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有点闲 第420章

作者:饭团开花 标签: 穿越重生

  杨家村已经容不下他了,他出门遭遇到的就是嘲笑和奚落。

  当初的追捧和奉承的人,都换了一副面孔,人人都恨不得来踩上一脚,才能显得出自己的能耐来。

  那毒药对他造成的伤害一直在持续,他如今双亲皆亡,再无挂念,还肯厚颜活在世上,不过是想要找那个女人问清楚,然后报仇!

  当初出了事情后,等杨家人想起来找过去的时候,找就人去屋空,问附近的人,说那房子是租的,在杨宗保出事的第二天,就搬走了。

  说是往县城方向去了。

  杨家因为这个女人,家破人亡,杨宗保心中自然憋着一口气。

  草草将杨家的房子给卖了,本来要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坐在院子里,收到了杨家出事后,唯一的一份善意,从院墙外丢进来的一块碎银子。

  等他捡起银子赶出来,只看到一个慌慌张张女人的背影,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就是这一块碎银子,让他凉透了的心,终于有了一丝的暖和气。

  他揣着那块银子,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寻找仇家的路途。

  其中的辛苦不必言说,一个哑巴,身子还收了损伤,当年的好身手去了一大半。

  杨宗保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他没有去找自己的师傅和师兄弟,已经那些所谓的朋友,害怕又遭到背叛。

  一个人隐姓埋名,努力追查着线索,循着蛛丝马迹,终于在十年后找到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十年后,已经成了一个粗俗的村妇,被杨宗保找上门来,差点吓得尿裤子。

  还没等杨宗保追问,她就竹筒倒豆子一般,什么都交代了。

  原来她压根不是杨宗保当初那个朋友的妹妹,确跟那朋友有些渊源。

  当初杨宗保曾经还在这个朋友家借住过一段时间,曾经问过这女人一些关于朋友家的事情,那女人回答的都对得上,才让杨宗保放松了警惕心。

  那朋友和杨宗保兴趣相投,当初在那朋友家,两人同进同出,又都是青春年少,每每结伴在街上走过,都吸引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睛。

  其中有一家的闺女就看上了杨宗保,茶不思饭不想,就想嫁给他。

  后来厚颜求爹娘,打听杨宗保的情况,一时没把话说清楚,那爹娘托人打听了,找到了杨宗保的朋友家。

  杨宗保当时有事,已经离开了。

  媒人就当做被那家闺女看中的是杨宗保的朋友了,上门说亲了。

  那朋友早就听说那家闺女的美名,没有迟疑的就答应了,很快就交换庚帖,然后娶了进门。

  哪曾想,洞房花烛夜,掀开盖头后,新娘子第一句话就是:“怎么是你?”哭着闹着要回家。

第七百八十九章 当年的真相

  将杨宗保那朋友家的脸丢了个干净,一时成了附近的笑话。

  可这亲已经结了,要是退了,岂不是两家都成了笑话了?两边父母都一顿好言相劝,杨宗保的朋友勉强答应了。

  没想到,那新娘子寻死觅活的,就是不跟杨宗保圆房,口口声声要去找杨宗保。

  这下惹恼了杨宗保的朋友,果断的就休妻了。

  因为一家子都成了笑话,干脆就连夜搬走了,又因为这个女人,对杨宗保生了芥蒂,干脆连杨宗保也没告诉。

  那个女人被休回家后,寻了个机会,就偷了家里的银子,根据平日里打听到,找到了杨宗保家。

  怕杨宗保怀疑,就撒谎说是那个朋友的妹妹,因为知道那朋友一家子都搬走了,就干脆说他们一家子都出了意外,就留下自己一个人。

  本是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住进了杨家,只要好好表现,再她表白自己的一片痴心,想来杨宗保肯定会接受她的。

  没曾想,没过几天,就被杨母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及时的就想法子,要将她送走。

  那女人着急了,这要是走了,她谋算了这么久,岂不是白费了?

  尤其是杨家居然要跟别人议亲,杨宗保要娶别的女人了,那个女人都嫉妒得疯狂了。

  她瞅准了机会,跟杨宗保表白,才开口就被杨宗保把话给拦回来了,而且还说的很明白,他只拿那女人当妹妹看待,绝对没有其他心思!

  第二天,杨母就拿着收好的包裹,里面有几件衣裳,还有银子,说是她一个大闺女住在家里不方便,不如送她到镇上去,那里有一家江姓的绣庄,招绣娘。

  只要肯学,包吃住不说,还有工钱,学个几年,攒点钱,杨家再陪送点,将来肯定能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好好过日子。

  那女人绝望了,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到了镇上,进了绣庄也无心绣花,加上身上有银子,不知道在哪里就跟那些地痞混混们搭上了关系,还托他们买了厉害的毒药。

  然后就租了房子,让人带信回去,说自己要成亲了,雇人给做戏。

  果然,毒倒了杨宗保,她本来想的是,将杨宗保毒哑了,整个人废了,以后就离不开自己了。

  没想到,她想的倒是挺好,可那些地痞混混们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当初接这个生意,不过是因为跟杨宗保有仇。

  有了杨宗保,那些地痞混混的日子都不好过了,好几个人还挨过揍,镇上的人也越来越不怕他们,长此以往,只怕吃饭都困难了。

  因此听说有人算计杨宗保,他们不要钱都肯干,何况还有那个蠢货女人给钱?

  当即一拍即合。

  那毒药按照那女人的说法,只不过是暂时的,等她跟杨宗保生米煮成熟饭了,以杨宗保的为人,自然不会丢下自己不管。

  只可惜她算盘打得再好,也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里面的那只螳螂。

  那药早就被地痞混混们给换了更烈的药,不仅能彻底毁了嗓子,还让杨宗保彻底失去了做父亲的机会。

  就在那个女人以为自己要得偿所愿的时候,那些地痞混混露出了真面目。

  陪着演那个女人的男人的混混,当天就假戏真做的跟那个女人成了真夫妻。

  杨宗保被混混们丢到了荒郊野外。

  而这些地痞混混,第二天,就带着那女人,还有银子,跑路了。

  一路上,那个女人白天给他们做饭洗衣服,晚上还要暖被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直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握的女人,才知道这个世道,一直到了荆县,被他们带着顺着水路,走了不知道多少地方,然后再那些地痞混混玩腻了,又手头紧张后,终于将那女人给卖给了当地一个娶不上媳妇的老鳏夫。

  那老鳏夫为啥成为鳏夫,就是因为他喜欢打婆娘,上一任婆娘被打死后,他就凶名在外,平常人家谁也不敢将闺女嫁给他,那不是送死么?

  那个女人被老鳏夫买回家,因为她被那些地痞混混已经折磨得那些那对杨宗保的执念早就给消磨了个干净。

  因此曲意迎奉的伺候老鳏夫,老鳏夫旷了多年,突然买了这个年轻的婆娘回来,又特别会伺候人,因此也是忍了两个月。

  两个月喝多了点酒,就没压住性子,将那个女人给打了一顿。

  第二天,看到女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都是伤,那老鳏夫开始还赔两句不是。

  那个女人开始还抱着希望,她如今这个样子,已经没地方可以去了,在老鳏夫这里过得两个月的日子,算是被地痞流氓带走后,过得最安稳的日子,她也不敢离开,这一路所见所闻,让她知道这世上,一个女人孤身在外,会遭遇到什么。

  老鳏夫肯赔罪,她想着老鳏夫前两个月对她还不错,想着也就原谅了。

  没曾想,老鳏夫这一开戒,三天两头的就将女人揍一顿。

  不过好歹知道这个婆娘要是再揍没了,就没媳妇了,也就有了分寸。

  每次只让女人吃些皮肉之苦,倒是不曾伤筋动骨。

  女人开始还反抗,哀求,后来慢慢的就麻木了。

  她被地痞流氓灌药坏了身子,是生不了孩子的,那个鳏夫喝醉了就骂那个女人是他花大价钱买回来的,不能下单的母鸡。

  这世道,女人不能生孩子,就抬不起头来,女人渐渐的也就觉得自己对不起鳏夫,不管鳏夫如何对她,她倒是老老实实的伺候着鳏夫,半点不敢违逆。

  偶尔也曾午夜梦回,或者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回想自己待字闺中的时候,那简直就跟上辈子一样遥不可及。

  她不敢去想杨宗保,努力试图催眠自己忘记。

  此刻突然见到杨宗保在她面前,女人那一直逃避的罪孽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她再也绷不住了。

  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后,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只说自己这些年已经遭到报应了。

  自己被一群小混混折磨,又被卖给了老鳏夫,被打骂了快十年,多大的罪孽也赎清了。

  说到最后,反而忍不住怪起杨宗保来,说要不是他当初扰乱了自己的心思,自己说不定就老老实实本分嫁给了他的朋友,哪里会沦落到这个田地?

  杨宗保只掏出一只瓷瓶,那女人一看到那瓷瓶,脸色就变了。

  十年过去了,这个瓶子她却记忆犹新!就是这个瓶子的药,她从那地痞混混手里接过来,经手放进酒里,搅拌均匀,然后亲手端给了杨宗保,看着他喝了下去。

  “你你要做啥?”那女人慌了神。

  杨宗保利落的将那女人钳制住,将那瓷瓶的药给灌了进去,然后看着那女人,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哀嚎,眼神都没有半点变动。

第七百九十章 故友重逢

  好半天,那女人慢慢的停止了哀嚎和翻滚,只能躺在地上喘气,如同干渴快要死的鱼一般,偶尔手脚抖动一下,证明她还活着。

  杨宗保没有动,一直等到那女人不置信的慢慢的坐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露出又惊喜又不置信的表情来,她居然没有死?

  惊喜的张口要说话,却发现,嗓子一开口就辣辣的疼,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女人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哆嗦着手指着杨宗保,眼睛里露出又怨毒又害怕的神情来。

  杨宗保确定了那女人已经哑了,这才收起瓶子,转身就走了。

  那女人想喊喊不出声,想追上去,却没有半点力气。

  一直到太阳下山,才勉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往家走。

  她没有注意到,杨宗保一直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

  那女人回家,迎接她的就是一记耳光。

  本来就浑身无力,勉强才挣扎回家的,这一耳光,那女人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死哪里去了?是不是去外头勾搭野汉子去了?劳资可告诉你,你要敢在外面勾三搭四,看劳资怎么收拾你!”

  那鳏夫骂了两句,朝着那女人吐了口唾沫:“还不滚去做饭去?你男人都饿了半天了!花了劳资的棺材本买回来了,这么多年来,连个蛋都不能下,天天还板着一张死人脸,是嫌弃还不够晦气是吧?”

  那女人咬着牙爬起来,踉踉跄跄的扑进了灶屋。

  即使手脚都在发抖,可她也不敢耽误,勉励做了晚饭,端上桌。

  那鳏夫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挑剔着饭菜这不好,那不合胃口。

  女人连吭都不敢吭,只远远的盛了半碗锅巴,用水泡着吃,筷子压根不敢往菜上去。

  等到吃完饭,勉力收拾完碗筷,女人还没走出灶屋,就昏死在地。

  女人哑巴的事情自然瞒不住了,那鳏夫开始还掏出几个大钱给女人买了两幅药吃了,没见好,也就撒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