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仙君退婚是真的 第43章

作者:一江听月 标签: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他转过身,一双眼灼灼地盯着窦炤:“炤炤,我与你结下婚契,是想与你成亲,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仙侣,成为伴随这寂寥漫长岁月里的另一半。”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心跳都似乎快了几分。

  他以为这些话已经是足够了,其余的不必多说,她应该都能明白。

  “仙君,你是在说你喜欢我,还是只是想让我一直成为你的追随者?”

  窦炤却清清楚楚,非常直白地问了出来,好像不得到一个确切肯定的答复便不罢休一样。

  “不一样吗?”贺荆皱眉问她。

  两者的结果都是将来他们能够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窦炤看着他,抿了抿唇,脸上笑盈盈的,但是眼底没什么温度,“我明白了,仙君不过是因为我忽然不追着你了,觉得不习惯了,就非要把我绑在身边是这样吧?”

  “不是……我心里有你。”贺荆有些笨拙地说道。

  他是想直接说出来那几个字眼,可是话到嘴边,心跳却是快的不行,浑身都在发烫,耳朵尤其烧得厉害,话便说不出口了。

  不是没有对炤炤有那种感觉,而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窦炤闭上了眼,厌烦极了,再不想多说。

  就贺荆仙君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她现在无论如何地离不开这里。

  不知道师兄留在龙形村会怎么样,师兄会急坏了吧。

  窦炤心里想的都是师兄,没工夫搭理贺荆仙君。

  往好处想,如今在九重天的话,她是不是能够尝试说服贺荆仙君带她去一趟三重天自己曾经和百河住的洞府里看看?

  或许可以找到一些百河的蛛丝马迹。

  而且,洞府里应当还有许多她和百河的回忆呢。

  想着百河,窦炤的眼角又濡湿了一些。

  贺荆最后看了一眼窦炤,终于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离开了慕炤。

  而等他离开后,那种束缚在窦炤身上的压力便消失了,她可以动了。

  窦炤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没看一眼这竹楼里的任何东西,而是直接下了竹楼,拿着自己的秋水剑,到了水潭边。

  她当然不是来水潭边搞破坏的,而是——

  窦炤深呼吸一口气, 有一句话,贺荆仙君说的没错,这里灵气浓郁,在这里修炼,事半功倍。

  她冷着脸,拿着秋水剑,开始练剑。

  既然现在离不开这里,那她就不要浪费时间,先开始修炼起来,吐纳气息,练剑,一样都不能落下。

  天界九重天,修炼速度本来就是凡界不可比的,这样浓郁的灵气,不用白不用。

  先想办法提高自己,再想想别的办法,她这条命,宝贵着,她绝对不会寻死觅活或者轻易浪费掉。

  贺荆其实没有完全离开慕炤,从竹楼出来后,他就远远的悬空立于云朵之上,低头俯瞰着慕炤里的动静。

  当他看到他走后,窦炤并没有寻死觅活,而是从屋子里出来开始练剑,开始修炼时,不得不说,他的心里松了口气。

  他是真的担心自己走后,她会做出什么自残的举动来。

  好在,什么事都没发生。

  —

  贺荆拖着一身的伤去了药老君那里。

  从前九重天上,各种好的灵丹妙药大多是在浅雪神女那的,因为药老君炼制了什么好东西,都会被天华帝君要了拿给浅雪补身体。

  后来浅雪神女陨落了,药老君那里的药丹也便是能够留在他自己那里了。

  就这么积年累月下来,药老君这里就成了九重天绝品药丹最多的地方。

  如今天地间也算是安详,偶尔凡界有些小魔小妖的,已经不用九重天的仙君神女们出手,光是如今修仙界的那些凡人修仙人士都可以对付掉,所以求药的人不多。

  但在这不多里,贺荆仙君就是那个求药最多的人。

  “老君,老君,贺荆仙君又来啦!”

  药老君的洞府前门两个守门的小童子本来在打盹,一看到贺荆仙君来了,立刻就清醒了,马上就为老君辛辛苦苦炼制的丹药感到痛心。

  这几天,光是天华帝君就来了好几回了,都是给贺荆仙君讨要丹药的,都快掏空老君的宝贝了,结果今天贺荆仙君又来了!

  贺荆也没在意那两个小童的话,只抬腿往里走去。

  倒是里面正一边炼丹一边打盹的药老君,药老君猛地一激灵,一下子就清醒了,赶紧站了起来就想去把自己的那丹药房给锁起来。

  但是 ,他身宽体胖的,动作缓慢了一些。

  这动作一缓慢,就有些来不及了,一抬眼就看到了贺荆就站在面前了,他当时那圆润的脸颊就抖了三抖,然后状似什么都没发生地打了个招呼:“仙君今日怎么……”

  这话还没说完,药老君就停下了话来。

  因为他看见了贺荆仙君身上血淋淋的,都是伤,隐约想起来好像听到小童之前讨论贺荆仙君在外面被天雷劈了的事。

  “我说仙君啊,虽说您仙力超群,可是,平时也要注意点保养自己啊,这三天两头这样的伤可怎么办,怎么挺得过去不久之后的生死大劫啊?你这本来就有旧伤,这几日天华帝君已经给你喂了不少药了,我这也没有更好的伤药了,吃了也无济于事了啊,除非有化形成人的人参精才行,可是这人参精哪里那么好寻啊……”

  “我没事,我找你,不是问疗伤的药的。”贺荆见药老君喋喋不休的,这话不知道要说多久,一下子就打断了。

  然后他这才是想起来,伸手用了一个清洁术,将身上的血污都清洁掉,并将很多年前炤炤给他做的那件青衫穿了上去。

  药老君的话戛然而止,然后就更奇怪了,“你不是来问我要疗伤的药的,那你是来问我要什么的?”

  贺荆就说道:“一些固本培元,有助于修练的丹药,当然,药效也不能一下子太猛烈,温和一些的,适用于还未飞升成仙体的凡人的丹药。”

  听到他这么说,药老君就调高了眉头,有话头可说了,“仙君与凡界女子结婚契一事,四海八荒都知道了,仙君莫不是真的要把她当做双生契仙侣?”

  贺荆想到窦炤,脸上的神情便柔和了一些,没有否认,“嗯,丹药呢?”

  药老君也是九重天的老仙了,在这每日混日子,年纪又大,看得也多,他看着贺荆仙君的这一桩轰动的婚事,皱了皱眉,倒是什么都没说。

  他没去拿丹药,而是去挑了一些草药,“这么个凡人的话,吃一点最低等的丹药对她来说都是大补,我给她炼一些最凡人身体能承受得住的丹药吧,很快,你且等一下。”

  贺荆嗯了一声,就站在这里等着。

  *

  桐木真的抱着一大堆的东西来了慕炤。

  她的怀里有各种女子的东西。

  只是,慕炤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去的,她到了慕炤外面后,也只是咬着牙看着,进不去结界。

  贺荆仙君既然把窦炤带到了九重天上,这慕炤恐怕是比起从前来更难进了一些的,她肯定是进不去的。

  桐木咬了咬唇,忽然想到了窦炤那个师兄,他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叫卫漱。

  桐木抱着那些东西忽然想着,如果她愿意带着那个卫漱上九重天会怎么样?

  当然了,她可不会像是贺荆仙君那样为了窦炤承受九重天的雷劫,天道重压,这一切,都得是窦炤那个师兄自己愿意承受才行。

  只要窦炤和她那个师兄在一起,贺荆仙君一定会生气,那么他和窦炤之间的感情就不会再复合了,一定会破碎的不能更破碎。

  桐木想到这里,不得不佩服云朵儿,这云朵儿可是早早想到了令人追杀卫漱来伤窦炤这一层了。

  她想着想着,笑了一下,悄悄离开了慕炤,并且往凡界去。

  ……

  龙形村。

  老陈头一行人在家里等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时候都没发生什么事情,那三个孕妇好端端的。

  外边也没有任何打斗的动静。

  “昨夜里好像我只听到了一声笛声,然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爹,我们出去看看?”

  “天亮了,可以出去看了,走走。”

  老陈头早就等得不耐烦且迷糊了,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之前他们想的那样,土地神一晚上都没有动静,咋回事?

  结果他们出来后,发现龙形村的里早已没有昨天那一对男女仙长的身影,就连那个青衫小白脸,都是不见踪影。

  唯一没变化的,恐怕就是村尾那个土地神的小庙,到现在还是倒塌崩裂的样子,好像永远都不会恢复了一样。

  隐隐的,老陈头忽然就觉得,一直守护着他们龙形村的土地神好像从昨夜里开始,就消失了。

  这龙形村一直隐隐之间有着的一层保护,好像也就这样消失了。

  老陈头心里难受,也顾不上那一对仙长怎么消失了,佝偻着背也没和村民们说什么,直接就回了自己家。

  陈小花还满村子的找昨夜里那个青衫俊郎君,找着找着,她就走到了村子最里面的山林处。

  这龙形村是依山而建的,山脚下靠着溪水的是一片村庄,可是靠里面,却是山林。

  高山陡峭,翠林青竹,云浓薄雾之间,是有一排排山隐在后面的,若是从高处往下看,便会觉得这一座座连在一起的高山,就像是一条巨龙横卧在此一样。

  “咦,这里怎么会有血呢?”

  陈小花走到村子尽头,到了进山林的那个山道旁,看到了山道旁一堆枯草上面有一些干涸了的血迹。

  她有些好奇,忍不住就朝着山林里面看去。

  他们龙形村有土地神的保护,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猛兽伤人的事情,甚至,陈小花觉得山上都没有猛兽。

  可今天一大早的,这里怎么会有血迹?

  陈小花抬头朝着山林深处看去,那山林看着黑幽幽的,一眼望不到尽头,但是莫名的,她忽然就觉得对自己有一种吸引力。

  像是在那山林深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勾着她往里走。

  陈小花有些控制不住,抬腿就往里走。

  而此时,龙形村一大早的又迎来了新的过路人,却是一群手执武器的修仙者。

  他们见了老陈头和一群村民,拿出了一张画像,开口就问:“可否见过此人?”

  老陈头一看画像上的那人,可不就是昨夜里的那一对仙侣里的男仙长吗,他几乎二话不说,立刻就点头,“见过,昨夜里还借住在我家,后来晚上发生了点事,他就不见了。”

  那几个修仙者一听有卫漱的线索,便是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盘问了一番,确定昨天卫漱经过这里,而且无故消失了。

  有人便离开了龙形村往别的方向追,有人看了看这龙形村后面的高山,飞升而去,也有人就守在这村子里等着。

  再说陈小花进了山林后,发觉山林里异常的阴冷,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有一瞬间的时间,她想转头回家。

  可莫名的,就是对山林深处有一种好奇,好像有什么正在里面叫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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