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娘子美又娇 第178章

作者:肤白如雪 标签: 穿越重生

  悟俢伸手,将夏宏冥身上的黑气尽数吸收:“好了。”

  夏宏冥能清楚的感觉到浑身那一股负累感觉消失了,他松了口气:“大师,她的能力如何?”

  悟俢看了一眼夏宏冥,夏宏冥的野心真的是藏都藏不住,悟俢的视线落在夏宏冥的锦袍上,那栩栩如生的黑色巨蟒,只需要添加几笔就能成龙。

  而龙,只有天子和太子才能绣制,天子五爪,太子四爪,其余的皇子,只能绣制白鹤,蟒袍。

  悟俢勾了勾唇角笑了笑:“天选之人,无人可敌。”

  夏宏冥眯了眯眼眸:“悟俢大师和她相熟,可否将她纳入本皇子门下?让她为本皇子效力?”

  悟俢笑了笑:“不敢保证,如是同路人,自然是没有问题,如不是同路人,便是强求不得。”

  夏宏冥看着悟俢,心中有些怨愤,但又压下去了,他呼了一口气:“这还得请大师多多操劳。”

  悟俢点点头回应:“自然,我是三皇子请的,自然要全心全力的为三皇子办事。”

  夏宏冥看着悟俢温顺的样子,心中满意了不少,他挥挥手:“悟俢大师下去休息吧,符纸不能用了,还劳烦悟俢大师再画几张。”

  悟俢点头:“好,一会三皇子差人来取就行。”

  夏宏冥点点头,悟俢可是一个高人,比他收纳的奇人都要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容易就为他效力,夏宏冥也查过,除了黄胡村他为父为母报仇之外,他根本无所求。

  这段时间,有了悟俢之后,的确是帮忙他促成了不少好事,所以悟俢有没有什么目的根本不重要。

  悟俢转身欲走,似乎想到了什么,身影顿了顿回头:“柳姑娘一事,三皇子暂时不要插手,旁观即可,柳姑娘这样的能者,就算不能收纳,也不要成敌。”

  夏宏冥看着悟俢,想从悟俢眼中看出什么,但至始至终,悟俢眼神平淡,他对着夏宏冥微微额首就下去了。

  悟俢走后,夏宏冥才若有所思。

  “送出去的美人,他都没有多看几眼么?”

  夏宏冥沉沉的问。

  下人垂首答:“是,悟俢大师并没有赶走她们,就算她们在他身前用尽了手段,悟俢大师都能不为所动,若烟姑娘说他就是个和尚,无欲无求,至少情这方面是无用的。”

  苏若烟,京城玉琼阁的瑰宝,这样的女子,一颦一笑都能勾魂夺魄,她出手都以失败告终,再也没有女子能比苏若烟手段更好了。

  夏宏冥不由的深思:“若烟他都能不动情,看来是没用了,暂时先看着吧,玄易府有什么动静立马跟我禀报,我倒要看看,这个柳月,是个什么大能者。”

  下人点头:“是。”

  夏宏冥挥了挥手:“都退下吧,没有什么事情不要来打扰我。”

  夏宏冥转身进了内屋,他盘膝而坐,脸色沉沉的静坐,他许久才能感应到那么一点点不同的气息吐纳,难道因为他的普通人,所以修道才如此之难吗?

  而天选之人,修道都是得天独厚,就算年纪不大,在修道上,也能大有成就。

  凭什么这么的不公平,他可是皇族。

  他倒要看看,一个小姑娘,要怎么把这案子水落石出,怎么保了那榆木桩子蔚仕来。

  玄易府中。

  三皇子走后,柳三娘便提出了去看蔚仕来,蔚夫人心中又愧疚又感激,柳三娘和楚砚远道而来,饭都没有吃一口。

  柳三娘看着愧疚的蔚夫人说道:“夫人,大人之事宜早不宜迟,走吧。”

  蔚夫人无奈的笑了笑:“柳姑娘,你真的很让人佩服。”

  蔚夫人始终觉得是自己出卖柳三娘,心中难安,但柳三娘并没有这样觉得,根本不存在什么出卖不出卖。

  三皇子夏宏冥就是冲她来的,蔚仕来,只是一个逼她的契机,说起来,蔚仕来才是无辜受难。

  蔚仕来被收押在玄易府牢中,只是暂时收押,并未撤去官职,柳三娘看到的时候,蔚仕来还在写卷宗。

  蔚仕来看见柳三娘,有些震惊:“柳姑娘,你怎么来了?”

  “是我写信给柳姑娘让她来的。”

  蔚夫人开口说道。

  蔚仕来皱了皱眉头看着蔚夫人:“夫人,你……”

  蔚夫人愧疚低头,指责的话,蔚仕来说不出口,他夫人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说到底,该愧疚的人是他。

  柳三娘淡淡开口:“大人不必自责,就算不是因为大人,我迟早也会来到京城的。”

  蔚仕来皱着眉头,他压低了声音:“柳姑娘,并非是如此,三皇子野心极大,我不想你来,是不想你来趟这一趟浑水。”

  他也有自己的私心,玄门者插手过多,会扰乱朝堂上的平稳,三皇子野心大,他想要招募柳三娘的目的很明显,是人就有弱点,蔚仕来是不希望柳三娘来,也是担心三皇子见识到柳三娘过人的能力,做出不好的事情来。

  柳三娘笑了笑:“大人放心,我知道我自己该做什么。”

  蔚仕来看着柳三娘,有些惭愧,是他小人之心了。

第291章 为何弑父

  京城的荣华富贵,不是一个小小的永县能够看见的。

  柳三娘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如若她心性不稳,被这花花世界迷了眼,她的本事,简直太可怕了。

  柳三娘开口:“钱锦现在在何处?”

  蔚仕来收起了心中的纠结,他对着狱卒开口:“来人,将牢门打开,本官要提审钱锦查案。”

  狱卒连忙把门打开,蔚仕来惹怒皇上,却因三皇子求情才得保命,如果案子查不清楚,没有人来救蔚仕来,蔚仕来下场肯定会很惨。

  但现在,他的救兵来了,自然没有不让他审案的道理。

  蔚夫人眼眶微红:“大人。”

  蔚仕来只是轻轻拍了拍蔚夫人的背,轻声道:“夫人,让你担忧了,先回去吧,好好照顾梦梦。”

  蔚夫人点点头,她对着柳三娘微微点头:“柳姑娘,楚公子,麻烦你们了,我就先回去了。”

  柳三娘点点头,楚砚只是微微额首。

  蔚夫人便出去了,她是一个聪慧的女人,蔚仕来不想她知晓的事情,她总能明白,知道的少,越有利。

  蔚仕来看着蔚夫人走后,他才领着柳三娘和楚砚去提审钱锦。

  兵部左侍郎钱让礼的独子,为何亲手杀了他的父亲?

  他查到的证据都是直指钱锦,但钱锦却不肯承认,甚至还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痛苦,几次自杀,如此便让案子越发诡异,陷入僵局。

  钱锦是被特殊关押的,看守他的狱卒就有好几个。

  京城不比永县,一层一层的看守关押,蔚仕来吩咐下去,一刻钟之后,钱锦才被带上来,钱锦面色苍白,瘦的脱形,脸颊的颧骨好似都要顶破皮一样。

  蔚仕来皱着眉头:“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好生照顾他么,为何他会骨瘦嶙峋!”

  钱锦,短短一个月不到,竟然瘦的脱形,一般用来铐住犯人的铁链,都没有用在他身上,只是绑住了他的手脚,限制了一定的自由。

  他的手腕还包扎着伤口,现在的他,连走路都气喘,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蔚仕来发火,带着钱锦而来的狱卒侍卫回答道:“大人,钱公子一心求死,这些天属下用了不少办法,他都不肯进食,属下也是尽力在保钱公子的命。”

  钱锦的目光呆滞无神,对于蔚仕来和侍卫的话好似听不进去。

  蔚仕来眉头紧皱着对柳三娘开口:“钱锦是个才子,他的学识全是他父所教,大约是接受不了父亲之死,他想以死赎罪。”

  柳三娘看着钱锦,钱锦的确是一个心死如灰之人,他大受打击精神崩溃,整个人都好似陷入了一个自我隔绝的时间,别人的话他听不见,他也不会对别人说话。

  他虽然没有继续自杀,可他在以另一种方式自我解决,人活着,便要吃东西才能活下去,断绝了吃,身体各项机能就会迅速瓦解,而后慢慢的失去生机,当最后一口气咽下之后,就是死亡。

  钱锦的命,是靠名贵之物吊着的。

  柳三娘开口:“让他坐下吧。”

  蔚仕来点头,钱锦被扶着坐下之后,蔚仕来才坐下,他看着钱锦:“钱锦,你看着本官,本官找人来救你了。”

  钱锦呆滞的眼神并没有任何反应。

  柳三娘在一边坐下:“钱锦,伸出手来。”

  钱锦自然是没有反应的,是狱卒侍卫拉出他的手放在桌上。

  楚砚拿出一方帕子盖在他手腕上,柳三娘的手搭上去。

  几个带刀狱卒都一眨不眨的看着柳三娘,他们其中,就有三皇子的人,钱锦的案子三皇子关注的很,作为三皇子的人,他自然有必要把柳三娘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三皇子。

  柳三娘将手按在钱锦的手腕上,她便释放出了力量,强大磅礴的力量把钱锦包裹,温暖如春,钱锦没有察觉到什么,柳三娘就感应到了他颤抖恐惧的灵识。

  这是一个封闭的钱锦,他的身体对外界没有什么感应,正是因为,他把自己封闭了。

  柳三娘没有感觉到有心防,那是因为钱锦已经把自己灵识封闭,要想救他,必须突破钱锦灵识的心防。

  看着柳三娘,钱锦神色痛苦而警惕:“你是谁?”

  柳三娘淡淡开口:“柳月。”

  钱锦皱着眉头:“你在这里干什么,请你离开。”

  柳三娘道:“你的父亲已经死了,你要如此懦弱随他而去吗?”

  钱锦瞳孔狠狠一缩:“你是什么人,你滚!”

  钱锦对柳三娘有些抗拒,整个身子都开始发抖,原本呆滞的眼神,有了痛苦之色,似乎是想摆脱什么。

  按着钱锦手腕的柳三娘,不动如山。

  灵识内,钱锦有些崩溃,神色绝望而痛苦:“是我杀了我爹,我不配当人,我不配为人。”

  柳三娘走向钱锦,钱锦就警惕的后退:“你别过来了,你停下啊。”

  柳三娘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步步的朝着钱锦走近,她淡淡开口:“相信我,你没有杀你爹。”

  钱锦看着柳三娘,有些不可置信:“你为什么这样说?下人都看见我进了我爹的房间了,那凶器上,还有我的手印,下人怎么可能会把我认错。”

  柳三娘露出笑意:“所以,要查清楚啊。”

  钱锦抱着头,有些痛苦:“我也坚信我没有那么做,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连太医都亲口说是魇症,虽然我本意不是那样,可我亲手杀了我的亲爹,就算皇上念在我魇症不处罚我,可我自己已经活不下去,良心的谴责就叫我生不如死。”

  钱锦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似窒息了。

  柳三娘抓住他的手腕,温暖的力量包裹着钱锦的灵识,钱锦愣了愣。

  柳三娘在钱锦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无声的侵袭了他,此一刻,她才真正的感应到了钱锦的记忆。

  而钱锦,也从封闭中出来,呆滞的神色露出了迷茫之色。

  柳三娘徐徐开口:“自你出生,你便被寄予了厚望,高大宽阔的胸膛抱着你,温厚的嗓音总是回响在你耳边,他说,锦儿,身为男子,一定要顶天立地,心胸开阔为人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