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列无暇
她的淡漠,是因为没有童年?
她的清冷,也是因为没有童年?
室内静了好一会儿,蔡医生才又问:“小夏认穴很准,师从是……”
夏至:“我跟我奶奶学的。”
“哦,家学渊源!”冯医生弥补似的惊叹一声。
蔡医生则继续好学的探听:“小夏,你给小骋用的药方,可不可以给我学习学习?”
夏至:“学习不敢当,我一会儿拿来请您斧正。”
蔡医生很谦虚的说:“不不,我看出来了,小夏手法非常好。三人行必有我师,我觉得在用药方面,我该向你学习。现在中医贪图方便,用成药的多,就算不用成药,谁还会自己亲自采药炮制的?这些方面,我不如小夏。”
夏至笑笑,没说话,只手法柔和的给池骋包扎好肩臂。
“躺下,我看看腿伤。”她话语轻柔。
池骋乖乖躺好。
可是刚拆了小腿上的夹板,就听见于晚秋在外头一声欢呼:“老公,你来了。咦?心颖,你怎么也来啦?”
有个甜美的声音回答她:“伯母,我在这个县里拍电影,正好遇见伯父,听说骋哥受伤了,我就跟伯父来看看。”
池骋“忽”的坐起来。
这一下十分突然,夏至始料不及。
要知道,池骋的脚还在夏至手里。
就听极低的“咔”一声,池骋疼得闷哼一声:“啊!”
所有人吓了一跳。
外头的人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于晚秋还在窗边愉快的往里说话:“小骋,你一定想不到,心颖来看你了呢!”
窗边旋即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骋哥在里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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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急不可待(加更哟)
房里。
夏至看着手里微微变形的小腿,一把将池骋推倒在床,恼怒的说:“就这么急不可耐?这下可好,我还得重新正骨!”
池骋没再吭声,但脸一下子煞白。
疼的。
蔡医生和冯医生都紧张的凑过来:“移位了?”
夏至不答,轻轻放下小腿,向蔡医生伸手:“毫针。”
蔡医生赶紧递上。
又见夏至在膝盖内侧快速的刺入,蔡医生立刻问:“这是做什么?”
夏至脸紧绷,声音都沉了几分:“封穴镇痛,重新正骨。”
蔡医生没敢再问。
只十分认真的按照夏至的要求,一次一次的递上长短不一的针。
当他仔细的看那些针封上穴道,不禁低低的惊叹:“震针!”
窗口还传来不知愁滋味的甜美笑问:“伯母,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呀?”
于晚秋愉悦的应着:“啊,什么?心颖你快来,你看这兰花美不美?”
池骋闭上眼,胸口大力起伏。
而夏至,一只手默默的拉住池骋的脚,一只手在池骋的小腿处摩挲。
忽然,她一用力,池骋隐忍的“啊”了一声,夏至就把他腿轻轻的放在一块木板上。
冯医生小心翼翼的问:“好了?这么快?”
夏至沉眉不语。
蔡医生用胳膊肘撞撞冯医生:“行家。别问,问就是圣手!”
夏至用指腹轻轻的按了几下池骋的腿,开始拔针,还给蔡医生:“消毒备用。”
又问:“有带医用夹板吗?”
冯医生马上应声:“有有有,我去拿。”
再问:“谁去把厨房桌子上多的一点药拿来。”
金叔在屋角走出来:“我去。”
一下走了三个人,房间里该空荡才是,但池骋觉得,还是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沉闷。
他看着垂眼观察伤处的夏至,吐出一句:“怎么就不能是除之而后快呢?”
夏至抬眼看看他:“什么?”
池骋气鼓鼓的:“我说,我不是急不可待,是除之而后快!”
夏至不解的皱皱眉,什么都没说。
这让池骋莫名的不安。
他正要说什么,房门口脚步声繁杂起来。
很快,有一个身影走到了床前,遮住了一些光线,也带来一些无形的威压。
池骋转头看看,是他叱咤风云的老爸,胜昱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池明昱。
他低低的喊了声:“爸。”
一个沉稳的、略带嘲讽的中年男声,在小小的房间响了起来:“这是干什么?你妈说你好得很,活蹦乱跳的。怎么,知道我要来,又躺着了?”
池骋别开头,不出声。
金叔拿了药进来,先略弯腰见礼,“池先生您来了”,这才把药递给夏至。
池明昱随意的“嗯”了一声,再次对着池骋冷哼:
“搞出多少事!浪费我多少时间!我早说过,自己的命不要,难道别人还能拉着你?池骋我告诉你,你要当个纨绔你尽管当,以后出事别再通知我。”
池骋别着头不说话,胸口重重起伏。
夏至像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把金叔拿来的药混合在之前的药碗里,轻轻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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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我只会对你急不可待好么。
夏至:对我?我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哟~亲!
第045章 主人夏至
房间里只有勺子撞击碗的脆响声。
池先生显然没发泄够,随着声音看去,忽然指着夏至说:
“这是谁?不是带了人来照顾你吗?怎么还找个小姑娘做这些?你玩那些个上天入地的玩意儿还不够,还在这招惹人?”
夏至只管认真的给池骋上药,仿佛池明昱指着的不是她。
池骋急了。
说他没关系,说他的“天堂”,关系就大了。
他立马昂起头,低喊:“爸,您瞎说什么,在您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您真的关心过我吗?”
池明昱冷笑:“关心?你几岁了?在我眼里这一年你除了吃喝玩乐你做什么了?你除了会花钱你做什么了?一个只会花钱的人,对社会对家庭毫无贡献的人,也配让人家关心?”
这些话,这几个月池骋听多了。
他从不反驳。
因为他面对的事就算说了,别人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如果他这个科技高手也解决不了的事,那父亲一个搞传统制造业的,更解决不了。
但是,池骋看一眼夏至,就觉得今天这些话特别的不中听。
池骋也开始冷笑:
“您怎么知道我对社会对家庭毫无贡献?您怎么知道我只会花钱?您怎么知道我只是在吃喝玩乐?您查过我的账户吗?我有用您一分钱吗?不想关心就别来啊!”
金叔已经在池骋开始说话的时候,默默退了出去。
而夏至,依然细致的涂着药。
池明昱也意外。
没想到池骋会反驳。
他扯了扯领带,声音也加重了:“你还不承认?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不能扩展家业就是纨绔!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你妈哭得不行!”
又来了!
又来了!
你们是真爱,我就是意外!
没见过这么不待见儿子的!
池骋气得不行不行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往日一样的委屈,在今天,在看着夏至沉静的脸,他就觉得特别的受不了。
他头又挣扎着昂上来几分,想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