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光一亿后我成了玄学大佬 第46章

作者:一杯豆浆 标签: 系统 爽文 穿越重生

  随后金光汇聚,覆盖在印记表面。

  柳茹的身体忍不住震荡了一下,喉咙口传来一股铁锈味,她实在没有忍住咳嗽的欲.望,重重地咳嗽起来。

  同时,她的嘴角,溢出了一股黑色的腥臭血液。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柳茹这幅样子,沈妤心里实在是难过的厉害。

  这一年多来,柳茹从来没有自己的思维,她一直被人控制着,做着违背本心的事情。

  做完这一切,沈妤的脸色有些发白,气息翻滚,她连忙调整内息,很快就平静下来,怜惜地看了一眼柳茹,“我在客厅等你。”

  起初,柳茹有些不明所以。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股陌生的记忆竟然慢慢地在脑海中浮现。

  一年多前,米粒变得痴痴傻傻,她四处求助无门,全家陷入了绝境。

  直到那人找上门来。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人一边打消自己的防备心,又一边下了黑手。

  米粒并没有活过一个月,而她也是在那时,彻底地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可以说,这一年多来,看似是她,但实则又并不是她。

  想到自己造下的孽,柳茹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她不仅为人母、更是一名医生,又怎么可能会做出残害别的生命来保全自己孩子的行为呢?!

  可偏偏她在无意识地状态下就做了。

  这瞬间,柳茹感觉天都塌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眼泪都干了,眼睛肿胀的厉害,她痴痴傻傻地看着仍在晒阳光的玩偶,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它的头,神情悲戚。

  良久,柳茹挣扎着站起身,慢吞吞地去了客厅。

  她先是对着沈妤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如果没有沈妤,可能她这辈子都会浑浑噩噩的,继续做着刽子手,残害无辜的婴儿,“谢谢。”

  沈妤瞧着她像是苍老了十岁的模样,“不客气。”

  柳茹嘴唇嗫嚅,好半晌才提醒道,“既然我的孩子早就已经死了,那就意味着我在医院和你说的话,也都不是真的,应该是他故意留在我脑子里的。”她的眼神又恨又怨又悔,“我现在应该帮不了你什么了,对不起。”

  沈妤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你确定当时你的孩子是失了魂?”

  那人应该对柳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更别提他在柳茹身上的印记已经被自己破了,所以想要凭借着柳茹找到对方,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只能另辟蹊径。

  柳茹虽不明所以,但她却给了肯定的答案,“是的。”

  沈妤脸上露出了一抹极浅的笑意,但稍纵即逝,快的看不到,“你能帮我。”

  柳茹脸上露出了错愕,“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绝对没有隐瞒。实不相瞒,现在的我比你还要痛恨他,更想让他生不如死。”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安南,麻木的心又变得有些温度。

  安南明知道自己举止怪异,却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这么久,这份情谊实在是难能可贵。

  她也该对对方道个歉才对。

  “你是米粒的妈妈,既然当初孩子的魂丢了,就能通过你俩之间的联系而找到孩子的魂,这样一来也就能够找到他。”她犹豫了一下,“只是这个过程,你会十分的痛苦。”

  听到沈妤的话,柳茹撇开内心的想法,她大喜过望,随后咬牙切齿道,“现在的我,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你尽管出手,不管你让我怎么配合你,我都愿意。就算拿了我的命,我都无怨无悔。”

  她是个罪人,不管做什么,都无法抹杀她是个刽子手的事实。

  沈妤见她一脸悲壮与愤恨,不由得嘱咐道,“你应该有米粒的贴身物件吧?帮我找一件来。”

  柳茹连问都没有问一声,转身就去了卧室。

  等她再回到客厅时,手上多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

  “这是米粒从小带到大的,这是家人为了留个纪念,所以才留下来,你看看有没有用,如果没有用的话我找其他的东西。”

  沈妤接过,很快给了肯定的答案,“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明天见!

第45章 迷踪阵

  柳茹将信将疑地开口, “这真的行吗?”她犹豫了一瞬,又低声道,“那为什么在医院时你没告诉我这方法可行呢?”

  沈妤抿了抿唇,她仔细摩挲着玉佩,“人有三魂七魄, 是本命精神所在,平时依附人体,当受到意外时,魂魄就会离体旁落,难以回归。”

  这也是为什么米粒会痴傻的原因。

  一旦魂魄分离, 轻则萎靡不振、精神恍惚, 重则卧床不起。

  “如果掉了魂,按这样的方式的确能找回来,可魂被控制在对方手里, 很容易出现意外。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 米粒已经死了,不用顾及他的安全。”

  听闻死字, 柳茹脸上再度浮出悲戚之色,她闭了闭眼,“那麻烦你了。”

  沈妤环顾四周, 找到厨房的方向, 随后径直向里走去,斟一杯清茶放在案上,随后点燃三支香, 口中默念咒词,咒词念完的瞬间掐指成印,旋即她把清茶洒在玉佩上,“接着。”

  柳茹茫然地接过玉佩,明明是清茶,但茶渍却觉得有些黏糊糊的,她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我该做什么吗?”

  沈妤吩咐道,“你虔诚地磕个头,然后走出门,喊米粒的全名。每走百米,喊十声,喊声要低到高。”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目的地在哪,我也不知道,你就顺着心中的感应走。等到你走无可走了,那也就到了。”

  柳茹紧紧捏着玉佩,最后不假思索地冲出了门。

  此刻正是午时,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但柳茹一声又一声凄厉伤心的呼唤,仍是引来了很多好心人。

  “是孩子丢了吗?快报警啊。”

  “在哪里丢的?我们大伙一起帮你找找。”

  “去问问有没有监控,有监控的话还好一些。”

  感受着陌生人的关怀,柳茹的心情突然间决堤。

  她没有流眼泪,但是眼眶却酸得厉害,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孩子就在周边玩,没事,真没事。”

  说完,柳茹又顺着自己的感觉继续往前走。

  沈妤始终在柳茹身后不远处跟着。

  烈日炎炎,她出了一身汗,又闷又热。

  走了不知多久,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点,沈妤突然一个激灵,整个人十分的清醒。

  这是她第一次离开仁心堂,跟随着老太太经过的十字路口,这里布着一层薄薄的怨气障。

  沈妤偏头看向墙角。

  野花依旧如记忆里那般鲜艳欲滴。

  而就在这时,柳茹循着野花的方向,一头扎进弄堂里。

  直到面前的路变成死路,再也没办法前进,她便停下了脚步,不知道该怎么走。

  沈妤站在弄堂口,远远地瞧着柳茹的背影,只是再一眨眼的功夫,柳茹就从原地消失了。

  她闭上眼细细地感应了一下,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这小巷子里布置着一个极其高明的阵法,名为万象迷踪阵,这进阶版的阵法同样是清一派嫡系才能学习的,任何进去的人会迷失在其中,也相当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布阵之人的手中。

  沈妤的心头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块重石,有些呼吸不过气来。

  犹豫片刻,她缓缓顺着巷子往里走,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你这个畜生,平白无故害我儿子的性命,还控制我,让我做了这么多罪恶滔天的事情。你就不怕有报应吗?”

  柳茹本还有些疑惑自己身在何处,但见到崔景文的第一眼,她就再也顾不上了,胸腔内的愤怒熊熊燃烧,“你根本就不配做个人。”

  崔景文根本就没有搭理她的想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待见到沈妤的身影,突然间嗤之以鼻道,“我本以为是哪个厉害的人物来了,严阵以待,没想到只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沈妤的年纪摆在这里,就算她天赋异禀、就算她从娘胎开始修炼,也注定不是他的对手,“只可惜啊,你今天注定有来无回了。”

  柳茹算是发现了,崔景文根本视自己如无物。

  她脑海中电光火石般浮出了一个念头,旋即骇然地开口道,“你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了?不,不对,你就是故意的。”她重重地推了沈妤一把,试图把她推到门外,“你快走。”

  沈妤身形纹丝不动。

  崔景文阴阴地笑了笑,他的脸上满是诡谲,“你这个蠢货终于有聪明的时候了。”

  从沈妤在医院问话,他就已经察觉到了端倪,能破自己印记的人,绝对能找上门来,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人和自己的猜想相去甚远,他看向沈妤,“以后还没修炼到家的时候,就不要强出头了。”

  话音刚落,他又浮夸的否定了自己,“我说错了,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沈妤看他的视线,就像看跳梁小丑般,她拍了拍柳茹的手,示意对方镇定,旋即她缓缓地走到崔景文面前,头略仰,“你和清一派到底有什么关系?”

  崔景文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他又惊又疑地盯着沈妤,“你怎么问这个?”

  沈妤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依旧灼灼,“清一派的师门教诲你全部忘到脑后了吗?”

  崔景文这做法,和邪教有什么区别,简直是丧尽天良,“你会被逐出门派的。”

  崔景文“嘎嘎”的笑了,“我根本就不是清一派的人,师门教诲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这句话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沈妤套话了,“小小年纪,心思倒挺深。”

  沈妤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既然崔景文不是清一派的人,但他和清一派的嫡系一定有勾结,至于要做什么,就不清楚了。

  她抿了抿唇,又问道,“怨气瘴也是你的手笔吧?只是我想不通,你这么费尽心机,目的呢?”

  崔景文瞧着沈妤镇定自若的模样,眼睛微微眯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心惊肉跳,像他们这样的存在,直觉是很准的,很多时候只要有一点点的预感,便大多能成真。

  “知道了太多不好。”所谓快刀斩乱麻,他没这个耐心继续和沈妤磨嘴皮子,“我的怨气瘴还需要新鲜的血液来壮大自身呢,你就做它的养分吧。”

  说完,崔景文双手迅速结印,显然是在催动万象迷踪阵,同时相隔不远的怨气瘴也在缓缓向此处靠拢。

  柳茹胸口突然变得压抑起来,她看向沈妤,“我刚刚叫你走,你怎么说不听呢?”

  她身上的罪孽已经说不清了,要是再摊上沈妤的命,就算下了阴曹地府,也是没有脸面对自己,“你本事大,快想想办法赶紧走,我帮你拖着。”

  如今的沈妤,修为较之崔景文,着实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胜就胜在,她对万象迷踪阵的阵法十分熟悉,这是崔景文拍马也追不上的。

  她轻轻踢脚,脚边的鹅卵石迅速向两个方向投去了抛物线。

  一颗鹅卵石落在小花坛正中心内,牢牢不动。

  而另一颗鹅卵石则是落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