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慧姐姐
生意才刚起步,每个月还得给工人发工资,昂贵的铺租,再加上要储备周转资金,哪有可能做到月结,至少都得年结。
陈崇明不同意,再加上他当时还跟银行贷了款,公司表面上看起来在盈利,但一直都是保本的状态,没办法,万事开头难,为了稳住客户他只能薄利多销。
陈浩伟每天干苦力累得跟只狗似的,不信公司没赚到钱,再加上老家的老婆和父母经常给他指点江山,说陈崇明是想自己独吞,要不然不可能不给分账,要他防着点。
所以说,人还是要多读书,否则三观只能由亲朋好友决定。他是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心里一旦有了别的想法,就越是容忍不了自己的工作量,凭什么他陈崇明可以翘着二郎腿躺在办公室里,而他却要跟着一群工人干苦力活?
心中的憋屈终于在陈崇明花大价钱请客户唱卡啦ok那天大爆发了,结账没钱,请人花天酒地就有钱,当天就要求陈文森把他投进去的钱还给他,他要自己独干。
陈崇明哪里拿得出钱给他,他请人唱卡啦ok是因为对方是个大客户,以后能给公司带来更多的单子,好言相劝让他留下来,再熬过一年公司就能赚到钱了。
可那个时候的陈浩伟哪里听得进去,家里的老婆和父母都骂他蠢、太过老实,被人当傻子耍都不知道。最后这事闹得陈崇明实在没办法,只能请律师来解决,这间公司是他苦心经营出来的,他不允许失败。
当时的陈浩伟整个人都蒙了,觉得陈崇明心好狠,那个年代闹到请律师,是件很严重的事,没文化的他只觉得被陈崇明摆了道,气得他当场就把陈崇明给揍进了医院,还放下狠话,从此跟他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陈崇明只好咬牙退了一半的钱给他,自己四处奔波借钱,把公司给做大了起来。
就在陈浩伟退出公司的第二个年头,陈崇明便买了套别墅,不过外人都不知道他那套别墅是借钱买回来的,当时生意失败蹲了几天天桥的陈浩伟听到这个消息后,气得他当天就拎着桶汽油跑陈崇明的别墅里点火,还因为这次纵火事件蹲了几个月的牢房。
人的感情就是这样脆弱,心里一旦滋生出“嫉妒”这种东西,就会像黑洞一样难以遏制,以往的情分、誓言通通都被吞噬、扼杀,取而代之的是那源源不断的仇恨。要是杀人不犯法,他还真想提刀把他给捅了。
不过老天总算有眼,在他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陈崇明低声下气找他借钱的样子,他当然得借了,要不然怎么找借口让他拿别墅来抵债,让他们一家子也尝尝他当年蹲天桥的滋味?
其实何清言昨天压根没还陈文森钱,就只帮陈崇明还了其他几个债主的账而已,因为他看陈文森这人不爽,就是这么简单。
而陈文森也不敢向陈浩伟说收账不成反被何清言揍的事,因为何氏集团是他们公司最大的客户,他这人为人处事比较小心,万一他父亲怕得罪何清言,一脚把他踹出家门撇清关系怎么办?
只好谎称陈崇明一家人死皮赖脸硬是不肯拿别墅抵债,还全家人合伙着把他给揍了一顿。
六A班的班主任敲了敲办公桌:“俩位家长,你们看这事要怎么处理?”
陈浩伟和陈崇明断绝关系已有二十多年,已经做到了完全断绝关系的份上,就连子女都不知道他和陈崇明是堂兄弟关系,只知道俩人是生意上的死对头。
他这人虽然被仇恨占据了理智,恨透了陈崇明,但礼义廉耻还是要的,他眼神咄咄逼人的看向陈文森:“你到底有没有搞过她?”
他这个爹,心里始终是看不起他啊!问都不问,上来直接揍,一点面子都不给他,陈文森捂着火辣辣的脸,心里气得发狂:“啊爸,我没有强J她,她是在演戏。”
一旁的陈文丽表现出一副前所未有的积极:“爹地,你别听他胡说,我可是亲眼看到他要强J我同学的。”
陈崇明简直气炸,又不好意思说明他和陈浩伟的关系,随手抄起办公桌上的水壶,就朝着陈文森的方向砸了过去:“你这个禽兽,你这样做是会造雷劈的。”
“若若同学的爸爸,您先别激动,我也很理解你的心情,但咱们今天是过来解决问题的,能用语言或者赔偿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就尽量别用武力了好不好?”六A班的班主任急忙劝道。
陈文森来不及闪躲,于是稳稳的吃了一记,白色衬衣快速的晕开一片茶色水渍,妈的!他现在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陈文丽铁了心的站陈若若那边,再加上女厕里就只有她们三人,纵使满身长嘴都洗不白了,只能一脸倔强的说道:“我没有,她们俩个是串通好整我的。”
陈若若一手捂着脸,装可怜:“老师,我现在有严重的心理阴影,你要是不把他给开除了,我每天看到他,随时都会想不开的。”
陈文森一脸震惊的看向陈若若,这死扑街是要将他赶尽杀绝啊!他愤怒的吼道:“陈若若,你可别把我给逼急了。”
“吼什么吼?猥琐女同学你现在还有理了?”5J班的班主任自然是偏袒自个班的学生的,拍了下办公桌喝道。
“我没有,是她们俩个人串通好要害我的。”陈文森反驳。
六A班的班主任查看了下陈文森的资料,二十四岁,两年前买的学位,学习成绩也偏中等,完全没有心思帮他争取:“人姑娘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害你呢?你倒是说说?要是能说出个理由来,我们再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留你。”
他不能被开除,他要留在这里读书,如今已经不是靠力气挣钱的年代了,他必须要考个文凭,他不想再混社团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了,哪怕哪天被陈浩伟赶出家门,他都有能力找份好点的工作,陈文森咬咬牙豁了出去:“因为她是我的前女友,她对我怀恨在心,想报复我。”
陈崇明雷劈了似的看向陈若若:“他说的可是真的?你们俩人以前谈过?”
mmp!失策,陈若若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她是身穿的,可没有感同身受一说,她一脸坚决的回道:“我没有!谁会看上他一个私生子啊!”
陈浩伟脑门疼,他一直摸不透这个儿子的性子,城府太深了,就连公司都不敢给他进,总有种养虎为患的感觉,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做生意的头脑,所以需要他时叫过来出谋划策一下,不需要他的时候一脚踢开。他一把揪住陈文森的领子,侧耳小声问道:“你老实给我交代,你们俩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不正当的关系?”
他既然都承认了他和陈若若的事了,这种事也不需要再隐瞒了,大不了到时候和他爸解释,他和陈若若拍拖也是为了公司着想,想从陈若若的手里骗得对家公司的机密,陈文森点了点头:“有!”
陈浩伟二话不说一个巴掌又甩了过去:“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是要气死我吗?”
陈文森被打懵了,完全搞不明白他爹为何会反应这么大,他都成年了,谈恋爱发生关系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他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爸,我今年都已经24了......”他的话还没说完,陈浩伟急忙喝道:“你赶紧给我住嘴。”太他妈丢人了,这可是不伦,败坏家风啊!
砰的一声巨响,校长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给踹开,何清言两手插着兜,悠哉悠哉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紧跟着的校长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哀求道:“何少!求求你行行好,就放过我吧!”
16. 去死吧! 人格障碍
何清言今天是过来办理转校手续的,无奈他那赌神外公愣是不同意他再降两级,因为他的学位一直都是买上来的,按照他次次交白卷的习惯估计考到寿终都上不了大学。
在香港除了私立学校,压根就没有一家公立学校敢收他,怕他把学校的风气给带坏,毕竟这可是个打人完全不需要理由的神经病,而且一个人得占三个学位,因为他上学身边必须跟着俩个残疾式服侍的宾仔(菲律宾佣人)。
要不是这家公立国际学院他外公当年捐赠过几栋教学楼,估计也不会让他进的,何清言这人横行霸道惯了,绝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说个不字,要不是看在刘校长年纪大的份上,早就送他上医院躺着了:“再叽叽歪歪,信不信老子把你这破学校给炸了?”
刘校长今年五十八,本想着再熬多两年就可以退休颐养天年,没想到流年不利,摊上这么个混世大魔王,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圣保学院是公立学校,当年盖这所学校的时候,澳门赌神可是捐赠过一大笔巨款的,今天一大早就给他call电话,要求他把他孙子分配到中七去,可这混世魔王偏偏要自降两级读中五。
不给批,便把他的办公室给砸得稀巴烂,这叫他如何和向澳门赌神交代?不是存心为难他么?
“何少,真不是我不给你批啊!你外公可是下了死命令的。”
何清言恨不得拿块胶带缠住他的嘴,磨叽了老半天,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死蠢,你不说,我外公鬼知道我读中五啊!你以为他老人家像你这么得闲?会上门查岗?”
一群人不由得纷纷转过头去。
陈若若:“......”这货不会为了她特意转校吧?话说一见钟情的魅力有这么大吗?
陈文森被吓得怵了一下,脸都白了,昨天被何清言按着头舔尿的不堪,如今想起来忍不住想吐,太他妈欺负人了。这神经病不会是为了泡他前女友特意转校过来的吧?如果真是这样,以后圣保学院又如何容得下他?
问题是,传闻不都说何清言这二世祖对人对事一向的没耐性吗?现在怎么会为了个女人特意转校?
这完全不像他平时的作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