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郁礼
不过大家都关心琴的问题,也不在意她挂个摄像头是为了啥,他们急急忙忙地表示:“这东西好,快看看,到底是谁弄的。”
“是啊,怎么专挑乐器下手啊,要是什么古董花瓶、玉镯啥的,还好说点,那些不就是钱嘛。”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爱惜乐器,要是我家小孩,我揍得他喊娘!”
越家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对这位偷偷破坏小提琴的不知名人,恨得牙痒痒。
娄晴雪本来就挑了个显眼的位置,刚才又叫又哭又卖可怜的,于是她身边都是人。
这下倒好,大家说的话,娄晴雪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许黛能自证清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今天除了她自己和许黛,就没人碰过琴盒,谁摔坏的那不很明显了吗?
娄晴雪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越春江以为娄晴雪是气得发抖。
他拍了拍娄晴雪的肩膀,安慰道:“小雪你别生气,叔叔一定帮你把犯人抓出来,琴也会给你换个新的。”
越春江越想越气,他撸起袖子说:“真是哪个小兔崽子干的好事,看我不揍他,琴是能随便动的东西吗?这么随意,把越家家训当什么了,直接赶出家门好了!”
闻言,娄晴雪小脸煞白。
她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说:“越叔叔,算了,大家都别气,琴修一修还能用的,而且我的这把也不是什么名贵的琴……大家好不容易聚一次,不要因为我这点小事惹得大家不愉快,先算了吧。”
说完,她给越语茶使眼色,让越语茶帮自己说两句话。
许黛心中冷笑一声。
呵,知道怕了?
她说到:“别这么委曲求全呀,不知道的还以为越家欺负你呢。再说蓄意破坏小提琴性质恶劣大过经济损失,我觉得还是要追查到底的。再说了,现在的摄像机很方便的,小巧方便携带,视频内容还容易调取,全是云储存呢,看,用我手机就能看,一点也不麻烦。”
说着,许黛麻利打开了摄像机配套的APP,当着娄晴雪的面,就要调出这两三个小时的录像时……
啪地一声脆响。
紧接着,砰——!
娄晴雪一巴掌拍到许黛的手上,许黛故意没躲,给她扇了个正着,于是手机滚落在地。
她尖叫一声:“不要看!”
全家人都震惊了,不明白为什么不要看,因为在他们的价值观里,他们想象不到有学琴的人会亲手破坏自己的琴。
倒是景繁,脑子转得飞快。
他冷笑,嘲讽道:“这会紧张了?你刚刚哭得可怜,要找出凶手,这会说不找就不找?原因你自己很清楚,没人摔你的琴,除了你自己!你设计诬陷许黛破坏你的琴时,怎么不紧张一下?”
“什么?!”
“她自己……?!”
众人哗然。
最震惊的是越春江。
娄晴雪好歹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而且和他女儿越语茶一直是好朋友,和他女儿不一样,娄晴雪性格一直很温和,在小提琴上也展现出一定的天赋,因为惜才,他才资助了她,没想到娄晴雪竟然能亲手毁了自己的琴。
这是为啥呢?
越春江依稀记得下午的时候,四个孩子貌似在门口发生了争执……
越春江震惊地指着娄晴雪,“难道是因为下午……不是,就为了这点小事?”
娄晴雪意识到大事不妙,在慌乱中,她看着一言不发也不卫护她的越语茶,竟然心生怨恨出来。
这蠢货,平时呆蠢也就罢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帮她说几句话?
可面上娄晴雪挤出几滴眼泪,“不是的,我没有啊,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赶紧拉扯了一下越语茶,“刚才我让茶茶帮我拿琴,是茶茶又委托的许黛。”
听到这里,越语茶不可置信地看向娄晴雪,心里却还抱有最后一丝期待。
娄晴雪接着说:“是不是之前我和茶茶说,想换一把琴,所以她才……是不是茶茶?”
“茶茶,你弄的吗”越春江急切问到,“就算你想帮晴雪换琴也不是这么个方法啊!”
娄晴雪又站到越语茶身前,装出怯懦却勇敢地说:“叔叔您不要怪茶茶,她也是为了我好,只是怕被您责骂,所以用错了方法……”
越语茶的心,沉了下去。
她不禁看了许黛一眼。
她不想承认,可许黛真的说中了,猜对了。
许黛挑眉,不置可否。
她不插手,却也不赞同。
娄晴雪还在说着为越语茶求情,实际上是把锅甩到她头上的话。
以前闹出这种事,也大多是出自越语茶刁蛮任性的行为,娄晴雪这么说,越春江也不疑有他。
正当他要教训越语茶时,越语茶拨开身前的娄晴雪,站了出来。
她直视着越春江,大声说:“爸爸,不是我干的,是娄晴雪自己摔的。”
娄晴雪心中大为震惊。
当着大家的面,她犹豫地看了越语茶一眼,咬唇,一副忍下了所有的模样,她低声说到:“对,是我自己摔的,不是茶茶,大家千万不要怪她。”
她如此表演,再对上越语茶的强势,大家都以为真凶是越语茶。
“娄晴雪想陷害许黛,也想趁机换琴,所以才砸了自己的琴。”越语茶这次丝毫不让。
娄晴雪还是那副隐忍委屈的表演,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茶茶说什么,就是什么,是我,都是我……”
明明越语茶说的是真相,是非黑白,却被娄晴雪的装柔弱装可怜给颠倒了。
之前两人还是好朋友,这会越语茶心里恶心得不行。
她空有一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证明真相。
眼看着长辈们都误会了,越语茶急得要命,她憎恶地瞪着娄晴雪,想揍她的心都有了。
也就在这时,许黛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娄晴雪脸上。
直接把娄晴雪打懵了。
长辈们也看懵了。
“你为什么打我……?”娄晴雪捂着脸。
紧接着又是一声啪。
许黛反手又是一巴掌!
许黛沉下脸色说:“打的就是你!”
“你和茶茶想把罪名加在我身上,好,我认,为什么还要这样欺负我?”娄晴雪又落下眼泪来。
“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颠倒黑白,胡乱甩锅,我打你怎么了。”
许黛拿着蝴蝶结的摄像头说:“什么社会活动,压根没有。我是偶然听到娄晴雪和茶茶妹妹说要我当众出丑,我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但为了自保,我才拿了它戴在身上。”
“我拆穿了你,你想全身而退,就将罪名强加在茶茶妹妹身上?”许黛严肃又正义凛然,“退一万步,她陷害我她有什么好处?想帮你换琴她不知道找小舅舅撒娇吗?明明既得利益者都是你,你不要再睁眼说瞎话了。”
所有人都怀疑越语茶,越语茶有口都说不清,并且一直以为的好友原来是个心机绿茶的情况下,越语茶之前完全靠一口意气去据理力争,忽然有人站在她这边帮她说话,越语茶各种委屈心酸上心头,她哇一声,扑到爸爸怀中,哭了。
事已至此,真相很明显了。
娄晴雪只有一张嘴,越语茶那边,有为她作证的许黛。
也就是说,真的是娄晴雪破坏的她自己的琴,为的是陷害许黛让她出丑,被拆穿后还各种演戏,矢口狡辩,把罪名强加在越语茶身上。
如此黑心……
这就是他一直资助的学生吗?
越春江看着娄晴雪,很是心寒。
娄晴雪百口莫辩,她面色灰败,额头上都是汗。
她又开始掉眼泪。
可即便掉了眼泪,大家看她的视线,仍然厌恶且冷漠。
娄晴雪彻底慌了。
这个时候,景繁的外公越弘方,从沙发上站起,缓缓走过来。
他说到:“我演奏这么多年小提琴,一直觉得,练琴,先修心。”
“心术不正者,琴声也会不通达,不优美,不好听。”
“春江啊,我看这孩子的路,就到此为止了,之后有没有发展,那要看她机缘,我们越家没办法再给任何支持了。”
越爷爷的话,意思非常明显了。
说人话就是,这心术不正的人,我们越家不再支援了。
娄晴雪当然听得懂,她哭着跪下来说:“越爷爷,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没了资助,我没有继续深造的可能了……”
“既然以后没有深造可能,娄小姐既不是我越家人,也和音乐无关,那便不适合再待在这里。”
越弘方不再多言,只是挥挥手,让人把娄晴雪送回去。
于是在人监督下,娄晴雪只有收拾了东西,被人请了出去。她临走前扭头,深深地看了越语茶还有许黛一眼。
尤其是许黛。
深深地,眸子里带着幽怨的恨意。
等娄晴雪被请走后的几分钟里,家里气氛还很是尴尬低沉。
不过家庭版演奏会还是如期举行了。
两曲过后,被音乐治愈过的越家人,已经初步恢复了心情。
又是几曲过后,他们差不多已经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很快轮到了景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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