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吃糖包
齐婉阁此时比卫西元还要紧张。
“怎么皇榜还不出来, 之前不是很快吗?”齐婉阁捏紧手指, 谁都看出来她的紧张。
祝萱安慰:“这次沈大人找了许多有学识的翰林先生评选, 时间自然长些。”
她爹跟她祖父早就被请过去, 不仅是这两位大儒。
朝中叫得上名号的大儒都参与了这次科举评选。
简直跟春天完全不同。
要知道那时候齐婉阁的家人都在休息, 评选完全是吏部的人还有太后一手促成。
当时还没感觉出来, 现在想想,完全是为了利于舞弊。
而沈黎的做法则完全相反。
虽然他还是那样冷脸, 之前对他恶语相向的书生们,不得不承认, 如果没有桥小夏, 他们这次的亏吃也就吃了,根本没人会给他们做主。
就连祝萱的祖父他们,现在见了沈黎都客气点。
翰林院的官员全都是科举出身,所以对这件事十分能共情,大家都是寒窗苦读才有现在的身份地位。
如果当年他们科举的时候会出现这种舞弊案,那他们是不是也会跟卫西元一样,求救无门,只能回家?
还好有静王家女儿跟沈黎做主,否则这件事也就瞒下去。
沈黎并未接受这些示好, 只是淡淡点头。
但翰林院人明显感觉到接下来的工作好做许多,他们就算在不喜欢沈黎,都不得不承认。
在沈黎的管理下,其中朝中各项事情,比先皇在的时候都要有条理。
此时的沈黎正在垂拱殿,这次由沈黎主办,皇上督办的秋季科举,终于定下最终名次。
祝家的父子俩,忍不住捶捶腰 · 。
看卷子实在太累了,不过还是值得的,这次选出的学子文章,大多都言之有物,可以培养。
真是不能对比,如果对比春季的文章,那质量跟这次完全不能比。
更重要的是,沈黎在这次里面,没有插手任何名次。
他仿佛真的只是主办而已,选择考生的权利都是翰林院的大儒们手里,甚至名次都没看一眼。
大家以为他这是避嫌,也只有桥小夏知道。
沈黎根本懒得管。
这些学子就算中举,这也是在朝为官的第一步而已,暂时不值得为他们费心思。
桥小夏跟祝萱,还有齐婉阁在家中等着名次。
直到临近中午,才有喜报。
果然,第一名就是卫西元!
他就是重考科举的状元!
上次他在酒楼等了两天,都没有喜报送过来,而这次不同。
几乎是皇榜来的第一时间,就有报喜的人跑来跟他说名次,他是状元!实打实的状元!
卫西元按捺住心中激动,看看周围,这次却没齐婉阁的身影。
大家都知道齐婉阁之前女扮男装过来,身份揭穿之后,她也不能那么做了。
可惜,这次没有她在。
而齐婉阁此时正在沈家欢呼。
“我就说他肯定是状元!眼光没错吧?”齐婉阁高兴的像是自己得了状元一样,已经在想送卫西元什么礼物。
桥小夏跟祝萱对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等齐婉阁开开心心离开,祝萱才说:“我赌卫西元会求亲。”
“确实。”桥小夏忍不住笑。
能有齐婉阁这样赤诚的女子一心为他,卫西元带是不心动那才怪了。
也就是齐婉阁傻兮兮的,还想着自己跟卫西元是好朋友。
这种事桥小夏跟祝萱没必要点醒,单看卫西元在科举舞弊事情的处理,说是有勇有谋也不为过。
他明知道留下来意味着什么,现在的结果当然好。
可是如果沈黎跟太后斗输了,那卫西元就会被拿来开刀,就跟替罪羊吴家一样。
他没有跑,留下来帮齐婉阁脱身,算得上 · 知恩图报,是个好男人。
除了卫西元的成绩备受瞩目之外,还有一个人的科举成绩更是被人暗暗讨论。
那就是云恩立。
云恩立拿着送来的喜报,脸色格外难看。
二公主也不敢劝,科举第二十七名,在那么多学子当中,这个名字已经不错。
但人最怕对比,春天的时候他可是状元啊!
现在不用想就能知道,所有人都会觉得他就是靠科举舞弊才得的状元之名。
如今这二十七名的皇榜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
仿佛在告诉众人,他云恩立没本事,全靠驸马的身份才能被太后高看一眼。
“恩立,没事的,能有二十七名,已经很厉害了。再有皇上侄儿在中周旋。你一定会平步青云,为国为民做一番事业。”二公主软言温语,她知道驸马心里不痛快,可事已至此,他们还能怎么办呢。
谁料云恩立直接把她推开:“要不是你给我的题目,我又怎么会这么丢人?!上次是状元,这次连前三甲都没有。还当官,还让皇上给我走后门?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吗?!”
二公主眼里带着泪水,她也没办法。
上次给她题目的人,其实她不认识,而且那人只是说,朝中大儒押的题目而已,哪知道竟然是原题。
被云恩立这么一凶,她忍不住跑出书房。
可惜织锦也被她赶走了,现在连个说话的人没有,否则织锦肯定会给她出主意的。
“来人,把织锦接回来吧,就说我想她了。”
二公主吩咐下人把织锦找回来,她需要人安慰。
好在织锦回来之后,驸马没有再闹,但对二公主明显冷淡很多。
桥小夏知道这事,也没放心上。
原著里二公主一直这样,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是最可怜的那个。
也许这就是古早文的传统?
但是后面她会利用这份可怜让周围人都同情她。
最好是有人能衬托出她的可怜。
所以在鹿鸣宴上碰到楚楚可怜的二公主,桥小夏一点都不意外。
反而是春杏跟柳儿很紧张,立刻挡在她面前。
现在不少人都在说,如果不是沈黎对科举舞弊的事穷追不放,云驸马也不会那样丢人。
虽然这次云驸马也来了宴会,但明显心情不好,一直在旁边喝闷酒。
完全没了之前得状元时的春风得意。
反正这些乱七八糟的原因吧,很多人觉得桥小夏跟二公主一定是死对头。
其实桥小夏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她跟二公主最好的状态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以前甚至都避着她走。
每次她身边总有奇奇怪怪的事发生。
好像自己就是一个恶毒女配而已。
桥小夏垂下眼,在外人看来,似乎有些不耐。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跟二公主实在没话说罢了。
“小夏姑娘,还是这样洒脱。”二公主嘴角带笑,但眼神却很哀伤,再加上她瘦的厉害,有种弱柳迎风的感觉。
不知情的还以为桥小夏在欺负她。
“二公主也不错。”桥小夏随便回了一句,二公主眼中的哀伤更加明显了。
“沈夫人,其实本宫有件事找你帮忙。”
她这话说得吞吞吐吐,听着就奇怪。
桥小夏开口:“二公主怕是找错人了,您贵为公主,有皇家给您撑腰,什么事情需要找臣妇帮忙呢?”
说着桥小夏就想离开。
没办法,她们两个只要站在一起,就会有很多若有若无的目光看过来。
仿佛她们俩下一秒就能打起来。
真不至于,至少在桥小夏看来不至于。
二公主轻咬下唇,急忙解释:“我没有说沈家比皇室厉害的意思,只是这事非你不可。”
眼看周围好奇的人越来越多,桥小夏只好让二公主去旁边说话。
但桥小夏开口就是拒绝:“二公主,虽然你我早就没有恩怨,但是外面的传言你也知道,咱们两个必然做不成朋友。”
桥小夏说的很直白。
二公主见此,只好把心里话咽下去。
其实她是想让桥小夏帮忙想想办法,她跟云恩立成亲也大半年了,但迟迟没有孩子。
听说郭忠统领家的孩子,就是桥小夏指点之后才有的。
她只是想让桥小夏帮帮忙,看看怎么有孩子而已。
为什么连这个忙都不肯帮她。
桥小夏从角落出来,瞬间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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