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有点闲 第461章

作者:饭团开花 标签: 穿越重生

  话一说完,几个女人哼了一声,掉头走了。

第八百六十六章 就喜欢这样有钱大方毫不做作的

  田货郎这才松了一口气,先谢过衙役,正要去看铺子里的情况,就听到后面一个熟悉的声音:“爹,玉娘呢?看到玉娘没有?”

  除了他家老二,还能是谁?

  田货郎压抑住心头的不满,也忙一脸焦急的看着衙役:“敢问差爷,我家铺子受伤的掌柜还有伙计在哪里?”

  衙役们指了个方向,就在铺子门口,几个衙役正守着。

  田货郎父子俩谢过衙役,连忙快步上前,就看到掌柜的和几个伙计伤痕累累的躺在地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心里顿时一跳。

  田四海更慌了:“怎么没看到我家玉娘?她是不是——”

  大老爷们的,当众眼眶就红了。

  旁边的衙役翻个白眼:“还有一个女眷在里面,咱们都是大男人,不好搬动!你来了正好,快将人送去看大夫吧!”

  说着手往铺子里指了指。

  田四海也顾不得别的了,撩起袍子就往铺子里冲,进了铺子看到一地的狼藉,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好不容易才在角落里找到了昏死过去的方氏,方氏脸上被抓破了一道,血糊糊的,看着渗人。

  更别提她一头最引以为傲的乌油油的头发,被抓得如同鸡窝一般,头上的簪子什么的早就不知道被谁顺手牵羊给摸走了,衣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躺在地上,哪里还能看出往日的美貌来?

  田四海到底还是有几分真心喜欢方氏的,倒也没嫌弃,只伸手去抱方氏。

  谁知道手一伸到方氏的腰间,就摸到一手的濡湿。

  隐约有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田四海低头一看,方氏的裙子上,一滩黄色的水渍……

  田四海顿时一阵恶心,看着方氏的眼神添了几分不置信,没想到平日里娇艳活泼的媳妇居然还有这般狼狈的死活。

  到底还是夫妻,就算心中膈应,也不能将方氏给丢在这里不管啊?

  只得捏着鼻子,咬牙将方氏给抱了出来,正好田家的车夫将马车也赶到了店铺门口,田四海迫不及待地将方氏给抱进马车,随便的一放,然后嫌弃的将手在方氏的上衣上擦了擦。

  才皱着眉头跳下马车。

  只有一俩马车,又有方氏在车里,田货郎没办法,又托人给雇了一辆马车,将人往药堂拖。

  到了药堂,大夫们一看,也忍不住摇头,这些人可遭了罪了!一个个身上的伤口虽然都不大,可架不住多啊?

  一瓶子止血生肌散都不够一个人涂的。

  看着大夫一下子拿出十来瓶药,田货郎心疼得直抽抽,脸上还要做出十分大方的样子来:“大夫!尽管用好的药!只要能治好他们,多少钱都使得——”

  大夫心里暗喜,这开药堂的就喜欢这样有钱大方毫不做作的顾客。

  当下麻溜的答应了一声,一叠声的又让药童去将那最贵的生肌膏拿几罐来:“拿那最贵的,给田家二少奶奶用,以后脸上不会留疤!”

  本来还替他爹肉疼的田四海,一听用这药能不留疤,想想自家媳妇的脸,顿时觉得这价格其实还是能接受的。

  田货郎实在心疼得滴血,听大夫说其中一个伙计已经醒了,不由自主的就站了起来,冲了出去。

  ※※※

  这边,王永珠慢悠悠的走回家。

  张婆子正和吴婆子在聊天,见王永珠回来,忙招呼她坐下。

  王永珠先将药包递给了吴婆子,让她去煎药,又将买的糕点打开,让张婆子尝尝。

  只要是自家闺女买回来的,张婆子就没有不喜欢的。

  院子里没人,王永珠也没瞒着张婆子,老老实实的交待了,自己刚干了什么。

  张婆子听了半天,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恨得拍王永珠的胳膊:“你这丫头,做事咋这么鲁莽?那田家听你说,能开起这么大铺子,想来在县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不是得罪死了吗?娘——”

  说到这里,看着王永珠一脸任由打骂的样子,哪里还下的去手,拍下去的两记,比棉花还轻了。

  “你呀你呀——”摇摇头,将剩下的话给吞了下去。

  好半天,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不过倒真是解气!真不知道张秋菊惯是最爱面子的,知道他家那点子丑事都被抖露出来了,会不会气死!”

  嘴上说着不在乎,张婆子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个坎的。

  张家对她来说,是前半生抹之不去的噩梦,今儿个听到闺女替自己报仇了,她忍不住心情畅快起来。

  “那田家的铺子卖的脂粉真的有问题?”张婆子好奇的问。

  王永珠洗完手,坐在旁边,秀秀齐齐的端着茶杯喝茶,连吃点心都是小口小口地,看上去又斯文又秀气。

  哪里还看得出先前一言不合就将田家胭脂铺子给砸的稀巴烂的生猛。

  听到张婆子问,才慢吞吞的开口:“当然有问题!”

  她也不是信口开河,污蔑那田家好吗?

  早在进去胭脂铺子的时候,她就让小田田取了各色的样品分析了一下成分,不然她也不懂,哪里会说得头头是道?

  那不都是拿着小田田的检验报告,照本宣科么?

  张婆子不解:“你咋知道的田家那胭脂水粉有问题?”

  “我看他家的水粉白得不自然,自然的米粉是略微偏一点黄的,而且那个胭脂红得也不正,干脆就诈他们一诈,谁让他们心虚,就露出马脚来了呢!”

  张婆子也不懂这些胭脂水粉,倒是狠狠的道:“果然都是黑了心肝的,做出这种坑人的事情来!闺女啊,以后那外面卖的脂粉,咱们还是小心些才好!田家做了二十来年都能干这样的缺德事,谁能保证别家的不会?我闺女长得这么好看,不用脂粉也好看!可别用这样的,倒毁了颜色——”

  王永珠点头:“娘,您放心吧!我肯定不会用外面的胭脂水粉的!改明儿,让闺女给你露一手,做出最上等的胭脂水粉来,让娘也打扮打扮。”

  张婆子嘴上嗔怪:“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娘都多大的人了,哪里还能涂脂抹粉?”

  王永珠一阵撒娇,哄得张婆子喜笑颜开,哪里还记得什么田家张家。

第八百六十七章 胡说八道

  两母女正聊着胭脂水粉,院子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推开了,宋重锦一阵风一样的冲了进来。

  看到王永珠,也顾不得张婆子还在场,也顾不得还在白天,院子门还开着,先将王永珠拉到怀里,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番,连头发丝都没放过,确实没发现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把搂紧了王永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张婆子看这情形,恐怕是宋重锦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消息了,匆匆从书院赶回来,就怕王永珠受伤了。

  这是女婿紧张闺女呢,她高兴还来不及。

  不过,看着门口站着的前院的顾子楷,还有后面一看也是匆忙赶到的历九少,张婆子只得咳嗽两声:“咳咳——还有客人在呢——”

  都给老娘收敛着点!

  宋重锦这才抹了一把脸,将满脸的惊惶和担心尽数给抹去,抬起头转过身,又是跟平日一般模样了。

  冲着门口是走也不是,进来也不是的顾子楷和历九少点点头:“顾兄,九少!”

  顾子楷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宋重锦一样,又看了看王永珠,这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历九少也松了一口气,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永珠:“我说王娘子,要真找那田家的麻烦,跟我说不就行了,保管不出一个月,就让他在荆县混不下去!何必亲自犯险?”

  顾子楷听这话说得不像,瞪历九少一眼,忙岔开话题:“到底是怎么了?”

  王永珠虽然被外人看到自己跟宋重锦抱在一起,可是半点也没有脸红和尴尬的意思,十分淡定的跟两人打了个招呼,请两人进院子里坐。

  顾子楷和历九少也没推辞,进了院子,又烧上一壶好茶,刚好配上王永珠带回来的点心,几个人围着在了一起。

  自从张婆子每日要在院子里晒太阳,大家都陪着她在院子里坐。

  宋重锦就特地请人在院子里搭了葡萄架,又在葡萄架下面铺设了石头桌,知道张婆子不能坐这么凉的石头凳子,还打了好几张木头的长凳子,刷上桐油,颇有几分意趣。

  此刻众人围坐在葡萄架下,喝着茶,吃着点心,倒是难得的悠闲。

  顾子楷几次想问,看到大家都不说话,都咽下去了。

  他今天第一次见到,一贯黑脸,泰山崩于面前都不变色的宋重锦,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就变了脸色。

  他隐约的就听到了,什么娘子,什么铺子。

  然后就看到宋重锦霍然起身,就跟夫子告假,说家中出事了。

  看他都变了脸色,夫子忙点头,让他快回家。

  顾子楷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能让宋重锦这样控制不住脸部表情的人,以他对宋重锦的了解,恐怕除了王永珠,就没有别人了。

  他心念急转,也忙跟夫子告假,说他跟宋重锦是邻居,宋家有事,他也跟着回去看看,看能否帮上忙。

  夫子自然答应了,他一路匆匆跟着回来,在宋家院子门口遇到了一看也是得到消息,匆匆赶到的历九少。

  顾子楷就知道,恐怕真出了事。

  等到宋重锦将王永珠一把抱在怀里,检查了半天,发现终于没事的时候,不仅是宋重锦,就连他也是松了一大口气。

  只要王永珠没事,其他的并不重要。

  这么想着,顾子楷也不着急了,专心品起茶来。

  历九少却先绷不住了,借着吃茶和点心的间隙,偷偷看了王永珠好几次,那明显的样子,让王永珠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九少,想问什么?”王永珠十分无语。

  历九少等的就是这一句,脱口而出:“我听说一个人将田家铺子给砸了个稀巴烂,还将铺子的掌柜和伙计都给打得如今在药堂里还不能起身呢!是咋做到的?”

  说着还打量了一下王永珠,这斯斯文文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啊?

  王永珠急了,拍桌而起:“胡说八道——”

  历九少一听,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就说嘛,肯定是那群王八蛋胡说八道,王娘子这样秀气斯文的小娘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只砸了田家铺子,可没伤人!是谁造谣?”王永珠气呼呼的道。

  她是那么没格调的人吗?跟她有仇的是田家,准确的说,是张秋菊,用得着去拿不相干的人出气吗?

  历九少放到一半的心,咔嚓碎成了几瓣。

  震惊的看着王永珠,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顾子楷慢条斯理的接了一句话:“王娘子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历九少更加震惊的看了顾子楷一眼,这伪君子莫非是疯了吧?他不是一贯最讨厌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