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娘子美又娇 第98章

作者:肤白如雪 标签: 穿越重生

  奄奄一息的苗真看着沐浴在光芒之中的柳三娘,露出惊愕的神色,她浑浊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将她拥有的一切全部收回,她凭什么。

  苗真看着柳三娘,喉咙中发出嘶吼:“你还给我,还给我。”

  柳三娘睁开眼,她看着苗真淡淡开口:“你不该拥有的,你让我还给你什么?你强留的儿子,孙子,他们活在世上一天,用的,都是别人的生机和寿命。”

  苗真崩溃了。

  徐父回过神来,一脸激动:“柳姑娘,你终于醒了,整整两个晚上了。”

  柳三娘对徐父微微一笑:“我已经知道怎么解除情蛊了,我现在就为徐雪解除情蛊。”

  解开徐雪的情蛊,其实不难,只需要用下蛊之人的血为引,点在中蛊之人的眉心就能引出来了。

  苗真瞪着柳三娘,发出无比恶毒的诅咒:“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柳三娘淡淡看了苗真一眼,对于苗真说的话她并不在意。

  她只要坚持她自己的内心就好了。

  无论任何人,无论有多强大,都不该以他人性命为基础。

  柳三娘抓起苗真苍老的手开口:“徐叔,去拿刀来。”

  徐父立马跑去拿来了刀子,柳三娘割开苗真的手指,黑血滴落出来,被一股力量包裹住,黑血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鲜红,柳三娘伸出手,一滴血珠在她手心,被力量包裹着,像是一颗红色的珍珠。

  柳三娘起身朝着屋子走去,徐雪还没有醒过来,柳三娘把血珠放在她眉心,力量撤去。

  徐父在一边紧张的看着。

  很快的,徐雪的脸皮下冒出一个小包,小包缓缓的朝着眉心鲜血的位置移动着。

  很快便到了眉心皮下,血珠中冒出一只小虫子,快速的吸干了血珠,虫子也从白色变成了红色,吸干了血珠子,蛊虫便还想顺着那一点小伤口爬回徐雪的身体去。

  但柳三娘已经伸手把蛊虫抓了起来,她拿到院子丢在地上。

  离开人体的蛊虫,开始疯狂的扭动,很快便一动不动的死了。

  苗真愤怒的发出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你们所有人都要不得好死。”

  徐父额头青筋暴起,他愤怒道:“最该不得好死的人是你,你几十年前来了村子,你本事不凡,医术也不凡,我们所有人都尊敬你,可你呢,你为了你那不该存在的儿子,孙子,害了多少人性命,张天佑本来就不该活着,每一次他病重,村中就会死人,谁也没有往这上面想,现在看来,他们的死,分明就是被你孙子拿走了生机,你这样的人,才会不得好死!”

  “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之人。”

  徐父胸口不停起伏,他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

  苗真愣愣的看着徐父:“我拿走他们的命,那是和他们交换的,是他们想要财富,我满足了他们,自然要收取报酬。”

  这世上,哪里会有那样的好事,出海想要满载而归,次次都要顺顺利利,他们所求的她给了,当然也要收取等价的报酬。

  徐父气愤的不行,怎么会有这种人,害了人性命,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柳三娘淡淡开口:“松开她吧,她活不了几天了,是对是错,自有天道来判。”

  苗真冷冷的看着柳三娘,她的确活不了几天了,天道,天道就是不公的,如若公平,又怎会这么对待她。

  徐父想着也是,他相信柳三娘,柳三娘这么说,他便去给苗真解开了绳子。

  徐雪醒过来,她先是看了看四周开口喊了一声:“爹。”

  徐父听到徐雪喊声,立马回到屋内去。

  徐雪看着徐父,有些茫然:“爹,我好似做了一个梦。”

  徐父眼眶微红:“小雪,你好了是不是。”

  徐雪皱了皱眉头:“爹,我怎么了吗?”

  徐雪揉了揉眉心,她脑海之中浮现出许多画面,渐渐清晰起来,她脸色一白:“爹,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苗阿嬷给我下蛊,让我嫁给张天佑。”

  徐父叹气:“小雪,这不是梦,是真的,不过还好,你遇见了柳姑娘,柳姑娘救了你,情蛊已经解除了。”

  徐雪震惊又害怕。

  “叩叩叩。”

  院子外面传来敲门声音,徐雪和徐父很快从屋内出来了,徐雪看着柳三娘,来不及感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声音:“小雪,小雪,你开开门。”

  是陈文的声音,他急切的拍门,似乎有急事。

  徐雪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她做的事情,顿时就立马跑去打开门,她眼眶都是发红的,一开门,她就看见,陈文背上背了一个人,这人正是张天佑。

  张天佑对着徐雪开口:“小雪,你赶快告诉他让他走,你不爱他,让他死了这条心,你再过两天就会和我成亲。”

  徐雪退了一步,想起被下蛊之后做的事情,她愤怒极了,看着张天佑开口道:“张天佑,你才应该走,情蛊已经解除了,我不再是你的傀儡。”

  张天佑脸色苍白,瞬间恐慌了起来,他声音都发颤:“我阿嬷呢,我阿嬷呢。”

  “看来有人先解决了这件事,让我看看是哪位高人。”

  夏绮罗推开徐雪,抬脚进了徐家院子,当她看见柳三娘和楚砚的时候,不由惊出声:“是你们!”

  柳三娘看着夏绮罗,并不认识。

  楚砚眼中只有柳三娘,夏绮罗的声音他好似没听见,楚砚牵住柳三娘的手捏了捏:“饿了吗?”

  柳三娘有些不好意思,她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的确有点饿,但现在,不是吃东西是时候啊。

  夏绮罗看着楚砚,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她记得这个男人,会吃女人不要的,虽然她很嫌弃他吃别人不要的,脏死了,可现在看着他宠溺的眼中只有一个女人,夏绮罗心中却有些羡慕。

第155章 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这个废物

  一个男人,要有多在乎一个女人,才会不介意吃她吃不完的,宠溺到眼中只有她一人。

  不过她夏绮罗是谁,被人忽视,大大的让她不满,夏绮罗看了看柳三娘,顿时就高傲开口:“喂,我跟你们说话呢,你们怎么不理人,太没有礼数了吧。”

  夏绮罗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柳三娘也有些不喜欢,她不看夏绮罗,她对楚砚说道:“你饿了吗?”

  楚砚应声:“嗯。”

  徐父立马说道:“柳姑娘,你不知道,在你没有醒来的这两个晚上,楚公子都是守着你的,不吃不喝。”

  柳三娘震惊,她看了看楚砚,守着她这么久,他受得了吗?

  夏绮罗被忽略的彻底,气的不行,她道:“你们之中谁是灵者?情蛊是谁解开的?”

  夏绮罗看了看柳三娘和楚砚,最后视线落在楚砚身上。

  楚砚给她的感觉就很不一般,这事情多半是他解决的,而他身边的女子,大约是他的丫鬟吧。

  这丫鬟倒是长的好看,还嚣张,指不定是怎么勾人呢。

  夏绮罗高高在上的态度,成功的让所有人都不喜欢了,徐父和徐雪都不搭理,柳三娘和楚砚更不搭理。

  夏绮罗皱着眉头,看向陈文,走过去,一把就把张天佑从陈文背上给拽下来了,张天佑身子弱,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夏绮罗拖着张天佑拽到苗真面前:“老婆子,你孙子在我手上,你最好如实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别耍花招,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这个废物!”

  苗真看着张天佑,心疼坏了,看着夏绮罗的眼神带着阴毒:“姑娘最好放开我孙子。”

  苗真心疼的看着张天佑,张天佑脸色苍白,他看见苗真,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他开口:“阿嬷,救我。”

  苗真眼眸暗了暗对夏绮罗开口:“姑娘放开我孙子,他身体你弱,姑娘放开他,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夏绮罗这才满意的松开张天佑。

  张天佑连忙靠着苗真,他焦急的道:“阿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听我话了?”

  张天佑知道苗真肯定会来徐家,为了他,苗真什么都愿意做。

  他是在梦中被人一把扯起来的,陈文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夏绮罗,轻松的破开了苗真布下的阵法,把他给抓了。

  她只是一看就对陈文说,是情蛊。

  夏绮罗个性非常的火爆,她只问了一遍下蛊的人哪儿去了,张天佑不说,夏绮罗二话不说就拖他出去,按着他的脑袋就压在水缸里,她根本不怕把他整死。

  张天佑吓坏了,只得带着他们来徐家,没想到,徐雪的情蛊已经被解除了,他阿嬷奄奄一息,张天佑心中很害怕,他所有的依靠都是苗真,如果苗真死了,他怎么办?

  他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他还没有得到健全的身体。

  苗真叹了口气:“天佑,我可怜的孩子,都怪这老天爷有眼无珠,如此对我。”

  苗真看着张天佑,气急攻心,她喉间翻涌,黑血顺着她嘴角溢出来。

  夏绮罗嫌弃的退开几步道:“老婆子,你快说,你要是不说,后果你可承担不起。”

  苗真气的呕血,她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窝囊过。

  她看了看柳三娘,眼眸沉了沉:“姑娘若是想要较量,找那位姑娘就是,那位姑娘能力超强,是有真本事的人,不像姑娘这般浮躁,姑娘还是不要去自取其辱的好。”

  夏绮罗看向柳三娘,不可置信:“她?她是灵者?”

  苗真点头:“的确,老婆子落到这般田地,便是因为小看了她。”

  夏绮罗一点也不相信,她看着柳三娘,怎么看都不像是本事强大的人,看着很平凡,而且,她还不喜欢。

  苗真抚摸着张天佑的脸开口:“天佑,走,我们回家去。”

  张天佑看了看徐雪,只觉得刺眼无比,情蛊真的解除了,徐雪看他的眼中,有浓浓的厌恶和愤怒,他知道,她看不起他。

  张天佑艰难的起身,扶起了苗真朝外走去。

  陈文看着徐雪,激动的难以置信:“小雪,你真的好了吗?”

  徐雪眼红着点头:“对不起,之前的事情,对不起。”

  陈文激动的一把抱着徐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突然变心的,我没想到,你是被人害了。”

  徐雪有些不好意思。

  张天佑只觉得脚步沉重,徐雪充满爱意的眼神,臣服他听他话的事情,都好似在做梦,现在只是梦醒了。

  心中,有着浓浓的不甘心。

  苗真拉了拉他:“天佑,我们回家。”

  张天佑不甘的看了徐雪一眼,扶着苗真慢慢离开。

  他喜欢徐雪,他想要的很多,但他更明白,他最不能失去的,是他的阿嬷。

  只要阿嬷还在,这些东西,也只是暂时失去了。

  张天佑收回视线,忍着喉咙的难受离开,他发誓,他会让徐雪跪在他脚下,为奴为婢,由他肆意玩弄然后狠狠的抛弃,她,不配得到他的爱了。

  苗真和张天佑走了,柳三娘对徐父开口:“徐叔,情蛊已经解除了,我们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