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虫
听了这话的徐梦平其实挺意外的,他是真没想到,素来单纯不解世事的妹妹,竟能为他想到这一步,小丫头是怕他回去后,没了着落,会因为被人看不起而难过吧,徐梦平了解徐梦圆,这绝不是她一朝一夕能想明白的事情,这个事,必然是在她的心里翻来覆去惦念了许久,才能想得这么细,这么远的。
徐梦平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既有对妹妹为他成长了的欣慰与感动,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千言万语汇聚在唇边,最后只吐出了一个字,“好。”
这个好字,带着被触动的颤抖,却也带着郑重承诺的口吻,听到这个字,林仙仙知道,读书这件事他是放在心上了的,便也暂时将它给放到了一边,有些活跃气氛的说道,“哥,你和我说的那些好玩的呢?我也要玩。”
阳光的映衬下,徐梦平和煦而灿烂的笑了起来,“好,哥带你去玩。”
这一刻,似曾相似的对话与场景,仿佛带着他们回到了小时候的某一个午后……
第328章
徐梦平抬眼看了眼天色, 估摸着距离吃午饭的时间也不远了,便只带着林仙仙等人,到火车道边的野坡子地那里, 挖一些能吃的野菜, 那里的野菜其实已经被村里的婶子们给挖的差不多了,能找到的也就零星的几个, 不过徐梦平对数量也没有什么追求就是了,他主要还是带着妹妹挖着好玩, 顺带着还能给午饭加口菜。
中午的时候,有知青提前回来准备午饭, 婶姨奶有心去给搭把手,但她也是从农村里出来的,还经历过□□时期, 非常明白村里人对于粮食的那份重视, 为了避嫌,她也就没上这个手。
不过等男知青们都回来吃上了饭的时候,她还是从她们带来的行李里, 拿出了一罐子章鱼酱给知青们添菜。
这边住的都是男知青, 女知青住在村子的另一头,大小伙子的饭量都大, 再加上刚刚劳作过, 这一罐子章鱼酱,他们分吧分吧, 一顿也就没有了。
他们自然也邀请了婶姨奶一桌吃饭,但被婶姨奶给客气的拒绝了, 刚刚给章鱼酱的时候, 婶姨奶有特意观察一下这几个小伙子的神情, 眼神里的善意是骗不了人的,所以看了一圈下来,婶姨奶觉得,这些知青看着倒还都挺好相处的。
徐梦平带着林仙仙回来的时候,这些人正在院子里吃饭呢,见他带着三个陌生人回来,性格比较外向的,便先打了招呼,徐梦平给双方大致介绍了一下,知青们的目光好奇的在林仙仙的身上绕了一圈,大概的印象就是,徐梦平的妹妹长得也太白净了,笑起来还有点甜,看着挺小的,才上初中吧。
而徐梦平见他们一堆人在院子里说了这么一会儿了,婶姨奶还没出来,不由得往屋子里望了望,顺口问道,“我婶姨奶呢?”
婶姨奶这个称呼,也是让知青们都反应了一下,才有反应比较快的应道,“哦,那位老人家刚刚出去了。”
婶姨奶干什么去了呢,她去给一行人换口粮去了,她们总不能吃小平那份吧,他那份估计是跟着那一屋子的知青们走的,也是不好分出来的,就算真能分出来,那也是个麻烦,且不考虑他们四个人这么吃,小平的口粮够不够的问题,就说他们离开后,小平怎么吃饭,还能把粮食给合回去吗?
所以婶姨奶打算找大队长,给安排着换点口粮出来。
婶姨奶一路问着路过来,到了大队长家,将他们的情况跟大队长说了说,大队长人挺热心的,直接就用自家的粮给婶姨奶换了。
婶姨奶直接用十斤的全国粮票,在大队长家换了五斤的大米和三斤的白面,剩下的两斤,就当是谢谢大队长的帮忙了。
这全国粮票可是个好东西,是到哪都能换到粮的粮票,这东西拿到镇上去换本地的粮票,最少能换出十二斤的粮食来。
大队长在推拒不了之下,又给婶姨奶拿了两斤的山蘑菇干和木耳干,堆到婶姨奶的怀里,非要她带走。
婶姨奶也是扛不过这一家人齐上阵给她堆好东西的热情,眼看着大队长媳妇又拿了一布兜的什么出来了,她也只能赶紧抱着怀里的东西撤了。
总归这一趟溜下来,婶姨奶心情也是晴朗了许多,不管咋地,小平这里的人看着都还挺好的,这就比啥都强。
徐梦平领着林仙仙等人出来找人的时候,顺着大道左右一望,正在大道上看到了手里捧了好几个袋子的熟悉身影远远的走来,徐梦平朝着那身影招呼了一声,“婶姨奶。”
“诶。”可能是手里抱着东西的缘故,婶姨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
徐梦平和黄刘二人赶紧奔过去帮忙拿东西,三个大小伙子,这点重量都没够分,林仙仙也跑,但她真跑不过那仨,所以到后来她也就放弃的慢慢走了,反正待会儿还是要掉头往回走的,走慢点还能少走点距离呢。
等四个人走到了近前,林仙仙围着拿东西的三个人好奇的转了一圈,看看他们手里拿的都是什么,三人也笑着打开袋子给她看,婶姨奶还笑着嗔了她一句,“真是!什么都好奇!”
而等林仙仙看到了白面的时候,忽然就有些馋猪肉大葱的包子了,便快走了两步,一下子挂到了婶姨奶的身上,撒娇道,“婶姨奶!~我想吃肉包子,纯肉的,猪肉大葱的!~”林仙仙的每个断句都带着娇娇的尾音,显然是个撒娇熟手了。
婶姨奶被她缠得好笑,伸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头,嗔道,“小馋猫。今天来不及了,明天给你包行不行。”
“嘻嘻嘻!婶姨奶最好了!”林仙仙抱着婶姨奶蹭了蹭,惹得婶姨奶没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狗头。“你呀!”
林仙仙被拍了也是笑脸不减,还蹦跶到徐梦平的身前,开心的说道,“哥,我们明天就有肉包子吃啦,你开不开心。”
徐梦平能说啥,光看她这小模样就够开心的了,于是他也笑着哄她,“开心。”
等一行人回到知青点的时候,院子里的知青已经吃完了饭,正刷碗呢,看他们拿着一堆东西回来,也招呼着问了一句,婶姨奶顺势也解释了一下,她们自己备了口粮,这一点总是要说清楚的,不然惹了误会可就不好了。
经过这么一遭,知青们基本都有了,徐梦平的家里人有分寸、会办事的印象。
知青们忙活完了自己的事情后,就都回各自的屋子歇午晌去了,十分默契的把院子空出来留给了徐家人。
婶姨奶也没弄太多的花哨,就只蒸了米饭,用林仙仙他们摘回来的几颗野菜,和泡发的木耳滑了一个汤,再加上她们自己带来的章鱼酱和鱿鱼酱,这就是一顿了。
五个人正坐在院子里吃着饭呢,早前见过的杨二婶来到了院外,和几人对上视线后,充满了热情的笑脸立马就笑开了。
徐梦平连忙起身招呼她,杨二婶连忙伸手冲着她压了压,“你坐你坐。”说完目光便落在了这一桌唯一看着像长辈的婶姨奶的面上,“这位是?”
徐梦平起身给杨二婶添了个凳子,给她介绍道,“这是我婶姨奶。”又问她,“二婶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点。”
“哦,不了不了,我吃过了。”杨二婶一边在板凳上坐下,一边挥手拒绝,“你们吃,你们吃哈。”
等徐梦平也坐下后,杨二婶看着婶姨奶说道,“徐知青他姨奶,哈,你好哈,我这次来呢,是寻思着你们刚来,是不是还没有住的地方,刚好我家儿子前儿结婚搬新房子住去了,家里有空屋子,我就来问问,你们晚上要不要到我家去住?”
杨二婶说着话还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也觉得这么贸贸然的过来,是有些唐突了,不过她也是一片好心一时冲动来着,也不知道人家会咋想,会不会觉得她不安好心啊!
想到这里,杨二婶连忙解释,“那个,他姨奶,你别误会啊,我这……”不要钱,提这个人家会不会以为她是在暗示给钱啊,左右为难,杨二婶就有些语无伦次了,“我没别的意思,呵呵。”
杨二婶的善意,婶姨奶也是看出来了,不过杨二婶猛地来这么一下,她也是有些懵的,于是她看向了徐梦平,毕竟这个人、乃至这家人怎么样,是个什么情况,小平在这儿这么长时间了,多少应该都是有所了解的。
徐梦平接到了眼色,连忙给婶姨奶介绍杨二婶,“姨奶,这是我们村村支书杨二叔家的婶子,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热心人。”这最后一句,算是给杨二婶正名了。
婶姨奶闻言,知道这个人可信,连忙也热情了起来,“哎呀,孩子你突然跟老太太我说这些,直接把我给说懵掉喽,老太太我反应慢,孩子你别见怪啊!”解释了刚刚没有立刻应下的停顿之后,婶姨奶又说,“要说杨同志你可真是雪中送炭了,咱们呐,正为这事发愁呢,你就来了,你可真是咱们的及时雨啊!”
婶姨奶对着杨二婶竖了竖大拇指,对着这位热心婶子就是一阵的虚乎,“咱们这初来乍到的,遇上了你这样热心的好同志,心里可不一下就敞亮了么呵呵呵。”
过了最初的尴尬劲儿后,俩人倒是能热热乎乎的聊到一起去,特别是当杨二婶听到婶姨奶管她叫杨同志,好同志的时候,心里那别提多美了。
四人晚上住在杨二婶家的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好事做成了,杨二婶心里也高兴,这也就不打扰他们吃饭的告辞了。
等吃完了饭,婶姨奶便提着两瓶鱿鱼酱,去杨二婶家拜访去了,一个是感谢感谢人家,二也是看看环境,对晚上要住的地方心里有个数。
徐梦平下午不需要去上工,便带着林仙仙上山捡柴火去了,毕竟他们做饭,也是要用柴的,刚刚婶姨奶做饭用掉的那些,他们也要给补上才行呢。
第329章
当然, 捡柴扛柴这种重体力活,三个男人都没打算让林仙仙干,她就在他们周围摘摘花, 逗逗鸟就好了。
所以三个男人人人手里都拿了一把砍柴刀, 徐梦平腰里还别了绳子,就林仙仙一个蹦蹦跶跶的轻装上阵。
林仙仙跟在三个哥哥身后,一路招花斗草,堪称肆无忌惮,不过她这小体力,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 就已经叫上累了,这也不能怪她,实在是山路难行啊,这里的山道上又没个石板路啥的, 深一脚浅一脚的, 走起来自然就更费力了。
“再坚持一会儿。”徐梦平拽着林仙仙的手臂,又将众人往前边带了一段,这里的树杈枯枝要多一些,他们弄柴也能弄得集中一些。
三人开干的时候, 林仙仙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儿, 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到底是年轻,坐了一会儿后, 林仙仙的精力也就缓过来了, 也有精神四处打望了, 刚好就看到了一簇中午的时候, 徐二哥带她摘的野菜,婶姨奶挺喜欢吃这个野菜的,林仙仙就给记住了,上山来的一路上她也有留意,可惜对于她这种不怎么进山的人来说,走在路上的时候,因为还要顾着看路,再用分出来的精力看四下,便觉入眼的尽是一片绿,根本分不出来啥是啥。
所以这个时候看到这么一簇,林仙仙还蛮惊喜的,她一边伸手指着那簇野菜,一边和徐二哥报喜,“哥,你看,婶姨奶喜欢的那个菜。”原谅她已经记不得这菜叫什么名字了。
指完了之后,林仙仙也就奔着那儿去了。听到妹妹的声音后,徐梦平本来是带着笑望过去的,可等他看清楚了那边的情况,心脏登时紧缩了一下,“小圆,别过去!”
只见在林仙仙正对面的坡上,正有一只肥硕的野猪从树木的错落间直冲了过来,而林仙仙因为垂眸盯着那簇野菜的缘故,并没有立时发现这一危险。
黄刘二人在听到了徐梦平惊慌的喊声后,也是纷纷朝着林仙仙的方向望去,等看清楚情况后,二人的肌肉瞬时便是一紧,三人几乎是同时做出了往林仙仙那里奔的动作。
而林仙仙在听出二哥声音的不对劲后,反射性的抬头,视线正正和那只仗着自己吨位大,一路突突突的冲过来,根本不惧压坏小花小草的野猪对了个正着。
哎~呀我去!林仙仙反射性的往旁边一滚,那野猪见林仙仙滚到了一边,反射性的就想跟着林仙仙调换方向,结果它吨位大,蹄子浅,再加上下坡的加速度,它脚步一错,竟是错脚绊到了自己,重重的身躯失去了平衡,顺着刚刚调转了一半的方向,半边脑袋一下子就挫在了前面那颗它没来得及闪开、直径差不多有成人胯骨那么粗的树上,然后就是一路崩盘,身体以猪头为基准滚出个扇形,之后就裹挟着地上的枯叶顺着山坡咕噜咕噜的滚了下来,直到被一颗树给砰的一下横腰拦住,那野猪蹬了蹬腿,最后没动静了,到死都没滚到林仙仙的面前来。
这发展,把三个冲上来准备和野猪搏上一博的男人都给看傻眼了。
还是徐梦平第一个回神,连忙去扶已经滚坐在了地上,正呸呸呸的吐着土的林仙仙。
“没事吧。”徐梦平帮她拍了拍粘在身上的土,仔细检查了她一下。
“没。”林仙仙拍打了一下头发,“哥你帮我看看,头上刺刺的,是不是有虫在咬我?!”林仙仙说这话时,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她是真的很怕虫子的口器。
徐梦平抬眼往妹妹的头发上看了看,说道,“没事,沾上了两个苍耳,哥帮你摘下来就好了。”徐梦平说着,已经抬手帮林仙仙摘下来了一个,还拿给她看,“你看,就是这个东西,不是虫子。”
知道不是虫子,林仙仙镇定多了,也有精力去看那野猪了,这个时候,刘黄二人也是围了过来,林仙仙指着那一动不动的野猪,对三人问道,“那只猪是死了吗?”要知道,死了的野猪和活着的野猪可是完全相反的两种概念啊!如果说活着的野猪代表的是危险的话,那么死了的野猪可就是一大坨肉肉啊!
经林仙仙这么一问,三人显然是也想到了这一层,眼睛都不同程度的亮了亮,就是不知道这野猪到底是暂时撞晕了,还是彻底咽气了。
刘黄二人对视了一眼,战友的默契就出来了,黄立国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和小刘过去看看。”
“太危险了吧,万一野猪突然醒了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下山吧。”林仙仙虽然很想吃肉,但她也不想他们冒这个险。
面对林仙仙担忧的眼神,黄立国笑了笑,小姑娘还是太心软了,所谓趁它病要它命,既然野猪今天奔着伤人来了,如果放它活着,难保它以后不会再伤了别人,所以他们今天是必须要把它给解决掉的,这种责任感,自他们真正成为了一名合格的解放军的时候,就已经根植在了他们的灵魂深处。
向来比较少开口的刘远感觉到小姑娘的担心,也是难得说话了,“放心,我们有把握,你俩先找棵树躲躲,没事了我们叫你们出来。”说完,还跟徐梦平要了绳子,两人便提着砍刀,往野猪的方向小心的靠近。
好在一切的提防都是虚惊一场,这只倒霉的野猪确实是死了,两只眼睛处还流出了血泪,应该是撞树撞得脑出血了。
虽然已经大致判断出了野猪的状态,但保险起见,两人还是十分麻利的蹲下,将野猪的大嘴和它的四只小脚脚都给绑了起来,这样,就算它醒过来了,也是只能任人宰割了。
等绑好了野猪之后,二人把徐梦平和林仙仙给叫了出来。
两人跑过去看了眼这死猪的惨状,十分记仇的林仙仙愤愤的伸出自己的小脚脚,踹了一脚那野猪,“活该!这就是你不爱惜花花草草的下场!”一句话,把由着她胡来的三个男人都给逗笑了。
他们砍了一根结实的长木杆,往野猪的前后两对蹄子中间一串,黄刘二人负责扛野猪,徐梦平负责搂他们刚刚砍出来的柴火,林仙仙也想贡献一下自己的力量,徐梦平直接给了她一根好拿又结实的柴火棍,就当是给她当拐棍用了。
“哎呦呵,这野猪还挺沉!”刘黄两人架着木棍往起一抬,也是为这出乎意料之外的重量惊讶了一瞬,不过心情却都是充满了丰收的喜悦的。
这野猪一被抬进村,立马引来了路遇村人们的招呼与跟随,大家都跑过来看热闹,看新鲜来了。
不一会,大队长也跑过来了,引着不知道要将野猪往哪放的一行人往空旷的打谷场而去,那边的房舍里刚好有称粮食的称,一堆人围在大队长和四人身边,凑着看那野猪到底有多少斤。
当结果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不由得惊叹,好家伙,这大家伙竟然有225斤,也是让人不得不感叹,秋天的野猪肥啊!
正热闹的功夫,在杨二婶家和杨二婶唠得正热乎的婶姨奶,听到信儿后也过来了,她挤进了人群,看了看称上的野猪,又往四人身上看了看,“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不是上山捡柴去了吗?怎么还弄了头野猪回来啊?伤没伤到哪啊?”
“婶姨奶,是这样的。”徐梦平顺势在众人面前,解释了一下这头野猪的由来,表明他们可不是故意上山打野猪的。
婶姨奶听了徐梦平的叙述,连忙把林仙仙给拉到了身前,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林仙仙被婶姨奶给转了一圈后,说道,“婶姨奶,我没事,就是衣服脏了,头发也沾到土了。”她略有些小抱怨的说道。
昨天他们在镇上的澡堂子里刚洗过了澡,澡票是招待所的前台大姐私下里跟他们换的,一斤全国粮票换了十张澡票,以这时候的物价来说,前台大姐算是赚了的,但澡票带有地域性,这生意,前台大姐处于垄断地位,而且一斤粮票对他们而言,确实比不上这十张澡票更有用,所以这生意双方其实都挺满意的。
“人没事就好,晚上婶姨奶给你烧热水,洗洗干净就好了。”婶姨奶连个小伤口都没在林仙仙身上找到,悬着的心也是放下了,她顺了顺她的头发,哄着她说道。
而众人听了这前因后果后,也不禁纷纷感叹,这娃子命可真大。
既然这野猪几乎等于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来路没问题,接下来差不多就到了村民们喜闻乐见的分猪肉的环节了。
村里擅长杀猪的东叔特意回家取了家伙事,将这刚死了不久的野猪给刨了。
刨开野猪的脊骨一看,那一列的脊骨都给撞错位了,可见这野猪撞树上的那一下,撞得有多狠了。
这村子一共有32户人家,算上知青,再刨去了猪骨头的重量后,每家每户能分到差不多五斤多一点的猪肉。
因为这头猪的主要贡献者是徐知青一家,所以这头猪给他们单分了五斤的肉,不然徐梦平的那份,其实是应该和男知青们分到的那份算在一起的,大家对此都没有意见,毕竟没有人家他们也开不了这个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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