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棠眠
她住的房间有两面窗户,她睡觉的时候只会拉起床旁边那一扇落地窗的窗帘,而靠近书桌的小窗她习惯开着,看着月辉洒落屋中。
而现在她所处的环境,黑的过分,一点光都看不到,这样的黑不像用窗帘把光遮起,像是她被移动到了一个完全没有光线的房间。
没有窗户的存在,自然就不会有光线。
安沅动了动,锁链叮咚的响声在手脚上响起,安沅彻底清醒了:“沈浓。”
这个人一消失就是消失几天,一来就给她那么一个惊喜,把她锁在床上算是什么操作,没意思,有创意一点应该把她四肢都砍掉,她一觉惊醒发现自己已经在罐子里腌着了。
虽然心里吐槽,但想到她要是提出建议,沈浓这样的变态是真会采纳,安沅不敢挑衅他的创意,配合地晃动手脚,流露出任人宰割的脆弱:“浓浓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现在身体都还在不舒服。”
安沅声音娇弱,充分展示了一个弱势女人的无助,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但沈浓知道,现在的她就是她。
黑暗遮住了沈浓满足的神情,他微凉的手抚上安沅的脸颊,安沅打了个冷颤。
她盖着被子却被冻醒的答案有了,刚刚她睡着的过程里,沈浓一定也用了他的冰手摸了她。
安沅越闪躲沈浓的手,他贴的越近,他的手简直像是从冰窟窿里面拿出来的,要不是他触摸他手有升温的迹象,她都怀疑是一双死人手在摸她。
“浓浓你去哪了?手怎么会那么冰?”
“在冰库分解了几具尸体。”
安沅嗓子一干,脸也不躲了,沈浓的手顺利地放在了她的脸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浓的手终于恢复的常人的温度,手指屈起捏了捏手下的脸颊:“怎么不说话?”
原来他还期望她说话啊,她还以为他一开腔就是想逼着她无话可说,哑巴的任由他摆弄。
分解尸体,沈浓以为自己是法医还是什么。
“你想让我说什么?”安沅晃动身上的链条,“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把我带到冰库里,不怕解肢我的时候血液乱喷?”
安沅说完,沈浓突然笑了起来,从冷过渡到灼热的指尖滑过她的脖颈,嗓音低沉:“原来我们是同类啊。”
安沅能猜到沈广福是他杀的,他就应该猜出来了,现在她还轻而易举的就明白,他把人放在冰库解肢是因为不喜欢鲜血乱溅。
不是同类又怎么会那么清楚一个疯子的想法。
被一个反社会者说是同类,对于安沅来说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我对你太熟悉。”
“你看你又猜到我的想法了。”
沈浓坐在了床边,“你现在想对安新钧做什么?”
光被沈浓说同类,安沅虽然看不清他,但依然朝着模糊的影子,温柔地笑了笑:“我觉得我能原谅所有的世人。”
“好,我派人送他们去港城。”
啊?
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安沅愣住,她在这里被沈浓绑着关小黑屋,安新钧带着张姨太太和孩子远走高飞过好日子?
“我希望你刚在解肢的是他。”
安沅不跟沈浓闹了,“我爸爸会死,可能有他们两个人的手笔,沈浓不管你相不相信,之前那个对你恶劣,喜欢安新钧的人不是我,我们好歹相处了那么几年,你该知道我不是个傻子。”
喜欢安新钧的那个人的确是个傻子。
沈浓脑子里闪过他回沙城,看到那个人第一眼的感觉,光凭一眼他就知道她不是她。
只是这些事为什么要告诉安沅。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他有种特别的趣味,他们之间她一直都是主导地位,她是千金小姐,他是她圈养的乞丐。
他的唯一作用就是气她喜欢的人。
他用了几年才洗脱了自卑感,看着她在他身下紧绷着被他舔舐,标记上他的印记。
明明以为两个人就此连接了密不可分的关系,没想到她却消失了。
要是她再不回来,或许他刚刚解肢的应该就是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17 20:15:57~2020-10-18 22:41: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38章 豢养千金17
幸好她在他快绝望的时候回来了。
而且他能感觉到她不会再离开。
“你打算把我绑多久?”
感觉到沈浓抚摸完她又离开的意思, 安沅手动的哗啦作响,脖颈上的脉搏紧张的凸起:“沈浓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行?我怕黑。”
这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她都不知道沈浓是用什么办法能准确的摸得她的脸,反正她的视野里除了黑就是黑。
就是四肢没有被绑上, 她都受不了这样的环境, 更何况她还被制住不能动了。
要是有耗子爬她身上怎么办?
安沅吓得毛骨悚然:“我难道没通过你的测试?”
周围没有任何声音,但安沅能感觉到沈浓还在这个地方,或许正在看着她。
红外夜视仪里神安沅的身体被分割成了一个个零散的图形,沈浓的确没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感知着她的恐惧。
她消失的每一天他都在想, 等到她回来之后该如何对她,拥抱亲吻一定是无意义的, 幸福的人对于这些东西习以为常, 要想让他们记忆里深刻的留下什么印记,温柔是不行的。
只有难受、痛苦,才能在她心上留下印记。
让她再某个时刻,就会突然想起这些痛苦,继而想起他, 他就那么融入她的灵魂。
沈浓在床边的凳子下落座,就那么安静地感受着安沅激烈的精神情绪。
安沅开始是觉得沈浓是在屋子里的,但是安静的环境实在是持续的太久了,哪怕她逼问了系统, 系统告诉她沈浓还在这里陪着她,她依然觉得他已经离开了。
她真的迷茫了,不知道沈浓到底是想要什么。
她还以为这是一个测试, 只要她被关在这里之后,没有紧张,用随意不生疏的态度对待沈浓,就能通过他的测试。
可现在的状况,像是她把测试想的简单了。
不然他还想做些什么,不会真要把她在这个乌漆嘛黑的地方关一阵子吧,他要真那么做,不用几天他就能收获一个合适对象了。
反社会人格x精神病
这环境没一个正常人能适应得了,黑暗且没有一点声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双手双脚都被束缚。
安沅慢慢缩成一团露出痛苦的神色,然后她感觉的她的身体被抬高了,她的身下塞入了一个瓷盆,裤子被脱了下来,安沅攥住了沈浓手指:“你要做什么?”
“你知道的。”
她才不知道。
瓷盆像是早就备好了,用热水煮过,挨着她皮肤带着温热,没有半点不适。
没有半点不适就怪了。
她又没有残废,沈浓给她塞个尿盆是什么意思,而且他是怎么看出她想小便。
耻辱感让她僵硬着一动不动,沈浓也不催她。
安静不知道延续了多久,雨滴慢慢汇集成了水流,安沅头昏脑涨,她真的是快被沈浓逼成了神经病,竟然在这种羞耻的释放里,隐隐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柔软的帕子把水迹擦抹干净,瓷盆撤掉,安沅平躺在床上有些困了。反正求饶沈浓也不会搭理她,那她还不如自己也期待沈浓把她逼疯成什么样。
安沅的呼吸渐渐平稳,沈浓取了脸上的热成像眼镜,脱下外套跟她躺在了一块。
安沅只是小憩,沈浓一上来她就感觉到了,她本来离他远了点,后面想着在这个黑地方有个人类抱着,总比一个人无助的好。
身体被束缚无法搂住沈浓,安沅把他一只脚蹭到了她的腿下压着,头动了动去枕住了他的胳膊。
一觉醒来,沈浓还在,但周围依然是黑暗。
充足的睡眠过后,要是醒来是明亮的环境,她可能会对沈浓露出个笑脸,但发现还是黑暗过后 ,安沅产生了比之前更强烈的暴躁感。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你不愿意听我解释,为什么干脆不把我烧死算了!”
烧死虽然痛苦,但也比抱着希望,慢慢被逼疯了强。
腿脚虽然被束缚,但安沅依然可以小幅度的蹬动,踹了沈浓几脚,安沅感觉到了他的离开。
“沈浓你最好彻底把我弄死了,要是把我弄得半死不活,我一定恨你一辈子,一有机会我就想办法反杀你。”
安沅又想让沈浓滚蛋,又怕他滚蛋了这地方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的威胁明显没威胁到沈浓,安沅听到低沉的笑声在黑暗里荡漾一声声的回应:“你真能废那么大的精力?”
安沅哪怕没少帮助安启明管理家族生意,沈浓也看出来她的本质。
她的本质就是懒,若非必须,她什么都能随便,什么都不愿意费精力。
沈浓的语气饶有兴趣。
安沅的威胁没吓到他,反而给自己下了套。
安沅咬了咬唇,真他妈看谁给谁下套吧。
“你低下头……”安沅放软了声音,知道自己认真看着周围,也难以运气好的直直对上沈浓的目光,她干脆放空了眼神,懵懂无助的睁着眼。
在她眼睛眨动三次的时候,她感觉到了沈浓的呼吸。
温热的呼吸打在脸颊上,安沅眨了眨眼:“再下来一点。”
红光在张合的嘴唇上闪烁,沈浓头又低了一点。
两人的唇瓣距离不到一厘米,安沅微微扬起了头,沈浓以为她气急咬他,却没想到她含住了他的唇。
唇瓣相触,第一次不是他单方面的舔舐。
安沅的舔舐更有技巧性,从唇缝到唇心,她的舌尖不乖巧的到处移动,最后钻进了他的嘴里,教他什么叫做接吻。
沈浓的手撑在床边,不知不觉里,安沅早就不需要抬头,而他的头一压再压,紧紧贴在她的身上。
被束缚的手指,像是隔靴搔痒一般滑过沈浓的肌肤,摩挲沈浓凸起的血管,透着血管安沅能感觉到他平静的心跳渐渐激烈。
安沅从头到尾没有开口让沈浓松开束缚,但沈浓的喘息越来越重,铁链子一松从床上坠了下去。
安沅的手指爬上了他的脸,取下了他的眼镜。
纤细的手指顺着飞扬的眼角向下滑动,触碰他微张的嘴,滑动的喉结。
半开的衣领全都是兴奋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