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好巧 第34章

作者:七杯酒 标签: 天作之和 甜文 穿越重生

  四宝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这事儿不是当年的你我能控制的,你这么执着又是何苦?咱们各自安好就罢了。”

  沈华采低声道:“姐姐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我和姐姐,终归是血浓于水的同胞姐弟。”

  四宝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她本来不想和沈家人再有什么牵扯,但也没打算一辈子在宫里当太监,什么时候有恩典了还能放出一批下人,这么一想,在宫外认识个有功名在身的人办事也不算太坏,以后倘真出了宫,也不会随便受人欺负。

  她收回飘远的思绪,眼看着沈华采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摇头道:“再说吧,时间差不多到了,我要赶着回宫了。”

  也许原身听完沈华采的一番话会有所触动,但对她而言,权衡利弊才是最重要的。

  沈华采没听到她直接否定已经是万幸,也不敢再多问,眼巴巴地目送她走了。

  一路上四宝心情格外沉郁,一直到进宫都拉着个脸,她见陆缜没回来,本想进屋躺一会儿的,没想到皇城这地邪门,才想到陆缜,他就骑着快马进来了。

  他边骑马边吩咐道:“后日是四皇子设宴的日子,你随意帮我备一份儿看的过去的礼送到他府上,别让人瞧不过眼,也别逾越太过。”

  沈宁应了个是,陆缜现在哪个皇子的脸色都不必看,只需要把皇上给的差事办好,他这个东厂督主就能坐的稳如泰山,至于两个皇子的明争暗斗,他大可以站干岸看热闹,既不必近也不必远,等两人分出个你死我活,他再拱手道一声恭喜,不管谁当皇帝,左右魏朝离不开东厂。

  沈宁再应一声,又请示道:“督主,朝中的实力盘根错节,咱们说是片叶不沾身,但有些事儿上终究难躲得过去,两个皇子那边又逼得紧…看来也不打算给咱们看热闹的机会,咱们是不是…”

  陆缜眯了眯眼,唇角勾了勾,笑容冷淡:“得想个法子从这趟浑水里淌出来才是。”

  沈宁还想细问,就见四宝已经从门里迎了出来,陆缜的目光一下子放在她身上,显然注意力已经不在朝事上了。

  沈宁心里暗叹一声,悄悄耸了耸肩。

  四宝拽着缰绳把马儿牵去马厩,陆缜一见到她立刻投入高度关注,见她嘴角耷拉着,伸手在她脸上刮了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可是有人短了你月钱了?”

  四宝心里有事儿,一时没躲开,忙摇头道:“没有…奴才就是…午饭吃的有点多,撑着了。”

  陆缜笑看她一眼:“既然如此,皇上新得了两匹宝马,下午要去马场试马,你跟我一道去吧,路上也消消食。”

  四宝心说您可真是个热情积极的好上司啊,她张了张嘴,囧道:“还是算了吧,奴才不会骑马啊,而且奴才有点怕马,摔着了事小,给您丢人事大。”

  陆缜道:“这无妨,你可以先从性子温驯,个头矮小的马儿开始练起。”

  既然他盛情难却,四宝只好道:“但凭您做主。”

  陆缜是典型的实干派,上下打量她几眼,突然就起了兴致,正好司礼监的经库后面也有处空地,他就命人挑了一匹最温驯的马儿出来让她试试手。

  四宝看到高大的马匹就头皮发麻,踌躇着不肯上前:“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寻常也用不着骑马。”

  陆缜笑看着她,自然不会把心里的小心思说出来,给的理由冠冕堂皇:“我身边当差的多多少少都会些骑术,以后出去办事儿也不会耽误差事,你不想学也无妨,我本想着等你学会了给你专门配一匹马代步,既然你不愿意,那就…”

  司礼监的马都是好马,一匹几十两银子都打不住,四宝眼睛亮成了两枚元宝,坚定道:“我学!”她嘿嘿笑着道:“督主体恤,我怎敢不遵从。”

  陆缜笑着乜了她一眼。

  四宝看着眼前的高头大马,咬咬牙为那几十两银子拼了,按照旁边驯马师父的教导,抖开缰绳就要跨坐上去,没想到第一步就出了问题,她在马蹬上没踩稳当,身子一晃眼看着就要跌下来,驯马的师父也不是没见过这种熊样的,下意识地伸手就要接人,没想到立在一边的督主更快,一把就把人托住了。

  ——就是托的地方不太对劲。

  陆缜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自己两手放在她那里,两瓣臀部挺翘柔滑,握在手里沉甸甸的,通过手掌隐约能勾勒出来水蜜桃一样的形状,想必这具身子尝起来也是一般美味。

  四宝闻着他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有些不自在,特别是今儿督主穿了一身窄袖的短装,华贵之中平添几分利落,而且春天的衣裳本来就薄,她会说她不留神摸到督主胸肌了吗!TAT,她不禁又想到督主居然有胸肌啊!她以为他老人家那样新月清辉花树堆雪一般的脸,配合的身材肯定是白斩鸡,没想到衣裳底下居然还有肌肉,把美貌和好身材同时给一个人,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

  陆缜自然也觉察到了,身子不自觉地僵了僵,下意识地想到了上回自己做的春梦,纤纤玉手也是这样在她胸前来回抚弄…

  两人的思绪一时都如草泥马一般狂奔出去,四宝在他怀里别扭地动了动,臀部有意无意地蹭过他腰间,他脸色微微一变,身子更僵了几分,深吸了口气,竭力稳住把人放在地上,面不改色地道:“下回注意听人讲解,别急吼吼地握住缰绳就往上冲,一不留神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就断了胳膊腿儿也是有的。”

  四宝老老实实地答应了,虽然她觉着督主最近有点怪怪的…尤其是还摸了她屁股= =但是想想督主也是个太监,而且她在督主眼里也是个太监,好像就没什么不对了,太监不能算男人,这点众所周知。

  要是陆缜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估计恨不得立马让她知道什么叫真男人。

  陆缜见她骑上了马,这才折返回自己屋里,拿出许久未碰的画笔,用细细的软毛勾勒出一张眼含春水的美人图,图已半成,能看出该美人长了一张四宝的脸,美人风情万种,眸光柔媚如丝,身上的罗衫松散披着,只能看出臀部挺翘,腰肢细软,倒也看不出是男是女,美人的一只手向前伸着,似乎要伸手拉什么人。

  陆缜伸出手,搭在美人伸出的手掌上,他空自搭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丹青未完,正欲提笔再画,笔在空中悬了半刻,竟不知道该把画中美人画上男性特征还是女性特征。

  他悬腕半晌,最终还是轻叹了声,把笔扔在一边,画小心折好放在抽屉里。

  到底是男还是女,他若是再没个底儿,是男是女他都认了,反正心思是被她牵绊住了,他现在只求一个结果,要是再胡思乱想下去,只怕自己都能把自己折腾出毛病来。

  四宝在外头练马刚有了点感觉,就见陆缜信步迈了出来,眼带深意地看着她,四宝虽然别的地方很迟钝,但是有些地方还是无比精准的,给他看的后脊背发凉,忍不住转过脑袋看了他一眼,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她踩着马蹬下了马,牵着马小碎步跑过去,欠身问道:“督主,您有什么吩咐?”

  她下马下的急,手背上溅了几点泥,陆缜没答话,从怀里取出帕子来,小心帮她把手背上的泥点拭去了,动作温柔轻缓,像是擦拭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四宝表情诡异地抽回手,陆缜手腕一顿,轻咳一声掩饰过去,随手把帕子塞到她手里:“下回把身上收拾干净了,你明知我见不得人身上邋遢。”

  这话才像是陆缜说的,四宝稍稍收敛诡异的表情,心情平复了点,但是她会说她觉着督主最近发病的概率越来越高了吗。= =

  陆缜闲聊一般地问道:“你进宫也有不少年头了,一直茕茕一个人,虽然你喜好与常人不同,但有没有想过找个伴儿陪着?”

  这是最近督主不正常的地方之二,最近对她的性取向格外关注,有事没事儿就念叨几句。

  四宝担心他一高兴又给自己拉郎配,哼哼唧唧,随意扯出个挡箭牌来:“既然您问了那奴才也不敢瞒着您,我最近跟御马监有个叫来顺的跟我玩的挺好,说话聊天也投机,我觉着他跟我挺配的。”

  陆缜:“…”

  他没想到自己随意一问,竟问出个情敌来,脸上登时僵了僵,半晌才冷着脸道:“你就那么喜欢底下的泥腿子?白日里忙活一天,没得滚一身脏臭,这样的人你也乐意让他近身?”

  他同时在心里头把这个名字暗暗记下,准备找个机会就把人打发的远远的,让他再没机会近四宝的身。

  四宝知道他洁癖各种严重,也不以为意,贼眼左右一瞄,看见陆缜身后伺候的沈宁:“那就沈大人吧,奴才喜欢沈大人这样长得俊还有本事的。”

  陆缜:“…”

  沈宁:“…”我招你惹你了你小子这么害我!他慌忙摆手道:“你小子别胡说,我喜欢女人,再说我可是有对食的,我对食还在御前当女官呢!”

  陆缜脸色这才缓了缓,四宝本来就是瞎扯,闻言倒也没啥可惜的:“那真是太不巧了。”

  沈宁:“…”你到底看上我哪儿了!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陆缜淡淡看她一眼;“你就不能想个没对食又干净整洁的吗?”

  四宝叹了口气:“那样的人可不好找啊。”她见陆缜还要说话,担心他老人家要给她推荐人选,狠了狠心下一剂猛药:“您知道为什么奴才这些年都没有找着人吗?那是因为,奴才虽然喜欢男人,但是吧…”她用拇指往上顶了顶,压低了声音:“我喜欢当上面的那个。”

  陆缜:“…”

  沈宁:“…”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四宝,你行的!

第四十二章

  四宝说的兴起,自顾自地抒情:“奴才虽然是个太监,但是奴才也有自己的坚持,在心里我是把自己当男人的,既然是男人,总不能雌伏在别人身下,那多没节操啊,再说我好歹也是司礼监的人,总不能给您丢人啊,您说…”

  这事儿都能扯到司礼监和督主的颜面上头,沈宁简直佩服死她了,难怪督主喜欢她呢,这拍马的功夫修炼十重了吧?!

  她说着说着发现陆缜脸已经黑了,而且是彻彻底底地黑了,说了一半就忙闭上了嘴,缩手缩脚地不敢再说话。

  陆缜这些日子光琢磨男女问题了,从来没想过…上下这一点,好吧这么一想确实是个问题,就算是断袖,也有哪个进出哪个受着的区别,但是四宝…瞧她那嫩的一掐都能掐出水来的模样…看着就不像是个能在上头的!再说她那点子力气,他一个手轻轻松松就能把她摁住,下面那东西也早就没了,在上头她也得有哪个能耐啊!也不知道她哪里冒出来的雄心壮志!

  四宝给他的冷脸先吓得抖了三抖,小心觑了他一眼:“督主…奴才又说错话了?”

  陆缜漠然不语,再想的深入点,四宝不愿意在底下,他也绝对不可能让她去碰别人,难道让他在下…混账!这小东西好大的狗胆!

  四宝虽然不知道自己想在上头这件事儿怎么就招到他了,不过她对陆缜的好些表情还是很了解的,一般他面带笑容的时候不代表他没生气,但他一张脸彻底冷下来的时候,心里肯定是狂风过境了。她慌忙跪下请罪:“奴才知罪,说这等腌臜事儿污了您的耳朵,还请您恕罪。”

  陆缜心里的狂风还在扫荡,面上勉强能控制住了,抬了抬手让她起来,也没多说话,负手回了自己屋。

  四宝心里正七上八下,陆缜那边已经公布了处罚措施——让她守夜,传话的人还格外说了句:“督主让你在夜里好好想想,你究竟错在哪儿了。”

  四宝:“…”TAT想在上面也有错吗?

  守夜一向是个苦差事,往常陆缜怕她累着,一般都不让她干这等活儿的,这回显然是动了火了——虽然这火气让四宝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得认命地去外间守夜。

  陆缜晚上没有起夜的习惯,也就偶尔要个茶水什么的,一般没什么劳累活,四宝只用打起精神竖起耳朵听着里间的动静,忽然听到里间轻轻一声咳嗽,她打了个激灵坐起来,倒了盏温温的蜜水递进去:“督主,您要用水吗?”

  陆缜的表情比昨儿下午的时候好了不少,上下打量她几眼才接过温水,浅浅啜了两口,目光格外在她眼底下两抹青黛处多停了会儿,和声问道:“难为你白天忙活一天,晚上还要来守夜,怕是辛苦的紧了吧?”

  四宝困的脑子发蒙,先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慌忙摇头:“不辛苦不辛苦。”

  陆缜抖了抖中衣,撑起身子盘膝坐在床上,和颜悦色地道:“跟我说实话,若真的累了,我就让你去睡。”

  四宝忍住往下耷拉的眼皮子,讷讷点头道:“是有点累了。”

  陆缜的笑意越深:“守个夜都累成这样,你还想在上面,不是要活活累掉半条命?恩?”

  四宝:“…”= =这他妈是一回事吗!哪里来的神逻辑,司礼监的小伙伴们,快来围观咱们的奇葩督主!

  陆缜见她一脸被堵住的衰样,心情终于平复了些,决定暂且放过她,以后慢慢地把她的想法扭转过来不迟,于是大度地摆摆手,让她去睡觉了。

  四宝一边想着为何我的老板如此奇葩,一边栽进了床褥里,倒头就睡。

  幸好第二天就是四皇子设宴的日子,陆缜没腾出功夫来咱跟她夹缠,只是带着她坐上了马车。

  马车刚好路过长风街,正好街上在办庙会,四宝听见锣鼓喧天的声音就忍不住撩起了帘子往外张望,见两边摆了一串儿的各样小吃,街中间还有舞龙舞狮的,陆缜不大喜欢闹哄哄的地方,吵得他脑仁疼,不过见四宝一脸艳羡,也起了几分兴致,便问道:“外面怎么了?今天是什么节?”

  四宝先是摇摇头,又啧啧羡慕道:“这是民间的庙会,一般一年才办一回,家家户户都跟着热闹,这些舞龙舞狮队都是各家凑钱请的,去年奴才本想着出宫来凑个热闹呢,结果宫里刚好有事儿给耽搁了,没想到今年又没赶上。”

  陆缜笑了笑;“这有什么,你若是想瞧瞧现在就下去吧,反正离开宴的时间还有一阵,别太晚就是了。”

  四宝摇头正色道:“这怎么能行,别耽误了您的正事儿。”

  陆缜已经撩起帘子下了马车:“赴宴也算不得正事。”

  四宝只得跟着下去,小心别让人挤着他,不过说来也怪,大街上本来是摩肩接踵的,但是摄于他的风采气度,他走到哪里,人群自然而然就让出一条道来,她跟在后面也沾了光,兴冲冲地在后面嚷嚷道:“督主您瞧瞧这边,这边全是买小吃的,宫里一般可吃不到这些。”

  陆缜好笑看她一眼:“真真是吃货。”

  四宝半点没觉着不好意思,腆着脸笑道:“能吃是福啊。”她又解释道:“再说您等会儿要去赴宴,您这些上等人在宴会上肯定是要谈正事的,都不好放开吃喝,几个时辰下来还是饿着肚子,还不如先吃点小吃点补点补呢。”

  她说着就看到一个买炸豆腐干的摊子,一串串豆干炸的金黄酥脆,上面沾了酱料洒了辣椒面,闻着香气就让人垂涎三尺,四宝忙掏出铜钱来买了几串,分出一半来递给他。

  两人拿着豆腐干串边吃边逛,没注意到几个言官的轿子也从长风街经过,看到陆缜如此,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放下轿帘走了。

  两人吃了半饱才重新启程,等到了四皇子设宴的画舫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下来,所幸没有迟到太多,四皇子也没计较,从画舫里走出来迎人:“厂公。”

  陆缜拱了拱手,眸光被船头的宫灯映照的越发潋滟,顾盼生情:“劳殿下久等了,陆某不慎来迟,愿意先自罚三杯。”

  四皇子一个纯直男瞧得都不由怔了怔,哈哈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酒是自然要喝的,不过厂公说这话就是外道了,咱们先进去再说。”他说着抬了抬手,船家便解开船绳,荡着画舫往湖中心划了过去。

  陆缜跟着走了进去,四宝自然也要跟在后面伺候,画舫里面极为宽敞,布置的也十分雅致,放置了两排黄花梨木案几,里面铺了厚厚的鱼戏莲叶绒毯,最中间挂着硕大的六角琉璃灯,两边挂了一串琉璃灯,满室灯辉盈盈如新雪,有技艺高超的乐师弹琴吹箫,更有肤白胜雪的美人随着乐声翩跹而动。

  陆缜目不斜视,跟着四皇子在上面的位置落座。

  四宝低着头的时候悄咪咪打量周遭,发现不光到了最近朝内炙手可热的几个文臣武将,竟然连四皇子最大的竞争对手三皇子也到了,不过见到陆缜,神色多少有些不快,显然是还记着上回被算计了一把。

  华夏人自古对座次都有个讲究,陆缜这个座位是除了主座和三皇子的位置之外最高的,而且文官和内宦的嫌隙早已有之,几个年轻的文臣见他这个阉人径直在上首落座,竟连推让也不推让一下,他们却要屈居下座,面上不由得露出些不忿。

  四宝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心里暗暗鄙视,酸什么酸,他们督主不坐这位置难道让你们坐?这些酸儒就是再混几十年,也坐不到这个位置来!

  众人依次落座,四皇子多跟陆缜寒暄了几句,难免就对旁人有些疏漏,几个年轻气盛的文官更加忿然,当中有一个言官起身大声问道:“陆都督,下官方才在路上见到一事,想要请教您,不知都督能否回答?”

  陆缜捻着酒杯,目光散漫地看向他,既不同意也不否认,言官的脸有些胀红,声调不自觉扬高:“方才下官在岸边见有人跟山野乡民混在一起,不修风仪,不顾朝廷体面,在路边随意吃喝嬉戏,下官细瞧了发现那人竟和陆都督有些相似,敢问是您吗?”

  四宝见他说的慷慨激昂吐沫横飞,还以为是有多大事儿呢,没想到就是这芝麻大点的事儿,谁还不能吃个路边摊咋地?这都要拿出来说一通,有毛病吧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