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雾矢翊
两人出门后,就见到一脸幽怨的侯天阳。
“迟妹子,你们起得太晚了,我饿死了。”他有气无力地说,眼角余光却忍不住往迟萻身上瞄,眼尖地看到她侧颈处一个鲜艳的吻痕,哪里还不明白。
侯天阳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对不起,昨天太累了,所以起得晚了。”迟萻一脸歉意,表情很诚恳,“你其实可以先去吃饭,不用等我们的。”
不管她怎么诚恳,侯天阳再次受到一万点伤害。
这话很有歧意啊,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的。
“有人陪着吃饭才香嘛……”侯天阳有气无力地说,接着就见迟萻身边的那男人看过来,那双与常人与众不同的紫色眼睛仿佛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滑过。
等他想要看清楚时,他已经调转过头。
三人去附近解决午餐后,原本是打算一起坐车回乌缌镇,谁知司昂突然说想在这市里逛逛,迟萻便一脸歉意地让侯天阳先回去。
侯天阳瞅了一眼笑得整个世界都春花盛开的男人,那张脸俊美得让人无法直视,再看看不自觉地做出宠男人举止的迟妹子,被生生地糊了一脸狗粮,整颗心都沧桑了。
侯天阳最后一个人孤伶伶地坐车回乌缌镇。
迟萻和司昂在市里玩了五天,还租了一辆车,开着车在周围兜风。
因为刚做完任务,又有一笔钱入账,暂时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所以迟萻玩得很嗨,不管司昂对什么事情感兴趣,她都一脸笑眯眯地奉陪。
白天两人一起去吃喝玩乐,晚上回到酒店里渡过一个火辣辣的夜晚,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回到乌缌镇时,迟萻看着这个居住着天师的宁静小镇,玩野的心差点收不回来。
司昂拎着洒水壶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一边对迟萻道:“萻萻,下次你接个其他市的任务,我们再去玩吧。”
两人一起疯玩几天,司昂彻底爱上这种两人一起旅行的感觉。
不管是白天两人一起吃喝玩乐,看遍路上风景,还是晚上两人在床上做着最亲密愉快的事情,都让他打从心里喜欢。
迟萻盘腿坐在阳台上,翻着《百鬼录》,听到这话头也不抬地道:“不能成天想着玩,我还要修炼呢。这个世界很危险,不抓紧修炼,以后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会保护你。”司昂说着,转头朝她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容。
迟萻被他笑得心都软了,她毫不怀疑司昂的话,不管是在现世,司昂那时候还是个蛇精病,还是现在这个失忆的司昂,他都对她很好,好到从来没有让她受一点委屈和伤害。
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被他捂了三年,石头都被捂热了。
和他结婚时,她面上没有说什么,其实心里已经在慢慢地接受他,甚至想着,他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以后他们会慢慢地磨合这段感情,直到彼此都契合对方,这是她喜欢追求的完美方式。
可谁知道,结婚只是个开始。
命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展现一个奇怪的妖魔鬼怪的世界,未来充满她所不知的未知,甚至不知道自己将要走到哪一步。
她不知道这种所谓的任务何时是个尽头,但是司昂的出现,无疑让她高兴的。
司昂浇完花,去洗干净手,就跃到阳台上,挨着她坐下,然后一只手圈着她的腰,靠着栏杆懒洋洋地享受着傍晚吹来的晚风。
第23章 百鬼夜行
生活渐渐地步上轨道,迟萻也终于适应这个妖魔鬼怪的世界,适应作为一个天师的日子。
没有任务的时候,她就宅在家里潜心修炼,时不时地与不知又看了哪部狗血剧的司昂做些没羞没臊的事情。有任务的时候,两人就一起去捉鬼,捉鬼后就到处去浪,哪里有好玩的就往哪边浪,只有他们两个人,俨然就像去度假一样。
迟萻有种他们好像在补上辈子没有的蜜月一样,而他们的蜜月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侯天阳依然有事没事会跑来找迟萻,大多数时候,会找她一起去做任务。
恰好两人的道行都差不多,一起做任务,虽说报酬没有一个人的多,但胜在彼此有照应,安全也有保障。加上迟萻也想从侯天阳这里多学一些技巧,彼此交流修炼心得,比一个人独自摸索的要好,所以她很少会拒绝侯天阳。
每次侯天阳来找迟萻时,司昂很不高兴。
看到他不高兴,侯天阳就放心了。
他虽然已经放弃迟萻,没再想和迟萻发展点什么,但是不代表他对和他抢妹子的人完全无芥蒂,能让司昂不高兴,侯天阳就高兴,心里可得瑟了,果然是个2B青年。
迟萻发现他在作死时,无言以对。
司昂的危险性她从现世就深有体会,那时候他只是个普通人都让人心里发毛,更不用说这个世界的司昂。就算现在他没有记忆,看起来软萌不少,但骨子里的东西仍是不变的,真惹急了,一巴掌拍死人都有可能,以司昂现在的本事,他完全可以一巴掌拍死个小天师。
怕侯天阳真的将自己作死,迟萻少不得要盯紧司昂,对侯天阳更不敢有丝毫的暧昧之举,就生怕两个男人都想歪,然后引出什么狗血的流血事件。
转眼就过了一年。
快要过年时,毛敏照常过来叫迟萻去她家过节。
自从迟爷爷去世后,逢年过节时,毛敏都会叫迟安去她家过节,省得放小姑娘一个人孤伶伶的。不过迟安大多数是拒绝的,不想去打扰毛敏的生活。
所以这次迟萻也同样客气地拒绝了。
毛敏这回倒是没有像以往那般坚持,问道:“司昂也在这里过年?他不用回家么?”
迟萻点头,含糊地道:“司昂现在没有家人,他和我住在一起,我们有个伴。”
毛敏看向司昂的目光顿时有些怜惜,让正在看电视的司昂忍不住转头看过来。见迟萻朝他微笑,他露出个笑容,又转头继续看电视。
毛敏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欣慰,觉得这两个年轻人的感情真好,才能形成这样的默契。
知道有司昂陪着迟萻,毛敏这次没有再坚持叫迟萻去她家过年。
随着新年的到来,大街小巷都能感觉到过年的气息,比平常热闹不少,司昂终于不再整天沉迷于电视网络,而是时不时地跟着迟萻出门买年货,逛街看热闹,对这一切都兴致勃勃的。
当然,如果迟萻不出门,他就一副没兴趣的样子,跟着一起宅在家里。
说到底,他的兴趣,只是因为有迟萻在罢了。
迟萻敏锐地发现这点后,静默许久,想了很多,最后仍是没有试图让司昂融入这个世界里。
她心里有一种预感,这个世界不是他们长久停留之地,纵使她会这在里过一辈子,却不是终点。这种感觉莫名其妙,迟萻却对此深信不疑,也因为如此,就算司昂有再多不正常的地方,她也没有试图要改变他。
除夕这天,迟萻和司昂一大早就开始打扫卫生。
趁着雪停,两人一起去院子里扫雪。
司昂扫到一半,就将东西一扔,然后兴致勃勃地开始堆起雪人来,还去寻了两颗黑布仑、一根胡萝卜,给雪人弄了眼睛鼻子,拿个小桶盖在它脑袋上,将扫帚插在雪人身边,一只雪人就完成了。
“萻萻,好不好看?”司昂高兴地问她。
迟萻装模作样地看了会儿,一脸笑容地说道:“好看。”
得到她的肯定,司昂更高兴了,伸手搂过她的腰,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一口,继续去扫雪。
将院子里的雪清除干净后,两人身上的衣服有些湿,赶紧进浴室去洗个澡,洗去一身寒意,中途少不得又被司昂趁机动手动脚,被迟萻以肚子饿为由,严厉地禁止了。
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精力,让整天忙着修炼,连上厕所时间都想省来修炼的迟妹子很是无奈。
午时随便吃了点东西,迟萻就开始撸袖子准备做饺子。
因为只有两个人,除夕夜的年夜饭迟萻也不打算做什么满汉全席之类的,加上她也没有那个手艺,决定过年还是马马虎虎吧。反正不管她做什么,司昂从来没有觉得好吃过,诚实得让她想咬他。
司昂也过来帮她做饺子,他的动手能力非常强,只看一次美食节目里做饺子的相关节目,他就懂得怎么包,包出来的饺子像艺术品一样,比迟萻那些歪歪扭扭的饺子好看多了。
晚上吃完年夜饭,两人就一起看春晚,一边看一边吐槽。
司昂这个古人第一次看春晚,也看不出什么好的或不好的,直到表演魔术的节目,才一脸嫌弃,直说不好看,一点也没有魔幻的感觉,天师的术法都比它好看。如果让他来,他分分钟就能将一群人弄没了……
“天师是捉鬼的,哪里能和这些表演类的魔术比?”迟萻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司昂哼哼两声,靠着她吃零食喝汽水,继续看。
迟萻伸手要拿一瓶汽水时,被他阻止了,将一瓶果汁推过来给她,说道:“女孩子不要喝太多汽水,对身体不好。”
迟萻瞅他两眼,默默地拿果汁来喝。
就算换了个世界,司昂依然爱管她,不准吃这个不准吃那个,理由都很充分,女孩子吃了对身体不好。
晚上十二点时,外面响起噼哩叭啦的鞭炮声,天空中炸起一圈又一圈的烟火。
两人站在院子里看烟花,冷风呼呼地吹来,从天空中落下来的雪飘在脸上。迟萻打了个哆嗦,然后被司昂搂到怀里,用他身上的大风衣裹住她。
看完烟花后,两人才回房睡觉。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迟萻很嫌弃司昂,不准他靠过来,“这大冷天的,你身体那么冷,还不穿衣服,不要靠近我,万一我感冒了怎么办?”
他不肯放手,在她耳边呵气,“我马上让你热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迟萻果然热得直流汗,差点要崩溃。
“够了……不准再弄,再弄就踹你下床。”她有些抓狂,这人到底哪里学来的东西,简直让人崩溃。
司昂没理她,按着她的腿,让她感觉到那坚硬粗大的物件,原本有些凉凉的,然后慢慢地随着摩擦热起来。
直到他发泄出来后,他将她汗湿的身子搂到怀里,很不要脸地问她:“萻萻,我厉害吧?”
迟萻:“……”不想理他。
“萻萻,下次我们试点别的。”
“……不行。”
他有些委屈地看她,搂着她不说话。
迟萻感觉有些头疼,伸手抱着他温温凉凉的身体哄道:“再等一年,等我渡过死劫再说吧。”
司昂虽然不懂她怎么会有死劫,但对她的话很少有反对的,应了一声,在她脸上亲一口,又很不要脸地继续问她,他厉不厉害,要是她说不厉害,他们再换个姿势来搞,一定要让她认为她最厉害。
迟萻:╰_╯他到底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
绝逼要断网断电,不准再让他随便乱看了!
第24章 百鬼夜行
翻年又是一个夏天。
这是迟萻来到这个世界渡过的第三个夏天。
夏日的傍晚,迟萻满脸大汗地从练功房里出来,先看一眼客厅,发现司昂没有坐在那里看电视,顿时欣慰,不过这种欣慰在转头看到落地窗外,远处的天空下的老桃树上站着的男人时,受到了一万点的惊吓。
迟萻当即匆匆忙忙地往老桃树那边跑去。
远远的,她就看到司昂立在老桃树顶端,飘飘然地站在那儿,长长的头发随风拂动,夕阳染红半边天,绚烂的晚霞落到他的肩头,宛若仙人,格外地不真实。
迟萻觉得心脏都要跳出胸腔,不过很快地,她就镇定下来。
因为没有天师发现司昂的行为,这镇里生活的天师仿佛看不到老桃树上以一种不科学的姿势站在那里的人,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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