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在开导我 第75章

作者:一枕 标签: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钟棘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反抗和羞耻。

  她莫名很烦。

  她现在没有思考能力,一切都在遵循混沌之中最原始的本能。

  本能告诉她,钟棘并不介意女修口中说的“双修”,她必须尽快占有钟棘,给他打上自己印记才行。

  本能还告诉她,她应该困住他,惩罚他。

  于是她大脑空白地拉着钟棘到了箱子边,低下头,空洞地凝视那一箱箱“玩具”。

  ***

  金碧辉煌。

  微风中带着朦胧淡香,甜得勾人。

  啾啾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痛,第二反应是懵逼。

  尤其是对上头顶少年那双凌厉的眼睛,她更加茫然。

  她似乎躺在地上,脑袋枕着小钟师兄的大腿,后脑勺闷闷的疼。

  钟棘宽大的衣袖盖着她,以一种非常不爽的表情自上而下盯她。

  那表情似乎是觉得孩子病不能好了。

  “清醒了吗?”他声音不友善。

  啾啾看向他身后那片香炉明灯,觉得自己记忆有点断片。

  她是谁,她在哪儿,她在做什么?

  “……我怎么了?”

  她坐起来,扭头想要观察四周,却猛的呼吸一滞——她从钟棘身后看到了一些非常不可描述的东西。

  只有那些重口小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身边,还散落一地?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你怎么了。”钟棘凉飕飕的,控诉她,“你突然跑来扯我衣领、咬我、摘我发带。这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想拿链子拴住我,给我戴上脚镣?”

  ……她竟然这么狂?

  啾啾很忧愁,她不记得她对小钟师兄犯下了这么多罪行。

  少年盘腿坐在地上,身上还犹带了凌乱,襟口几分艳色。

  她也爬过去,坐在他旁边,毫无情绪,乖巧无辜。

  小姑娘这么乖,怎么看都不像会发疯的疯丫头。

  “然后呢?”啾啾问。

  “然后。”钟棘理所当然,“我把你劈晕了。”

  怪不得后脑勺会疼。

  啾啾:“……嗯。”

  钟棘扬起声音:“你嗯什么?”

  啾啾:“喔——”

  钟棘:“不许学我说话。”

  啾啾不吭声了,用那张人畜无害的死人脸直勾勾盯着他,问:“我把你咬伤了吗?”需要负责吗?

  钟棘冷哼一声,没什么防备,松开衣领给她看。

  少年皮肤白皙,肩颈比例极好,她咬开的伤痕也格外显眼,红红的,还挺深。

  咬到了。

  可是并没有什么卵用,小钟师兄身上的水蜜桃味,依然是单单纯纯的水蜜桃味,没有被标记后的变化。

  片刻后,钟棘穿好衣服,还有些阴郁:“我又不是不给你咬,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啾啾听话:“我以后会对你温柔一点。”

  片刻后,她摸摸自己掌心,低下头:“除了这个,我还做了什么没有?”

  “那倒是没有了。”钟棘想了下,又回忆起她用铁链拴他,简直胆大妄为,“对了,你还说什么,‘你不可以和别人双修,必须要惩罚你’……什么啊。”

  说到后面,他反而不怎么生气了,只是满脸困惑。

  见啾啾垂着睫毛沉默不语,他干脆端起她下巴,强制她和他四目相对。

  “我问你。”

  “嗯。”

  钟棘眼下略有些红:“双修是什么?”

第49章 好恶心。

  啾啾:???

  少年微微挑着眉, 理直气壮等她授业解惑。

  啾啾真没想到小钟师兄连这个也不懂。

  因为根本不懂,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所以也不会为此感到害羞。就好像小钟师兄也不会为了清晨时身体的自然反应而害羞一样。

  怪不得去铸雀峰见他一面, 要经过层层审批。

  他这个样子, 哪儿能让韶慈和张弛放下心。

  ……必须尽快给他把生理卫生课提上日程。

  于是啾啾干脆就在这里讲解了,一本正经:“就是通过互相接触和刺激某些器官, 从而达成自己特定需求的一种行为, 这种需求可以是心理上、生理上或者其它地方。”

  “心理、生理、其它?”

  啾啾:“比如说占有欲、贪欢欲、或者繁衍子嗣的需求。”

  姑且能理解。钟棘听得很认真:“那器官又是什么?”

  “就是身体的某一部分。”

  “哪部分?”

  这还真把啾啾难住了, 毕竟男性和女性身体构造不太一样, 总不能撩着袍子全分析一遍吧。啾啾肃着一张脸, 简单粗暴只讲一半,指了指:“就是小钟师兄的这里。”

  “……”

  少年一愣:“互相接触这个地方?”

  “男性的话是这里。”

  鸦雀无声。

  可是, 那里不是修仙以前用来……

  钟棘震惊地松开端她下巴的手, 睁大眼睛, 面色微变, 许久后, 才冒出来三个字:“好恶心。”

  啾啾:有吗?

  钟棘似乎无法接受, 皱着眉, 平日里嚣张的小犬牙这时候露出些许害怕, 甚至很想反胃, 想抱着他的碎星离远一点。

  他表情实在是很有趣。

  啾啾凑过去:“你没事吧?”

  钟棘干脆一把将她捞过来,捞进怀里填满自己,下巴再搁到她发顶,深呼吸了好几口,才渐渐放松了惊愕的表情。

  还是很恶心。

  但勉强算是舒服了点。

  啾啾既高兴又愧疚。

  高兴的是,小钟师兄天不怕地不怕,难得一次害怕, 把她当成了安全感。

  愧疚的是,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她也想对小钟师兄做那些“恶心”的事。甚至是更过分的事。

  最关键的是,在这种复杂心态下,她还是多问了一句。

  “除了我,还有没有别人碰过你?”

  “啊?”钟棘声音有残留的不舒服,提高一些,“他们敢?”

  别说“恶心”的事了,连碰碰他手都被他锤爆了。

  啾啾放心了,怀着邪恶的负罪感窝在小钟师兄怀里,安抚他:“你还好吗?”

  “……还好。”

  钟棘吸了一口气,依然不能接受那么恶心的行为。

  他面色阴沉,想,下次再有人和他说一起双修,他就一刀捅过去。

  ……行吧。啾啾除外。

  休整完毕,钟棘把被她弄乱的衣服穿好,便该朝着主塔出发了。

  一路上空空荡荡,看来敌人被清理得很彻底。

  啾啾问:“你说其他几座塔里也有阵眼要开,不知道他们都开了没有?”

  钟棘想了想:“应该都开了。你睡着后没多久就开了。”

  主塔上灵气激荡了一段时间,想来应该是酣战激烈。里面包含了好几个元婴期修士的灵气。钟棘手痒了半天,又看看在他腿上睡得一塌糊涂,还把他袖子扯去当棉被的钟啾啾,最终忍住了。

  算了,她几天没睡了,晚上就只会抱着他盯他——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啾啾发现了问题所在:“我睡了多久?”

  “四个时辰吧。”

  四个时辰,八个小时,黄花菜都该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