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吃糖包
按照桥小夏现在的身体,至少要在这里把身体养好,再说回京的事。
而沈黎不着急,根本没准备走。
就连齐书榕都收拾东西回京,他还是稳稳的留在扬州。
齐书榕走的时候并没有看沈黎,他那些拙劣的谎话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但何尝不是他的心声。
如果桥小夏是他的,那该有多好。
这两个男人同时没有用这件事打扰到桥小夏。
其实桥小夏闲的要发疯了,这才知道为什么古代孕妇有那么规矩,其实就是医疗条件达不到,所以好好躺着就是最好的休养。
桥小夏忍不住道:“想回家,家里还有我准备好的被褥,特别软。”
“很快就回去。”沈黎一手抱孩子,另一个手指点然然写字。
还有两三天就是大年三十,他们这一家四口,竟然要在扬州过年。
桥小夏看了看他,问道:“不用回京?”
“不用,已经写信回去了。”
京城那边肯定大发雷霆,哪有这种做官的,一句话不说直接不来上早朝,这也就罢了。现在竟然修书一封,告诉皇上跟太后,反正都是腊月了,天寒地冻,朝中无事,他暂时就不回去了。
果然,太后在慈宁宫大发雷霆,直言等沈黎回来,要把革职才行。沈黎没把这当回事,别说回京革职,就算现在革职他也没话说。
见他 · 这样硬气,桥小夏倒是没说话,只让他哄孩子,自己继续睡。
但是没睡多久,外面的动静让她又起来。
沈黎给她穿好衣服,手下过来禀告。
手下一脸不知所措:“是扬州许多百姓过来,说要拜见痘娘娘。其他的话就不知道了,他们的口音小的听不懂。”
痘娘娘?这是怎么了?
还好柳儿是本地人,去问了情况之后,到内屋就给桥小夏跪下了,直接磕了几个头:“原来您就是痘娘娘,奴婢在您这里做工,已经是天大的福分,竟然还敢要您工钱。”
桥小夏靠在沈黎怀里,整个人透着迷惑,反而是沈黎道:“细细讲来,不要磕头。”
“奴婢的侄儿生下来的时候就弱,很多人都说,这样的孩子抗不过天花。但您无私把种牛痘的方法告诉大家之后,他们两个竟然扛过了天花。我们全家都感谢您。不仅是我们家,整个村子,整个扬州,都知道京城有个痘娘娘,但从来不知道那是谁,这次还是知府跟我们讲,都是您的功劳。”柳儿一边哭,一边笑,她这是什么运气啊,竟然能被痘娘娘挑过来伺候。
桥小夏跟沈黎知道发生了什么,无奈道:“什么痘娘娘,不要再跪了,跟乡亲们说,该走就走吧,以后勤洗手勤洗澡尽量喝烧开放温的水,这样对身体更好。”
这在现代是最基础的卫生防疫知识,但古代的百姓们都不听。
如今借着痘娘娘的名号,倒是可以交代两句。
但是外面的人怎么都不肯走,直到柳儿出去劝,说痘娘娘刚生产,不易劳神,这些人才散开。
不过另一个消息又散开,说什么痘娘娘也是送子娘娘,她儿女双全,是最大福气。
这些话让桥小夏觉得哭笑不得。
白捡的便宜儿子跟女儿,她也算儿女双全了?
不过沈黎看着她的动作,若有所思。
晚上两人躺床上,沈黎才问道:“原本打发走就行,又说勤洗手勤洗澡,多喝温开水,你是有什么打算?”
桥小夏心想,不亏是男主,她只是刚开始行动,就抓住了关键。
眼看沈黎也来这里好几天了,他们两个都没开口为何离京,还要逃这么远,因为那必定是个难以开口的事。
“跟害你的人有关吗?”沈黎直接问,眼神看着桥小夏。
桥小夏垂眸,看不清神色。
但明显跟之前明显不同。
她以前能躲就躲,根本懒得掺和什么男主,女主的事,恨不得离得远远的才好。
现在却改了心意。
桥小夏让沈黎扶着她坐起来,苍白的嘴唇轻轻咬了些,终于有点红色。
“沈黎,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写下休书,你可以去娶公主,可以当你的大学士。”桥小夏说完顿了顿,“若是不珍惜这个机会,那以后你就是 · 我的人,永远,永远都不能改。”
她这些话,在如今的年代简直离经叛道。
但那又如何,如果她要选盟友,选相公,必然找一个对她忠诚可靠的人。
所以她要确定这件事。
以沈黎的聪明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是有仇必报的人,太后害的她这样惨,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只要她还活着,一定会报仇。
而沈黎现在可以选择跟她一起报仇,还是好好当他的大学士。
不论什么样的选择,桥小夏都不会生气。
沈黎低头看她,见瘦弱的桥小夏眼神却是从未见过的坚定。
这是他喜欢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答应。
一记深吻直接回应了桥小夏的感情。
他们在这一刻,才像真正的夫妻。
第29章 俗话说,就是没开窍。……
过年前沈家人还是搬到知府准备的宅子里。
入门是影壁, 然后见到会客厅,前屋,后屋,花园此刻还有着梅花香, 比他们在京城的宅子还要气派。
桥小夏刚把这句话说出来, 沈黎笑:“等你回去, 咱们就换个比这还大的宅子。”
“只怕你回京连内各大学士的位置都不保。”桥小夏从箱子里拿了几张银票, 这是齐书榕来扬州的时候给她带来的。
全是侯爷百货的分成, 其数目, 就连皇家看了都要咋舌。
谁能想到桥小夏一个巧计, 就把原本惨淡的生意变的日进斗金。
“这些银票给那知府吧, 咱们也算把宅子买下了。”桥小夏开口。
沈黎推了:“不用, 少不了他好处, 宅子已经是咱们的了。”
这话颇有些贪官样,见桥小夏震惊, 沈黎道:“我怎么可能贪墨,这是正当来源。”
桥小夏松口气:“那就好, 贪墨都是搜刮民脂民膏, 咱们可不做那事。”
沈黎笑着点头,正好宝宝哭了,沈黎很自觉的去哄。
沈家在扬州的下人已经习惯,他们这位男主人跟别家男主人十分不同。俗话说抱孙不抱儿,这意思是一般对孩子要严厉点,有事让下人做就行了。
可他们这位男主人不仅抱孩子,甚至亲自换尿布,不仅如此,家中衣食住行都安排的妥当。
那日夫人懒得喝汤药, 都是男主人亲自一勺一勺喂。
看的那些未婚小丫鬟脸都红了。
不少人在说,她们成亲之后相公要这么体贴就好。
有些成过亲的女人撇撇嘴:“别做梦了,哪个男人不是回家就躺着当大爷,这样的男人啊,少见!”
听年纪大的妇人这么一说,就显得沈黎尤为难得。
整个扬州城都流传沈黎宠妻的名声,有些厉害点的娘子还让自己相公学学。
可这哪是那么好学的,不少妇人对桥小夏很崇拜。
直到扬州有个小官家的娘子找上门。
这位小娘子刚嫁到扬州有名的李家,但是那李家少爷脾气大的很,小娘子性子本来就怯弱,被李家少爷一看就哭。李家少爷从小练武,从来不知道这种娇滴滴的小娘子要怎么哄。索性跟朋友吃吃饭喝喝酒,连小娘子的房门都不进。
这下,原本就怯弱的小娘子在李家更是备受欺负,她那几个嫂嫂没有一个好相处的,连带婆婆也看她不顺眼。
现在闹的不可开交。
小娘子的闺中密友让她来沈家碰碰运气,可这位李小娘子根本不敢,人家可是大学士的夫人,会来见她吗?
眼看成亲已经三四个月,李家少爷还是那样,谁也没办法。
李娘子这才偷偷找过来。
桥小夏了解到这些事后,忍不住笑:“我也没那么大本事,根本没见过你相公,这要怎么出主意?”
但这李娘子也挺有意思,桥小夏开口:“李少爷躲着你吗?还是很嫌弃你?”
“这倒没有,可他说看着我哭很烦。”李娘子无奈,“这是我从小的毛病了,我也没办法,只要一紧张就会哭。”
桥小夏觉得这对夫妻还有救,想了想道:“其实哭也可以,但要想办法哭。”
桥小夏低声在李娘子耳边说了什么。
就见李娘子红着脸离开。
没过两天,好消息传来,说他们两人已经同房了,李娘子婆婆高兴的赏她不少布料首饰。
桥小夏出的主意也简单,李娘子跟李少爷两人虽然不同房,但吃饭都是在小院子的。
那日吃饭李娘子先特意做了李少爷喜欢的饭菜,然后让丫鬟们退下。
李少爷以为自家娘子还会哭,当下没了吃饭的性质。
但李娘子的手艺太好,他又不舍得离开。
就见自家娘子低着头,把一张纸条递到他手里。
桥小夏说的,既然当面开口不好意思,那你就别看他,写字就行。
李娘子当时还问,这样会不会太奇怪了。
桥小夏只说了一句,你是想奇怪一点,还是想要你夫君?
这下李娘子红着脸点头。
李娘子的字清秀的很,跟她本人差不多。
只见上面写着:“相公,我会努力对你不紧张,希望你不要讨厌我。”
这原本就是李娘子的心声,桥小夏倒没教过说这么弱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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