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离婚后周建业就把那张床送去炊事班, 重新定做一张两米宽的,方便他跟林和平各睡各的。
此时两米宽的床空出一米二,俩人挤在另一边八十公分的地方。
这八十公分正是昨晚周建业睡的那边。
周建业松开林和平的手臂, 啧一声,“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林董,爱好竟是投怀送抱。你——”
“你闭嘴!”林和平抓起枕头就砸。
周建业轻松接过去,“扯平?”
林和平不想扯平, 可是空出来的那一米,仿佛在无声地嘲笑她, “你当两小孩打架?动不动就扯平!”瞪一眼周建业,下床把他往外推。
周建业不想动, 两个她也推不动, “又干什么?”
“我换衣裳。”
周建业:“那也得等我先穿上。”掰开她的手, 脱掉背心, 手被按住,“你又怎么了?”
“我先去客厅。”林和平忙说。
周建业正想侧身让路,注意到她耳朵红了,很是意外,这女人上辈子守了一辈子活寡?心底莫名多了几分欢喜, 忍不住逗她,“我身上你哪儿没摸过。”
林和平脚步一顿,转向他,瞪着眼睛问:“再说一遍?”
“甭管几遍,你说是不是事实?”周建业问。
林和平哪知道,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滚他怀里的,“我睡觉特老实——”
“又想说我把你弄过来的?”林和平老不老实,周建业不知道,但他是真老实,“忘了在你家,早上醒来你那边的被子在地上,我的被子在你身上?”
林和平想起来了,好像还不止一次,越发尴尬,“你给我闭嘴!”
“行行,我闭嘴。”起床哨要响了,周建业没时间跟她叨叨,换上军装,到门口看到林和平背靠着墙,朝卧室努一下嘴,“进去吧,里面没狼了。”
林和平正打算进去,“狼?”
“色/狼!”周建业伸出食指指一下自己,砰一声关上门。
林和平吓一跳,透过窗户,看到周建业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不禁嘀咕,“火气真大。又不是我——”猛地想起刚刚睁开眼看到的那一幕,她像个婴儿似的被周建业抱在怀里,大腿贴着他小腹……不禁拿头撞门——真有可能是她弄出来的火。
“弟妹,刚刚出什么事了?”
林和平忙回头,看到门是关上的,放心下来,“张政委吗?不是什么大事。建业要吃手擀面,我让他吃屎,生气了。”
张政委不疑有他,“真会吃。大清早手擀面?挂面也吃不死他。弟妹,别惯着他。”
“好!”林和平见这么容易应付过去,长舒一口气,洗漱后就去买菜。
夏天蔬菜多,林和平把擀好的面条一分为三,其中一份煮好捞出来过凉水,切点黄瓜丝和胡萝卜丝,调点酱汁浇上去,做凉拌面。
林和平刚拌好面,就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朝外看去,周建业和张政委一同进院,边走边聊。
林和平不经意间憋到周建业的腰快到张政委的胸,早上的一幕幕突然浮现在眼前,脸上直冒热气,慌忙给自己一巴掌——你可清醒点吧。
周建业大跨步到廊檐下,看到这一幕,“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林和平慌忙说:“站住!”
周建军下意识停下,越发疑惑。
林和平顿时意识到过于紧张,同床共枕而已,又没到水乳/交融,真没必要,真没必要,“外套脱下来,全是泥。”
周建业想说,哪有泥。低头看到鞋上全是尘土,想到早上他的兵训练时,他跟着练有半个多小时,“你拖地了?”
“没有。但我做好饭了。”林和平欲盖弥彰说道,“都快热死了。”摸了摸脸,没有刚才热,暗暗松了一口气,发现张政委不见了,“张政委呢?”
“弟妹找我有事?”张政委过来,左手拿着锁,右手拿着钥匙,显然刚把锁打开。
林和平先前买菜的时候,想到周建业说张政委一个人吃饭,就多做一份面条,“一起吃吧。”
张政委摆手,“有你们给的鹅汤,我煮点面就行了。”
“我做的多,还有半锅鹅肉,不吃明天就煮碎了。”林和平不待他开口,“我下午回去。”
张政委惊讶,“下午就走?”转向周建业,你惹弟妹生气了。
周建业脱掉鞋和外挑,“明天周一,她上班。”
林和平接道:“是的。你们快去洗漱,我把面煮上就可以吃了。”回屋把面倒进早已准备好的肉汤里。
穿着大裤衩和背心的周建业把饭桌板凳拉出来,林和平就把锅端出来。
不算大的小炒锅里满满一锅面和肉。
张政委惊呼,“这么多?”
“青菜多。”林和平拿着碗筷和她的那份凉面出来说。
青色的黄瓜,红色的胡萝卜,在白色的面条里煞是好看和开胃,周建业立即把勺子递给张政委,“自己盛。夫人,我帮你端。”伸手就夺林和平的面。
林和平猝不及防,手里空了才反应过来,“周建业,你敢吃——”
“帮你放桌子上。”周建业连忙把面放下。
张政委想问怎么了,看了看那份面,又看看他盛出来,冒着热气的面,“凉面?”
林和平点头,瞪一眼周建业,“我说早上鹅汤腻,他说不腻,就爱这口,你喜欢,夺我的面干什么?”
周建业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你也没说做凉面。”
林和平:“我没说的多着呢。”
周建业拉着凳子在她身边坐下。
“离我远点!”林和平伸出左手护住她的面。
本想趁机夹一点尝尝的周建业不得不放弃,“我虽然没讲,身为我的夫人,你也该知道我喜欢吃炸酱面。”
林和平不接招,“这里没酱。”
周建业:“酱油就是酱酿出来的。”
张政委笑了,“周建业同志,你几岁了?”
“比你小十岁。”周建业道。
张政委噎住了,“弟妹刚刚说下午走?下午热,趁着太阳没出来,我找人送你回去吧。”
周建业猛地转向他,“我没听清。”
林和平:“等你听清楚,锅里的面就变成坨了。”
周建业想说,那就不吃了。
可是不吃只能吃月饼。
月饼比鹅汤还油腻。
周建业用筷子抄出一碗干巴巴夹着些许肉的面,目不转睛地看着林和平。
林和平无奈又想笑,这人上辈子也这幅德行,就很容易理解那女人为何出轨,那女人喜欢英伦绅士般的男子。
周建业这种没长大的糙汉,和那女人幻想中的爱人完全相反啊。
“夫人……”周建业见她迟迟不动,忍不住开口。
林和平叹了一口气,“我真是欠你的。”拨开面条,酱汁倒给他一半。
周建业高兴了,“知我者夫人也。”
张政委无语,“你夫人不懂你,谁懂你。”
说
了句废话不是吗。
“你不懂。”周建业拌着面条,摇了摇头。
张政委呼吸一窒,没好气地道:“我是不懂你,想一出是一出。也就弟妹脾气好,换个人你还得离婚。”
“所以是她不是别人。”周建业边拌面边看一眼林和平。
林和平跟周建业之间的事,这辈子也不可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对于张政委的话,林和平瞥一眼周建业,“现在知道说好听的?晚了!”
“不晚。”周建业吸溜一大口面条,咽下去继续说,“岳母养鹅挺辛苦,别再往我这边送,留他们吃吧。你以后来给做这个就行了。”
张政委闻言不禁看林和平。
林和平似笑非笑地问:“我是你妻子,还是你家厨娘?”
张政委也不吃了,转向周建业,想知道他怎么回答。
周建业沉思片刻,“你煮面我洗菜,咱俩夫妻双双把活干,你不觉得挺好吗?”
张政委很意外,还可以这么说啊。又转向林和平,等她“投降”。
林和平:“是挺好。那换我洗菜你和面好了。”
周建业脱口而出,“不好!和面是你们女人家的事,我不能越俎代庖。”
“和面是个力气活,男人的‘男’字下半部分是‘力’,说明男人最适合和面。”林和平不待他开口,“周建业同志,你是男人吗?”
周建业的嘴巴动了动,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驳。
张政委顿时觉得鹅肉和老鹅汤,也没夫妻斗嘴有意思,“周建业同志,吃成哑巴了?”
“滚你丫的。”周建业不禁瞪他一眼。
平时都是周建业把张政委气得跳脚,难得见他这幅德行,张政委哪能轻易放过他,“让谁滚?弟妹啊。弟妹,别理他,我找车送你。”
砰!
碗扔桌子上,周建业瞪着眼睛看着张政委,“老张,故意的?”
张政委点了点头,“我是故意的。”
周建业气结。
林和平忍不住乐了。
周建业扭头瞪她,“还笑?你是不是傻,他在欺负你男人。”
林和平慢悠悠夹起面条,在他眼前晃呀晃,“谁和面?谁洗菜?”
周建业下意识想说,你和面我洗菜。瞥到碗里的鹅肉,心中忽然一动,“我和面,你洗菜。我干力气活,你享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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