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媚娇帮仙尊渡劫后 第138章

作者:清春是金色锁链 标签: 穿越重生

  冒着热气,

  可是一进卧室,只见床上的那黄口小儿,身上还套着他那件黑色丝袍,带子也不知道开了,正不知羞的躺在那儿,呼呼大睡,一头黑亮乌发与黑色丝袍一样乌黑亮泽,布满两个枕头。

  小脸就枕黑发上,珍珠似的皮肤,越发的莹润起来,眼角还有红红的印迹,嘴唇轻轻撅着,仿佛睡觉也不高兴似的。

  那黑袍黑的耀目,那一身皮子珍珠般白润,真是对比之强烈,看一眼就能让人头晕目眩,只想把这等绝世宝贝,好生地藏起来,不肯外人见其真貌,只藏自家的库房中,待夜深人静时才取出细细观赏,赞叹,喜悦,稀罕,宝贝。

  花露被人叫起来吃面片汤,她发起了脾气。

  刑鸿泽穿好衣服,站在床前,端着碗,没作声,任她在床上甩着他的那件黑袍大袖子,冲他胡言乱语。

  就像个蛮横耍赖的娇儿,而站在那儿的人,一声不吭。

  “你看看!都是你干的!”把自身印迹一样一样的数出来,然后给他看,让他好好看看他的罪行!

  在现代这么闹,那是不可能的事。

  但在古代就不同了,女人的贞洁可是极其重要的,尤其还没有婚配的女子,虽然她是刑鸿泽买来的。

  但是两人有前缘,在以前。

  她可是富家千金,众星拱月,吃一口饭都有人喂。

  而他,是她家的奴仆,是被踩在地上供她戏弄玩耍当马骑的。

  现在,位置颠倒了个,这个做奴仆的爬了上来,她成了被戏弄玩耍当马骑的那个,可是,哪怕身份掉转。

  骨子里还是有着当年的相处模式。

  花露虽然不是原主,但他也是男主心中的小公主,向来捧在手心里疼的。

  这会儿,遇到刑鸿泽这样跟铁蹄般蛮吃行为,她不拿来控诉他,说得他无地自容,再要求他以后对她好点,那才怪了。

  花露可一点也不害羞,把他昨日“恶行”通通给他看个清楚,尤其受伤,让他看看,他是多么的“残忍”多么恶劣。

  刑鸿泽站在床前,一声不吭地任她闹。

  但她越闹越过份了。

  也越来越像小时候那黄口小儿,骄横不讲理的样子,此刻竟然在床上像小孩一样,踢着腿打滚哭闹,还要求他补偿她的“完璧之身”。

  那小细腿,倒腾得像踩了风火轮,就在他面前……

  刑鸿泽脸扭向了一旁,耳朵红通通的,外面光线一照,都红得半透明了。

  “起来!”他听了半天,看这娇儿是不打算得理饶人了。

  看着她白生生跟颗裹在半开黑色兜兜里的一颗白珍珠似的,在里面滚来滚去,撒着野,他终于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闹也闹了,气也发了,难道还要骑在他头上不成?

  那在空中蹬得像风水轮一样的腿上运动,一停,立即蹬得又欢了。

  花露:就踢,就踢!她这是做早上的蹬车运动,管得着吗!

  刑鸿泽被她闹得脑门都快蹦出青筋,好似又想起了花府时,那个无法无天的粉嘟嘟小千金。

  无理取闹起来,连花老爷都束手无策。

  他若再不教训一下她,改改她这样娇横、跋扈、得理不饶人、惯于享受的毛病,她就要故态复萌,又要无法无天了。

  他从军十二载,带兵无数,难道还治不了一个黄口小儿。

  一开始任她发泼的刑鸿泽,拧起了眉,将还烫热的面碗放到桌子上,就准备将娇儿拎起来,抽几下屁股教训,结果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钟乐山一大早就起来了,昨晚的饭实在太好吃了,早上再吃家里人做的,虽然也是面,可入了口真是百般不是滋味儿,吃完后,就跑到老宅想要蹭个早餐,空手总是不好看,还拿了家里的米来作礼。

  一进院子就,钟乐山就高声道:“刑兄,我来给你和小娘子送点米和菘菜,还有些酿好的豆酱,再让小娘子给炒些香辣酱,我就喜欢辣口……”他真是一点也不客气,跳进院子就迈进了正厅。

  而在刑鸿泽面前,撒了欢哭闹,折腾得他头疼的花露,一听到有外男的声音,不用他呵斥,就一骨碌地爬了起来,也不哭也不闹,腿儿也不蹬,乖巧地穿起他放在床头的布衣,就像一只乖巧听话的女鹅。

  见她这样子,气得刑鸿泽咬牙颊动。

  这看人下菜碟的本事,这黄口小儿小时候就极会,谁疼爱她,她就爱欺谁,所以才欺得他死死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还如此。

  “刑兄,在吗?快把小娘子叫出来。”外面声音渐近,就要走到卧室外拍门,钟乐山知道将军睡得是这间房。

  “在堂厅等着!”刑鸿泽喝了一声。

  那黄口小儿这时候知道急了,急火火地套了外衫,也没系扣,再急得往身上套裤裤。

  “这破古时的裙子,怎么穿啊?啊?为什么裙子有两个?”被人堵门口了,她满头包,想到什么立即娇滴滴看向刑鸿泽:“相公……我不会穿这个……”她披着满头乌发,小脸巴掌大,面润唇红,眼珠子急得乱转,手里拿着衣服,扯来扯去地看着他,端得是示弱求助般的楚楚动人。

  抬起那可怜兮兮的脸蛋,也不见刚才的威风了,遇到困难了,她又变得能屈能伸得很。

  真是好样的!

  刑鸿泽咬牙,这女人生下来就是来整他的。

  “你拿的不是裙子,是裤子!”

  “啊?”花露也是急得没头脑,可谁想到古时候的裤子肥肥的,一条腿她都能当裙子穿,还以为是裙子,还疑惑这裙子为何连在一起。

  刑鸿泽没有准备合适她的衣服,只从女仆人那拿了几套新缝的衣物,谁想那女仆人高马大衣服肥,穿到花露身上,像戏服。

  他就跟伺候一个娇儿一样,帮她穿上了裤裤,挽起过长的衣袖,给她系好了腰间的腰带。

  花露不会穿古衣,就站在那儿,任他拉着脸,一双大手给她细心整理衣服。

  一个男人,给女人穿衣。

  穿衣时,那认真又有点笨拙的样子,真是有点可爱,又相当可靠。

  他肯定没给别的女人穿过衣服,手笨拙得很,腰带正系了一半,花露就一下子就扑到他怀里,红唇“啾”的一下,就亲了他一口,然后踮脚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上面“波波波啾啾啾啪啪”就亲了几口。

  刑鸿泽有些愣住了,大概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热情的亲法,他也不躲,亲到眼睛时,他还闭上眼睛任她亲呢,没有挣开她。

  只是大手掐前她的小细腰,掐得紧紧的,骨节既用力而又克制。

  昨夜,他就被这黄口小儿……不,被这撒娇精给迷惑了,才做下那等事儿,他绝不能再被她这些“恶毒”的糖衣所迷惑。

  刚这样坚定地想过,立即又是香口送上“啵啵啵”地亲了他好点。

  差点亲懵了。

  他觉得整个心那一刻,都像泡在了温水里,舒畅的不得了。

  竟然就没有挣开她,让她又亲又在他怀里打滚撒娇,在他臂弯里作小女儿态,扭来扭去,作完,还仰起个小脸,冲他一笑。

  欺负完了,再给个笑脸。

  花露:把他气得满头包,也是时候再给个甜枣,就像吊驴子前面胡萝卜。

  钓着他,好对她百依百顺。

  刑鸿泽低头看了半天她笑成花一样的脸蛋。

  钟乐山厚着脸皮子,在老宅蹭了顿饭,面片汤虽然不是小娘子做的,但小娘子炒了香辣酱,用的是鸡蛋和番椒炒的,还放了点胡麻、胡萝卜丁与蘑菇丁,又辣又香又甘,拌着面片汤也好喝。

  舀上一大勺,放进白汤里,立即红郁郁的,寒雨天喝上一口,胃里立即火辣辣,热乎乎。

  这酱,可真美味啊,而且百搭,无论拌米饭,还是拌粥吃,还是拌面,或者蘸切好的白肉,哪怕拌个凉菜,都好吃得紧!

  不但钟乐山爱吃,连刑鸿泽都配面片汤吃了好几勺。

  放了筷子,摸着肚子,钟乐山感叹一句人间美味,还从未吃过如些香的酱汁,真是一绝。

  这小娘子,他可太喜欢了!

  可惜,已经是将军的人了。

  “听说郭家死了头牛,中午,我去割几斤牛肉,买一坛酱,再带买些番椒,小娘子帮我做一坛肉酱,我拿到军里给兄弟们尝尝……”钟乐山吃饱了忘乎所以,开口就道。

  牛肉难得,只有谁家死了牛才有机会吃一顿,不可错过。

  直到将军冲他瞪起眼,他才反应过来:“呵呵……乐君镇,我和刑兄都在那边做工,还有一群做工的兄弟,呵呵,小娘子放心,我给钱,给做酱的工钱……”

  花露眼睛一转,“好啊!”炒点肉酱,只要放一点点仙蜜就很好吃了,还能赚小钱钱,兔得刑鸿泽说她白吃饭。

  果然,钟乐山急颠颠地去买东西了。

  她穿着衣服不舒服,就埋怨了一句:“这个衣服,布好粗啊,磨得我脖子疼。”她还把领子掀起来,给刑鸿泽看她衣领后面,果真,那细如脂的皮肤,都磨红了。

  花露的这个身体,是个真真的娇千金。

  从生下来起,穿得都是最好的绫罗绸缎,哪怕是最细的细棉,她也从未穿过,一直穿得都是如人的第二层皮肤一样的丝绸。

  冷不丁穿了穷苦大众自家纺的那些粗布土布衣服,不适感立即来了,一身嫩嫩的皮肤,真是受不得半点磋磨。

  果真,她一撒娇让他看,他就低头仔细看了一眼,白肤上的一片浅红,果真被磨红了。

  真是个娇气精!

  他看了半天,才道:“又要吃糕糕,吃好吃的,又要穿好衣,我只是个给大户做工的人,买不起绫罗绸缎给你穿,要想穿好衣服,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知道吗。”

  然后不一会儿,也不知他从哪弄来一架织布机。

  “这个村子不少女子纺布为生,你也做做看,赚了钱就是你自己的,想买什么都可以。”刑鸿泽将织布机搬过来,摆在明亮处。

  她这等娇奢的性子,必要将她扳正,虽不必要她以此为生,但也要让她知道劳苦大众的辛苦,只有懂得了衣食住行钱,每一样都来之不易,才能改掉她这被娇养出来的不顾他人死活的秉性。

  花露:……

  她这就成了纺布为生的织女了?

  钟乐山兴冲冲地割了几斤牛肉,买了材料,他有股子力气,撸起衣袖把肉全剁碎了。

  其它都切好了,只等花露一炒,果真,花露炒出来的酱香得钟乐山跳手跳脚,一时间,那香味飘出了十里八村。

  只怪风大,吹得远。

  肉香!太香了!

  钟家人都闻到了,结果那坛子到手还没多久的香辣肉酱,就被钟家人给哄了去。

  中午,钟家人简直吃疯了,一大锅的蒸饼,吃了一干二净,酱往白色蒸饼上一抹,再挟些菜,一卷,那个美味劲儿。

  奇怪的是,以往他们也会炒些酱配菜,也放了番椒,好吃是好吃,却远没有这么香辣可口。

  那滋味和口感吃着上瘾。

  难道是因为里面有牛肉?

  一小坛一中午,六个大人吃,吃去了大半坛子,只剩下个底儿。

  钟乐山气,中午他跟着好顿吃,家里人没一个比他能吃的,自己就吃了半坛子,这把钟家人给心疼的,这老二,也太能吃了吧,他们吃一口,他怼三口了。

  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