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香味哒
宁莘莘从床头柜摸出一包水果糖,拆了几颗丢进去,等糖融化后,便是一杯甜甜的,热乎乎的糖水。
喝完这杯糖水,感觉舒服了不少。
她准备睡一觉,却发现聂燃还在房间里。
“我真的没事了。”
聂燃说:“我把他叫上来,晚上都待在你房间。”
宁莘莘忙道:“不用不用,你们在我反而休息不好,去楼下吧。”
“你确定?”
他看着她的脸色很不放心,总感觉再回来搞不好她就是一具尸体了。
宁莘莘反复承诺,保证自己不会死,他才半信半疑地离开了房间。
这人也是奇怪,嫌弃她的时候嫌弃得要死,现在又关心起来了。
宁莘莘嘟囔了几句,缩进被窝里。
天气好,心情好,肚子也没那么痛了。她很快睡着,半夜里醒来一次,悄悄去楼梯上看。
客厅很安静,聂燃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擦刀,郎晓蹲在茶几旁切洋葱,已经切出了半桶,被那辛辣的气味呛得涕泪直流。
……好吧,这也算是一个好办法。
她退回房间,放心地睡下了。
宁莘莘的姨妈量大,一晚上就换了好几片。
毕竟是和两个男人住在一起,不好意思直接扔卫生间,天亮后用个袋子装着,想趁他们还在睡觉,偷偷扔到外面去。
“院长。”
刚走到门边,身后便响起呼唤。
郎晓顶着红肿的两个眼睛跑过来,好奇地问:
“你要去哪里?”
“额……”她将袋子藏到身后,“太无聊了,出去转转。”
“不用不用。”
怕对方怀疑,她特地解释,“你一晚上没睡,该趁白天赶紧补觉。”
“我睡不着。”
眼睛闭着难受,睁开也难受。
最关键的是,他想和她待在一块儿。
宁莘莘说服不了他,只好同意。
“行吧,走。”
郎晓开心地跟在她身后,两条腿走一会儿,又四肢着地的跑一会儿,开心得像头刚出圈的小猪。
他看见她手里提的东西,问:
“这是什么?我帮你吧。”
说完凑头过去,叼住袋子。
锋利的犬齿划破塑料袋,里面的东西全漏出来,滚了一地。
宁莘莘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得快爆炸,几乎想原地死亡。
郎晓不认识那是什么,歪着头看了两眼,脸色大变。
宁莘莘找了根棍子,企图把它们捡起来,捡着捡着,发现不对劲。
她抬头看向郎晓,对方白净的脸上隐隐泛出青色,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看起来格外恐怖。
“郎晓?郎晓!”
她喊了两声,拽拽他的衣服,对方始终僵硬地盯着那些姨妈巾,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宁莘莘大感不妙,当机立断,转身跑回疯人院喊聂燃。
可是跑了没几步,身后白光闪烁,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低吼响起。
她回头看了眼,白光中人形暴涨,转眼变成一头两三米高的巨大灰狼,眼睛红得可怕,张开血盆大口朝她冲来。
宁莘莘好歹也是经历了几次生死存亡的人,不像一开始似的惊慌失措,反而稳定心神,拔足狂奔。
两人没走出太远,因此她很快就回到疯人院,关上大门,边搬东西堵门边朝楼上喊:
“聂燃!”
只穿着一条灰色睡裤的男人从二楼扶手处一跃而下,手里的破晓折射出金光。
第32章
郎晓已经追到了门外, 宁莘莘来不及解释,抱着沙发大喊:
“帮忙搬过去!”
聂燃也没有啰嗦,立刻抬起沙发较重的那一头, 与她齐心协力搬到门后。
在他们放手的一瞬间,郎晓撞了一下门。
合金制的防盗门没有破, 却也撞变了形, 传进来的力量令二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宁莘莘看门快坚持不住了,准备躲上楼去。
聂燃站在窗后观察其体型, 却说:
“跟我来。”
她几乎想都没想就跟他走,来到厨房井边。
井仍是干枯的,为了安全, 这段日子一直盖着盖子。
聂燃单手拎起沉重的盖子, 催她往下跳。
她知道他是为她好,可是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洞口,实在有点下不去脚。
砰砰——
郎晓还在不停的撞门,门已经被他撞开一条大大的缝隙, 估计用不了几秒就会进来。
他那个嘴, 恐怕一口就能把她吞掉。
宁莘莘闭上眼睛, 给自己加油打气,正要跳时, 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腰, 紧接着身体往下坠。
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几分钟, 她条件反射地紧紧抱住对方身体, 感受到落地时的冲击力后,人已经到了井下。
跳下来时她以为自己会摔骨折,但实际上她根本没有沾地。
聂燃个高腿长, 胳膊搂在她的臀部下方,独自承受了撞击,发出一声闷哼。
宁莘莘忙跳下来,想查看他的情况,偏偏井底漆黑一片,空间也过于窄小,只能容纳两个人站立,蹲下来都不行。
“你没事吧?”
她担忧地问。
聂燃嗯了声,听语气没有异常,她这才稍稍放下心,仰头往井口。
“这么窄,还好咱俩一起跳下来了,否则我先下来你后下来,你非得跳我头上不可。”
“你以为我要跟在你后面跳?”
她懵懵懂懂,“不然呢?”
当然是自己把郎晓引开。
看她这么傻乎乎的,聂燃懒得说了,竖起耳朵探听上方的动静。
郎晓撞破门,嗅着气味而来,大脑袋钻入井口,企图把他们叼出去。
幸好井够深,够窄。
他既进不来,又碰不到他们,井底的二人暂时获得安全。
“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聂燃问。
“这个……”
宁莘莘羞愧得不好意思说,但为了弄清楚情况,还是硬着头皮,将整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我来例假了,想把姨妈巾扔外面去,结果他说他也要去,还帮我提东西,不小心弄破袋子,里面的姨妈巾掉出来,然后他就变成这样了。”
“姨妈巾是什么?”
“我之前在超市买的,可以吸收经期的血,免得弄脏衣服。”
聂燃隐约有点印象,“我问你那是什么,你说是袋装的卫生纸。”
“额……”
她尴尬地低下头,“我不是故意骗你,但这种东西太隐私了嘛,你也没什么了解的必要。”
聂燃轻哼一声,说:
“看来他是闻到血腥味,或者沾到血才变的,只要不继续接触,应该就会变回去。”
宁莘莘呀了一声。
“怎么?”
“我例假还没走,他该不会一直能闻得到吧?”
两人都是头一次经历这种情况,聂燃也无法确定,想了想,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递给她。
“套上。”
宁莘莘不好意思接,自己穿两条裤子,身边却站着个裸男,这画面多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