啊,佟贵妃明里暗里求个情,皇上大手一挥,就把人放出来了。”

  富察舜华轻轻摇头,笑道:“放就放,怕她啊?”

  看着外面两个在那儿蹲着,稍微大着声音喊了一句,“你们两个,都起来,一会儿站不稳了,腿也会麻的,快起!别用手去玩蚂蚁,小心咬你们,也别抓泥巴。”

  她话音刚落,拿着一个小细树枝在那拨弄蚂蚁的三阿哥一下子吓得站了起来,把手上带着两只蚂蚁的树枝扔出去,一下子扔到了四阿哥的脑门上,蚂蚁顺势就被震落在了四阿哥的脑门上。

  四阿哥傻眼,感受着东西在自己脑袋上爬来爬去的麻痒感,又不敢碰,顿时嚎啕大哭,跑着就过来找了富察舜华。

  秋云忙把他拉住,将他身上的蚂蚁拿着帕子扫了下去,一脚踩死。

  荣嫔本看着他们两个玩的好好儿的,还一脸笑呢,见三阿哥把四阿哥弄哭了,脸上挂不住不说,也气得慌,且四阿哥虽生母是乌雅氏,但养母却是佟贵妃,她着实开罪不起。

  “你干什么朝着弟弟身上扔?你这孩子,真叫人不省心!”

  说着,拍了拍他的屁股,三阿哥也不躲闪,低着脑袋,任她打着。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和弟弟赔礼?还要我教你?”

  富察舜华拿着帕子给四阿哥擦着眼泪,“不哭了,蚂蚁没了,秋云姑姑踩死了,没了,别哭了。”

  他哭得一抽一抽的,叫人怜爱不已。

  三阿哥被荣嫔推着,扭扭捏捏上前,大声道:“四弟弟,对不起,我给你赔礼!我不该乱扔的!”

  还伸出了小手,就要拉对面的四阿哥。

  四阿哥瘪嘴,任他拉着出去玩了。

  富察舜华看他脸上也没有眼泪了,就放他走了。

  荣嫔笑道:“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这不就好了?”

  “可不是?三阿哥也是个知礼的听话孩子,你教训他他也不还口,还知道道歉,真乖。”

  富察舜华说罢,抿了一口茶水。

  “对了,听说你宫里的戴佳常在病了,可还严重?”

  说到这儿,荣嫔轻嗤,“什么病了?分明是叫李贵人吓破了胆子,就算有病,也是心病。”

  自打她怀着七阿哥那事儿一出,荣嫔就对她冷淡了下来,饶是生了七阿哥又升了常在,日子也没比以前做庶妃的时候好了多少。

  “你说说她,我也不是那等草菅人命的,成日看着我,战战兢兢的,生怕我谋了她的命,我是那样人吗?”

  “她算计我没成功,若要计较,我早都计较了,何必一拖再拖的?我就是懒得同她计较这些事儿,她倒看我一直像个恶人了。”

  荣嫔喋喋不休地抱怨,“你说说,我找谁说理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重新看上一章吧,我真是服了,本来想存点稿,到时候去考试也能不断更,今天设置存稿箱,一看,上下章剧情没衔接上,怎么回事?翻了一会儿,才知道发错了,文档里面章节名错了,在历史版本里找到的,之后原来那章发错的会重新放上,大家不用买了,反正已经看过了

  十分抱歉,对不住了,鞠躬。

第83章

  富察舜华怜悯地看着她, “那你也是挺难的。”

  她随后起身,“我要回宫了,姐姐回去吗?”

  荣嫔谈兴未止, 加之瞧了眼三阿哥,活蹦乱跳的, 又给她惹了事儿, 他又跑出去玩了, 也不愿和他培养母子情分了, 当即就道:“那咱们两个一起回去, 也是个伴儿。”

  “当年我就觉得这其中有鬼,现在瞧着她这模样, 更是笃定了。”

  荣嫔是个嘴闲不住的性子, 心也闲不住。

  用她的话说,皇宫无聊,自然要找点乐子来打发时间。

  而没什么比八卦更打发的了。

  她不再说宫内的事情, 转而说起了宫外各家的秘事。

  这家的男人宠妾灭妻,那家的主母迫害小妾,再有一家子,男人耳朵根子软,主母是个河东狮, 说了不少的趣事给她。

  富察舜华对她佩服不已,道:“姐姐这些都是打哪儿来的?我怎的大都未曾听说过?”

  荣嫔心中得意, 笑道:“我在皇宫无事可做, 成日不是赏花便是赏花, 早都腻歪了,先前还叫采买的小太监给带些话本子来看,却都是一些香艳的话本, 什么穷书生富家小姐,要么就说穷书生山野精怪,看得我这个腻歪,恶心死了。”

  “便再也没看过,于是叫那小太监打听一些市井传闻,回来给我讲讲,倒也能打发一下时间。”

  说到这儿,她就疑惑了,问富察舜华,“妹妹成日做什么?刚说你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想你还真是贯彻到底,你在皇宫,也不大爱出门,如何打发时间?”

  “我算是每隔两三日就跑一趟御花园的,甚少见到你呢。”

  为了表明她并非是盯梢景阳宫,荣嫔又是补了一句。

  富察舜华摇头道:“御花园到了季,人就特别多,十分嘈杂,人多的地方其实我就不大愿意往上凑合,还不如呆在宫里,还能得个清静,不会被一波又一波请安的人打搅到。”

  “且人家也未必愿意看到我,看到我就要行礼。”

  “我同你一样,没事儿就看看书,话本子也没少看,但看的最多的,还是一些讲述风土人情,山川地貌的手札,话本子也看过,而且我和你又是一样,觉得太过千篇一律,叫人恶心。”

  “一事无成、眼高手低,连个举人都不是的家伙还妄想娶权贵之女、宗室之女,甚至是当朝公主,真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荣嫔活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也跟着谴责,“你说得太对了,这些贵女是什么身份?什么青年才俊没见过?看得上一个穷酸秀才?真当女子都是傻子,靠皮相就能糊弄过去?”

  “每每看到那些什么寺庙相遇,郊外相遇的情节,我都火大,咱们若要上香,自然那寺庙就不待客了,且女眷与男子的活动地方都不一样,如何就见得了?就是那群没见识的臭男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又吃不到,只能梦里试试了。”

  “再瞧瞧那些话本子里的情节,什么一眼终身误,一面定情,大家出身的女子如何会如此浅薄?也不可能做出那等私相授受的丑事!若真有了,丢的那是整个家族的颜面!”

  富察舜华见她慷慨激昂,只能讪讪点头,“姐姐说得极是。”

  “那些个人,半点都不懂得尊重旁人,肆意抹黑大家之女,便是大街上的乞丐,也懂得礼义廉耻,更何况是高门大户?他们只会自己幻想飞黄腾达,坐享齐人之福的美梦。”

  “这种人,就如西厢记中的张生一般,嘴脸着实难看,吃相恶心,才是最不懂礼义廉耻的。”

  “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荣嫔当真如找到了知音一般,只差双眼泪汪汪了,“妹妹说得当真是到我心窝子了,我就不懂这些男人写得话本子都一个样子,看到开头就能猜到结尾,无非是富家女下嫁穷小子,皆大欢喜,或者是穷小子飞黄腾达,觉得当初这小姐有辱斯文,不知廉耻,有什么好看的?偏偏排了戏,还万人吹捧。”

  富察舜华冷笑,“都是男人写的,但谁会和他们共情?还不知廉耻?甜言蜜语哄骗人家的时候怎不说自己品行卑劣?不过就是为自己喜新厌旧、攀高枝儿找的借口罢了。”

  听罢,荣嫔连连感慨,只恨不能与她早相识。

  “我那儿有一个话本子,有时候没意思了,就会拿来翻看,保准姐姐看了,心里畅快,那个比铡美案还要让人舒坦。”

  荣嫔眼神一亮,笑眯眯道:“那我就等着妹妹给我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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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景阳宫,富察舜华笑道:“快把那套话本子找出来给荣嫔送去,省得她急了。”

  墨竹笑道:“这荣嫔娘娘可真能说,说了一路,天花乱坠的,以前就只瞧出些她爱说话的苗头,没想到,竟是个话痨。”

  秋云从书房搬出来一摞书,“是这个叫亭亭如盖的?”

  富察舜华含笑点头:“就是这个,这名字取得促狭,所以当初我才会看这个的。”

  这亭亭如盖四字,出自项脊轩志:“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

  而到了这个话本子里,含义便是“吾前未婚夫死之年所手植其坟头也。”

  就因为这比较特别的立意,买的人不多,但也不少,销量一般,却被许多酸儒批的体无完肤。

  一气之下,她拿着银子叫人买了二十套,最后有一套带进了宫中。

  墨竹笑道:“这个呀,奴婢记得,当初咱们还在府上时,主子一口气买了二十套,还给府上的各个主子都送了一套,府外交好的各家格格,花了快一百两银子,那会儿奴婢虽然不管账,也不是大丫鬟,也不是奴婢的银子,但看着也心疼坏了。”

  富察舜华淡淡道:“银子花了就花了,还会再有,但是总得争一口气。”

  叫秋云立时给宜嫔送去,她揉揉肚子,“饿了,但还不到时候,先叫人开始准备吧。”

  说罢,下了地,趿拉着鞋子,就着清水和香胰子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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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荣嫔和靖嫔在阿哥所凑一起了?这有什么好说的,两人都有孩子在那儿,遇上也不奇怪。”

  梁九功哈着腰,“皇上说得极是,就是有人还听着,二位主儿在那儿讨论宫外的一些秘闻,沿途路上,还骂了许多写话本子的书生,可热闹呢。”

  见康熙有了几分兴致,他忙将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一番话复述下来。

  康熙今儿的奏折少了些,也有闲心听这些,闻言,便笑着道:“不得不说,的确有道理,有些书生,还想着尚主,怕是皇宫的门朝南还是朝北都不知道呢。”

  梁九功笑着恭维道:“皇上这话不假,有些书生,有了功名的还好些,顶多傲气一些,没有功名的,有些极是酸腐,偏还拉不下脸回乡务农,又爱做梦,就写这些话本子,指望着梦里飞黄腾达呢。”

  “再说,那公主们是何等尊贵,岂是他们想见就能见到的?”

  康熙冷笑,“谁要是敢把这样龌龊的主意打到朕的女儿身上,朕就敢诛他九族!朕的女儿,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什么青年才俊没见过?几个就知道做梦的书生能入她们的眼就怪了!”

  别看他重男轻女,但把主意打到他孩子身上,就是不行!

  将最后的几本奏折批好,扔在一边,等着发回批本处,交给大臣手中。

  “走,去景阳宫,看看她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