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大佬穿成知青女配 第98章

作者:冬半暖 标签: 种田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孟西洲眸光一颤,按捺住猛地“咚咚咚”激动跳起来的心,稳了稳突然暗哑的嗓音,“好。”

  把她送入房间,本以为只是让他守着她睡,谁知风知意躺下之后,拍拍她旁边,“你也躺下来吧,时间还要好一会才天亮呢!”

  反正迟早要睡在一块的,先适应适应、习惯习惯身边有个人也好,省得到时候尴尬。

  孟西洲掐了掐手心,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动作自然寻常又似乎很淡定地在她身边躺下,躺进了她馨香松软的被窝里,却浑身绷紧僵硬得一动都不敢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得酸软了,孟西洲才轻轻转动脑袋,朝身边的热源看去。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其实他什么都看不见,但听着她轻轻的呼吸声,他也能想象出她现在睡着的样子。

  就……心躁动得厉害。

  装作不经意,轻轻地往她那边挪了挪,没被惊醒。

  很好。

  再挪了挪,还是没反应。

  应该是睡着了。

  孟西洲贪心不足地又挪了挪,终于触碰到了温热和柔软,这才发现她是背对着她睡的。

  听着她的呼吸和缓绵长,想必她现在睡得正沉,孟西洲就大着胆子,做贼似地悄悄伸出一只胳膊,轻轻搭在她腰间——

  却听到她呼吸一滞,刚搭在她腹部的手,就被她的手猛地给捉住!

  孟西洲一惊,脑子都蹦出他被她踹出屋子的画面了,却不料她的手轻轻一转,手指转进了他的指缝间,与他温温柔柔地十指相扣!

  这心情,紧张刺激得像坐过山车似的,一下子从低估飞上了天,孟西洲愣了好一会,才傻了似地咧嘴笑了。

  再也没有顾忌地贴上去,一下子把她整个人给搂进怀里,头在她颈窝里蹭了蹭,才美滋滋地搂着她睡了。

  至于黄鼠狼什么的,那是啥?

  忘了。

第101章 乌龙

  早上出了被窝、离了软玉温香,孟西洲脑子才清醒了。把粥给熬上后,就跑去查看昨晚发出声响动静的篱笆。

  虽然说,现在作风问题抓得严,小偷小摸的现象几乎看不见。但不管什么时候,总不缺那些想不劳而获、铤而走险的人。

  更何况,她在外人眼中,是独身一个女同志住一处,难免会有流氓地痞起坏心思。

  他偶尔又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这安全问题可不能忽视了。

  可他沿着篱笆走了一圈,也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人或动物来造访过的痕迹。

  那昨晚的那声响动静是什么?

  还有,孟西洲有些狐疑地看着篱笆上一朵朵开得正鲜艳精神的喇叭花,这花不是至少6月份才开的吗?可现在还不到5月,它怎么就开得这么茂盛了?

  而且,他记得这喇叭花的花朵貌似挺娇小的吧?可眼前这一朵朵喇叭花都有他的拳头大了,是不是有点太肥硕了?

  孟西洲揣着这疑惑去把早饭准备好,然后去屋里喊风知意起床。

  因为风知意睡觉时不喜有光,那遮光帘遮得房间一片黑暗,孟西洲去拉开一点窗帘,才看清楚她对漏进来的天光有些不满地蹙眉。

  孟西洲笑,坐在她床边,俯身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还不起床?早饭我准备了槐花饼、香椿炒鸡蛋,还有凉拌榆钱,都是你喜欢吃的。”

  风知意埋脸在枕头上蹭了蹭,才迷糊地睁开眼,“几点了?”

  孟西洲瞄了眼她搁在床头柜上的手表,“还有一刻六点。”

  “哦。”风知意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那你出去,我要起了。”

  孟西洲却没起身,俯身理了理她洒了小半床的长发,“我问你个事。”

  “嗯?”风知意伸完懒腰,懒洋洋地缩回被窝里,“什么?”

  孟西洲理着她鬓角的乱发,“咱们院子里那喇叭花,怎么这会就开了?它们不该六月份才开始开花的吗?”

  他直觉这跟他媳妇脱不了关系,因为他老看见她没事就在院子里伺弄那些花花草草。

  “这个啊,”风知意眼眸转了一下,随即就转出了个借口,“你还记得去年,我跟汪医生说要培育基地的事吗?”

  孟西洲微微点头,“记得,跟那个有关系?”

  “对,所以我最近一直在做实验,想研究出一种可以加速生长的营养液。”风知意半真半假地说,“就拿那些喇叭花的蔓藤做实验了,看来有点效果。”

  其实风知意也不完全是胡扯,她确实在实验,想把木系异能给物质化,物质化成一种营养液,不仅用于医疗,还用于植物生长。

  不过,篱笆上的那些喇叭花是因为昨天进食了能量的原因,才提前开花,跟她的营养液没有关系,她还没研究出来呢。

  孟西洲不疑有他,恍然地点点头,“那我在院子里开一块种些植物给你做试验用,你别拿篱笆上的那些做实验。那些外人都看得到,太反常会引人侧目,免得凭端惹麻烦。”

  “好。”风知意从善如流地点头,拿异能植物做实验又没有意义。

  “真乖!”孟西洲俯身亲了亲她,“还有,前天郑家老五的事,你是不是该跟我老实交代?”

  风知意心中一怔,他是怎么看出来这事儿跟她有关的?表面毫无痕迹地眨眨眼,无辜又疑惑,“交代什么?”

  “不说?”孟西洲危险地眯眼,俯身逼近她,在她毫不畏惧的笑盈盈之下,双手突然袭击她腰两侧哈她痒,“说不说?说不说?”

  “哈哈!你别,哈哈哈!哈哈,你使诈,哈哈,”风知意笑得翻滚,被褥都被他们俩给折腾乱了,才受不了投降,“好,我说我说!”

  孟西洲这才放过她,整个人压下来圈住她,“快说,要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风知意平躺着缓了缓气息,才把郑五那件事的始末给详细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之前没跟你说,只是觉得已经解决了,他们俩也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没必要说了。”

  其实吧,她都没当这是个事儿。

  孟西洲听完就埋首在她颈边蹭了蹭,不想让她看到他现在难看的表情,要不是他媳妇有本事,若是寻常姑娘的话,只怕这会已经遇害了。

  孟西洲努力压抑着心里汹涌澎湃的戾气,缓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对她毫无阴厉地笑赞,“干得漂亮!”

  就是他,也做不到这么不着痕迹、这么不费吹灰之力,让他们这么狗咬狗,还伤残这么惨重。

  “不过,以后遇到事情要第一个告诉我。”孟西洲有些委屈地抚着她的脸,“我知道你习惯了自己抗事,但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夫妻一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帮不上忙我也想知道,帮你分担压力也是好的。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我都不知道,那样感觉离你好遥远。”

  风知意听得微微动容地点头,“好。我以后,尽量改掉我这小毛病。”

  “嗯。”孟西洲奖励般地亲了亲她,起身的时候把她也裹着被子抱起来,“起来吧,等你起来了,我才好把槐花饼下锅,要新鲜热乎的才好吃。”

  “好。”风知意抓抓头发,指指门口,“那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孟西洲起身环顾,“你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呢?我一块拿去洗了。”

  风知意:……突然发现住在一起也有坏处了,不能随意丢进空间里用洗衣机洗了。难道她以后,要手动洗衣服了吗?

  吃早饭的时候,孟西洲交代去处,“今天我手里有批货要过来,得去县城一趟,就不去上工了,你要跟我一块去县城玩吗?”

  风知意微怔,随即摇头,“不去,县城人多太吵。你小心点,别被抓了。”

  “放心,这货走的是公家的路子,我只是顺便私下赚点。”孟西洲夹了一口鲜嫩的榆钱喂到她嘴边,“顺便去看看老首长回信了没。最好能赶在五一假的时候,去看爷爷。”

  风知意张嘴吃了,还把手里吃不下的饼塞到他嘴里,“如果太麻烦老首长的话,咱们就不执着了吧?等年底时再去看也一样的。”

  她真没觉得,她跟风老爷子有多亲厚。每次去看他,风老爷子也没对她有多亲近,平平淡淡的,倒像是君子之交的朋友。

  “好。”孟西洲嚼下她喂过来的饼,“如果以后他对你有什么不满,你全推我身上,让我来应付。”

  风知意笑,她不觉得风老爷子会计较她先斩后奏地领证结婚。

  “还有郑家的事,”孟西洲有些不放心地蹙眉,“他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我不在的时候,你小心防着点。”

  要不是一下子失踪人口太多会被查,会影响他领证结婚,他真想把那帮人全都给弄没掉。

  风知意点头,“放心,我应付得了。”

  吃完饭,孟西洲等在门口要亲亲,不亲不肯出门。

  风知意无奈轻笑地亲了亲他,“好了,别闹了。快去吧,早去早回。”

  孟西洲搂着她回了回亲,“晚饭等我回来做,午饭你炒点清明粿吃,我已经切好配好菜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给带回来。”

  风知意摇头,她什么都不缺。

  孟西洲不死心地想了想,“天气要热了,我给你买漂亮的小裙子?”

  就算不能穿出去,也能在自家屋里、自家院子里穿穿也行。

  风知意一脸嫌弃,“才不要,那么丑。”

  孟西洲听得眼眸微闪,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别的女同志都喜欢的潮流,“那我看看有什么特色小吃,给买些回来?”

  这个风知意感兴趣,连连点头,还让他多带点。

  孟西洲笑,见她终于问他要东西了,这才心满意足地从后院靠近他屋那里出了门。

  现在他们两人毕竟还没有领证,让人发现他们住在一屋怕是会引起流言蜚语。虽然他媳妇儿不在意,但他不想要她受到任何中伤。

  风知意收拾了一下,也去上工。

  在路上,碰到周曼曼兴奋地来跟她八卦,“陈素素!陈素素!你知不知道,跟给你同名同姓的陈素素要跟人结婚了!”

  “啊?!”听到这个八卦,风知意着实狠狠地愣了一下。半个月前才借口伺候她想蹭吃蹭住的人,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还是嫁人这借口?

  风知意有些三观崩裂,那人为了过好日子,这么没底线的吗?婚姻都可以这么随便?“这么快吗?她好像才来没多久吧?”

  “来了快两个月了吧,确实挺快的。不过……”周曼曼有些看热闹似地“嘿嘿”奸笑两声,“这事儿说起来,还跟你有点儿关系。”

  “跟我?”风知意有些疑惑不解地反感蹙眉,“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一点都不想跟那个人扯上关系。

  “这该怎么说呢?”周曼曼想了想,决定从头说起,“你还记得去年河对面的生产大队里,那个大队长的儿子想跟你相看的事吗?”

  风知意摇头,去年有媒婆找上门,她直接在媒婆开口之前就婉拒了,说不管是谁,她没那个意思。

  媒婆都没有机会开口,她自然不知道有谁。

  周曼曼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那个大队长的儿子去年有次来这边走亲戚,不知咋滴就看上了你,回去就托人说亲,可你不搭理啊,不就没成?可那个人在家里是三代单传,家里条件又不错,纵得性子有点混,吵着闹着非要说你,不然这辈子就不结婚了!”

  风知意听得有点反感地皱眉。

  “那个人家里没办法,就几次托媒婆来探你的意思。可你愣是不松口,咱们大队里的媒婆就不肯接手这事儿了。然后呢,今年他们就找了他们那边的媒婆过来。”

  说到这里,周曼曼就开始乐了,“他们那边的媒婆又不清楚咱们这里的情况,更不知道今年恰巧又来了个陈素素。她只知道那大队长儿子看上的人,是咱们大队里的知青陈素素,所以一来就去知青点找个叫陈素素的了。这一找,可不就找上那个陈素素了。”

  “可是啊!”周曼曼抚掌笑道,“当时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真的以为是有人看上那个陈素素了。而那个陈素素听媒婆把大队长家的条件说得那么好,自然就很意动,就答应了相看。”

  “可等那个男的跑过来相看,才发现搞错人了!”周曼曼忍住笑说,“这事儿自然就没成。可是呢,也不知道是怎么走露了风声,传出流言说是知青陈素素跟人相看被人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