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媚娇帮仙尊渡劫后 第32章

作者:清春是金色锁链 标签: 穿越重生

  她进来,就听到她正在说这个事儿。

  “才回来啊,江露,你还不知道呢?咱们这个大队的那个李援朝,找到他亲生父母了,父母是s市人,你跟你一个城市,你说巧不巧。”周围的人投来了羡慕的目光,以前觉得江露真要和李援朝处上了,那以后可不得嫁进农村来了,大城市的娇娇女嫁给了乡下汉,真是让人听着唏嘘。

  如今再一品,要不人家怎么看对了眼,怎么成了一对儿呢,原来人家的根都是城里人呢,知道真相后,大队里的人,眼泪流了下来。

  江露哪里想听他们酸溜溜,她心里急坏了,一路小跑过来,汗都跑出来了,听她们七嘴八舌,她忙问:“他户口都迁走了?他人也走了?”

  “是啊,就前天,听说军部那边直接来的人,将李援朝的档案提走了,连户口一起迁到了s市,李援朝本人没过来,我们是听队长说的,李援朝的亲生父母是s市人,当年就是从咱们昌河撤离的那个军部里的领导,估计那时候太混乱,他们很可能把孩子弄丢了,这次把人找到了,就急得跟什么似的,飞快地过来把李援朝这边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

  记分组的小组长说:“不但这样,还在队里打听李援朝这些年的过往呢,和其它人的关系怎么样。好在我们大队,没什么人欺负过李援朝,否则,那胆儿都能吓没,谁能想到一个无父无母无背景被人丢了的孩子,突然冒出来高官父母来呢。”

  对李援朝不好的李家夫妻已经死了,再说了,李援朝十四五岁就长得很高了,再大一点就人高马大,大队还没几个人有他高,谁敢欺负他呀,这么来看,他父母肯定个子不矮,否则就李家喂的那一口食儿,能长这么高?

  “我昨天倒看支书好像吓出了一身冷汗,没说几句话就回了办公室。”

  “不知道,可能肚子疼吧。”

  江露当时心里的念头就:完了完了完了,她就回了趟家,充其量不过一周时间,怎么一回来,什么都变了呢?

  她能知道郑清河就是李援朝,是因为,她一直有意地在找,将很多她找到的线索一点点串联在一起,最后才发现的真相,她相当于是郑家和李援朝之间的一个传输纽带,两边互相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只有她得到的是双向的信息,再将两边的信息放在了一起,这才有了最终结论。

  否则,s市离北边这么远,单就两边来说,很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彼此,也不会知道真相。

  她如果不说的话,他们是怎么找到人了的,怎么早没找到,晚没找到,偏偏她发现了的时候,找到了?

  江露这次去郑家,郑家的张娜,就是李援朝的妈妈,那状态,也不像是在找儿子的样子.

  她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就在她回家的这几天之内。

  江露焦心地听着她们议论这个事儿,无数次在心里后悔,为什么当时不忍一忍。

  事情怎么能这么凑巧?就这么一步错,步步错,往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还想说能哄好,现在别说哄好,恐怕连面都见不到了。

  气死人,她又一语成谶,刚穿过来得知男主在昌河的时候,她还庆幸地想,上一个世界,最远的距离是他有钱,她没钱,这个世界如果最远的距离是他在城里,而她却下乡了,那可就太惨了。

  系统说不会。

  结果现在,她现在就面临到自己一语成谶的这个状况,她下乡了,而男主,回城了!

  苦逼吗?

  但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她得想方法挽回这个劣势,如果男主没在这里,那她下乡来昌河就没有意义了。

  她想了想,飞快地出了会计室,回到宿舍,取了纸和笔,开始给家里写信,走的那天,江父还说,让她在乡下再待一段时间,太早被调回来,会被有心人说三道四,说他女儿吃不了苦,靠他的关系回的城,那话就太难听了,所以他想让女儿在那边待个一两年,江父就托人找个杂志社的缺,把她调回城里。

  回城,那是迟早的事儿,但是,她可不能再等一两年了,她现在马上就想回城,耽搁得越久,越容易节外生枝,她才不管别人的眼光,爱说就说,他们就嘴上说说,他们自己的子女哪个像江父江母那么实在给真送到北边了。

  她摊开纸,想了想,就在纸“唰唰唰”写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吴支书,这两天是坐立难安,吓了个够呛,不过如此心惊胆颤了半个月后,仍然无事发生,他才松了口气,好在他之前忌讳李援朝没软肋,上无父母下无妻儿,真如李援朝说的,他吴支书就是个瓷器,顾忌得多,而他李援朝就是那瓦缸,没什么好说的,就一句,光脚不怕穿鞋的,吴书记还真不敢把这个人惹急了,所以除了隐晦地诬陷他和江露两人乱搞男女关系外,他还没来得及做手脚。

  ……

  混乱的两国边境,五日后,边境军部突然派去了一群特战兵,从天而降,将入境列车的所有人员,违规物品全部缴械,当场收缴了大量的枪支刀具,避免了一场还没有起硝烟,就已经结束了的一起边境特大犯罪刑事案件。

  随后,郑家书房的桌上放了厚厚的一叠档案。

  坐在桌前椅子上的郑中辉,郑首长敲着桌面上的档案,皱紧了眉下了决定。

  “参军!”

  “不行!”

  郑家二楼,房间里传来了张娜斩钉截铁的声音,“郑中辉,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儿子,我要把他留在我眼皮子底下,安安全全地留在s市,哪里也不去,你想让他去军队,想都别想,我不同意。”

  “军队危险你不知道吗?你还要把儿子送进去,难道你失去十几年的儿子,还想再失去一次吗?他可是你失而复得,唯一的儿子啊!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张娜!”郑中辉严肃道:“你冷静点,我也不想送他走,但你也看了他这些年在昌河的档案,他的所作所为,这是非常严重的错误,必须要严厉纠正,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就酿成了无法挽回的过错,如果不是我让人查了他这些年的行踪,那中鄂两国交界的特大抢劫案,你儿子就可能参与其中!他这些年的思想行为已偏离正轨,他必须去军队中接受改造。”下句话郑中辉没说,如果不是他心里舍不得,他这个丢了十几年的儿子,就单是这些年的投机倒把,已经能够进局子一辈子了,是他这个父亲替他遮掩起来,幸好只是投机倒把的罪名,若真的参与了抢劫杀人案,他就算是首长,也保不了他。

  一切幸亏发现的早,而且是他这个做父亲先发现了,并且是他亲自下的命令,让自己手下最信得过的部队去围剿,也幸亏他让人把所有参与者中接触过儿子的人,亲自关押全部封口,没有留下隐患。

  张娜之前询问许久,认出了儿子,留下的是喜极而泣的泪,现在面对丈夫的绝情,是愤怒至极的泪:“放屁,郑中辉,我儿子为什么会做错事,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吗?当年,你急着调回首都,儿子病得快不行了,你都不肯停下来带儿子去看病,还让你部队里的表兄带着清河脱离队伍,去昌河卫生院,还不让我跟着,说我一路水土不服跟着也是添麻烦,结果呢!”

  张娜哀痛欲绝,“到了首都,一个多月你那个表兄才回来,说清河病重,已经不在了,尸体带不回来,被葬在了昌河……”

  她愤怒地笑了两声,“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么憨厚老实的人,居然在骗我们,清河根本没有死,他根本没有死!是你那个好表兄,把清河弄丢了,没办法向我们交待,才回来说清河死了,他骗得我好苦,骗得我流了多少泪,郑中辉!都是你的好表兄干的!都是你们家的人,更过份的是,他死了,还把他的儿子送给我们养,还说过继给我们?就让我们把佑平当成自己的儿子?他弄丢了我的儿子,还要我们给他养儿子,他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真是一手好算计啊!”

  郑中辉看着娇妻痛哭满面,他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当年,首都军部一声令下,三军会师,时间本来就很紧张,要连夜行军才能到达首都,他哪有时间给儿子看病,妻子因为儿子的病,也急得头晕,他不得不把儿子交给跟他参军入营的表兄,让表兄带着外甥佑平去昌河的卫生所,妻子也在他的劝说下不得不答应了。

  可他也不知道表兄是怎么将清河弄丢的,回来又为什么告诉他们清河病死,这个表兄憨厚、实在,和他们感情都很好,他一路提拔他,平时对清河像父子,比他和儿子还要亲密,他和他的妻子都没有怀疑他的话,当时他的表兄悲痛欲绝,跪在他们面前,哭得比他们还难过伤心。

  几年后,他因内疚病逝,病逝的时候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还跟妻子张娜忏悔,把自己的儿子送给两人,他知道,张娜身体不好,不能再生了,就把自己儿子给他们,让他儿子替他们养老,送终。

  否则以他妻子的性格,绝对不会给人养儿子,他清楚,他这个表兄也承受了莫大的良心痛苦。

  人已去,当初的事恐怕已经无法还原了,郑中辉猜测,也许是表兄在医院跑上跑下拿药或是上厕所的时候,清河丢了,当时一个六岁的孩子,病得很重,一旦丢了,跟死没什么区别,因为没有人家会养,当时粮食非常紧张,县里居民自己家的粮都紧张,怎么会养一个别人的孩子。

  他那表兄恐怕把当时县里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他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大半个月后了。

  他将自己的儿子过继给自己,死前恐怕也是一片好意,可妻子正在气头上,她愤怒,她气恼,她无法原谅,如果早早告诉她清河没死,她也许早就找到了儿子。

  郑中辉最看不得娇妻哭泣,平时在人前是很坚强的人,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软弱,他走过去将妻子抱在怀里,轻轻安抚,安慰。

  “不要把儿子送进军队里,求你了,我会好好教育他,他是个好孩子,你就别管了,好不好?中辉,交给我,好吗?”

  “你想怎么管,你有什么打算。”面对妻子对他的哀求,哪怕心硬如铁的首长大人,态度也软了下来。

  “我是大学老师,我教了这么多年的书,难道还教不好自己的儿子吗?我教他知识,教他做人的道理,难道不行吗,还需要你把他送到军队里让别人教吗?我会给儿子做学习计划,争取三年内让他学到高中的知识,五年内考上大学,我还有个同学,他在s市制药厂做领导,为人很不错,经常去县里开会,我让儿子进去给他开车,让他多关照关照清河,让清河平时跟着他多见世面,多学习为人处世之道,让他适应这个圈子,适应这个社会,五年后,我一定给你一个合格的儿子,而不是像你一样生硬的只会将他抛给军队体系去管理,压制,儿子缺少的从来不是吃苦,他缺的是温暖,是家庭,是爱,你懂不懂……”

  郑中辉对妻子向来没办法,一个军旅派,强硬风,一言堂,一个文艺风,感性体,嘻笑哭恼无所不能,他也无奈,想着儿子才认回来,对他们还缺少感情,妻子的教育方式,或许才是对的,最后许久才道:“好,我听你的。”

  张娜顿时喜极而泣,擦干了眼泪,放下了一身的防备,她对丈夫呢喃。

  “幸好,幸好我怕他们去县里,他揣着钱会被人扒走,就把钱放到了清河身上。”一般的人,不会想到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身上会有钱。

  也正是她塞的那三百块钱,让红旗大队的人收养了清河,也正是这三百块钱,让她在询问中,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她这么冷的一个人,看着儿子乞丐一样褴褛的衣裳,看着他憔悴到没有刮的胡子,差点嚎啕大哭。

  有缘,终有缘相见。无缘,终无缘相逢。

  一切都是因缘际会,一切也都是命中注定。

  ……

  等回信的时间,江露心急如焚。

  周梅看江露急的样子,笑着说:“真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春,之前我还说你和李援朝同志,两个人是不可能的,现在好了,他亲生父母找来,接到了s市,以后你回城,就能和他再续前缘,李援朝同志可是个很不错的对象,你可要不再辜负他了,这样体贴照顾你的好对象,可不是大街上都是,随便找都能找到一个的。”

  江露洗漱完,坐在椅子上,一脸的烦恼,眉头不展。

  “什么再续前缘,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不说了,不说了,烦。”这些人都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呢,可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不对,不对,哪里都不对,就算她回城了,她之前对李援朝说过的那些话,怎么办?他留在乡下,她还有十足的把握挽回,但他回城了,这可不是简单的三天两夜车程的问题。

  这是阶级的转变,这是心态的转变,这是……攻略难度的改变,她总觉得这次难度,原本是最低级,被她这么一番操作下来,又变成了sss级,她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可是现在见不到人,什么也不能做。

  “怎么,怕他不肯跟你再续前缘。”周梅问。

  江露烦恼:“我之前,就过节前一天,还那么说他,还说我们之间不可能了,那我要回去再说咱们和好,那不是显得我拜金,哦不是,显得我嫌贫爱富,哎呀,说不明白,那我不是啪啪打自己的脸吗?”说完她手捂了下脸颊,好像感觉到了疼,那让人多拉不下面子,那时候是为了彻底一刀两断,话都说绝了,现在就剩后悔了,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干什么要说的那么绝情呢,连一丝反悔的借口都不留。

  “那有什么?李援朝对你多好,他有多喜欢你,我们可看在眼里,你回去后,就去找他,随便对他勾勾手,他不就来了吗?”

  “哪有那么简单啊!”江露比她们要了解李援朝多了,真以为他是没有自尊的吗,并不,他自尊很强的,否则就一句我们处对象的话,他憋几个月都不说,就怕江露会拒绝,除非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开口,这些她都知道。

  就在她说出那些狠心的话,在她说他们彻底不可能在一起的时候,一切就变了,只有她自己的知道,事情大条了。

  没想到,信件很快邮了过来,也不知道江母怎么做到的,邮件三天后就到达她这边了,比她们坐火车还快。

  江露在知青点,从邮递员手里接过了信件,她等不及,立即飞快地打开了,拆了信封后,信里江母说,本来正想告诉她,现在正好有个机会,可以召她回城,是工农兵大学的张娜帮忙,也就是她姐姐江华的婆婆,手里有工农兵大学的召生名额,留给了江露,待办理好手续,过两天江露就可以回城了。

  “嗷!”的一声,江露拿着信,差点没跳起来。

  不但宿舍,整个知青点的人,都围了过来,“江露,怎么了,高兴成这样。”

  围着看的赵铃都惊呆了,她知道江露想回城,家里肯定有办法,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也没想到能量这么大,一般回城,都是家里给联系了接受单位,成为正式工,有单位接收才能回去,但是江露不是,她竟然得到了工农兵大学录取名额直接回城。

  这大学名额要比回城可要难多了,得有人推荐才行,不是随便谁都能去的。

  “江露,江露她,她被工农兵大学录取了!”陈铃一脸震惊,不敢置信地说。

  三天前江露还在宿舍愁容满面,宿舍里的人都安慰她,三天后,人家飞了,人家要去上大学了,谁都知道,上了大学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以后,人家就是做公工室,吃公家饭的领导阶层。

  要么是厂长,要么进市委,县委,最差也是个干事。

  以后和她们,天壤之别,云泥之差。

  一群知青,脸上表情各异,酸的、苦的、嫉妒的。

  人间百态,尽在其中。

  人群中,王丽艳看到江露,露出笑容的脸蛋儿,嫉妒得要死,来了才三个多月,就飞走了,而且飞得更高,上了大学。

  她怎么跟人家比,拿什么跟人家比,她家里五个弟妹,只有两个工人,要养七口人,她是老大,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年了,指望家里人的帮忙,是一点也指望不上了,可她还在坚持,就算再苦再累。

  可是没有希望的日子她过够了,此刻她看着人家,轻松地说走就走了,说回城就回城,她不甘心,她恨,她江露凭什么,就因为露有个好父?她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如果再不找对象,就找不到好的了,她就只能留在农村,嫁给农村的糙汉,永远待在这片土地上。

  她咬紧了牙关,面容扭曲,曾经犹豫了很久的事儿,终于下定了决心。

  今年的回城名额,她一定要拿到,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城,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秋收后的一天,她走进了吴支书的办公室。

  那天下午,她搭着吴支书的拖拉机,去县里,当晚在县里西城的一户民居里,传来的女人的惊叫和呻阴声,与两个男人嘻哈玩弄取乐的声音。

  不过很快,就有夜间的执法队,走到了偏僻的西城区,踢开了门,冲进了居民家里,将屋子里的一女二男抓了起来,抓的时候都没穿衣服,女的非常狼狈,弓腿躺在那里,被一群人围观,看了个精光。

  大饱了前来捉人的一组人的眼福,还光溜溜被扯了出去,被周围群众指指点点,还有人捂着裤子追着看。

  后来,男的入狱,女的作风差被遣返回城,不要说找工作,嫁人都是难题。

  ……

  江露是半个月后,接到通知,即刻返城,队长也没敢压着她,立即放人,她收拾了宿舍的包裹,临近离别,宿舍其它三个人,都红了眼眶,大家几个月相处特别好,走了一个,想到以后可以再也遇不到了,就特别感伤。

  江露没心没肺地安慰,“以后我们会再相聚的,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以后回了城,我请你们吃大餐。”她挨个抱了抱。

  衣服倒还好,收拾一下拿走,可李援朝给她做的床和柜子,她就舍不得了,还特别新呢,她都想运回s市,但太远了,东西太沉,她又不想留在知青点给别人用。

  那是李援朝送给她的东西。

  她想了想,去找了李小燕,李小燕被托付给了李家嫁出去的一个二表姐,人家愿意收留是因为有人给她们钱,每年三百,把李小燕抚养成人,这钱会直接邮到队里,然后队里每个月给李小燕发生活费,所以她这个二表姐的家人都哄着李小燕,一个月近三十块呢,她们一个壮汉一个月的工分也就值个十几块,李小燕一个小姑娘,就能分这么多钱。

  一年就三百,她离成年至少还有六年,那就是一千八百块。

  李小燕现在过得舒服,什么活都不用干,每个月给她们家五块钱生活费,剩下的都自己留着买吃的。如果敢抢她钱,她就去队长家告她们,有的是人家愿意接手养她。

  江露跟李小燕要了李宅的钥匙,这房子是李援朝盖的,以后也是李小燕的,大队的人都说,李小燕真是福星高照,队里饿死人的时候,她吃得饱饱的,队里面黄肌瘦的时候,她吃一嘴肉,现在队里青黄不接,她有钱有房。