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老公和儿子终于找到了重生的我 第46章

作者:刃上翩舞 标签: 强强 穿越重生

  他走到剑跟前,双手结印,地上立即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蓝色符文爬到剑身上,把剑逐渐覆盖。

  剑一开始还剧烈地震动反抗,但身上的符文越来越多后,紫色光晕就慢慢暗淡,最后变成了一把普通的剑。

  “行了,走吧。”诸葛清英徒手拾起剑。

  一行人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小胡子才发现气氛不对,一脸纳闷:“咦?林组长,成功保下结界应该高兴才对啊,我怎么觉得你兴致不高呢?”

  严格地说是从他们到了现场以后,姜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一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姜黎随口道:“打架打累了,别跟我说话。”

  “那是要好好静养,我就不骚扰你了啊,呵呵。”小胡子尴尬地笑了笑,眼珠滴溜一转,闪出了八卦的光。

  路太窄,大家都是单个走的,但他偏要停下来等着身后的诸葛清英一起,还把手搭对方肩上,小声问:“吵架了?赶紧无条件认错,再哄哄,实在不行再跪两晚上键盘,保管有效。”

  这明眼人一看就是小两口吵架,小胡子认错道歉跪键盘一条龙,经验丰富,再熟悉不过了。

  诸葛清英神色复杂而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要是认个错,再哄哄就能解决,那他三千年前就搞定了,还用等到现在?

  “行动啊?愣着干什么?人家林组长打架打累了,还要自己走路,多辛苦啊。”小胡子一掌拍在诸葛清英背上催促。

  诸葛清英再次无语地看他一眼:“别添乱。”

  他要是现在走过去说要背她,能她被一脚踹到山脚下。

  “你,你,你,没出息!”小胡子怒其不争地瞪他两眼,抛下他顾自走前面。

  但一个人走,小胡子又觉得冷清,这一前一后闹别扭,他总觉得自己有热闹气氛的责任,于是又抬高了音调说:“我看这古战场也没桃子说的邪门儿啊,你们不是进来得挺顺利的嘛,哪里会迷路,这不好好的嘛。”

  姜黎冷哼一声不搭话。

  诸葛清英低下着头,脸黑成了锅底, 恨不得找块石头塞小胡子嘴里。

  这死胡子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不是因为进这里,他会露陷?

  这个古战场在三千年的时间里,经过地壳运动,早就面目全非。

  高山变成了平地,平地变成了山谷,山谷变成了森林,如果不是熟悉这里,经常在这里活动的人跟本找不到路。

  但为了阻止戚染,他必须尽快进来,顾不得其他。

  他进这里就像进自家后花园一样,轻松容易,并且刚才打斗时,为了应付那把剑,他还被逼得使用了魔气,不露馅才怪。

  他现在只庆幸,打斗的情况只有自己和姜黎知道,否则无法根局里人解释魔气是怎么来的。

  回去的路上,姜黎抢了不胡子的车一个人开走了,小胡子无奈,只得跟诸葛清英挤一辆。

  回到局里,他们把剑放在一间保险库里单独存放,并重兵把守,忙完这一切后终于可以收工。

  同事们陆续离开,但诸葛清英坐在办公位上没有动,果然不出他预料,等楼里的人都走完后,办公室的门被姜黎一脚踹开。

  以姜黎的个性没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诸葛清英人呢,你把他弄死了是不是?”姜黎靠在门边冷面冷声地问。

  她嘴上这么问,但心里的预感却非常糟糕。

  毫无疑问眼前这具好看的皮囊是诸葛清英的没错,但诸葛清英虽然厉害却不是炎爵这个狗东西的对手,唯一的解释就是:被夺舍了。

  那诸葛清英本人注定凶多吉少,是死是活,魂魄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坐在办公椅上的人沉默半晌后淡淡地笑,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问:“阿黎,你这么紧张他,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他。”

  “我不喜欢他,难道喜欢你这个杀人夺舍的狗东西?”姜黎一看他笑盈盈的模样就碍眼,一掌扇了过去。

  诸葛清英被扇得脑袋偏向一边,嘴角流出了血,他又忍不住笑 ,却多了一股自嘲的味道:“杀人夺舍,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狠毒,十恶不赦吗?”

  “以前不是,但现在是了。”姜黎揪住他领口的衣服继续问:“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他上次被人砍了以后是不是?演得不错嘛,局里所有人都被你骗得团团转。”

  诸葛清英敛了笑,直直看着她的眼睛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能演得这么好,能骗过你们所有人?”

  姜黎一愣:“你天赋异禀,天生的演技派,难道还要我给你颁个奖吗?”

  诸葛清英又问:“那你看上他的时候,除了相貌好看,就没有觉得他和我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姜黎拧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诸葛清英握住了她的手,认真而又真诚地道:“阿黎,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和他会那么像吗?”

  姜黎越听越迷惑,因为诸葛清英的确跟三千年前那个刚被他抓到的炎爵很像。

  但这种感觉她一直憋在心里,从来 没对人说过。

  炎爵这个狗东西没跟诸葛清英相处过怎么会知道?

  她皱着眉思考,越来越恼,总觉得这狗东西在一步一步给她挖一个万人大坑。

  她揪着他的衣服往后推,把他整个人抵在墙上,厉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诸葛清英后背吃痛,闷哼一声:“如果我说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们是同一个人,你信吗?”

  “我信你妹!”姜黎气急之下骂了脏话:“再不说实话 ,信不信我弄死你。”

  诸葛清英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道:“我已经死过两次了,不怕再多一次。但是阿黎,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那天晚上我追着鹰眼小子出去,被人偷袭身受重伤,我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醒来却发现变成了人族的六皇子,我身中剧毒被你抓了过去,之后的一切事情你都知道的……”

  说着他又笑:“阿黎,你三千年前,精挑细选挑中了我,三千年后,还是我,我死了,是不是就再也没人入得了你的眼了。”

  “狗屁!你这种狗东西死十次八次我也不稀罕。”

  姜黎愣了半晌之后,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然后踹开门扬长而去。

  而她身后,诸葛清英手捂着胸口,渐渐地从墙上缩到了地上。

  他盯着姜黎的背影,面目痛得扭曲,额头上豆大的汗滑下来润湿了眼。

第51章 大情种

  炎爵就是诸葛清英, 诸葛清英就是炎爵。

  明明这个真相像一个重磅炸|弹,无论搁谁耳朵里都能震掉人下巴。

  但姜黎经过死而复生,在林夏栀的身体里醒来后,对这个世界一切荒唐扯蛋的事都有了接受能力。

  所以她现在更多的不是震惊, 而是气愤。

  气自己竟然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了两次不自知, 还每天沉浸在对方好看的皮囊下沾沾自喜, 觉得自己很有魅力。

  抽在诸葛清英脸上的几巴掌, 远不及她现在的脸被打得痛。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 她紧咬牙关, 死死握着方向盘, 差点就把方向盘当诸葛清英的头, 直接拧下来了。

  然而那一腔怒气, 在病房里看到姜英俊时, 瞬间消散了一半。

  时间太晚,小屁孩儿没等到她去接, 已经睡着了,兰雪把人放床上盖好被褥, 看起来小小一只, 白白嫩嫩安安静静的,可爱得不行。

  姜黎看着床上的小人儿,突然后知后觉,被一个事实震撼了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姜英俊的爸爸还活着,他和普通人族小孩儿一样父母健在,并不比他们少什么。

  她心里平静了许多,把姜英俊抱起来,打算带回家。

  大概动静太大,小孩屁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喊:“妈妈?”

  姜黎冲他笑:“我带你回去, 你继续睡。”

  “嗯。”姜英俊两只手圈着她的脖子,趴在她肩上继续睡。

  姜黎抱着姜英俊回头,朝兰雪以及刚打完水回病房的小胡子招呼:“我带他回去了,今天麻烦你们照看。”

  兰雪和小胡子还处在那一声‘妈妈’的震惊中无法自拔,两人齐齐愣着脸点头,说别客气,路上小心。

  等姜黎出了病房,小胡子才瞪着眼问自己老婆:“那小家伙刚才叫林组长妈妈,我耳朵没问题吧,没听错吧。”

  “没听错,我好像也听见了。”兰雪点头,随后又笑:“也没什么,大概是林组长对孩子好,孩子喜欢她就叫了。”

  小胡子摸着下巴一脸疑惑:“真这样?有奶就是娘?那小家伙鬼着呢,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儿……”

  他大步追上走廊,冲姜黎喊:“哎,林组长,就你一个人吗?楼草呢?没跟你一起?”

  姜黎心里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蹭蹭往外冒,她背着小胡子,没回头,冷着声音说:“没。”

  小胡子:“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方便吗?要不我送你吧。”

  姜黎不耐烦了:“不用,我自己开车。”

  小胡子没再坚持,嘿嘿一笑:“那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啊。”

  这回姜黎连话都懒得回了。

  她抱着姜英俊站在电梯口等,没一会儿,电梯门打开,看见里面的人,更让她火冒三丈。

  “阿……”

  诸葛清英刚要开口,就被姜黎打断:“闭嘴,别出声,别吵到我儿子睡觉。”

  姜黎冷着脸进电梯,眼看门马上就要合拢,诸葛清英急忙伸手拦住,他走到门口回头看她,沉默半晌,终究忍不住开口,低声说:“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不想看到我,我改天再来找你谈,我表哥情绪不好,我去看看他,你开车小心,注意安全。”

  姜黎扭着脸,不看他,也不吭声,只当他放屁。

  诸葛清英无奈,松开电梯门走了出去。

  小胡子现在病房门口见诸葛清英,眼里顿时燃起了八卦的光,挤了挤眉毛笑:“还没哄好啊,我看这回林组长真气得不轻,不过不是我说你啊楼草,我要是你,刚才就追下去送他们回家,你说人家一个女人带一个孩子容易么?一点眼力劲儿也没有。”

  诸葛清英无语的撇了小胡子一眼:“她需要时间,别瞎凑热闹。”

  然后越过他,朝走廊尽头的病房走。

  小胡子显然热闹还没凑够,盯着诸葛清英的后脑勺继续吆喝:“需要什么时间,男人嘛,要的是脸皮厚,烈女怕缠郎知道不!”

  结果话刚落,耳朵就被人拧住往回拉。

  “自己脸皮厚不够,还要别人跟你一样厚才满意吗?”兰雪嫌弃地骂。

  小胡子捂着耳朵连连叫疼:“嘶,轻点老婆,轻点,我开玩笑呢,玩笑……”

  司鸣受的都是皮外伤,不算太严重,但他亲眼看着戚染从自己眼前化作飞灰消失,受了很大刺激,醒来以后情绪非常激动,又吵又闹,医生只能给他打阵定剂,现在又昏睡过去了。

  诸葛清英到病房时,里面除了司鸣没有别人。

  司鸣的母亲在他年少时就病死了,没过两年,父亲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组 建了新的家庭,司鸣成年后,就搬出去一个人住了近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